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道。
禾汀点点头。
原来妮可是以交换生的身份来到c国的,鲁宾不放心,所以就让肖恩跟着一起来了,肖恩心想好不容易来到c国,所以向来看看冷君池,怎奈他联系不上冷君池,所以就联系了老爷子。
而妮可,自从一紧别墅,就一直用异样的眼光打量着别墅,禾汀看着妮可无奈的摇摇头,而肖恩也注意到了妮可不尊重的行为。
“妮可!能不能坐下来?”肖恩略带警告的说道。
妮可不满的回眸看看肖恩,又将眸光放在了禾汀身上,“这就是你和君池的家?”
禾汀停顿几秒,随后点点头。
“可是你们还没举行婚礼呀,为什么要住在一起?”妮可对冷君池的幻想还没破灭,现在看禾汀就像看敌人一样。
“妮可!”肖恩喝止住了她,回眸看看禾汀道:“听说君池病了,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禾汀摇摇头,神色有些暗淡,“还是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禾汀不意外他知道冷君池的事情,估计也是老爷子跟他透露的吧。
“有这么严重吗?”肖恩神色凝重,他虽然听说了冷君池病了,却没想到这么严重,禾汀的医术他略有耳闻,君池受伤她一定会拼尽全力相救,但是现在君池还在昏迷不醒,说明他的情况很糟糕。
禾汀儿微微叹息,“我会尽力的。”
肖恩看着禾汀脸色很不好,本来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现在更加苍白,而且还很是憔悴,看来是为了君池的事太累了。
他在雷翰那里得知,禾汀现在还每天三次给他喝自己的血,肖恩看着禾汀惨不忍睹的手腕,实在于心不忍,但同时又很羡慕冷君池,他为了这个女人愿意付出一切,而这个女人为了他同样会付出一切,世上最美好的事,不就是心心相印,至死不渝吗?
“禾汀,你放心吧,就算君池一直昏迷不醒,我菲利普家族也会一如既往的支持冷氏,决不食言。”肖恩看着禾汀兄弟情深的说道。
冷君池现在昏迷不醒,禾汀现在苍白憔悴,他也想为这两个人做点什么。
“真的很谢谢你,肖恩。”禾汀由衷的说道。
他知道肖恩是个花花公子,却没想到会这么重情重义。
肖恩摇摇头,他做的这些和她为冷君池做的根本不算什么。
“能带我去看看君池吗?”肖恩开口道。
禾汀点点头,带着肖恩起身走向了二楼,妮可在得知冷君池昏迷不醒后,突然安静下来,也跟在他们身后前往了冷君池的房间。
而容儿一直站在一个角落里盯着妮可,她在刚刚她和禾汀的对话中猜想。她应该喜欢冷君池,所以她现在有了任务,必须把妮可弄走,为禾汀扫除障碍。
禾汀带着肖恩来到二楼的房间,此刻的冷君池正享受着阳光的沐浴,金灿灿的光辉撒在他的脸上,如同一幅动人心魄的画,触痛了禾汀的心,触动了妮可的心。
肖恩走进冷君池,看着他毫无异常的脸,俊眸一眯,世上最可怕的病就是这样,明明什么事情也没有,明明好的不得了,但就是昏迷不醒。
肖恩弯着腰,附在冷君池耳边轻轻道:“君池,你的女人为你付出太多了,如果你再不醒来,倒下的就是她了,你忍心吗?”
“还有,你不醒来没关系,我一直都很喜欢禾汀,我不介意替你照顾她,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如果你不给我答复,我会不顾一切抢了她,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吧?”肖恩说完便站起了身,看着冷君池微微一笑。
君池,你这个护妻狂现在是不是很愤怒?那就赶紧起来打我一顿吧,一定要起来。
“妮可,我们走吧。”肖恩回眸看看妮可说道。
临走时肖恩回眸看了一眼冷君池,“君池,很愤怒吧?”
禾汀不解的看看肖恩,只见肖恩朝她神秘一笑,转身走下了楼。
“哥哥,我想住下来照顾冷哥哥。”妮可走到半道忽然说道。
“不行,姐姐不喜欢陌生人住在这里!”还不等肖恩说什么一直跟在后面的容儿嚷嚷起来。
妮可回头看看容儿,有些不解,“她是谁?”
容儿撇撇嘴,“我才要问你是谁呢,凭什么住在我姐姐家?”
此时的肖恩和禾汀已经来到了一楼,而他们两个依旧在二楼攘攘。
禾汀看看容儿那架势,恨不得吃了妮可,他太了解容儿的实力了,单纯的打嘴仗应该不会输。
“我是菲利普家族的女儿,你呢?”妮可一脸骄傲的说道。
她想拿菲利普家族来压压容儿的气焰。
“是吗?原来这么大的家族也会有没教养的人,怪不得人人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容儿一脸鄙夷的后退两步。
妮可被容儿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是温室里的花朵,而容儿是经过家人惨死,亲人陷害的人,气场妮可一定是压不住。
“你……”妮可指着容儿气的说不出话来。
禾汀与肖恩对视一眼,都觉得不能让他们继续斗下去了。
“我我我什么?看不惯呀?你打我呀。”容儿一脸挑衅的看着妮可,眼里都是不屑一顾。
妮可被容儿气到了,深伸出一只巴掌来,真的想出手打她。
“行了!”肖恩大喝一声,泡上了二楼,将妮可拉了下来。
而容儿却一脸幸灾乐祸的朝妮可吐吐舌头,禾汀眸光一冷看着容儿,容儿立马低下头不说话了。
“闹够了没?”肖恩眸色深沉的看着妮可,妮可刚要反驳,触及到肖恩的眼神,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也不敢说话了。
肖恩转身看向禾汀,“对不起,从小被惯坏了,给你添麻烦了。”
禾汀摇摇头,瞟了一眼容儿,“她也不是什么好人。”
肖恩一笑,“那我们就先走了,过几天再来看你们。”
禾汀点点头,他知道肖恩这次来一定是有什么事要办,也不好多留。
“哥哥,我想留下来。”妮可还是不愿离离开。
肖恩瞪了妮可一眼。
妮可委屈的看了看禾汀,“我可不可以留下来?”
禾汀黛眉一低,这是为了留下来都不惜求自己了?她要是不答应,毕竟是菲利普家族的人,不太好,她要是答应了,这以后的日子肯定没得肃静。
“你住在这里也只会给禾汀添麻烦,还是跟我走吧。”肖恩看向禾汀,“我们走了,好好保重。”
禾汀正在发愁该怎么回答,肖恩首先开口了,或许她是发现了禾汀的为难。
禾汀赶紧点点头,“路上小心点。”
肖恩俊眸一眯,点点头,拉起妮可就走了,妮可十分不情愿的一步三回头,最终消失在了别墅门口。
等肖恩妮可离开后,禾汀看向二楼的容儿,只可惜二楼哪里还有容儿的影子,那丫头早就知道事情不好,不知跑哪去了。
禾汀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着丫头鬼心眼可是真多。
禾汀走到房间,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下来,回眸看看冷君池,黛眉一低,随后走进洗手间,端了一盆水出来。
“来,我们洗澡了。”禾汀将冷君池扶起来靠在自己身上道。
禾汀打了个哈欠,版冷君池擦着身体,满满的就没了动作,她……不知不觉得睡着了。
忽然禾汀猛的惊醒,摇摇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继续给冷君池擦起身体。
“你知道吗,我是次这么没日没夜的照顾一个人,妈妈曾经说过,如果帮一个男人洗澡了,就必须嫁给他,所以冷君池,快点醒来娶我吧。”禾汀嘴角一扬,被自己的谎言逗乐了,如果他能听见自己说什么,那他现在一定也笑了吧?
禾汀帮冷君池洗完澡,将他放下后,自己去了浴室洗澡。
容儿走到房间里,听到浴室里的水哗哗作响,就知道禾汀在洗澡,忽然容儿撇到禾汀放在椅子上的衣服,走过去拿了起来,打算帮她洗了,她太累了。
就在容儿拿到他的衬衫时,忽然发现衬衫上有血迹,心里一惊,她都快忘了,禾汀身上还有伤。
容儿扔下衣服冲进了浴室,正好撞见禾汀正在处理伤口,一双眸子顿时眼泪汪汪的,她的伤口还没愈合呢。
禾汀看着闯进来的荣儿微微皱眉,触及到容儿的泪水,禾汀才知道她为什么闯进来。
“哭什么哭,放心吧,我没事。”禾汀一笑而过,将伤口处理好,走出了浴室。
容儿跟在她身后哭的止也止不住,“你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好不好?再这样下去,冷哥哥醒不了,你也倒下去了,那我们怎么办?”
容儿心疼禾汀,看到禾汀这么累,她的心就很疼。
禾汀将她抱进怀里,拍拍她的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她不会倒下去的,冷君池不行她就煤油倒下去的理由,她也决不允许自己倒下去。
又过了一天,禾汀还是没日没夜的研制解药,还是一天三次让冷君池喝她的血,不管雷翰怎么说禾汀都不听,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她还是按照自己的方法来,就算容儿抱着她痛苦,不让她做也没用。
很快,禾清的婚礼到了,禾汀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现在的她已经憔悴的再也没有从前了那个禾汀的样子了。
禾汀看着日历,凤眸一眯,随后走向沙发。
“雷翰容儿,我要去霍家参加婚礼,君池就麻烦你们了。”禾汀拿起衣服说道。
“姐姐,不不去可不可以?”容儿慢吞吞的说道,她真的不放心禾汀自己一个人走进霍家。
禾汀摇摇头,“你在这里帮我照顾君池,这样我才能放心办事。”
“可是……”
“放心去吧,这里你不用担心。”雷翰打断了容儿的话,他知道他们无法说服禾汀的决定。
虽然明知道如此,但是心里却还是很担心,她已经憔悴了很多,今天的霍家婚礼一定危险重重,需要她解决的事情一定不少,她这么孤军奋战能应付的过来吗?
禾汀似乎看出了雷翰的担心,回眸对他一笑,“放心吧,我还是从前的我。”
雷翰点点头,禾汀转身离开了别墅。
——
禾清的婚礼是在半夜举行的,因为是冥婚,所以不可能在白天举行,而并可也只有禾家霍家两家人。
禾家人和霍家人都已经来齐了,都在等着新娘子的到来。
云秀琴看着这到处阴森森的冥婚,浑身为鸡皮疙瘩,“这么阴森森的,万一冲到我肚子里的孩子那可怎么办。”
禾云如虽然没说话,但是看得出来她也很害怕。
禾汀嘴角一扬,一个这么多人在的冥婚都把这母女俩吓成这样,万一哪天她们单独遇上个什么鬼什么的,还不她们吓死?
而霍家人就比较安静了,毕竟冥婚是他们提出来的,他们也只是想给霍语找一个媳妇,想想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不一会儿远处的路灯下就出现了两抹身影,是禾清与伴娘。
禾清身穿一身黑色礼服,在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瘆人。
禾汀站在一旁,若有似无的眼神轻轻的瞥了一眼不远处脸色苦闷的禾清,嘴角微微一弯,勾出一抹摄魂夺魄的冷笑。
禾清的目光也同样没有离开过禾汀,她也在等。
本来就已经深秋,黑暗的霍家别墅外的庭院更是漆黑一片,只有门口那一排排的白色蜡烛特别的明亮。
果然是冥婚,霍家为了羞辱禾家,真是什么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
李美青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衫长裙,坐在一家之主的位子上,听说霍远东并不喜欢自己老婆的决定。
所以这场婚礼也就没有参加,而是以公务繁忙给脱了。
禾汀淡淡的扫了一眼禾家傲,其实他也可以不来的,多少有些自取其辱。
看着自己的女儿被冥婚,也不知道他的心里作何感想。
禾汀打着哈欠,她知道自己最近精神有些不济,而且身体也不是特别的好,有些虚弱。
不过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举行冥婚的大厅特别的阴暗,所有人又默不作声,气氛十分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