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么办?”冷君池挑着眉,他见禾汀嘴巴停下一定是苹果吃完了就往她的嘴里又喂了一瓣。
禾汀嘟嘟囔囔的咀嚼着,说道,“就让她去找好了,我才不信克拉拉会真的接受。”
“如果真的接受了呢?”冷君池很想知道禾汀还有没有后面的打算。
禾汀却摇摇头,“绝对不会。”
她虽然与克拉拉见过几次,可是她却可以确信克拉拉的眼中绝对容不下禾云如。
她要做的就是利用禾云如瓦解向政风与克拉拉之间的关系,没有里昂家族,向政风就是失去一座强有力的靠山,只要他们在买通与向政风对立的议员,想要将他赶下台就非常的容易。
……
禾云如开始着手调查了里昂家族,她也同样得知克拉拉的母亲是一个突破口,所以她简单打扮了一番,前往里昂家附近的花园,每天都会去花园的湖畔散步。
她准备来一场巧遇先讨好这个老妇人。
果然下午两点半,克拉拉的母亲莎伦夫人就穿着优雅的来这里散步。
她虽然一把年纪可是气质雍容,给人一种高贵却不冰冷的感觉。
就在莎伦夫人快要靠近海边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两个小孩子,他们相互追逐一下子就将莎伦夫人撞到了。
禾云如手疾眼快的去扶住莎伦夫人,让她避免摔在地上。
莎伦夫人惊魂未定,她因为刚刚这么一下,心跳加速脸颊泛着红色。
“奶奶,你没事吧?”禾云如嘴巴甜甜的唤着,眼神有些担心。
莎伦夫人摇摇头,“我没事,谢谢你救了我能不能带着我去那边坐下休息?”
“好。”禾云如自然不会觉得。
她搀扶着莎伦夫人坐到柳树下的长椅上,莎伦夫人歇息了片刻,呼吸这才顺畅了很多,
莎伦夫人见禾云如的脸上挂着泪痕,就关心的问道,“姑娘,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哭?”
禾云如破涕一笑,“我见到奶奶你,就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莎伦夫人细细的问着禾云如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禾云如就添油加醋将自己“悲惨”的遭遇说给她听,立刻剥夺了莎伦夫人的好感。
最后禾云如摸着眼泪想要说告辞,可是莎伦夫人却希望她可以送自己回家。
禾云如心中窃喜没有想到这个老妇人居然这么容易上钩,她眉目含笑,点头答应。
禾汀和冷君池按照原定的计划去见了巴里特。
他与维克多是死对头,双方家族也都是表面和谐,但是私底下斗得非常厉害。
冷君池担心的是,即便没有里昂家族的支持,维克多还在,向政风随时都会有翻身的机会。
所以他准备联手巴里特让他在官场上与维克多周旋,以此来削弱维克多的势力。
不过巴里特这个老头非常的麻烦,因为让他办事,他的胃口似乎不小。
此时此刻,巴里特的家中,冷君池与禾汀还有巴里特坐在客厅的沙发中,当冷君池提出可以帮助巴里特对付维克多的时候,巴里特的冷峻的表情,依旧不改。
冷君池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他细长的凤眸微眯,似笑非笑的凝着巴里特。
“冷总说得好听,怎么是帮我除掉维克多,难道不是你们对维克多心存不满吗?”巴里特的目光有些犀利。
想让他出手,可没有那么容易!
“哦?”冷君池语气清然带着一丝疑问,“巴里特先生为什么觉得我想要对付维克多,如果不是想与你合作,我对维克多可没有半分的兴趣。”
巴里特冷哼,“冷总,我看你是小辈懒得与你计较,但是我奉劝你,还是不要与我玩心眼。”
“呵呵,”冷君池笑道,“你果然是老了。”
巴里特觉得他的话不怀好意,甚至有几分讽刺的味道。
他一定是在讽刺自己倚老卖老!
看到巴里特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冷君池却依旧笑如春风,深邃的眸中凛着寒意。
“你不要误会,我只是说年纪上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冷君池一脸无辜的解释着。
巴里特脸色微变,冷君池当真以为他不懂话里的意思吗?
冷君池就是在讽刺他年纪大不中用了。
明明是一个小辈却如此的狂妄,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在国只手遮天吗?
笑话,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
想到这里巴里特的脸色缓和了很多,他眼睛斜着冷君池,说道:“你请回吧,没有达到我的条件,我是不会答应的。”
冷君池淡淡的笑着,他用手指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眼神有些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巴里特冷幽幽的一笑,准备起身离去。
就在这时,忽然他感觉有一阵妖冶的风从自己的面前刮过,一道黑影从沙发上窜出,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脖颈上已经抵上了一把冰冷的手术刀。
他没有想到袭击自己的人会是冷君池的老婆。
从一开始禾汀进来就非常的安静,没有说过一句话,眼神都没有任何的变化,巴里特也就没有在意。
可是没有想到她会是一个如此强悍的女人,居然用手术刀做武器,而且还赶在他的家里行凶,好大的胆子!
“你想干什么?!”巴里特又气又惊,他吓得全身颤抖,可是表面上还要努力维持着平静,不让自己在;冷君池与禾汀的面前露怯。
“不想干什么。”禾汀的语气毫无温度,带着杀意,“想要三亿没有,倒是刀有三把,你自己选!”
说完,禾汀加大手上的力道,冰冷的手术刀已经浅浅的嵌入他脖颈的皮肉中,只要他稍稍动弹,就会陷入的更多。
“这里可是我家!”巴里特不敢轻举妄动,一双眼睛瞪圆,愤怒的吼道。
“那又如何?”禾汀不屑的反问,甚为狂傲。
巴里特从禾汀淡无波澜的眼眸里看到了无情的杀意,他瞪向冷君池,质问道,“冷总,你这是何意?”
“我也不想但是谁知道你吃硬不吃软。”冷君池一脸嫌弃的看着他,“能亲手是在我女人的手中是你的荣幸,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巴里特气得七窍生烟,这两人情理不通,根本就是土匪!
“杀了我你们也休想走出这里!”巴里特心中还是不服,自己绝对不能被这种小辈给威慑道。
“放心,我会伪造出你意外身亡的样子,不用担心。”禾汀毫不留情的说道。
巴里特咬着牙,眼睛看向冷君池,却发现他一脸的笑容,却辨识不出他笑容里的真意。
“好!”巴里特无奈下只能答应,虽然他的心里非常的不甘,可是保命要紧。
然而禾汀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术刀,巴里特气急败坏的问道,“你还想要干什么?!”
冷君池却微微一笑,他走到电话机旁边,拿起听筒,然后颇为熟练的拨通了一个号码,对着巴里特说道,“这电话是打给中情局的,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什么?!”巴里特大吃一惊。
他们是铁了心拉自己下水,这个电话不管他接不接将来中情局的人一定会调查,调查维克多他不在意,就怕中情局的人起疑心来调查自己。
而此时电话已经接通。
巴里特实在是没有办法,他垂头一叹,禾汀收回手术刀,他这才迈步走到电话机前。
他从冷君池的手中接过电话,对着那边的工作人员说自己要举报维克多,怀疑他行贿受贿而且与恐怖分子有往来。
工作人员确认了巴里特的身份,然后表示感谢,这才挂断了电话。
巴里特撂下电话,恨恨的说道,“这样你们就满意了吧!”
“巴里特先生,合作越快。”冷君池笑着伸出自己的手。
巴里特低头看了看,最后哼了哼,慢吞吞伸出自己的手与冷君池的相握,然后快速的分开,仿佛冷君池的手是一条毒蛇,随时都会咬他一口。
冷君池嘴角弯起一抹哂笑,“我们不打扰了,后续的事情我们电话联系,再见。”
他微微一笑,转身走出别墅。
“告辞。”禾汀随之而去。
巴里特气得嗷嗷大叫,冷君池与禾汀离开别墅有几米远了,却还是听见巴里特在别墅里大吼着,“fack!”
冷君池与禾汀噗嗤一笑,这次行动非常成功,不管如何,都将巴里特拉拢到他们的阵营中,这样就有人牵制住维克多,维克多自顾不暇,自然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理会向政风了。
冷君池与禾汀走在大马路上,巴里特的家就坐落在市中心,与他们下榻的酒店离得不算远,他们决定走回去。
午后阳光温暖,禾汀伸着懒腰,这是她长久以来次如此的放松。
她仰头望着天空,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一缕发丝别在耳后,露出她巴掌大的小巧脸蛋,侧脸曲线妖娆而妩媚,却又美得干净利落,纤尘不染。
“在想什么?”冷君池自然而然的去握住禾汀的手,她的手小巧可爱,却还是有些冰。
“以前面对这些困难的时候,我会觉得焦躁,可是到了现在我的心里却无比的坦然。”禾汀将视线移到冷君池的脸上,她眯眯一笑,一双眼眸中的寒意瞬间融化,染着柔情似水的暖意。
“为什么?”冷君池明知故问,他俊美无双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因为有你。”禾汀无比真诚的看着他,没有他,她什么也做不到。
她一路走来若是没有冷君池的陪伴和信任,她想自己绝对不会获得现在的这些幸福。
“既然我帮了你这么多,你要拿什么感谢我?”冷君池似笑非笑的凝着她,他深邃如墨的眸中都是她。
啵!
禾汀主动在冷君池的脸上亲了一下。
冷君池表情僵住,虽然不是次被禾汀亲,可是却从来没有再大庭广众之下秀过恩爱。
“傻了?”禾汀伸出手指在冷君池的眼前晃了晃。
等了半天,冷君池都是呆呆的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傻笑,满是幸福。
冷君池却再次抓到她的手握住,笑眯眯的说道,“嗯,我被你亲傻了。”
禾汀脸颊一红,这男人怎么如此大言不惭!
她瞪着冷君池,左右看了看,嗔道,“胡说八道!”
“别看这里是国外,路过的有几个能听得懂中国话。”冷君池觉得不单单是自己傻了,连禾汀都傻了。
就在二人浓情墨意的时候,一个电话铃声却搅了局。
冷君池非常的不高兴,刚刚的气氛那么好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
“喂?”他接电话的语气非常的不善,一副本大爷很生气有屁快放的模样。
“君池,我想和你谈谈。”电话那边是向烈。
冷君池心中一沉,看来向烈已经知道禾云如是向政风私生女的事情了,估计也很快他也会知道自己崇拜多年的父亲,其实并不那么完美,甚至身在白道的他,居然是黑道组织的头目。
“好,我和禾汀就在中央公园,你来找我们吧。”说完,冷君池挂断了电话。
“要不要我回避?”禾汀觉得也许有些话,向烈并不像让她听到。
冷君池却摇摇头,“不必,他若是连这点心胸都没有,那么他这些年真的白活了。”
说完,冷君池与禾汀找了一个离公园门口很近的长椅坐下,等着向烈。
二十分钟后,一脸疲惫的向烈朝着他们走来。
他的脸色极差,看到禾汀的时候,露出几分尴尬。
“你们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向烈蹙着眉,他的脸上化解不开的怒意。
但是因为对方是自己多年的挚友,他却又无可奈何。
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狠狠地握紧,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烈,我并不想隐瞒你,可是我却没法告诉你。”冷君池实话实说,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太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
向烈深吸一口气,问道,“那好,我来问你来答,如果你还念在我们是朋友的关系,请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他不想自己像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