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个好好儿的懒蛋,集懒惰、暴躁、自私、小心眼儿于一身的败类,在他眼里却比花儿还好闻呢。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今天有点忙,更新晚了
对了对了!明天的章节是关于原主小时候的南夫人没死时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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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皖梅的童年是泡在蜜罐中长大的。
她有着显赫的家世,父亲蜀书寒担任着联邦最为高职称的双将之一,凌驾于议会之上,蜀皖梅就像所有无所事事的二世祖那样,跟随管家,一路平安长大。
她有着遗传自母亲的光鲜容貌,正当青春的她,姣好的五官、柔滑的肌肤、高挑的身段,在人群里无时无刻不鹤立鸡群着。她理所当然地高傲矜持,反正没有人会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对,追求者们与日俱增,跟随在她的身后承受她一切的恶劣脾气,犹如上好的粘软的面团,任由她揉捏。
一切就这样按部就班,毫无挑战性,蜀皖梅骄矜于自己魅力的同时,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遗憾和空虚。
直到有一天,南通的出现。
南家在联邦军方的地位只能算是中等,南上校墨守成规固执又古板,在联邦得罪了不少人,自然而然,由于种种原因,原本应该早就到来的升迁变得日益遥遥无望。
南通与自己的父亲截然不同,在那样的家庭长大的他,却好像天生就熟知这个世界的一切阴暗面,年轻时的他有着魁梧的身材壮硕的体魄,浑身散发着浓浓的雄性荷尔蒙,他带着微笑入伍,轻易地获取了半数以上战友的好感。在人群中谈笑风生,在角落里悄悄休憩,在所有的队友们讨论队花的时候,一个人静静地倾听,却从不表露出一丝向往和羡艳。
蜀皖梅被深深地吸引了,这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就好像天生携带着强大的征服力,军区里为数不多的女孩子都开始越来越多的讨论他,蜀皖梅隔着训练场的铁篱远远望去,半裸的被汗湿的身躯在日光下莹润出古铜色的微光,瞬间刺透了胸口的肌肉,深深地射进了心中。
蜀皖梅越来越多地开始注意这个左右逢源的男人,他的年纪已经不小,入伍时,已经三十岁有余,古武天赋虽然非常难得,但在军队中并算不得十分出奇,但他洋溢在周身的与众不同的自信,却在随时随刻彰显着他自身的特殊性。
蜀皖梅从来就是动手派。在所有的女孩儿们蠢蠢欲动的时候,她个找到了南通的训练官。
训练官们很多都出自蜀书寒门下,这一个自然也不例外,对于领导女儿的请求,训练官十分痛快地应允,想要为他们制造合适的相处条件,实在不会很困难。
蜀皖梅于是正式地与南通相见。
那一天,天空飘着蒙蒙细雨,沉闷而压抑。南通被长官派遣到临训练场搬运大批的军训物资,蜀皖梅的身影就这样欣然地出现在他的视线。
这个艳名远播的军花撑着一把蓝绿交错的清新大伞,穿着与所有军人们并无不同的红色军装,长发披肩,眉眼温和恬淡,轻轻开口问路:“您好,十三军六团的司令部在什么地方?”
南通的心就这样被击中了,他的脑中甚至听到惊雷炸响的轰鸣,等他回过神的时候,眼前却早已没了人影,只留下淡淡的香氛——军中少有这种女性化的用品。
他们开始顺理成章地接触、约会、拥抱、亲吻。
南通遗忘了家中那个等待自己的女人和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怀里的这个女人,兼具美貌和实力,她的家世,在军中如雷贯耳,南家在上校的位子上止步了许多年,乃至于对于这个微小渺茫的机会,南通不愿意花费一点点时间去思考它的可行性,而是毫不犹豫地去实施再说。
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几乎为零,南通的若即若离让从未接触过感情美妙的蜀皖梅心如刀割,为了能够让爱人有更多的时间和自己在一起,蜀皖梅私通父亲的部下,为南家解决一件又一件的大小麻烦。蜀家小姐的名头实在是太好用,为南家出头的后果显然也是蜀皖梅没有想到的。
南通眼疾手快地搭上了一条又一条的好路子,但与此同时,最让他无措的消息却突然降临——
蜀皖梅怀孕了。
这个爱情的结晶让蜀皖梅焕发了无尽的母性的光辉,原本就美丽的女人这一刻几乎靓丽到光彩夺目的程度,南通原本狠下心要劝阻她生下孩子的决心,不知不觉被动摇了。
等到婴儿出生的那一刻,南通才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南夫人顺藤摸瓜寻找到了这件事情的种种蛛丝马迹,在孩子降生的那一天,带着满脸的泪痕和满心的伤痛出现在等待在手术室外的南通的面前。
之后,女人之间的战争爆发了。
从未想到恋人竟然早已成家的蜀皖梅大受打击,在手术台上几度哭晕过去,等到醒来后,身体却无可避免地落下了严重的病根。
而南夫人则更是激动,几度试图冲到南通的军队中哭诉求援,南通好说歹说,劝她回去后,心里再下一刻就做好了决定——
他不能为了自己那微妙的感情,毁去南家辛苦保留下的基业,和自己苦苦支撑着的尊严和颜面。
蜀皖梅被放弃了。病床上的她听着爱人许诺下未来的婚姻走向,心里隐隐已经能够察觉到什么,但是,她却什么疑惑也没有提出,任由自己的生命力被日渐剥夺,最终留下幼小的孩子和未尽的遗愿,永远地离开了人世间。
南通在她的墓前许下承诺——他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这个孩子长大成人,像所有的正常孩子那样快乐地,健康地长大。
但他转头遗忘了自己的誓言。
南家祖先的开国功勋,就来自于欺骗了一个敌方的军将侥幸得到的胜利,南家人的言而无信,从来不止是说说而已。
几岁大的孩子,就带着无尽的忐忑和忧虑住进了南家,外祖的家族自从母亲死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一丝一毫的消息,南怀素只能无依无靠地,和自己的老仆人相依为命。
渐渐地,他忘记了母亲的模样,忘记了外祖的模样,也忘记了幼时的家。
父亲的形象逐渐被生硬刻板所取代,而填充他最多人生的,就是无止境的仆佣们的嘲讽和三哥南茧苍的辱骂。
南夫人在背后的冷眼和南通日渐失望的目光,一担接着一担,压得南怀素幼小的肩膀几乎坍塌。
也许人生中唯一的温暖,就来自于大哥的温和目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更新晚了,今天字数有点少,明天更晚番外继续正文,多谢各位捧场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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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爷爷不疼姥姥不爱的南怀素就这样在南家住下了。
为了他的姓氏,南夫人每天翻天覆地地折腾,最严重的一段时间,几乎是每每寻到了空闲就要找南通大吵一架哦。南通自知心里有愧,但那个时候,他对蜀皖梅的感情尚留余温,誓言滚烫地粘在脊背上,怎么可能轻易地因为妻子的抱怨而改变?加上工作上越来越多的莫名调动,以及隐隐的升迁有望,让对南夫人唯恐避之而不及的他顺理成章地开始天天早出晚归。
南夫人自知无望,经过一段时间的喧闹后,猛然寂静了下来。
忽然从地狱重返人间的感觉让南通对妻子越加愧疚,为了表明自己的立场,其中也有工作忙碌的因素,南通开始越来越少提起那个住在家里的亲生儿子。
他住在哪里,干了什么,有没有不开心……
一开始,他是刻意不去关注的,到了最后,却慢慢习惯成自然,从心底剔去了这抹不出彩的身影。
南夫人当然是故意的。她有着大多数女人所具备的小刻薄小虚荣和小心眼。
蜀皖梅破坏了她的家庭,既然她已经死去,那么自己的怨恨,本来就应该母债子偿!
一开始,她慢慢地试探南通的底线。给南怀素安排了一套偏僻荒凉的住所,克扣他本来应该拥有的物质条件,在他生活和居住的范围都刻意使用压抑的让人不舒服的色彩和装饰。
南通恍若未闻。
于是南夫人知道了,只要不做出太过分的事情,丈夫是乐于用这个炮灰来换取家庭安定的。
这种坚定的态度,在南怀素被测定完全无法修炼古武后攀上巅峰!
但她千算万算,却独独遗漏了自己的三个孩子。
也许是有了这么一个可供折磨的对象,南夫人开始日益忙碌起来了,乃至于顾此失彼,对于自己的三个孩子,也渐渐地冷落下来。
首当爆发的就是幺儿,这个脾气火爆的孩子在处理各种事情上深得南夫人真传,但从心眼儿上来看,还是要缺的多的,他的喜怒哀乐,从不掩饰,就这样大喇喇地直白地暴露在所有人面前,在南怀素搬到南家的天,南茧苍就借故跑到弟弟面前大闹了一通,两个张牙舞爪的孩子打成一团,都见了血,南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佣人都知道三少爷不喜欢小少爷。
南通一开始是有些生气南茧苍的不知进退的,但后来听了南卧瑜的分析,南茧苍不是那种会主动找别人麻烦的性子,于是心底又隐隐对刚搬来家里就闹出矛盾的南怀素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
毫无疑问,被那样的母亲带大的南怀素,一开始有着比任何人都张扬的性子,在一开始,蜀家有绝对的能力为他撑腰,但今时不同往日。
南怀素的性子让他在南家吃了无数个大亏后,他终于学乖了,或者是……害怕了。
在南家,只有托马特才是真心为他好的。
原本娇蛮任性的弟弟忽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三兄弟都在时间感觉到了不对劲。
原本喧闹的满是火药味的家里忽然迎来革命的胜利……他们和平了?安定了?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南茧苍是反弹最大的反动派分子,在南家,这个奇怪的弟弟是唯一一个敢和他针锋相对的人,这简直有趣极了。但南茧苍毕竟太过幼稚,不懂得如何保留一个势均力敌的敌人以供消遣,在一开始就使用了火力最大的攻击型武器——南夫人。
于是在炮打响后,敌方撤退了……他不高兴了。
他变本加厉地去欺负这个安静下来的弟弟,一开始还能得到满怀愤懑隐忍爆发的眼神,但几次之后,南怀素就沉静起来。
压迫的生活让他越来越自闭,但所有人都没有发现他逐渐浓厚起来的忧郁。也许托马特曾经怀疑过,但那个时候的托马特,在心底也有隐隐的蜀皖梅丢进蜀家脸面的怨怼,于是他并没有在时间去告诉能够帮助自己的人。
等到所有人都发现不对的时候,事情已经大条了。
南怀素已经严重开始规避人群,他惧怕与所有人的眼神接触、肢体接触、甚至是谈话。
在这个时候,南齐瑾开始注意这个与众不同的弟弟。
南茧苍那种莫名的敌意让南齐瑾嗤之以鼻,弟弟的智商随了自己的母亲,而母亲的智商,是南齐瑾从八岁时就开始傲视的。
对于南茧苍毫无意义的针对行动,南齐瑾保持着大哥的矜持和威严,从来没有参与过。于是顺理成章地,这个从来没有欺辱过自己,针对过自己的哥哥,在某一天忽然对着自己和颜悦色嘘寒问暖起来,孤独许久的南怀素完全无法升起抵御的想法。
南齐瑾分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也许同样只是想找个人陪伴。南怀素很知进退,为他保留足够的个人领域,从来不去试图侵犯,安静不呱噪,这让很有领土意识的南齐瑾安然又惬意,南齐瑾能时刻听着对方的倾诉,也可以转换对象对他倾诉,不知不觉间,两个人的关系开始越来越亲近。
南齐瑾有足够的手段让自己的母亲发现不了一点儿不对劲。这种契合的兄弟关系就这样保持了许多年,两个人共经许多挫折和低潮,但有一点从来没有改变——
南齐瑾的真心,从来只剖出小半。但南怀素,却是真真切切毫无保留的。
随后忽然有一天,南齐瑾惊愕地从春梦中惊醒,梦中南怀素雪白□的肩胛上留下自己吮吻出紫红色的淤痕,塞满了一整个脑袋,轻易地调动起他全身的热度来。
南齐瑾看着南怀素的眼光渐渐变得不一样,带上了炽热的和淡淡的渴求,只是他没发现到,隐藏在那些浓烈情感之下的,实际还有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