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见她不在呕吐稍稍宽了心,轻声道,“不要说这种暧昧不明的话,你应该说是在公司很多年了吗。”
禾汀浅笑,往嘴里塞了一颗话梅,胃口舒坦了很多。
她拿起一颗塞入冷君池的嘴里,愤愤道,“你也吃,这是对你的惩罚!”
冷君池是不吃酸的,可是禾汀都亲自喂到他的嘴边,他哪有不吃的道理,不然今天他绝对不会活着走出这里。
他含住话梅,不出意料的酸,却还是强忍着吃下,缓和了半晌才道,“孔晓从爷爷还在掌权的时候就在了,因为她办事认真,不会带有私人情绪,所以一直被爷爷重用,我觉得她办事能力不错,就留到现在,怎么你若是不喜欢,我可以让他走。”
禾汀瞥了冷君池一眼,“我是那种因为讨厌一个人就让她从我眼底消失的人吗?!”
冷君池望着她,心底默默道,难道不是吗?
“我对她并不讨厌,只是好奇,她都三十多岁了,还是单身吗?”禾汀不咸不淡的问道。
“不清楚,据说结婚了丈夫死得早,有一个五六岁的儿子相依为命。”冷君池对孔晓的私事也是至少甚少。
禾汀微微颔首,没有再问。
冷君池却茶几上一份人名单交给禾汀看,“这是过两天慈善晚会的人名单,你确认一下,有不喜欢的可以剔除掉。”
这场慈善晚宴禾汀是主角,当然还是她开心最重要。
其实禾汀倒是无所谓,她随意翻看着两眼,阴测测的说道,“没关系,就算是我多讨厌的人来都没关系,有钱就行了。”
她从来不会和钱过不去。
冷君池觉得有些好笑,她倒是实在,但是话确实没有错,有钱就够了。
禾汀感觉好了很多,准备出去将最后的文件处理掉,她想了想对冷君池说道,“你把禾云如和王秀琴还有顾洵也加上,我就是要在现场恶心恶心她们。”
王秀琴不是贪恋那些古董瓷器嘛,她就是要当着她的面,将这些东西拍卖掉。
让她眼睁睁的看着瓷器一件一件被卖掉,钱一叠一叠的进了自己的口袋,她就不信王秀琴不急。
“你确定她会来?”冷君池不禁反问。
“会,她那种贪婪秉性,就算得不到也要看个够,我太了解她了。”禾汀起身,她对着冷君池摆摆手,“我先出去了。”
冷君池温温一笑,“觉得不舒服就回家,别勉强。”
禾汀微笑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其实,禾汀对助理的职位没有多少兴趣,她只是在等人,一个必然会出现的人。
她一走出来,迎面就撞上了孔晓,孔晓的脸色特别的难看,两只眼睛更是可怕像两只刀子,狠狠的剜着她。
禾汀暗笑,她为何对自己敌意如此之深,难道也是暗恋冷君池吗?
“戚秘书,我有事情和你谈。”孔晓脸色阴霾,像随时爆发的火山。
禾汀笑得自然,正巧她也想套套话,想要知道孔晓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廊的尽头,孔晓毫不避讳的看着她,而她以毫无畏惧的回望着孔晓。
孔晓的嘴角露出讥讽的笑意,“你居然不怕我,别以为有总裁撑腰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别怪我没有警告你,总裁不是你一个小助理能驾驭得了的,你最好有自知之明,立刻退出,不然没你要果子吃。”
禾汀却嘲笑,“孔秘书,你好奇怪啊,你不过是秘书怎么管得比总裁夫人还宽啊?”
“你以为你斗得过总裁夫人?”孔晓不屑的看着她,“如果总裁夫人出手,你只会死无全尸,聪明的赶紧把孩子打掉。”
禾汀愈发觉得可笑,“给我一个理由。”
她倒是听出来了,孔晓的话里话外都是对自己的维护,怎么难道她不喜欢冷君池,喜欢的是自己?
她甩甩头,这个想法也太恐怖了。
“孔秘书,难道你喜欢总裁夫人?”禾汀实在是无法忍受这种感觉,直截了当的问道。
孔晓挑了挑眉,“别胡说,只是她有恩于我,聪明的立刻消失。”
禾汀却想不起来自己何时有恩于她,她真的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她却淡淡一笑,“孔秘书觉得不满不如亲自去找总裁夫人告我一状好了,我又不在乎,说不定总裁夫人还会记你一大功呢。”
孔晓知道她在讽刺自己,她眼睛微眯,愤愤然,“哼,既然你自寻死路我就成全你,别临死前后悔!”
说完,她甩头,转身离去。
禾汀望着孔晓的背影,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个人。
——
转眼慈善晚宴的日子临近,展尧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处理,因此将这场盛宴全权交给了孔晓处理。
也不知道孔晓是有意还是无意,居然叫上戚岚和自己一起处理。
慈善晚宴依旧定在梵蒂斯酒店,谁让这是本市最奢华最大的酒店,那些来参加慈善晚宴的人也都纷纷下榻在这里,十分的方便。
孔晓指挥着工作人员装饰现场,她一边指挥一边用眼睛瞄着戚岚,她心中暗忖,今天她一定要让戚岚知难而退。
今天晚上的晚宴,禾汀一定会参加,到时候她会亲自告诉禾汀的。
禾汀对于这些兴致缺缺,不过她既然提前到了会场,到是可以查看一下周围的情况。
展尧的准备的非常周全,其实她和孔晓不过是来监督的,根本不用费什么心思。
容儿给禾汀打了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带上了礼服和鞋子,一会儿到酒店给她化妆打扮。
其实禾汀倒觉得无所谓,即便自己是主角,她也没有争风头的举动。
她在会场里走来走去,却感觉怎么气氛怪怪的呢。
站在会场打量着四周,感觉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有些古怪,他们在工作上的态度确实是一丝不苟,可是这都忙了一天,一直都没有休息,却没有一个在抱怨。
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真正的员工就算真的是尽心尽力的去完成一件事情,可是忙了一天连饭都没有吃,怎么会如此安静连一声抱怨都没有。
她已经在现场转了很久了,真的没有人在抱怨。
她心中腾升一起一抹不好的预感,迈步来到晚宴会场的后台,这里也有工作人员在准备,其中将要进行拍卖的花瓶都已经运来,他们正在进行检查和看守。
一个黑色西装的保镖原本想要阻拦禾汀,却发现她的脖子上挂着工作人员的工作证这才没有拦她。
禾汀表现的非常平静,她检查了后台的情况,发现这里的气氛和外面也是一样或者说都有一种压抑的感觉。
她没有声张,这时有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衣服的男人从她的身边走过,因为空间狭小,两个人还是有些接触。
禾汀的感觉颇为灵敏,她的手肘扫过对方的腰际,却意外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她暗暗蹙眉,是枪!
虽然冷君池让保镖配枪为了以防万一不足为奇,可是这个人穿着打扮明显不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而且,他带着茶色的墨镜,根本看不清眼睛,可是从他的面前上还是能够看出一丝惊慌。
禾汀暗骂,该死的,该不会混入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吧。
她想要拦住那个人,可是一回头一个白色的手帕就堵住了她的口鼻,手帕蘸着乙醚。
可是她对迷药有很强的防御力,可是却还是双眼一闭,装出被迷昏的假象。
她昏倒后,男人却没有杀她灭口的意思,而是将她塞入后台的一个废弃储物间里,还将她的双手双脚都捆绑住,更是堵住了嘴巴,确保万无一失后,这才匆匆离去。
确定男人不再回来,她猛地张开眼睛,她鼓捣了半天才将嘴巴里的手帕吐了出来。
呸呸!
手帕上有点硫化物的气味,什么东西能够用到这种东西,她的个反应就是炸药!
难道他们想在今晚的慈善晚会上进行恐怖袭击?!
禾汀眉头紧蹙,她四下打量着储物间,该死的,除了空架子什么都没有,想要格外捆绑在手上的绳子都没有办法。
而且她今天疏忽大意,自己的外套留在了车里,里面有自己用惯的那把折叠手术刀。
她也不能就这么出去,一是会引起恐慌,那些人说不定会提前动手,二是自己万一被发现,就会被抓到。
她倒是不怕被抓,却想要揪出幕后黑手,想要这么做,她就只能按兵不动,先把情况摸透了再说。
而且,她突然消失冷君池应该会发现的。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先脱身。
——
冷君池处理完手里最后一份文件,准备赶往现场,他走出办公室却发现禾汀的位子是空的。
他问一旁办公的其他处理,“戚岚呢?”
助理紧张兮兮的说道,“和孔秘书一起去会场了。”
冷君池暗暗蹙眉,她怎么都不和自己打一声招呼就去了,今天晚上多少有些危险,他也忘记叮嘱她了。
“君池,不好了。”展尧慌慌张张的来到冷君池的身边,低声道,“那伙人提前动手了,已经有部分人潜入酒店里了。”
“该死。”冷君池双眸冰沉,他低声咒骂一句迈步朝着电梯走去,禾汀有危险!
而在酒店里,孔晓因为找不到她而大发雷霆。
她打了禾汀的手机却无人接听,因为禾汀的手机在刚才不小心拉在了被迷昏的地方。
她抓住其中一个工作人员,“你有没有看见戚岚。”
可能是她太过用力,一下子将那个人手上的白色手套扯了一下,结果却露出手背上的纹身。
孔晓也是见多识广,她盯着眼前的男人,语气冰冷,“怎么回事,酒店对员工的要求很高,是不能有纹身的,你不是酒店的工作人员,你到底是谁?!”
男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被一个女人看穿,他担心孔晓会揭穿自己,而不得不拔出放在腰间的手枪,抵在了孔晓的胸口,“不想死就闭嘴!”
而孔晓发现那些工作人员却不为所动,她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整个会场的工作人员都被掉包了。
而他们出出进进都没有被发现,这说明梵蒂斯酒店也被人彻底的控制了。
她蓦地感觉脖子一疼,眼前一黑,人就昏了过去。
男人低声咒骂,对一旁的人说道,“带下去,看管好!”
那个人走过来扛起孔晓关进了后台的另一个储物室里,然后将门锁上。
他们回到现场,装出若无其事,又开始准备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等到了八点钟,参加慈善晚宴的人如约而至,他们对于此次的拍卖非常的期待。
然而在现场转了半天,所有人都发现冷君池和禾汀一直都迟迟没有出现。
众人觉得奇怪,怎么这主角都不在呢?
不过时间尚早,大家也都没有在意,都围着放在钢化玻璃展台里的瓷器欣赏着,不禁赞叹着。
王秀琴看着其中一间青花瓷,看的眼睛都值了,因为她看见那上面的标价居然是有一亿三千万。
她瞠目结舌,一件就是一亿三千万,据说禾汀的手里有一百件,而且已经卖出了很多,难怪她对于放弃禾家的财产如此的毫不犹豫。
她越想越不甘心,不然这些都是她的。
禾云如却拉着王秀琴,“妈,你别看了,脸都快贴上去了。”
她觉得有些丢人,这种被人盯着的感觉,特别的不自在。
王秀琴叹了一声,“这要是顾洵能力强硬一些,这些好东西就都是我们的了。”
“行了,妈。”禾云如低声训斥,“不许你这么说他,没有他你以为自己能得到禾家吗?”
王秀琴不满的闭上嘴,心里却嘀咕着,没有自己,他们更是什么也得不到。
虽然如此,王秀琴还是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展柜,她打量着四下,轻轻的咦了一声,“咦,怎么我平日里一起打牌的那几位太太都没有来,来的这些我好想没有一个认识的。”
禾云如忍不住说道,“你认识的那些太太们,估计都不在禾汀的邀请范围内,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