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淋淋。
禾汀面无表情地看着痛苦倒地的郎子轩,眸色冰冷,“不会再有下一次了,记住我的话。”
禾汀拖起地上的郎子轩,将他拉回了主厅。
主厅内所有人看着鲜血不值得郎子轩都很诧异,都不知道就出去了一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禾汀走到冷君池身边坐了下来,回眸看看冷君池,“那双手早就该废了。”
冷君池点点头,一脸宠溺的看着禾汀,“那为什么还手下留情?”
冷君池看看地上的郎子轩,双手似乎还能动。
“你不是说他身上还有些秘密?”禾汀记得他说过。
冷君池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看着郎子轩,“比起那个,我现在更想他死。”
禾汀看看冷君池,随后看向肖恩道,“给你添麻烦了,麻烦你让人把他扔出去吧。”
肖恩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大概能猜到他们之间的恩怨,虽然认识禾汀不久,但是她知道,在禾汀眼里只有三种人,她在乎的人,陌生人,敌人,她在乎的人只有冷君池,而对于陌生人,她向来不屑一顾,对于敌人,恐怕就是郎子轩这样的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能让她下狠手的,应该就是该死之人。
伊诺看着这一切,虽然惊讶,却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而妮可则被这一幕吓着了,她万万没想到禾汀居然如此可怕。
冷君池看着郎子轩被拖下去,剑眉一扬,看向禾汀,“为什么放他走?”
禾汀冷笑,“进过今天的事,我猜他内心深处真正自我已经被激发了,下奶冯晴瑶是她的玩物,你猜他回去会怎么变态的折磨冯晴瑶?”
冷君池点点头,仔细想想,他确实觉得郎子轩心里有问题。
“既然他对冯晴瑶下手,那一直爱慕冯晴瑶的戚意风会见事不理吗?等戚意风反怒了,除掉他完全不用自己动手。”禾汀耸耸肩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
除了冷君池,所有人都像在看怪物一般看着她,他们之间有的听说过她的手段,今日亲眼看见确是更加不寒而栗。
妮可更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恶魔。
禾汀似乎累了,倚在沙发上有些疲惫,将自己手中的手术刀交给了冷君池,“脏了,你洗干净。”
冷君池接过手术刀点点头,宠溺的摸摸她的秀发。
肖恩看着一场好好的聚会弄成这个局面,自己给妹妹找的男朋友站着进来躺着出去了,不知该说刺激还是惊心,只能结束聚会送他们回了酒店。
禾汀躺在酒店房间的床上,思索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郎子轩回去冯晴瑶不会好过,而对付他的还有戚意风,那边倒不用她操心了,那么接下来便是谢润儿了。
禾汀走下床,朝谢润儿的房间走去。
“叮铃…”禾汀按响了谢润儿房间的门铃。
谢润儿本来就对冯若曦的死就心存恐惧,想到下一个就是自己,更是害怕,终日不敢出门,此刻听到门铃声响,像失疯一样乱跑乱藏,嘴里还大喊大叫着。
禾汀听到谢润儿惊恐的叫声,嘴角一扬,料想叫她也不会开门,就让她先享受享受死亡的惊恐,自己则回房间睡觉了。
谢润儿惊恐的拨通了保安的电话,保安这几天接到谢润儿很多电话,都觉得她精神有问题,太敏感了,根本不想理会。
谢润儿忽然感觉世界就剩下自己一个人,边哭变叫,这是门铃又响了起来。
谢润儿看着门前,惊恐的浑身抽搐。
萧腾按了半天没见谢润儿开门,心中一慌,不会是?于是赶紧敲门,“是我,萧腾,润儿你在里面吗?”
谢润儿一听是萧腾的声音,逃命的赶紧跑去开门。
谢润儿见萧腾站在门外,赶紧把萧腾拉了进去,伸头左右看看,又赶紧锁上了门,回头对萧腾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有人要杀我,你不要说话。”
谢润儿拉着萧腾走到床边,悄声道,“我们就藏在这里不要出去。”
萧腾满眼血丝,看来很是疲惫,看着谢润儿有些精神失常,更是痛心,有些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跟来,如果他再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虽然眼看着谢润儿备受折磨,但他也确实做不了什么,他知道这件事多多少少一定和禾汀有关,虽然现在谢润儿还活着,但是他担心禾汀还是不会放过她,所以决定明日去找禾汀谈谈。
谢润儿在萧腾的照顾下终于浅浅睡去,自从得知冯若曦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合过眼。
——
第二日。
“宝贝,你怎么睡觉没有关门?”冷君池一脸埋怨的说道。
他本来打算敲门叫禾汀起床吃饭,却一碰门就开了。
禾汀皱皱眉,走下了床,“我不关门管你什么事?”禾汀不明白了,她不关门怎么他一脸委屈的样子。
“宝贝,下次你不关门记得叫我一声。”冷君池有些恨自己,昨天半夜为什么没有去打扰打扰她,害得自己空怀一夜。
“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禾汀白白眼,她昨晚去谢润儿的房间回来后就忘记关门了,他的话倒是提醒了她,以后睡觉前一定要记得关门防狼。
冷君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禾汀吃完早餐就告诉冷君池自己出去走走,冷君池嘟嘟囔囔的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见,只身走出了房门。
刚刚打开房门就看见了门外的萧腾。
萧腾一早就在等她,总算没白等,“禾汀,我想跟你谈谈。”
禾汀知道他是为了谢润儿的事来的,本来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谈的,她意已决,不过看在她是谢润儿老公的份上,禾汀还是点点头,毕竟要杀的是他老婆。
禾汀带萧腾来到一个偏僻的走廊里,转身看向他,“有什么事说吧。”
萧腾双眸沉痛,尽是疲惫,“禾汀,我知道了润儿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我也知道求你放过他有点强人所难,但是我还是想求你,放过她吧。”
禾汀早就知道他是为谢润儿求情的,双眸一冷,“既然你知道,就应该也知道,不可能。”
萧腾低下头,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隐隐觉得他有多痛苦,“她现在已经精神失常,只要你放过他,我立马带她远走高飞,这辈子绝不会出现在你面前。”萧腾说罢跪在了禾汀身前。
禾汀看看地上的萧腾,虽然知道他们的感情大不如初,今日见萧腾为了精神失常的谢润儿还是如此尽心,心中叹息,谢润儿,一个如此爱你的男人被你的愚蠢伤的遍体鳞伤,你还真是可悲。
禾汀佩服他为谢润儿做的一切,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算是答应了。
身后的萧腾对她说了声谢谢。
禾汀刚刚走出走廊,就遇见了倚在拐角处的冷君池。
冷君池看看跪在地上的萧腾微微挑眉,“为了自己的女人,下跪算得了什么。”冷君池知道萧腾来找禾汀一定是为了谢润儿的事,不过他能为谢润儿如此他也可以体会。
“你也可以跪跪看。”禾汀看看地板挑挑眉。
冷君池看看地板,毫不犹豫的单膝跪地,“嫁给我吧!”
禾汀摸摸额头,她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看着单膝跪地的冷君池,禾汀也不知道该留该走。
冷君池朝禾汀痞痞一笑,随后无赖起来,“不答应就不起来。”
“那我们是不是先把禾氏和冷氏的结亲取消了?然后我在接受求婚?”禾汀略有所思的点点头,显然很满意自己的想法。
冷君池听后立马黑了脸,站起身来,拉起禾汀就走,“回家!”
他身后的禾汀嘴角浮现一抹得意地笑。
冷君池告诉小恩他们要回去,肖恩一定要来送他们。
“君池,c国离这里也不算远,有空多来走走。”肖恩拍拍冷君池的肩膀道。
冷君池点点头,嘴角一扬,“当然了,我还想看看菲利普家族在你的管理下会不会像你的身体一样,日渐下衰呢。”冷君池有意一指。
只见肖恩脸色瞬间变了变,“你是不是不良走出国了?”
冷君池挑挑眉,“你能拦得住我吗?”
禾汀看着这俩人,眸光一冷,秀眉一拧,能打一架的就别吵吵!还不如个女人!
肖恩见识过禾汀的手段,看到她冰冷的目光,最终还是惺惺的闭嘴了。
冷君池一把搂过禾汀的腰,脸上更加得意,有老婆就是好,往那一摆就赢了。
肖恩一脸看不惯的摇摇头,恢复了正经神色,“记得常来玩玩。”
冷君池点点头,带着禾汀离开了。
肖恩看着他们离开,嘴角浮现一抹笑意,他们两个真的还挺般配的,只可惜了自己的妹妹,一边放不下冷君池,一边还有点惧怕禾汀,怕是这次受到的打击不小。
肖恩无奈的摇摇头也离开了。
——
菲利普家族的继任仪式几经风波终于完成了,禾汀和冷君池也顺利的回到了c国。
经历了这么多事,再次回到c国的他们,感情基本稳定,他们也都明白,自己的另一半人生就是彼此。
缘分也就是这么简单。
依旧耸立的梵蒂斯酒店内,阳光依旧明媚,春风依旧得意。
禾汀正躺在沙发上惬意得享受透过窗子外的阳光的洗礼,在国这些日子,她每天都是计划,忙的焦头烂额,也就和冷君池放松了那么一天,现在终于可以放自己的假,于是好好休息休息。
而此时正在拿饮料的冷君池看着禾汀享受的样子,心中一暖,她如果永远可以这么安静的活在自己的羽翼下,那该多好,他不介意养着她,可是她介意被他养…
“来,宝贝,喝点饮料。”冷君池拿了两杯饮料,微笑的走了过来。
禾汀接过饮料,神色柔和,世上最开心的事就是有一个人能够知你懂你,在你需要什么,想什么的时候能够时间帮你,提点你一把。
冷君池一直看着禾汀,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禾汀看不得这么吞吞吐吐的冷君池,一点也不像他。
“宝贝,我们结婚吧。”冷君池坐在沙发上,朝禾汀撒娇道。
禾汀微微一愣,随后差点被口中的饮料呛到,他怎可么突然说这个,“怎么这么着急?过年再说吧。”
冷君池坐在她身边,剑眉一皱,“你不着急我不着急,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结婚啊?”
冷君池说起这个就是一肚子委屈,现在人人都知道她是冷氏总裁夫人,可是他们偏偏卡在这里不再前进,每次提到结婚,她都是一推再推。
禾汀眸光一动,看看冷君池不满的神色,没再说话,只不过她现在真的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
“宝贝,我知道你现在还很忙,婚礼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自己来办。”冷君池怕禾汀拒绝或者说麻烦,索性自己全拦了过来。
禾汀微微皱眉,她现在确实还有件事情要忙,那就是禾清的婚事,现在距离禾清的婚事还有十天,她真的无暇顾忌太多。
看着冷君池一脸期待的样子,禾汀不忍心拒绝,也没答应,索性没再说话,而冷君池才不管她答不答应,自己则迫不及待的开始操办了。
禾汀很想问,这是强行逼婚吗?
——
此时的禾家,因为禾清的婚事多多少少也有些变化。
“禾小姐,这是霍家让我送给您的结婚礼服。”一个霍家的小伙子拿着礼服盒来到禾家,正巧遇到外出的禾清。
禾清点点头,接过礼服,本来还要出去,结果接过礼服后又折了回去。
禾清抱着礼服,急匆匆地回到了房间,却被云秀琴看见了,心想这丫头拿的什么神色这么紧张。
禾清回到房间,双手有些颤抖,似乎这礼盒里装的不是礼服而是恐惧,最后她还是缓缓打开了礼服。
在看到礼服的那一瞬间,她终于忍不住痛哭起来,只见礼盒里居然装着一件黑色礼服。
为什么她的一生都要搁在一个死人身上,为什么她就要和一个死人结婚?禾清哭的不能自己,心里充满了对所有人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