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解释的机会,那个女人和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洵心中生出果然如此的感觉,他阴狠毒辣的视线盯在禾汀身上,在看到禾汀悠哉的样子时,更是认定了此事是禾汀高密,眼中一阵戾气翻腾。
禾云如没有给他找禾汀算账的时间,见顾洵不说话,她一把抓住顾洵露的胳膊,尖锐的指甲刺入他的肉中,“洵,你告诉我啊!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洵挣扎着,不知要怎么解释,一路上的时间太短,他还没有想出来好办法。
禾云如受不了的摇晃着他的手臂,“洵!洵!你告诉我,陈婷和陈风的存在,不是真的啊!”
“你调查我?!”顾洵猛地抬头,眼中的愧疚和纠结烟消云散。
他从来没告诉过禾汀他需要救治的儿子和情妇叫什么,即使将小风的病情用手段摆到禾汀的桌面上,以禾汀冷漠厌恶他的性子,却不会深追究。
此时,禾云如却能够清晰的说出陈婷和陈风,顾洵心中也升起了怒火,他瞪着禾云如,怒气一点都不比禾云如小。
禾汀神情淡漠的看着吵个不停的两人,她唇角微勾,眉眼间渗出一股子凉薄中微带愉悦的气息。
“云如,我们回房间,我再跟你好好解释,可以吗?”顾洵望着禾云如的眼中露出祈求之色,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说不出太卑微的话。
顾洵阴沉的眉宇间一丝戾气露出,无论如何,他与禾云如的婚姻,都不能取消。
禾云如啜泣着,呼吸都有些不畅,她满眼哀怨的凝视着顾洵,沉默着,久久不答。
禾家傲皱眉看着这场出轨事件,许是因为他自己做出过类似的事,倒是没有多大触动,他沉吟一番,率先应道,“云如,你们两口子回房间里,好好说说吧,把事情解决了才是根本。”
这态度,却是不咸不淡的,没有为禾云如出面主持公道的意思。
云秀琴在一边听了,不满的喊道,“家傲,这事你可得给云如做主啊,她才刚订婚,怎么能就这么做一个三四岁孩子的母亲呢,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得抬不起头来。”
“你让我怎么做主?真让她们离婚,且不说顾洵是否答应,你问问云如,她愿不愿意?”禾家傲浓黑的眉毛攥在一起,眼中露出不悦。
云秀琴怀孕虽然让他欣喜,可因此不安分的心思,也让禾家傲对她的不满一点点堆积起来。
想到那个跟自己很像的孩子,禾家傲眉毛稍微舒展一些,他摆摆手,“你们两个去吧。”
一家之主的威严不容违背,禾云如咬了咬嘴唇,点头,先转身上楼,顾洵朝着禾家傲感激的点点头,也紧跟着上去。
禾汀舔了舔被水果汁液润湿后更显绯红的薄唇,眼眸中的温度冰冷,她打破一室僵持道,“我还未说恭喜,你倒是给女儿找了个好女婿。”
她精致绝丽的脸上,是一抹嘲讽的笑容,刺眼的很。
云秀琴脸上最后一丝牵强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她猛地转头,死死盯着禾汀,“这就是你身为禾家大小姐的教养?!果然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你这副样子,若是被,被……”
她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像是咽下了一个粗硬的鱼刺一般,脸色难看,忽而又涨得通红。
禾汀手中闪着烁烁寒光的水果刀在云秀琴肚子上轻轻划拉着,用的力道不多不少,将衣服划开一道道口子。
她漆黑的眸子冷厉的盯着云秀琴,其中能够燃烧数九寒冰的火焰紧紧摄着人心魂,禾汀的声音幽冷,似笑非笑间如同鬼魅之声飘然而出,“你该庆幸,自己这段时间大补之下,长胖了许多。”
云秀琴肚子上微微有些赘肉,看在不专业的人眼中,倒好像是因为怀孕而肚子微大一般,禾汀感受到刀锋上传来的阵阵颤抖,冷笑着威胁道,“说话前先掂量掂量,不要没有一点分寸,否则,我下一个杀的人不定就是你呢。”
禾汀看着云秀琴怒火中烧却因为怯意而敢怒不敢言,硬生生压下破口大骂的样子,唇角勾起一丝不羁的邪气笑容,“近水楼台,我取你的命,连找都不用找,直接回家就是。”
云秀琴瞪大了一双秀丽的眼睛,惊骇的望着禾汀,心中恐惧如同潮水一般瞬间灌满胸腔,神情呆滞,好像吓傻了一般。
禾汀不屑的瞥了一眼因为震惊或是惧怕而噤若寒蝉的禾家傲,嗤笑一声,将水果刀扔回桌面上,状似随意的动作,那刀子却直直的刺入上好红木制成上面还铺着一层大理石的桌面上。
裂开的纹路狰狞而吓人,云秀琴无力的身体一下子瘫软下去。禾汀却是摩擦了两下手指,水果刀确实没有手术刀用着顺手,可惜她身上携带的手术刀都是特制的,用来对付云秀琴实在是大材小用。
她现在心中还有些可惜那把因为陈和硕而没有及时收回的手术刀。
禾汀脚尖移动了方向,朝着禾家傲走过来,她神情寡淡,看不出刚刚还拿一个人的生死做过威胁,“爸爸,陈律师的事,就算了。我让出禾家的股份和财产,是要获得相应价值的。”
在禾家傲被她的话拉回神智之后,禾汀不管他的脸有多黑,只说着自己要说的话。
“若是下次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禾家不尽力不要紧,我不缺一股为我奔波的势力,但我平安归来之时,禾家属于我的一切,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收回,至于那些碍眼的人,呵呵,她们的生死,就看我心情了。”
若是禾汀刚回来,或是在今晚之前说这话,禾家傲只当是小孩子不甘心之下的恶言狠语,不会当真。
可禾汀借着冷君池的手安全无虞,又有着恐怖的武力值,禾家傲阴沉着的脸上,晦涩不明,连摆什么表情都不知道。
近距离下,禾汀注意到禾家傲被发胶固定得一丝不苟的黑发间,有着几根灰白若隐若现,时光催人老,她不觉得心酸,只觉得禾家傲活该在中年就露出老相。
她妈妈已经离她远去,禾家傲在这繁华的世间却是左拥右抱,禾汀盯着他的眼神温度越来越低,冰冷的能冻彻人灵魂。
“冷君池还在等我,我先走了。”禾汀在禾家傲承受不住重压和她对视的眼神开始漂移之时,嘲讽一笑,就此告辞。
他竟然被自己的女儿给压制了一头,禾家傲尴尬之后,是烈烈燃烧的怒火,然而,盯着禾汀渐渐远去的背影,却是没有放出片言只字。
沉浸在惧怕之中,到这会儿才稍微缓过来一些的云秀琴并没有注意到两个人的对峙,对禾家傲落下风的事也不知道,只以为禾家傲的黑脸是气禾汀的越距。
她委屈着神色,抬起下巴,露出纤细且保养得宜的优美脖颈,“家傲,你管管禾汀啊,我肚子一阵的抽疼,若是因为禾汀她的威胁,让小宝贝流产了,那我们找谁哭去。”
禾家傲闻言,深深的看了云秀琴的肚子一眼,他没有错过禾汀的那句话,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厉声道,“我书房还有事要处理,你好好安胎。”
云秀琴终于注意到他眉目间的怒气和阴郁,不甘的闭上了嘴,眼中的阴毒却更深。
和禾家人知道禾汀杀了人却因为冷君池而不用负刑事责任不同,医院中,关于韩美琪身死的事,没有引起一点涟漪。
那些医生护士们,所知道的是禾汀被告上法庭,因为毁了一个身份地位皆高贵的女人容貌。
无论哪个地方的职场上,人们的嗅觉总是很敏锐,在禾汀安然来上班的时候,即使还没有得到法院给出的正式结果,众人对于禾汀的能力,或者是说她背后的能量,又有了新的评估。
一时间,哪怕是冷面且喜怒无常的坏名声,都挡不住众人对禾汀的热情。
禾汀态度不变,只专注着自己手中的事。
贾副院长带着萧腾来找时,脸上笑眯眯的,好像已经忘了他之前的言辞威胁和亲笔签字的警告文件。
站在禾汀面前,笑着道,“禾汀啊,你看那位小患者的手术,你什么时候安排个时间给做了?我们医院来组织b市的一些骨干医生在边上也旁观学习一番。”
“哦,这你要问我爸爸了,很不幸,那个患者同我们禾家扯上了一点关系,不是我能够轻易决定的。”禾汀不耐跟这位弥勒佛纠缠,直接搬出了禾家傲。
想必经过之前的教训,禾家傲至少不会罔顾她的意愿和利益,毫不犹豫的将她给抛出,况且,这里面还涉及到了不少人。而禾汀,要的也不多,她纯粹是想给禾家傲添堵而已。
不明内情的贾副院长却以为禾汀是同意了,还给他一个拜访禾家家主的机会,顿时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好,好,我这就去询问下禾总裁的意见,医院里也会尽快给你准备好一切。”
无怪乎贾副院长多想,对于父母来说,若是儿女出息,也是给他们脸上增光,尤其是对于钱财都不缺的上流社会,面子和身份更是比什么都重要。
他哪里会想到,禾家那些千缠万绕的关系下,在禾家傲那里会碰钉子。
贾副院长达成心中所想,兴高采烈的离开,萧腾却是留了下来,这么两天的时间,他身上的郁气更浓,一点都看不出之前挥指苍穹的意气风发来。
“禾汀,你这么心思歹毒的女人,早晚有一天,冷君池会看清你的蛇蝎心肠。”萧腾神情森然,眉间阴郁,一双黑眸更是比地下刚挖出的煤块还要深三分。
“然后呢?离开我吗?还是抛弃我?”禾汀头也不抬,眉毛微动后,任由萧腾冷气直冒的盯着自己。
“冷君池他对我的了解,比你知道的要多得多,我心思不仅歹毒,人格还扭曲压抑,精神上也有那么一点问题。”禾汀一句句的解剖着自己。
萧腾阴沉着一张脸,到口的话硬是憋了回去。
禾汀就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憋屈一般,继续说道,“比起你的谢润儿可黑暗多了,可惜没办法,冷君池他就好这口,不如你去把他的审美给掰直了?”
萧腾简直被他气死,脸色黑沉间又浮现起一层涨红,直直的瞪着禾汀,却找不到要说的话。
这时,一个小护士过来,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性格有些跳脱,见门没有关,直接就连蹦带跳的走了进来,稚气未脱的脸上泛着花痴笑容,“禾医生,外面有位超级大帅哥找你。”
她神经粗壮的竟然没有注意到这办公室里压抑的气氛,星星眼眩晕着,还在想着刚刚那个托她带话的剑眉朗目的男人。
“让他直接来找我吧。”大帅哥显然不会是冷君池,禾汀将认识的几个男人过了一遍,心中大致有了谱,她神色淡淡瞥了一眼萧腾,“你还要继续说下去吗?”
萧腾通红的面色像是被白灼的虾子一般,他冷哼一声,起身离开。
禾汀在他离开后轻轻摇头,萧腾本是个同步俊瑜媲美的医生,有能力,有天赋,可惜,毁在了女人身上。
来找的人速度很快,没给禾汀多少感叹时间,就敲响了办公室门,有规律且沉稳的声音响起。
“请进。”禾汀应了一声,看着进来的人,她眉尖微挑,目露讶然,十分意外。
她还可以为是戚意风呢,没想到竟然是有些天不见的霍言。
霍言一身贴身军装,身子挺拔如松,眼神锐利如豹,精壮的身体里蕴含着强大爆发力,一眼看过去就是个十分惹人瞩目的男人。
尤其他身上除了军人特有的气势外,还有着一股上流社会熏陶出来的气质糅杂在眉宇间,存在感很是强烈,这是一个并不比冷君池差的男人。
霍言属于行动派的代言人,来好她应该是有事。禾汀确认这点后,没办法将手中的事情继续,她推开文件,将身子转过来,同时伸手请人在离她不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霍言,今天来找我是因为?”禾汀微微拖长了音调,带着询问之意。
“禾汀,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霍言刚毅硬朗的下巴微微点了两下,笑着反问道。
和霍语不一样,霍言杀伐决断,沉稳寡言间有着属于国家军人的浩然正气,他是一个值得结交的人,即使和禾汀在某种程度上,属于两个世界的人。
他们都沾过血,禾汀详细霍言手上的血是因为国家需要,她自己手上的,却是有着各种庞杂原因,唯独没有这点。
禾汀却并不打算远离霍言,有时候多一条朋友多一条路。况且,禾汀对于霍言是有着欣赏在内的。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了一瞬,霍言率先开口,“我要回部队了,为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