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猜测着他就是那天从天下掉下来的男人。
“没错。”乔雨生邪恶的看着冷君池,对他的恶念一直没有消退。
“我记得我们离开的时候,只有你和黑烁在。”冷君池俊容幽冷,神色凌厉,“你可有证人是禾汀下毒?”
“没有。”乔雨生冷冷的回道。
“这么说我们走的时候,黑烁还活着,是你……”冷君池故意不将后面的话说出,一双凤眸意味深长的乔雨生。
丰臣被冷君池和乔雨生的话说的稀里糊涂,可是最后冷君池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
“乔先生?!”丰臣也有些不确定,不知道该听谁的。
“不如就验尸如何?”迪诺不知何时出现在密林中,并且朝着禾汀他们走来。
他穿着黑色的西裤和白色的衬衣,金黄色的头发依旧闪闪发亮,嘴角挂着平和的笑容。
占据隔离山一方势力的迪诺,在众人的心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说的话,众人还是很听从的。
冷君池目光幽幽,嘴角含笑,一双漆黑的眸子若有似无的落在迪诺的身上。
迪诺感觉全很都有些不自在,果然那个男人的威慑力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匹敌的。
不过是一个眼神,居然就让自己心中泛起丝丝的冰冷。
“迪诺先生。”丰臣知道迪诺和禾汀的交情,可是心中对他还是有几分尊重的。
“丰臣,把黑烁的身体抬出来吧,让禾汀检查一下弄清楚死因,你也不想黑烁死的不明不白吧。”迪诺拍着丰臣的肩膀笑道。
丰臣想了想,点点头,“好。”他对着身后的兄弟喊道,“去把老大的尸体抬过来!”
那些人立刻跑回山洞去搬运尸体。
丰臣看着迪诺,沉声道:“若是查出是她杀了我们老大,还希望迪诺先生不要阻拦。”
“自然。”迪诺点点头,却目光深深的看了禾汀一眼。
乔雨生心中一凛,他心中暗暗发冷,绝对不能让禾汀接触黑烁的尸体。想到这里,他目光一暗,心生一计,想要让人去破坏黑烁的尸体,到时候看禾汀怎么给自己洗刷冤屈。
☆、第011章 识破真相
冷君池一眼就瞧出了乔雨生的动机,就在乔雨生要给自己的手下打眼色的时候,冷君池迈步来到他的面前,将他与自己手下的视线阻隔。
冷君池睥睨着乔雨生,眯着眼睛,讽刺道:“就剩一只眼睛了,你还这么不老实。”
乔雨生还是次与冷君池靠得这么近,他贪婪的看着冷君池,那满是的眼神,看得让人觉得恶心。
“哼,别高兴的太早!”乔雨生神色微敛,却是忍不住去看,嘴角露出变态的微笑。
禾汀瞥了一眼乔雨生,他神色如常,没有刚才的焦虑,看样子非常自信。
须臾,黑烁的尸体被抬来。
担架上,黑烁双眸暴突,嘴唇发紫,最最让人骇人的还是他的全身都变成了蓝色。
禾汀心下一沉,好奇的毒!
丰臣看见黑烁的尸体,忍不住伤心起来,对禾汀的恨意更浓。
禾汀没有理会他,她蹲下身子,伸手想要去碰黑烁的尸体,可是冷君池一把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以防有诈,我去给你拿手套。”
冷君池多心,担心乔雨生和丰臣会联合在尸体上做手脚,万一禾汀一触碰到尸体就有危险,他不得不谨慎。
禾汀也是次看见有人死的这么离奇,点点头,小心一些总是没错。
冷君池从手术室拿着塑胶手套又折回,他递给禾汀,对她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小心。
禾汀接过手套,轻轻颔首。她将手套戴在手上,伸手解开了黑烁的衣服,露出他精壮黝黑的胸膛。
禾汀一边检查一遍解释着,“全身上下无明显伤痕,肌肤呈现淡蓝色,右手手腕骨折。脖子上有轻微掐痕……”她轻轻的掰过黑烁的头,在他的脖颈摸了摸,喃喃自语道:“没有明显伤痕,毒是怎么进入体内的呢?”
乔雨生露出讥讽的眼神,“人是你杀的,你在问谁呢?”
“在没有任何的证据之前,我奉劝你还是不要下结论。”冷君池漠然的看着乔雨生,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冷酷,“不然你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雨生神情一怔,随即冷笑道:“你们也是自身难保,还敢威胁我。”
“是不是威胁,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冷君池说完蹲在禾汀的身边,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你要不要检查一下隐秘的地方?”
禾汀点点头,检查了黑烁的耳后,腋下,发现都没有伤口,然后伸手去解黑烁的裤腰带。
“停!”冷君池及时制止住了禾汀的动作,虽然他知道禾汀对待人和尸体的态度都是一样,可是他却觉得怪怪的。
“做什么?”禾汀从冷君池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我来。”冷君池不等禾汀阻拦,他拿出另一双手套自顾自的戴上,而后解开黑烁的皮带,脱下尸体的裤子,认真的检查着。
说来他还是次如此认真的检查一个男人隐秘的地方,若不是为了破案,洁癖如他,怎么会碰这种东西。
禾汀看着冷君池检查着,微微颔首,“嗯,有模有样。”
“检查完毕,没有异常。”冷君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神情有些别扭。
“把身体翻过来,检查一下臀部。”禾汀冷冷清清的说着,她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的细节。
冷君池神色一变,他低声道:“你是说让我看一个男人的菊花?”
禾汀呆呆的点点头,“有什么不可以吗?”
冷君池的额头冒出黑线,她以为所有人都会像她如此淡定吗。
“都是人体的一部分,你难道没有吗?”禾汀觉得冷君池有些奇怪。
冷君池现在是哭笑不得,他无奈一叹,将黑烁的尸体翻身,然后检查。
丰臣再也看不下去了,觉得他们是对黑烁的亵渎,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给死者留面子,“喂,你们够了!”
禾汀只要遇到尸体或者奇怪的病症都会变得有些魔怔,她不喜欢被人打扰,抄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对着丰臣的喉咙就弹了过去。
丰臣只觉得喉咙一痛,声带受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还是没有发现。”冷君池淡淡道。
此时有些人已经变得不耐烦,认为他们是在故意拖延时间。
迪诺也有些按耐不住,时间越拖对禾汀他们越不利。
禾汀微微沉吟,嘴中喃喃,“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蓦地,她双眸一亮,她记得自己的师父说过,真正的尸检有些时候是需要把头发剃掉的,“冷君池,去把剃刀拿来。”
冷君池立刻明白她的用意,转身回屋拿了剃刀又折了回来。
禾汀将用剃刀将黑烁的头发全部剃掉,果然在脑后发现了一个细小的针眼。
“找到了,在脑后。”禾汀指着脑后一个黑色的小点说道:“看来不是一般的针头,因为太细了。”
“找到了针眼又有何用,也摆脱不了你的嫌疑。”乔雨生冷笑睇着她。
“隔离山生活水平并不高,我所使用的针头全部是由迪诺手下制作的,每一个针头最细也只能做到三毫米,可是这个小孔却只有一毫米,现在不是我所用的针头。”禾汀觉得杀人的凶器应该是从外面带进来的。
乔雨生的脸色微微有些阴沉,禾汀果然聪明,不过他还有后招。
“可知是什么毒?”迪诺对毒非常的好奇。
禾汀微微颔首,“虽然不能百分百的确定,可是也差不多。”她深吸一口气,“这种毒来自南美,被秘鲁人成为飞行的死神。”
“是箭毒马钱子!”禾汀与冷君池非常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只有这种毒会让尸体变蓝。”禾汀没有想到冷君池居然有所了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冷君池嘴角微微含笑,表示这没什么。
“谁会有这种毒?”迪诺也渐渐开始怀疑乔雨生。
乔雨生却面不改色,“就算证明你的清白又如何,人确实是在你们走后就死了。”
“乔雨生?”冷君池忽然嘴中叨念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的身上,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沉吟许久,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个变态乔!”
变态乔是外界给乔雨生取的外号,他的因为名字叫乔,但是人又非常的变态,故此得名。
“你认识?”禾汀慢慢的摘下手套,不知道在腰间的牛皮口袋里翻找着什么。
“当年秘鲁有一个很大的珠宝商,就是被这个人骗走了所有的资产,听说当时那个朱宝商对他非常的信任,甚至让他住进自己的庄园,可是没有想到变态乔却盗走了所有的资产,然后消失。”冷君池语气深沉,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乔雨生,“那个珠宝商就很喜欢用箭毒马钱子,这种毒非常的珍贵,堪比钻石,不是一般人就能有的。”
“原来如此,你到过秘鲁也见过那个珠宝商,接触这种毒也不算稀奇。”迪诺已经有所准备,乔雨生今日必死无疑。
“你一直在摸手上的琥珀戒指,想必毒就在那里吧。”冷君池冷冷的笑着,将乔雨生所有的心思都看穿。
“可恶!”乔雨生没有想到事情暴露,他原本以为这种毒生长在秘鲁,而这里是国不会有人知道。
他拔出腰间的鞭子就要向冷君池袭去,冷君池不慌不忙一个闪身就躲了过去。
禾汀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乔雨生的大腿就刺了过去。
“啊!”乔雨生惨叫一声,后退了半步。他看见丰臣等人都露出了杀意,知道自己今日若是被围攻凶多吉少,不再恋战,一个闪身躲入了密林中。
所有人都准备去追,可是禾汀却淡淡的说道:“不用了,他已经中毒了,活不过今天晚上。”
“你用了什么毒?”冷君池非常感兴趣的问道,想必刚才就是那一刀上面沾着毒液。
“传闻中苏格拉底就是死于那那种毒。”禾汀目光幽然,这就是想要陷害她的下场。
可是丰臣却不善罢甘休,说什么也要手刃敌人,带着手下就冲进了密林。
剩下的事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禾汀也没有兴趣管,从昨天晚上一直忙到今天中午,她有些倦了。
她还有更重的事情去做,那就是离开这里!
整整五年,她都因为噩梦无法安然入睡,五年前的一幕一直折磨着她。
想到那些伤害自己的人如今是如何的快活,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就会蔓延全身,吞噬着她的理智。
无论付出何种的代价,她都要离开这里!
☆、第012章 想离开这里!
客厅中,冷君池修长的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他望着杯中渐渐变凉,说来他和禾汀如此沉默着已经有一个小时了。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冷君池实在是有些受不了这样的气氛。
禾汀微微蹙眉,沉声道:“我只是在想,那天你掉下来的时候,明明触碰到了高压波,为何你会没事呢?”
隔离山近乎完美的防御体系是不该出现这种状况的。
冷君池眸色深沉,微微沉吟,“禾汀,那天我穿的飞行服还在吗?”
禾汀这才想起来,那天为了给他做手术,那件飞行服被她随意的扔进了回收桶中,这几日她都没有整理,应该还在。
她点点头,“还在,我去取。”说着,她径直的走向二楼的手术室。
冷君池黑色的双瞳一暗,如果那件衣服真的是关键,想要两个人一起离开怕是不可能。
须臾,禾汀拿着飞行服回到冷君池的身边,“衣服,手套,头盔都在。”她也隐隐的猜到,这身飞行服怕是来头不小。
冷君池捏着飞行服,目光一下子就变得幽暗起来,他沉重的说道:“如果这真的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办法,自然是好,可是衣服只有一件。”
禾汀早就猜到会是这样,她轻轻颔首,本就阴霾的双眸变得淡然无光。
她将飞行服放到茶几上,有些怔然。
她有些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