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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二夫人见状,忙道:“你快说呀,还卖什么关子?”

    王子侃道:“清河是给大伯母诊脉的是不是?”

    二夫人点头。

    王子侃接着道:“那就是了。他来之前啊,我分明见到大伯母出门了,后来大伯母刚回去,他就出来了,那时间根本不够诊脉的。再者说了,都这个时候了,还诊什么脉?大伯未免太小心了啊?”

    二夫人冷哼道:“人家是老来得子,可不是小心得很嘛。”

    王子侃道:“我就想,莫不是大伯身子不快?可是看着又不像……于是,我就偷偷跟着去了。娘,你猜,我跟着他到了哪里?”

    二夫人来了兴趣:“哪里?”

    王子侃道:“我跟着他们到了城外,进了一个庄子,他呀,竟然是去给一个女人把脉。您猜怎么着?还是个大肚子的女人!”

    二夫人听得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

    ☆、把□□扼杀在摇篮里

    那日清早,王昭言刚刚起床,正在欣赏尚锦梳妆,对,就是欣赏,最近他大约就剩下这点乐子了-_-!

    “大公子,七爷来了。”松叶在帘子外面道。

    尚锦梳头的动作一顿:“这么早?莫不是有什么事吧?”

    王昭言笑着起身:“能有什么事?我去看看。”

    正好花椒拿了几件礼服进来:“姑爷好,夫人好。”王昭言点头离去了。

    尚锦见她手上的衣服,问:“最近有什么事情吗?”

    花椒道:“今日太子妃归宁,后天就是老爷子的寿辰了呀。”

    尚锦一拍脑门:“哎呀,我竟然不记得了!”她问花椒:“我是不是人未老,就先衰了?怎么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记不得了?”

    花椒道:“您多年不在王家了,往年老爷子做寿的时候,咱们虽然意思着把寿礼意思上,但是,夫人终究没怎么过问,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尚锦怪王昭言道:“他也不告诉我。”

    花椒抿唇不语。

    “你说什么?!不见了?!”向来从容不迫的王昭言几乎是拍案而起,脸色变化莫测。

    王昭寒也是一阵慌乱:“昨天有人来报,说是不见了。”

    王昭言低声道:“昨天就不见了,你今日才来告诉我?”

    王昭寒忙道:“昨天我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以为大哥你早就睡下了,也就没……”

    王昭言面色不善,问:“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儿的?有没有派人去找?”

    王昭寒道:“自然去找了,昨晚发现以后,就去找了。”

    王昭言小心看了看内室的方向,发现无异样,才稍稍放下心来。

    “庄子上看着的人,说她一天没吃饭,送进去饭菜放在外间都没动,下面的人还以为她是又耍性子,不想吃饭。”王昭寒接着道。

    “又?”王昭言眯着眼睛寻找线索。

    王昭寒道:“是啊,之前她已经闹了好几次了,我吩咐下去不用理会她,只要饿不死就行了。”

    王昭言沉着脸:“哼,这么大的疏漏你都能大意了?”

    王昭寒不敢再言语。

    王昭言道:“先找着,细细地找,我……总觉得会出什么事,细心些。”

    “好。”王昭寒应道。

    王昭言又嘱咐道:“有任何消息都来告诉我。还有……别让锦娘发现端倪。”

    王昭寒点头。

    王肃大寿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痊愈的差不多了。

    看着满堂儿孙,上了年纪的他自心底升起一种满足感。希望家庭和睦,且,这些年他一直在为此努力着,如今这场面,是不是说明效果明显呢?哈哈哈。宗族旺盛,相亲相爱,将来到了地下,他也是有脸见列祖列宗的。

    王昭清捧着一个雕木盒子走上前贺寿:“儿子祝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父亲,您看,这可是上好的血参啊。”他神秘兮兮的打开那个木盒子,有两根已成人形的人参,不过手掌大小,但是,那人参通体血红,就像是在血里浸泡过一样。

    见者不由得惊呼出声:“这可是好东西,珍宝啊。”

    王昭清道:“父亲,这人参延年益寿是宝贝,儿子寻了好些时候呢。”

    王肃见了不由得心中喜欢,也不是他多么贪生,只是这份孝心让他心里颇为舒坦。哈,今日就把所有的算计啊,谋划啊,都放下吧,让他好好做一回老寿星,好好享受一番天伦之乐。

    王昭清的寿礼献上,别人的酒显得逊色的多了。王昭逸万年不变地送书画,王昭言送的是一对上好的暖玉,尚锦是送了尚家的不外传莲花鹿茸,并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都是外面很难吃到的。王宁柔带来的都是些宫中之物,虽然不是最稀奇,但是足够珍贵与荣耀。

    “父亲,还有一件事儿呢。”席罢,二夫人突然开口,把目光都凝聚了过来。

    王肃不知她为何突然开口,便问:“何事?”

    二夫人笑着起身恭敬行了一礼:“给老爷子道喜了。今儿个是双喜临门呢。”

    王肃一头雾水,众人何事不知她在说些什么,等着她的下文。

    这个时候,王子侃引着一个人走了过来,是个女子,是个有身孕的女子,她低着头,很局促的样子。有人明白过来,莫不是王子侃在外面把人家肚子弄大了?嗨,这也算不得喜事啊,不说你丢人就算了。再说了,王子侃也是有妻室的人了,这一出……如何算得双喜临门?有人的目光寻找到了角落里王子侃的妻子大少奶奶的脸色,也是有几分好奇在脸上,倒是没有其他……

    “爷爷。”王子侃近前行礼。

    王肃指着一旁低着头的大肚子女人:“这是……”

    王子侃转身给王昭言行了一礼:“给大伯道喜呢。”

    王昭言脸色不虞,没有理会他。

    王昭寒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清那大肚子女人的侧脸,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竟然……是她!这回,要坏事了。

    “你把头抬起来。”坐在王肃身边的一个白胡子老人道。这个是族中的长辈,颇有些威望。

    那女子缓缓把头抬起来,脸上还带着一些慌乱。

    王子侃道:“爷爷,这位是周姑娘,她的肚子……”他转向王昭言,一副恭敬模样:“大伯,您可还记得她?”

    王昭言不言,面色铁青。尚锦借着灯光看过去,站在王子侃身后的不是失踪许久的周芸宁是谁?

    王子侃道:“她自称是……大伯的……外室。大伯,可有此事啊?”

    王昭寒低声喝道:“子侃,你放肆!这是你一个晚辈对长辈该有的说话态度吗?”

    王子侃摊手表示无辜:“七叔,我……”

    王肃示意王昭寒莫要掺和,径直问王昭言:“昭言,可有此事?”

    王昭言想要否认,王子侃却先一步开口问尚锦:“大伯母,她还说是您的表妹呢,不知是真是假啊?”

    尚锦脸上露出温和的笑,瞥见这一幕的周芸宁的心莫名的一惊,只听尚锦点头道:“不错,是我的一个远方表妹。”

    “哦?那……她的话就是真的了?”王子侃进而问道。

    尚锦与王昭言对视一眼,正好对上他满是疑惑不解以及……愧疚的目光,尚锦柔声道:“大约是真的吧。”

    二夫人趁机道:“这话怎么说?难不成……”她满含深意地看向王昭言,又看看一旁紧张兮兮的周芸宁:“大嫂知道些什么?”

    尚锦想起当初在林州尚家别院发生的一些事情,心中不快,但是还是保持着得体的姿态:“其实,也没些什么嘛,既然来了,那就先安置下吧。”

    王昭言心中不是滋味儿,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尚锦对这周芸宁道:“你这一路上也是辛苦了,是怎么来的京城?余姨妈过世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那时候去哪里了?怎么不见你人?”

    一番话,是关心,也是责问。在场者就因为这几句话,看周芸宁的眼色就变了变,原来还是一个不孝女呢。

    周芸宁抬头去看王昭言,却被他眼中的阴霾吓得一缩,慌忙又低下头:“我……”她这一动作比较明显,近处的或者说明眼的人有看的出来,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王昭言阻止她尽孝一般,是王昭言这个恶人不准人家尽孝,母亲死了也不准回去的。你看,她看到王昭言就像是兔子看见鹰一样。做的人无心,看得人却是有意。

    尚锦看出此时对王昭言若有若无的“敌意”,她只觉得太阳穴直跳,开口道:“我有些乏了,父亲恕罪。”

    王肃摆摆手道:“你有身子,多有不便,先去歇着吧。”转头便问王昭言:“昭言,这件事你给我说清楚了。”他指了指周芸宁……的肚子。

    王昭言能说什么?怎么说?难不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有那么多的小辈儿的面,说出那件荒唐事?或者说一声下面去商量?只会更加引人猜忌罢了。都是不妥的。

    王昭言的沉默,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便是默认了,下面已经有了窃窃私语。

    作者有话要说:

    ☆、84

    “母亲!”王宁柔一声惊呼,把注意力定在王昭言这边的人们才想起刚要离去的尚锦,声音看过去,尚锦已经摔倒在地,王宁柔则在一旁焦急的唤着。王昭言见状哪里还顾得其他,三步并作两步扑了过去。

    “锦娘,锦娘……”她脸色苍白,引得他的面上也没有了血色。

    “大夫,大夫呢?”王宁柔四处张望寻找大夫。早已有人匆匆下去找大夫,王昭言抱起尚锦进了屋子。再没有人顾及周芸宁这边的事情。

    “实在不行,你就纳了她吧。”尚锦靠在王昭言怀里,轻声道。其实,男人有三妻四妾很正常啊,她是这样觉得的。

    王昭言摇头道:“不可能。”

    尚锦哀声道:“她的肚子都大了呀。”

    王昭言揽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那不我的!”本来是坚定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说完以后,心里竟有一丝发虚。毕竟,当时他是真的人事不知了,人事不知不代表就不用负任何责任,人事不知以后……他是拿不准发生了些什么的……他在怕,怕他真的做了孽,他怕,那个周芸宁肚子里的真的是他的血脉。

    尚锦盯着自己的肚子,分析眼前的形势:“大家也都见到了她,也都见到了她的肚子……你没有矢口否认,唉,就算是否认了又如何?她既然敢出现在众人面前,就代表她有十足的把握……矢口否认了,也不是你的为人了……如今,你是赖不掉了……”

    王昭言闭口不言,只是抱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一些。

    “锦娘,你累了,睡一觉吧。”王昭言吻着她的眉心道。

    尚锦苦笑着摇头:“不累。别扛着了,这样拖下去,只会对你不利,对……我们不利,事情闹成这个样子,你在家里的威信怕是降了不少吧?”

    王昭言道:“我如今在乎的唯有你而已。”那些名声,威信又算得了什么?

    尚锦道:“将来大不了归在我的名下养着就是了……其实,我们还是有很大的余地的……”嫡庶分明,她是妻,要压住一个妾还做不到吗?

    王昭言坚定道:“我不会纳妾。”

    “唉,怎么觉得你跟个孩子似地……”尚锦无奈道。

    王昭言给她把被子盖好:“睡吧。”

    尚锦说:“我刚睡了一大觉,不困。”

    “你这一觉睡得也不安稳。”王昭言叹道,“锦娘,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对不住你的事情。”

    尚锦不答言,转过身去了。

    转眼就三月份了。转眼容易,可是捱到这一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王昭言依旧对于周芸宁的事情没有哦任何答复,没与任何交代。

    “父亲,七叔公。您看,周……周姑娘的肚子是越来越大了,这眼看着就要临盆了吧,大哥那里到底是个啥意思?”二夫人对坐在上首的王肃和王家长辈道,俨然一副操碎了心的当家主母的派头。

    王肃看看一旁须发皆白的老人:“七叔,您看……”

    王家七叔王申甫捋了捋胡子:“这……终究不是个长法啊,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