的啊,竹笋香菇汤,夫人说大冬天的,这些材料都不是最新鲜的,不过她特意调试过的,保证味道不会差。”
王昭言道:“先热着吧。”对门外喊道:“备车,去逐风楼。”
无涯和尚锦无意间提起小时候的趣事,正说得开心,王昭言就推门进来了,连敲门都省了。
他走过来挨着尚锦坐了,方才抬头看无涯,问:“怎么?身子可大好了?恢复得怎么样?为什么不在江南带着?江南不好吗?”又指指尚锦的肚子:“诺,你看,锦娘才五个月啊,你这么急着来喝喜酒,有点早了啊。”
尚锦:-_-
无涯看着尚锦凸起来的肚子,咬了咬后槽牙。
王昭言伸手揽住尚锦的腰,温柔道:“怎么出来也不说一声?这么冷的天出来做什么?该在家里好好养着才对啊。”又对无涯抱歉地一点头,对尚锦道:“我们回去吧,回家吃午膳,父亲还等着呢。今天七弟他们估计也要到了。”
无涯细细地观赏自己刀鞘上的花纹,听王昭言叨叨完,他抬起头大方地一笑:“他都来接你了,你就回去吧。”
王昭言已经扶着尚锦起身,尚锦对无涯抱歉一笑:“我……”
无涯无所谓的摆摆手:“无妨,今日事情没有谈完,改日再约啊。”
闻言,王昭言利索的撩袍坐了回去,含笑道:“既然没有谈完,那就接着谈吧,适才是我太心焦,失礼了,舅爷见谅。还有什么话就说了吧,何必再约呢?”多麻烦。是吧是吧?
尚锦:-_-
无涯表示没关系。他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到尚锦跟前,想要顺便也给王昭言倒一杯,可是发现这里只有两个杯子,略带尴尬却表情明显的表示了无奈:你看,没你的份儿……
王昭言笑道:“无妨。”他拖过尚锦跟前的那杯茶,道:“你现在不好喝茶,对孩子不好。”
无涯心疼的问尚锦:“怎么?给他生个孩子,他还限制你的饮食?”那感觉就好像是王昭言是个罪大恶极的剥削者一样。
尚锦摇了摇头,她抬手把王昭言拖走的杯子拿回来:“少喝点也无妨,这是淡茶。”
王昭言不愿意让无涯看到自己和尚锦丝毫不和谐的节奏,转头问无涯:“舅爷还有什么话要说?莫不是守着我……不好说?”
尚锦下面狠狠地掐了他一把,王昭言吃痛,脸上的笑有些僵硬,但还是得体地保持着,执着的以询问的眼神看着无涯。
无涯道:“也没什么。就是……”他转过头对着尚锦:“我身上的钱不多了,今日结账以后,怕是付不起客栈的钱了。”
王昭言心道,这种事你还真好意思这么没有丝毫压力地说出来。他接话道:“舅爷这是怎么说?今日怎么能让舅爷结账呢?这逐风楼是王家的产业,难不成自己人来吃饭还要要钱不成?哈哈哈,舅爷的盘缠不多了,待会儿我派人送过去,不知道舅爷在哪家客栈落脚啊?”
无涯没有丝毫不还意思,道:“换了好几家了,客栈老板也要回家过年……客栈里冷清……”
尚锦白了王昭言一眼,对无涯道:“快过年了,也难怪的。”
王昭言道:“舅爷何不回林州……嘶……”
尚锦藏在下面的手又在刚才的地方狠狠掐了王昭言一下,她面上平静,道:“既然是舅爷来了,没有住在外面的道理。留在京城过年吧。”
无涯很爽快地答应下来。
王昭言咬了咬后槽牙,无涯兄,您是故意的吧?
尚锦的手还留在王昭言被凌虐过的某部位,她笑着问他:“家里可还有闲置又干净的地方。”
王昭言大着胆子,忽略某处的威胁,道:“家里人多,你是知道的……呃,即便有闲置的,只怕也不是很干净整齐……啊……有一处干净的,只是在城外了。”
尚锦一边揉搓着某人某处,一边思考,后道:“我记得我在京城还是有一处宅院的,是当年父亲给我的嫁妆。我让人打扫出来,你就先住进去。那处就在城里,有个什么的也方便。”
无涯毫不客气的谢过。
作者有话要说:
☆、竹马攻略
王昭言端正的坐在桌子后面滋溜着被热了好几遍的竹笋香菇汤,嗯,果然鲜美。
尚锦倚靠在床头休息,素琴蹲在那里给她捶腿,她拿着一幅刺绣细细看着:“你做什么这么针对他?”
王昭言委屈道:“是他针对我。”
尚锦嘀咕道:“是你先挑起的。”
“我知道,他救了你,为你吸毒,自己险些丧命,你觉得欠了他一条命,我也很感激他。我……他现在不是没事了吗?好好的站在那里了,而且……”脑子也好使了,并且用他好使了的脑子先来对付他王昭言。
尚锦道:“不止是一条命。”
王昭言:……
王昭言打发素琴出去,自己坐在床边,抬起尚锦的一只手臂给她揉捏:“锦娘,欠了他的,让我来还,好不好?”你不要再觉得欠了他,然后去补偿他,我……真的会吃酸。
尚锦扯过一个枕头:“要知道,他对我而言,真的是至亲的人,不比尚逸差很多……我是不想瞒着你什么的,我心中的想法也不瞒。”
王昭言问:“那我呢?我对你而言呢?”
尚锦转过头来看着他,认真道:“孩子的父亲。”
王昭言:“仅此而已吗?”
尚锦垂下眼去,打了个哈欠:“我乏了,先睡一下,等七弟他们回来的时候叫我。”
王昭言起身安抚她躺下,把被子盖好,凑上前在她额间落下一吻:“锦娘,我不知是你孩子的父亲,还是你的丈夫,是要与你走完一生的人,我们还要走完来生,你记着了?”
尚锦眨巴眨巴眼睛:“我下辈子想和无涯好来着。”
王昭言额间的青筋跳了跳,难得地还保持着好脾气的样子,语气却是很肯定:“他抢不过我。”
尚锦:……
好吧,他还是把脖子缩回去睡觉吧。
下午,就有人层层来报,说是七爷回来了。
这又免不了一番繁琐的礼节,各处问候拜会,烦不胜烦。等忙得差不多了,已经掌灯。这还是省去了好多。
王昭寒给王肃请安出来,与王昭言并行。
“你们一路劳顿,早些休息吧,父亲这里有柔儿在着呢。”王昭言道。
王昭寒道:“那就让柔儿受累了,明日再让如若过来吧。”
王昭言笑道:“父亲的身子已经大好了,如今晚上也不需要人,还有竹杠他们在,不会有事的。自家人,说什么受累?”
“蓉儿可还好?怎么没见她?”王昭言问。
王昭寒道:“蓉儿的孩子小,动不了,清王府那边也没有让进了门的世子妃回娘家的过年的道理。关于这边的事情,我也就没跟她说。”
王昭言点头道:“说得极是。”
王昭寒愧道:“柔儿都回来侍疾了,看来前段日子父亲病的不轻。实在是我欠考虑……”
王昭言摆手道:“柔儿就在京城,蓉儿却远在江南,比不得。子墨回来了也是一样的。”
“眼看就要过年了,柔儿在家里也只呆不住了,你大嫂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到时候也免不了弟妹忙碌。”王昭言道。
王昭寒道:“这本是应该的。”
走到僻静处,王昭寒看四下无人,拉着王昭言快走了了几步,连贴身的下人也甩在了后面,他低声道:“我回来的路上遇到一个人,声称……声称是大哥你的……”
王昭言见他吞吞吐吐终究说不出口,便问:“声称是我的什么?”
王昭寒把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她声称是大哥你的小妾,还……还怀着孩子。”
王昭言眉头紧皱:“她叫什么?”
“周芸宁。”王昭寒答道。
王昭言问他:“你如何安置的?”
王昭寒四下看看:“说实话,我也拿不准,就带了回来,问问大哥你再做处置,毕竟……她说自己怀着小的。”
王昭言冷笑:“可让大夫给她诊过脉?”
王昭寒道:“诊过,是真的。”
王昭言脸色骤变:“人可靠吗?”
“自然可靠,愉柯可是跟了我好些年了,也是思行很看好的一个弟子。”王昭寒道。
夜色掩住了王昭言黑得不行的脸色,他拉住王昭寒向更僻静处走去:“锦寒,你好好与我说说,你是怎么遇到她的?越细越好。”
王昭寒惊道:“大哥,不会是真的吧?!”
王昭言自问,那日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当时他已经失去了意识,怎么可能……
可是,周芸宁有孕的事情竟然是真的?那么……定然也不是他的!
他是没有做过对不住锦娘的事情的!王昭言定下心神来,对王昭寒道:“你如今把她安置在哪里?”
王昭寒道:“我没敢带她进城,怕被有心之人利用。所以,安排在城外了。”
王昭言道:“先安置在那里吧,别让她乱跑。”
王昭寒心中越发不安:“大哥,这……你……”
王昭言叹口气,把当时的情况粗粗说了一遍。
“哎呀!”王昭寒的脸都不是惊呆能描述的了,“大哥,这……你……”
王昭言低声喝道:“莫要张扬!”
王昭寒立即缄了口。
王昭言道:“先在城外养着。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到时候,看看她能生出什么来?”
“大哥,你的意思是说……她在撒谎?”王昭寒不可置信道。
除夕佳节。
王家大院内,一片其乐融融之象。家主王肃虽在病中,但是今天的精神明显很好。
看着儿孙满堂,笑得合不拢嘴。往下面发红包都不带手软的。
尚锦不宜饮酒,但是也勉强沾了一点。
她四下应付得有些发了,这个时候又很容易劳累,便找个由头离开了。
“夫人,前面的惜暖阁里没人,过去休息一下吧。”素琴道。
尚锦抬步前去:“也好,这酒席怕是要通宵的,待会儿还是要应付。”
素琴道:“爷也说过了,夫人可以不出来应付。”
尚锦道:“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我躲起来总不想个样子。再者说了,我还没到了动不了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
☆、二爷
惜暖阁这边很安静,尚锦偷懒,在里面睡着了。
素琴守在外面,也是昏昏欲睡。
“咳咳咳。”素琴被一阵轻咳声吵醒。她们这样的人警觉性都比较高,一点声响都能醒了,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主子就有吩咐使唤。
素琴揉揉眼睛,入目的是一身深褐色的长袍,往上瞅一瞅,待看清眼前人的时候,素琴不由得惊呼:“二爷?!您怎么到这边来了?您不是在前面吗?”
王昭清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声些,你家夫人在里面睡着呢?”
素琴小声道:“是,夫人有些乏了,在这边偷个懒儿。”
王昭清笑道:“大嫂有身子,劳累不得,也难怪的。”
素琴对这个二爷的理解表示有点好感。
王昭清道:“刚才我见红彦在四处找你,莫不是大哥有事吩咐?”
素琴看看里面仍旧睡着的尚锦,犹疑不定。
王昭清像是看出她的为难,道:“这边我替你看着,你早去早回。”
素琴投以感激的眼神:“那就劳烦二爷了。夫人若是醒了,就说奴婢很快就会回来。”
王昭清应了,目送素琴离去。
她斜斜靠在锦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他的目光划过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最后落在她不慎露出的白皙的颈间,呼吸一紧,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明珠都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王昭清缓步上前,细细的看着,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