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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拿着通讯器,时而严肃时而松惬,时而面红耳赤据理力争的模样,不由暗自摇头,只觉得大概一整个餐厅客人们的注意力,都转移在了自己这一桌上。

    没一会儿,唐安收线,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他朝十八点头,进屋又道:“户籍的问题我可以帮您解决,如果您担心会被人发现,顶多可以不出席公众场合嘛,研究需要的是人才,又不是外形。”虽然外形也很好没错……

    十八朝他道了谢,又想起殷木木的事情来,只好又拜托他替自己搞一个性能好一些的光脑,唐安挖角成功,正是高兴的时候,自然有求必应。

    他心底也在猜测十八到底是个什么来历,年纪轻轻气度不凡,又有手眼通天的仇家,在虚世界时,自己也无法找到他光脑的登陆地,如今自己给他再办一个户籍,只怕这人对外就能越发神秘了。

    户籍的事情解决地很快。唐安知趣地没有问十八讨要原本的户籍资料,而是托人在联邦之外的星球给十八造了个凭空出现的户籍证明:拉维吉星,一个占地极小极小的编外星球,几乎等同于联邦附属的地位了。

    十八不得不极快地办理了入职的手续,唐安似乎很有意要让他立即上任,果然上任的件事情,就是签署了同意《大悲咒》流通不同星球的同意书。

    同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大多是女孩子,自然而然地,在报到的天,十八受到了非常热烈的欢迎。

    不过他可没有打算将自己禁锢在办公室里一板一眼地研究,他每天可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呢。

    古地球城中心医院加护病房外,南夫人正抹着眼泪低声啜泣,南将军紧皱浓眉看了一眼病房里两个伤的不轻的儿子,心里止不住地恼怒。

    ——联邦三上将之一的自己,居然有这么不中用的儿子!出去玩一趟,居然把自己搞了满身的伤,说出去别提多丢人了!

    “哭哭哭!哭什么哭!”

    南将军听到耳边女人的低泣声,更加烦躁,一扭身指着南夫人的鼻子大骂起来:“现在哭有什么用?一个两个被你惯得一点出息也没有,你还有脸哭!”

    “将军您怎么能这么说?”南夫人哭的更伤心了,“那是您亲生儿子啊!”

    她穿了一身很能显现她曼妙身姿的红色小礼袍,前一秒她还意气风发地在和几位恭维她的贵妇人们谈天说地,哪知道下一秒,就看到两个儿子浑身青肿躺在了加护病房里奄奄一息的模样。

    ——“将军!”

    南夫人心里不忿,扑过来抓住南通的手泪盈盈地哭道,“您要为孩子们做主啊!到底是谁吧他们打成这样的?太没人性了!他简直就是没将您放在眼里!绝对不能轻饶了这样的人!”

    大面积擦伤,南茧苍脑部中度创伤伴随脑震荡,肋骨断了三根右手脱臼,内脏震荡严重,还有从高处摔伤的症状。

    南齐瑾则更是可怜,四肢全部骨折,肺叶被大力撞击导致破损,软组织肌肉也有不同的拉伤症状……

    南通气急败坏地踹了一脚蹲在地上一脸惊惧的南卧瑜:“废物!!”

    南卧瑜被踢倒在地,脸色苍白,显然被吓得不轻。

    “小二,你告诉妈妈,到底是谁干的?”

    南夫人蹲在他面前目光狠厉地开口询问。

    南卧瑜又摇摇头:“妈,我说过了,我不知道……”

    “废物!!”南通气的快厥过去了,“被打成这样还不知道是谁下的手!?”

    南卧瑜害怕地瑟缩了一下,小心抬头看了眼怒发冲冠的南通,咬了咬唇,结结巴巴地坦白:“我……我带他去的古武竞技场……打他们的是五号场的一个擂主……那人太嚣张了!赢了还不算,一定要把人从高高的台子上扔下来!刚开始三儿沉不住气要上去玩,后来受了伤,大哥就到了,大哥……然后就这样了。”

    他眼神畏畏缩缩的,自知逃不过一顿打了。南通明令禁止过他们去参与这一类的黑拳活动,这回是自己带的头,又把兄弟两个害成了这样,一定讨不了好果子吃了……

    作者有话要说:逃不了一顿打,打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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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下一秒南通的大巴掌就揍得他抱头鼠窜嗷嗷叫,南夫人亦是勃然大怒。

    ——“你们去了贫民星?!!!”

    这一场家庭内部纠纷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南卧瑜被护士拉去处理被南通揍出来的伤口,南夫人脆弱地靠着墙壁小声啜泣。

    南通扒拉一下自己粗粝的短发,朝天叹了一口气。

    他看一眼悲伤的南夫人,心里终究是不忍心,开口劝慰道:“算了,这回的事情就当他没发生过,贫民星那个地方龙蛇混杂,真要给他们出气,费时又费力。你啊!记得把他们教好,这么大人了,该去哪儿不该去那儿还不知道吗?一点也不像是我南通的儿子。”

    说罢,他狠狠又瞪一眼加护病房里两个毫无知觉的儿子,就好像这样就能让他们感受到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威严似的。

    “行了,既然已经脱离危险了,你也别哭哭啼啼地丢人。我还是事情要忙,他们醒了记得通知我。”

    南通昂着脑袋头也不回地离开后,南夫人咬着自己形状姣好的红唇,颇为不甘地狠狠跺了一下脚。

    她想了想,觉得无论如何自己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于是从包里掏出她花大价钱订做来的精美通讯器,播出了一个记在心里的号码——

    “喂,乔生吗?我是南上将的夫人。”对方说了什么,南夫人很受用地眯起眼睛,继续又道,“你可真会说话。姐姐今天找你,可是有件事情要找你帮忙的……”

    挂断电话,南夫人终于挽回了一点失去的仪态。

    哼,有眼无珠的东西,总得叫他知道惹到了南家会是个什么下场!

    乔生挂断电话,站在他面前的下属还在汇报一宗星际走私按键,乔生紧皱着眉头挥挥手叫他先回去商榷,自己则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南家那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少爷……被人收拾了?

    老天有眼。

    回想起南夫人刚刚在通讯里理直气壮的要求,乔生不屑地勾起唇角嘲讽一笑。不过是个靠女人崛起的暴发户,自己什么时候将他们看在过眼里?

    只不过……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自己倒是真的有点兴趣。

    这边出来的一场闹剧十八一无所知,他现在忙得像个转不停的陀螺。

    温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十八销假回到竞技场天,就被他叫了几个壮汉扣压下来了,又说十八早退迟到随意请假,落下了好几节要紧的礼仪课没上,而这些课程必须在他回来的当天,一次性全部给补上。

    礼仪课的老师,一个缺了半个鼻孔的胖小姐恨铁不成钢地尖叫起来——

    “我说过了!!要右手放在身后,不是左手!不是左手!!”

    十八淡淡地瞥她一眼。

    在温茶为他准备的这间课室里,十八是不用裹着厚厚的黑袍子的。这里来往的都是值得信任的人,别的不说,一张嘴那是钢铁一般坚硬也无法比喻的。

    就拿这个礼仪课小姐来说,别看她看上去满身浮肉神经质,就是这么个女人,稳稳占据了三号场的擂主将近两年,一身上下都是战斗赐予她的光辉和伤疤,她缺失掉的那半边鼻梁,听说是碰上了一个善使暗器的对手给割掉的。即便是这样,十八也从未在她身上发现类似于自卑自悯的不良心态。当然,那个不识相的对手,早就被扭断了脖子了。

    十八正在跟她学习一个跟女伴邀舞的动作,今天一天的大部分时间都耗在这上面了,十八无论如何也只能低头承认,自己对于这种偏向于西式的礼仪,天生就少了一根融会贯通的神经。

    礼仪小姐威娜教得满头大汗怒发冲冠,无奈这个学生实在是太笨了,邀舞和的话学习地一板一眼,僵硬无比,就好像对照着台版念着磕磕巴巴的台词一般,毫无感情。

    威娜满身杀气,横眉竖目:“南十八,你实在是太笨了!!!”

    十八眉毛一挑:“八婆你说什么?”

    开玩笑自己到底是来这里干什么的?为什么要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礼仪能当饭吃吗?还要被八婆骂笨?!

    威娜对这个无礼的称呼十分介意,龇牙咧嘴地大骂道:“笨啊!!我教了你两个钟头了!如果你今天没法完成的话,就加班留下来守你的擂台吧!”

    这是十八亲自给自己定下的规矩,每天三场,不多不少,打完就走。

    也就是说如果威娜不肯放人,十八很有可能就会被拖到午夜也无法回家。

    最毒八婆心!

    十八跟威娜相看两生厌,偏偏因为温茶从中作梗一直没能打起来,现在火气一触即发,两人自然都没有退缩,相视不过两秒,就齐齐出拳——

    ……

    半小时后,威娜屈辱地打开课室的大门,敲响了温茶的办公室。

    由于这场意料之外的冲突,十八得以尽早抽身远离补课,威娜与温茶汇报了不到两秒就出来了。

    不过她到没有刚刚被揍趴下时的那种不甘心模样了,反倒是步履轻盈地对十八挑了挑眉头:“好你个小子!”她出拳敲了一下十八的肩膀,大笑道,“够行的啊!我也真是白比你多吃那么几十年饭了。有能耐!”

    说完她又朝办公室指了一指,示意十八自己进去,自己得瑟地离开了。

    十八困惑地看着她的背影,心底隐隐萌生出一种自己美梦落空的预感。

    低头站在这个自己见一次就要暴躁一次的诡异办公室里,十八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视线只盯着暗红色的桌面。

    真不知道温茶是个什么品位,吧好好一间屋子搞的好像凶杀案现场那么诡异。

    “温先生”,十八在空寂中率先开口,“我一直就很想问您了,为什么要强迫我去学那些毫无用处的礼仪?”

    温茶旋过身,白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方的一枚纽扣,腰背挺得笔直,眼神犀利犹如尖刀,一派浑然天成地禁欲气息。

    十八对比了屋内骚包到极致的摆设,识趣地安奈下自己即将脱口的吐糟。

    “你不喜欢?”温茶板着脸问道。

    十八坚定一定以及肯定地用力点头。

    “呵……”温茶张开嘴,用了一个和微笑完全不沾边的口型发出他想发出的笑声,成功地让十八的后背再一次毛骨悚然。

    “没关系,最近再突击一下,就没什么问题了。”温茶嗓音低低地解释,“二层一号厅的擂主被人暗杀了,我没什么合适的人选,希望你能担负起这个重任。”

    一号厅擂主?

    十八脑海里不期然地记起一个施瓦辛格般强壮的硬汉,他被人暗杀了?

    然后他就立刻明白了温茶的用意。

    忽然想到了什么,十八紧张地抬起头来看他:“二层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我不能再蒙着黑袍子了?”

    温茶淡淡瞥他一眼,开口道:“怪胎、”

    十八眉间抽搐着跳动了一下,捏紧了拳头克制住自己一圈揍去的冲动。

    “我可以让步。”两人僵持一会儿,最后还是温茶让了步,“你可以不用自己的原本相貌,但是同样的,你也得让步,不可以用这种东西把脸遮起来!二层面对的都是竞技场的重要宾客,你这种行为太容易得罪人了。在那里,行事绝对不能那么高调!”

    十八垂下头,心底权衡着这件事情的利弊,无疑的,能够挤入高手如云的二层,对自己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大好机遇。在那里,自己一定会碰上更加强悍更加具有技巧的对手。他们的作战经验招式路数,都是能够加深自己境界的大好利器!!

    由于二层楼的特殊性,它并不像一层那样面对龙蛇混杂的大位面宾客,也不像三层那样满是神秘到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的高门大手。它主要面临的客户群,就是那些不甘与平民们为伍,偏偏又想往刺激的豪门贵户。

    十八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