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已隐忍太久,昨天一次爆发阿曛似乎真被折腾不轻。他自已后来给阿曛做清理的时候看到他满身的痕迹,就知道自已折腾得过了头,今天早上也轻手轻脚没有吵醒他。
倒是遇到的雄性雌性们早晨没见到李识曛在白身边,都露出一个过来人了然促狭的笑容。
李识曛一觉睡到天黑了才醒来,他一时有些恍惚,弄不清楚时间,这是天亮了?他准备起来,却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的,尤其是身后那个地方,这才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白一进屋就看到李识曛醒来了,似乎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皱着眉。他连忙上去连人带被子抱在怀里,喂了点水之后,有些歉意:“昨天是我不好,你饿了么,要不要再睡会儿?”
李识曛倒也没有矫情,昨天的事虽然是大猫不知节制,但他不是没有享受到,只是这个后遗症确实让他不怎么习惯,总觉得自己弱不禁风似的。
李识曛摇摇头:“没事,有点饿了,有什么吃的么。”
白亲亲他的脸颊:“先换药,我再给你准备点吃的。”
“换药?”
白低低地笑道:“你用了圣枞果居然还受伤了,我管央阿帕要了些药……”
李识曛脸色爆红,身后似乎是有些不舒服,但是这种事情:“你出去,我自己来。”
白大概知道李识曛比较容易“害羞”,并没有坚持:“好了,药在这里,我在外面等你,好了叫我。”他低头吻了吻李识曛的唇才一笑起身。
李识曛尴尬地处理完自已的问题,艰难起身洗漱完毕才叫大猫进屋,白见阿曛虽然自已逞强打理了一切,却倒也没什么大碍便不再说什么,他点起了火把,就把食物摆在桌子,碗筷什么的放好,招呼李识曛一起吃饭。
李识曛坐下来的时候还是微微觉得有点难受,但他的教养不允许他坐得东倒地歪的,只是略微地呼吸几次尽量忍耐下来。
倒是白发现了端倪,打开柜子翻出了几张没用的厚皮子叠了叠放在了李识曛身边,抱起李识曛放在了上面。
李识曛有几分不好意思,却还是低声道了谢。
白低头亲了亲他的唇,轻声叹道:“阿曛真是……好温柔。”
别的雄性好像第二天被揍一顿都算轻的?白歪着脑袋有几分得意地想到,又低头在李识曛唇上轻轻磨蹭了一下。
李识曛忍无可忍,“啪”地拍开大猫的脸颊:“吃饭了!”
大猫脸皮够厚,完全不以为忤,反而喜滋滋地揽着李识曛吃起饭来,一反平日里食不言的习惯,给李识曛布置起食物来。
李识曛自己知道自己事,坚决不碰那些肉类,统统挟到了大猫碗里,倒是玉米粥和蔬果什么的,他低头慢慢吃了。白笑吟吟地也不嫌弃,李识曛给他的都吃掉了,顺便还帮李识曛把蔬果什么的端到近前。
似乎之前,他们虽然亲昵却也没有这么亲密?李识曛想到,好像从昨天开始,他同大猫的相处方式又更进了一步。
两人甜蜜蜜地吃完蜜月顿饭,白起身收拾了东西,揽着李识曛说话。
倒是李识曛见外面天色更暗了些,有点奇怪:“天怎么黑了?”
白失笑道:“都晚上了,天能不黑么?”
“晚上?!”李识曛震惊了。
白点点他的额头:“你睡了一整天,自己不记得了?”
李识曛反应过来,一时有些崩溃:“明明就是你……我昨晚睡太晚才起不来……”他赶紧打住,这要说下去就不知道会被大猫拐到什么地方去了。再说,明明就是白不对,昨天折腾那么晚,想到自己一整天没在山谷里出现,山谷里大家不知道会说些什么,李识曛就头顶冒烟。
白抱起李识曛放到自己膝上,小心地让他的伤处悬空,然后他笑着道歉:“好啦,都是我的错,不要生气。昨天次,又是仪式,我是过头了。”然后低头亲了亲李识曛的鼻梁,那浅浅的吻像春风拂面,又似一汪温泉漾开,让李识曛脸上红晕未退反而更热气蒸腾起来。
李识曛揽着大猫的脖子认真地说:“我没有生气,但是以后要节制一点,昨天时间那么长……我今天很难受的。”伴侣之间这种事情是应该的,他昨天也有觉得舒服,但在时间和次数上,李识曛认为还是有必要好好沟通。
白脸上笑容都止不住,他咬了下李识曛的嘴唇:“知道啦,以后都会注意的,对不起啦。阿曛,你真是可爱。”明明就对这种事情很害羞,还一本正经地来跟他说。就像送他匕首的那次,明明那么忐忑不安,却还是选择坦荡地将一切告诉他,让他来做决定。他怎么就这么幸运呢?大猫洋洋得意地想到。
李识曛启唇回应着他的亲吻,两人都没什么睡意,就继续说着话。
白好像一时间也对李识曛呵护得不得了,仿佛他是个瓷器似的,喂水啦,一直抱在怀里啦,说着说着就亲亲啦,还一边说话一边悄悄捏着李识曛的手指玩啦。
李识曛开始也觉得大猫这些太过亲昵的举动让他有些面红耳赤,平时虽然他们也亲密但不像今晚这样,可渐渐地,却也觉得十分幸福与甜蜜。
新婚燕尔,两人亲密地挨着说话,不是什么有营养的话题,更同浪漫半点也不沾边,只是讨论着山谷里的一些琐事与后续的安排,但两人脸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还好屋子里没有外人,不然得把人眼睛闪瞎了又闪亮了不可。
“那个暴龙皮,你再做一身衣裳吧,上次恐兽的你没做吧。反正这种家伙应该还有,下次我再去猎来,不必节约。”白生怕自家雌性委屈到了,没有好的皮料穿,完全把大陆霸主当成了衣料库。
李识曛无奈道:“英阿姆在山谷给我做的两套厚衣服都是新的,不用再做了,薄的衣服我已经有暴龙皮的了,也不用浪费。”虽然这样讲,但是口气里还是掩不住“真是甜蜜的负担”的感觉。
白轻轻朝李识曛脖子里呵了一口气,看到李识曛条件反射般地缩了缩脖子,就呵呵笑起来:“节约什么,反正那些家伙我迟早要收拾的,山谷里现在人多,收拾起来也不费事,你多做几件新衣服换着穿,旧的不喜欢的就扔了。”
李识曛被白戏弄了一下,拎着他耳朵揉了揉,这还是他次拎着白人形时的耳朵:“那么浪费做什么?而且,暴龙和恐兽都不是容易对付的家伙,还是要注意安全,不要以为猎了几只就可以放松警惕了,你就是这样,一不小心就冒险,上次在丛林收拾那只母暴龙的事情不记得了么……”
白无奈宠溺地一笑,本来是想让他对自己好点的,却换来他这么细细的一番叮嘱,白当然知道阿曛是挂念他的安全才这么叮咛的,他细细打量怀中人英气的眉,清澈的眼,挺直的鼻梁,真是哪里都好看,他忍不住低头堵住了那淡色的、不断开合的嘴唇,舌尖扫进那湿润温暖的地方,细细舔吻起来。
半晌两人才气息紊乱地分开,白将怀中人牢牢摁在怀里,真是的,差点又点起火来,阿曛什么时候才好啊,这个容易受伤的体质,真愁人,下次还是要小心,这伤一次得养好几天,太不划算!
李识曛感觉到腿边大猫的身体变化,脸埋在白胸前忍不住闷声笑起来。
白的手伸进他衣服里四处揉弄着:“还笑?”
李识曛一时挨不过笑着讨饶:“不笑了不笑了……”
李识曛凝视着那双清澈又深邃、像把所有光芒聚敛到一起的眸子,忽然怔住了,来到这里,不是他的本意,可是遇到大猫,又似乎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如果有一天,我可以回家,你跟我回去看看吧。”
不是个问句,是个简单的陈述句。
可也正是因为这种笃定确信的态度,大猫一怔之后,笑得眉目弯弯:“好。”
李识曛倚在大猫胸前说到:“也不知道把你介绍给哥哥和妈妈,他们会不会反对。不过,应该不会的吧……”
大猫却似乎胸有成竹:“肯定不会的。”要是反对他就把阿曛再拐跑,哼。
李识曛抬头看着一脸洋洋得意的白:“你这么肯定?算了,能不能回去还两说呢。”
白搂紧了他纵声笑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不会分开的就是了。”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想起自己次变成人形时,同怀中雌性十指相扣的情形起来,白将自己右手五指叉进李识曛左手五指中,再次牢牢地扣住。
李识曛低头见到这个十指相扣的场景,眉目间也满是醉人的温柔:“我的家乡有一句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就是,像我们现在这样双手交握,一生一世地走下去。”
白忍不住重复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两人一时间静静相拥,仿佛天地间只有彼此就已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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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大概是上了药的缘故,李识曛已经好了许多,行动间虽然有点不便,但起身是没什么问题。虽然有点不好意思去面对山谷里大家促狭的眼神,但他也总不能一直窝在屋子里吧。
山谷里民风淳朴,大家虽然会笑嘻嘻地看着李识曛,却也不会因此取笑,谁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啊。
倒是李识曛到沼泽那边看进度的时候,阿满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咦,阿曛你来了,他们都说白很厉害,所以你昨天才没来呢!真的么?”
李识曛一时囧住了,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题。
阿澈一把抓住自己口无遮拦的弟弟:“你举行了仪式自己就知道了!”
听到举行仪式,阿满就蔫了,有些兴趣缺缺的。
阿澈转过头来关心道:“阿曛,你身体还好吧。”
李识曛听得出来阿澈只是单纯的关心,只是这个问题在阿满的问题之后,他依旧不免有几分不好意思:“还好……”
阿澈见他没什么大碍,转而和他说起地里的进度来,大家也转移了注意力,没怎么再去关注李识曛的“私生活”了,天知道,山谷大家是没什么隐私的概念的,这种事情平时雌性们拿出来讨论的还真不少,如果不是李识曛看起来“害羞”又人缘好,怕是问他的人不只阿满一个,八卦好奇什么的,人之常情啊╮(╯-╰)╭“对了,前天剩下的暴龙肉……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哦,按照雪季的方法,我们腌起来了。”
“那就好,这里没有雪洞如果不腌怕是保存不了多久。”
“是呀。”
不多会儿,勇却过来了,原来央阿帕要回去了,白准备叫李识曛一起去送送。
李识曛赶到谷口的时候,白已经在安排人送央阿帕回去了,毕竟因为他的仪式老人都耽误了好几天的行程,不愿意再拖了。
“不用叫人送了,唉。”
“一路上路途那么长,天气又暖和了,猎食者到处都是,他们跟着你,嚎谷里人手足够,不耽误什么事,你就当让我们安心吧。”
李识曛连忙说道:“就是,你还带着那么多草药,他们也可以帮忙背着,而且,他们顺便回去可以看看阿帕阿姆他们,也不算耽误什么。”
白也在交待着:“这个皮料你们带些回去,新鲜的肉食容易招猎食者就别带了,回去向阿帕阿姆他们问个好。”
一通忙乱,好说歹说,央阿帕最后拗不过他们才答应下来。李识曛看着央阿帕同几个兽人消失在丛林里,心中有几分不放心:“会安全回去的吧?”
白失笑:“当然,他们都对附近很熟悉,不会有什么事的,而且路上的恐兽暴龙都被我们收拾过了,能有什么事。”
李识曛这才放心地点头,不过,他突然想起来另一件事:“咦?央阿帕回去了,那穆阿帕……”
白解释道:“穆阿帕一时不肯回去,他想在这儿做武器,这边材料多一些。”他暗暗腹诽,岂止多一些,昨天那只暴龙一半的骨头都被讹去了,更何况还有阿曛不时和他讨论,那老头儿舍得走才怪。
李识曛点点头,倒也不以为意。
白难得地,居然犹豫了一会儿,说了另一件事:“前天处理了暴龙肉,嚎谷里盐快没了,我估计雪峰上阿帕他们那里盐也不多……”
李识曛一怔,也有几分不舍,但这毕竟是应该的,再怎么新婚恩爱,在这种事情上,李识曛还是很理智的:“那你多久出发?”
白有几分愧疚,才举行完仪式他就要离开:“很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