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腾变心就是变心,找借口干什么!”谢润儿心有不甘,特别是听见萧腾说她变了的时候。
“润儿,搞清楚,是我变心,还是一开始你的心就没在我的身上。”萧腾神情冷漠,“你自己回去给爸爸拿衣服吧,我还有事。”
说完,萧腾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萧腾,你给我站住!”谢润儿站起身来冲着已经走远的萧腾喊道,“什么叫做我的心不在你的身上,当初是你向我求婚的,我可没有勉强你!”
萧腾不是没有听见谢润儿的话,可是他已经不想理她。
当初确实是他一厢情愿,可是他以为自己的真心足以感动谢润儿,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忍耐却成了她的有恃无恐。
而自己也牺牲了全部的幸福。
如果当初,他多想一些,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同了。
或者说,至少冷家与谢家的恩怨,都与他无关,他不过是一个旁观者,而不是参与者。
想到这些,他觉得自己真正亏欠的人是梁爽。
冷君池来医院接下班的禾汀,正巧禾汀在住院部给一个新来的病人做康复检查。
他步履款款走来,偏巧在走廊里遇见了王秀琴。
“呀,是君池!”王秀琴看见冷君池格外的熟络,毕竟冷君池曾经是她名义的女婿,人都有虚荣心,纵使萧腾再优秀,也抵不过冷君池的十分之一。
冷君池原本不想理会,奈何王秀琴是长辈,就算当初真的说两家不相往来,可是面子总是要过得去的。
“谢夫人,你好。”冷君池脸色清冷,他一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硬是让王秀琴的心中顿生一份畏惧。
王秀琴尴尬的张了张嘴,“你谢叔叔住院了。”
冷君池凤眸微凉,他当然知道谢海峰住院了而且还知道为什么。
王秀琴见他只是站在门口,不为所动,心里有些着急,“你进去看看吧,也许你谢叔叔看见你,会高兴的。”
冷君池倒是有些骑虎难下,不过碍于情面,他还是走进了病房。
谢海峰看见冷君池眼神立刻明亮,他知道银行放款可能与冷君池有些关系,可是这大查账是上面的意思,上面的那些人怎么会听从冷君池的话。
说到底还是自己时运不济,也许这就是谢家的命运。
“君池,你来了。”谢海峰的声音依旧沙哑。
“嗯,我来接禾汀,正好看见谢夫人,她让我进来看看,我本不想打扰您休息的。”言外之意,自己是被强迫来的。
谢海峰不想再得罪冷君池,两家能够重修旧好自然最好,若是不能,也希望冷君池可以冰释前嫌,这样谢家也好过一些。
铛铛!
禾汀给隔壁的病人做完检查,准备回去,却发现等待自己的冷君池不见了。
她这才想起隔壁就是谢海峰的病房,自然就找到了这里。
冷君池见到禾汀后,原本冷峻的俊脸上立刻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他的声线都变得缓和了很多,“可以下班了吗?”
禾汀只是站在门口微微颔首,她并不怕谢海峰或者王秀琴,只是这种喜欢无事生非的人,自然还是离得远远的好。
不过有冷君池在,王秀琴自然不敢说些什么,只是看见冷君池那张魅惑众生的冰冷面容居然能够露出那般温柔的笑意,她倒是吃惊不已。
而,谢润儿整理好了谢海峰的衣物回来医院,正好撞见禾汀和冷君池相视而笑,她的心里立刻变得不是滋味。
一双杏眸中有暗暗的怒火在燃烧,她的眼神中是掩饰不住对冷君池的爱慕和对禾汀的妒恨。
谢海峰虽然生病可是心里明白,谢润儿这辈子都走出对冷君池的喜欢中。
而且,她和萧腾的关系越来越僵,这样下去,吃亏的还是她。
“君池哥哥。”自从有了上次的教训,谢润儿看见冷君池都安分了很多,可是眼睛里仍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抹黯然。
冷君池微微颔首,眼神却不屑看她,他对谢海峰说道,“谢叔叔,你好好休息,再见。”说完,他径直走到禾汀的身边,握住禾汀软若无骨的小手,离开了。
谢润儿咬着红唇,看着冷君池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越发的悔恨,后悔没有杀死禾汀。
她安顿好谢海峰和王秀琴后,原本想找萧腾一起回家,可是问了值班护士,她才知道原来萧腾已经走了。
她心中苦闷,又不想回家面对萧腾,就找了一个酒吧喝酒。
酒吧里热闹非凡,酒香混合着香水的气味,并不难闻。
谢润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连续五杯下肚,早已面红耳赤,有些微醺。
她到底哪里比禾汀差了,她的样貌出身又哪里比不过禾汀,偏偏,冷君池喜欢那种薄情寡义的女人,就连萧腾都快要沦陷了。
难道就因为自己失去了一条腿,她就要失去所有的爱吗?
她真的好不甘心!
说到底,她还是无法接受,萧腾会随时抛弃自己的事实,她也许不该如何的苦苦等待,凡事只有主动才能占有先机。
得不到就毁掉!
——
另一边,韩美琪的母亲终于醒来,悲痛欲绝的她在失去丈夫和女儿后,情绪越来越不稳定。
特别是她张开眼睛看见坐在身边的女警察的时候,猛地起身叫嚷着,“警察,警察快去抓那个狠毒的女人,杀了我女儿还害死了我老公,呜呜……”
女警察对这种情况倒是习以为常,她非常冷静的说道,“韩夫人请你冷静,你情绪激动对案件没有任何的帮助。”
韩夫人抽泣不已,但是却安静了很多,她用手摸着眼泪,呜咽道,“可怜我女儿和我丈夫,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都是禾汀,就是那个冷氏集团的总裁夫人害死的。”
女警察微微蹙眉,“韩夫人,你这么说有什么证据吗?”
韩夫人吸了吸鼻子,她确实没有证据,一切都是谢润儿告诉她的。
“韩夫人,你没证据人家可以反告你诽谤,而且冷氏集团的总裁以故意伤害罪,起诉了你,你暂时不能离开这里了。”女警察将她现在的处境说给她听。
“为什么?!”韩夫人无法接受。
“一个是因为你罪名,另一个是因为有人想要杀你,通知我们的正是您口中的那个冷氏集团总裁的夫人,是她救了你一命。”女警察解释道。
“谁想杀我,除了她还能有谁?!”韩夫人双眸暴睁。
女警察没有说话,而是拿出手里的录音笔给她,将里面的播放内容给她听。
只见里面有一个非常沉闷的声音传来,“是谢润儿让我这么做的。”
韩夫人渐渐平静了下来,她这才明白自己似乎是被人利用了。
“那又如何,我的命是她救得,可是我女儿的命呢,我丈夫的命呢,我是不会放过她的!”韩夫人咆哮着,她现在一无所有,只想要一个公道。
女警察语气沉然,“韩夫人,杀死你女儿的人不是禾汀,而是梁爽。”
“什么?!”韩夫人怔然的看着女警察,她摇头道,“不可能,你们和他们是一伙儿的,你们在骗我,就是不想让我起诉她!”
“韩夫人你去见过梁爽吗,她是当时的唯一证人。”女警察依旧冷静的问道。
韩夫人渐渐安静,她没有去见过梁爽。
她和自己的丈夫一直住在t市,得知女儿的死讯后,他们匆匆赶来。
一开始他们也不知道杀人凶手是谁,是谢润儿找到了他们,告知了此事,然而他们就一时冲动找到了医院,最后才有了这些事情。
“那个梁爽怎么了?”韩夫人怯怯地问道,她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是个疯子,精神有些失常,现场留下的刀子有她的指纹。”女警察将一些调查结果说给她听。
韩夫人双眸怔然,嘴巴里念念叨叨,“怎么会这样,我女儿是被一个疯子杀死的,这么说,我女儿就是白死了,是不是?”
“这要看法院怎么判决了。”她只是警察不是法官。
韩夫人扑倒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就因为谢润儿的一面之词,她就搭上了丈夫的一条性命,她伤心不已。
女警察安慰了两句,发现无济于事,想了想索性就让韩夫人哭了个痛快。
虽然韩夫人撤消了对禾汀的起诉,可是她以买凶杀人罪起诉了谢润儿,以杀人罪起诉了梁爽,可是本人以为故意伤害罪,还要在警察局里待上一段时间。
时间的长短就要看冷君池的心情了。
冷君池将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禾汀,禾汀对于此事没有多关心,她只是告诉冷君池,“就让她现在警察局里待着吧,等我们把谢润儿的事情解决了在放她。”
本来这些事情与韩美琪无关,可是谁让她偏巧就撞到了。
冷君池微微颔首,“好,按照你的意思来。”
反正禾汀想怎么办,他就怎么办,就算她上天入地,他都奉陪到底。
——
是夜,冷君池带着禾汀来到b市郊区外的精神病院。
冷君池早就已经和这里的院长医生打好了招呼,说自己晚上就到。
等到他们的车子开进精神病院里的时候,从正楼的大门口里走出来两个人。
一个是五十多岁圆乎乎的男人,慈眉善目,微笑着,而另一个瘦瘦高高也是一脸的随和。
禾汀心中暗忖,她还以为精神病院的医生都凶神恶煞的呢。
“冷总,你好。”圆乎乎的男人笑眯眯的打着招呼,看见冷君池身边冷艳的女人,他点点头,“禾医生,久仰大名。”
“禾汀,这是蒋院长。”冷君池介绍道。
禾汀微微颔首,看来上次小风的手术,已经让她的名字传遍了整个b市。
“我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请跟我来。”蒋院长笑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冷君池带着禾汀跟在二人的身后走进了精神病院。
来到里面,蒋院长让身边的瘦高个将走廊的铁栅栏门打开,虽然已经是凌晨,可是有些房间还亮着灯,甚至还有吵闹的声音传来。
蒋院长也是好心,担心禾汀会不适应,他解释道,“精神病院都是这样的。”
禾汀没有说话,她在隔离山的五年什么没见过,这些对她来说根本形不成刺激。
蒋院长带着他们来到一间病房前,他有些担忧的说道,“那个冷总,禾医生,梁爽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要不要我找两个人跟着你们进去?”
禾汀却摇摇头,“谁都不用,我自己进去。”
冷君池有些担心,他拦住禾汀,“太危险了。”
禾汀嘴角嫣然一笑,“你觉得她能伤的了我吗?”
冷君池对禾汀自然有信心,他想了想,松开抓住禾汀手腕的手,叮嘱道,“小心,我就在外面等你。”
禾汀轻轻点头,此时蒋院长已经打开病房的房门,她迈步走了进去,并且随后将门合上。
病房内的灯光非常的明亮,可是满屋子都充斥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而梁爽就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眼睛防备的盯着她。
梁爽全身的皮肤已经溃烂,身上缠绕着的绷带已经有些松散,暴露在外的皮肤还有血液渗出,非常的触目惊心。
“禾汀,是你!”梁爽看清楚来人,情绪一下子就激动起来,她想要扑向禾汀,奈何她的脚上拴着脚链,她根本触碰不到禾汀。
脚链被绷直,她伸出双臂不停的够着,却无济于事。
“我来是有两个消息告诉你,一个是你这辈子都离不开这里,另一个就是谢润儿怀孕了,萧腾对她非常的好。”禾汀语气淡淡,一双冷眸毫无情绪的盯着梁爽。
失去自由,这对梁爽来说已经生无可恋,听到谢润儿已经怀孕,梁爽却慨叹上天不公。
她明明那么爱萧腾,他却看不见。
自己变成这幅鬼模样,除了自己自作自受,也是因为谢润儿。
当初她就是嫉妒心,这才害了自己。
“我没有疯,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梁爽渐渐的手指指着禾汀嚷道。
“你没疯吗,没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