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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或许顾君南不知道,但凌非就是这样,只要找到一点点继续生命的意义,便又恢复成了以前那个嚣张又霸道的人。

    凌非都已经开始计划自己逃狱了……

    只要他能出去!只要他出去!所有的一切他都会抢回来!就和男人说的一样,他向来不是个认输的人,只是忽然迷茫着,需要一个契机罢了。

    当然,凌非把自己未来的每一步都规划好了!而他颈后生命里的每一步,都有个叫顾君南的男人。

    顾君南不知道这些,他只是看不惯凌非颓废的样子,所以当时才一冲动给了凌非一耳光,现在想来却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些欠妥,毕竟凌非那么个骄傲的人,被自己打了,肯定会不爽吧,但一看到后来凌非眸子里点燃的神采,就不再多想了……

    在监狱的日子,若是没有其他人的恶意找茬,总觉得漫长且无聊,男人感觉自己好像在这里呆了很久,其实却只进来了三天。

    第四天的时候,在食堂用完早餐,是囚犯的劳作时间,男人被分配到的任务是浇水,整个荒山上中满了小树苗,也有一片规模不小的向日葵,不知道是哪一任的监狱长突发奇想种出来的,现在就是安排男人去负责那片,和顾君南同去的还有王庭。

    据说这是最轻松的任务了,男人以为是王庭的儿子王煦安排的,往王煦那边看了一眼,结果王煦却什么都没表示。

    顾君南和王庭两人只负责浇水的工作,连水桶都是其他犯人打好送来的,送水过来的是身形微胖的人,男人只是远远的看那人送了谁放在葵花的外面后就离开了,也没注意,后来手中的水撒完了,去换一桶水的时候,刚好那个送水的人来了,剪的利落的短发远远看去衬得那人略显稚嫩,等走进了顾君南看清那人的面貌后当即愣在原地!

    那人一边把水桶递给顾君南,一边扯开一个笑容,低低的喊了声:“南叔……”

    顾君南立马反应过来,却还是忍不住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樊月半!你怎么……”

    “嗯,我进来保护你的。”

    这么一说,顾君南就想起当时程权的确这么说过,可他没想到是樊月半来!而且……他竟然差点没认出来!眼前的樊月半分明没有才认识时的圆润身材,只是微胖,显得壮实,一瘦下来,身高也显得高了不少。也怪不得男人认不出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很少见到樊月半,就是最近一次见面,也是那天匆忙一瞥……

    而樊月半面上说的轻松,平淡的说出自己是来保护男人的,其实本来被程权派来的不是他,是他要求的,程权当时微笑着问为什么的表情,到现在樊月半还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南叔,等午餐的时候和你说具体情况。”

    顾君南看到那边的狱警有朝他们走来的趋势,点点头,然后接过樊月半手中的水桶,转身进入向日葵丛中。

    而樊月半走到不远处后,回头看了看男人,那半身高的向日葵黄灿灿的簇拥在一起,而顾君南安静的的站在里面,好像时光都静止了一样……

    这边的小动作做的很隐蔽,可惜还是被控制不了自己眼睛的凌非看到了,阳光下浅色的瞳孔盯着樊月半看了一会儿后,便移开视线。

    凌非做的是最难,最苦的活,不仅是因为他被判的是死刑,而且也是因为陶朝那些背叛了他的人让狱警‘好好照顾’他。

    一上午很快过去,在食堂上的铃声响起的时候,狱警就马上吹了口哨,让犯人们集合,然后点名,最后再解散,让犯人去食堂吃饭,吃饭的时候狱警的人数会少些,就只是在门口站了两个,其他的则是通过监视器来监视。

    午餐的时间笼统的来说还是相对自由,顾君南一进入食堂,就向早就找好位子的樊月半走去,敲了敲桌子,然后去打饭,而凌非则是一直跟着男人,对此男人只是表示疑惑,并未排斥。

    最后当然是三个人坐在一块儿。

    樊月半见过凌非,看到凌非和男人走的那么近,惊诧着看向顾君南。

    男人看了一眼坐到自己身边位置的凌非,以为樊月半是在问这个人能不能相信,便说:“他没关系,你不用担心。”

    凌非听到男人还挺信任自己,眉峰微微一挑,嘴角上勾。

    樊月半装作正常聊天的样子,一边用筷子夹着餐盘里的土豆,一边道:“权哥让我告诉你,让你最多在等一个星期,他会把你救出去的。”

    “……嗯。”顾君南点点头,心里却又些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当时我进来前,程权说了好带我见顾泽,都过了四天了,他是不是已经火化了?”

    樊月半听到男人这样问,眸底闪过一丝犹豫,神色有着男人看不懂的闪烁,然后点点头。

    凌非倒是很安静的听着,他之前就对顾君南做过调查,知道男人和程权是那种关系,好像还和他弟弟有点暧昧,想到这些凌非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脸色也沉了下来……

    下午的时间还是自由活动,不知道为什么,篮球场上一片哄闹声,顾君南没有过去凑热闹的闲心,只是在长廊边的石椅上坐着,看着那些人活动,后来操场上的人一下子让出好大的场地,不知道要干什么。

    等王煦带着几个人,罗森带着几个人各自活动手腕站在篮球场上的时候,顾君南才知道他们是要比赛。

    两拨人迅速开始攻防战,王庭一个人站在那边有些无措的样子,看到顾君南在长廊那边坐着,就朝那边看去,男人向他招手,王庭就走了过去。

    到最后导致王煦每进一个球,就朝男人这边看来,罗森也注意到了顾君南,刀削般的脸上闪过一丝玩味,最后的篮球赛是越来越激烈,顾君南被罗森那眼神看的直皱眉,带着凌非、樊月半和王庭先离开了。

    晚餐过后是洗漱,顾君南回到自己的牢房里要拿换洗的衣物,结果还没出去,有狱警就面无表情的用警棍敲着铁门,喊道:“b6一号跟我来!”

    男人放下衣物,疑惑的看着狱警,狱警却什么话都没说,径直在前面带路,都走到了监狱长所在的那栋楼,然后上了三楼……

    “右手间房。”说完狱警就离开了,好像从来都没有来过一样。

    能这样把他叫来的,顾君南能想到的只有程权了……

    可是等他进去,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一只手拿着湿毛巾猛的捂住了他的鼻口!顾君南一个激灵,手肘向后击去,结果却力气全无,短短不到几秒的时间,就昏迷了过去……

    ……

    欧式庭院的建筑,有着浓郁历史气息的别墅三楼的某个房间躺着一个浑身赤-裸的中年男人。

    晦暗不明的橙色灯光下,男人蜜色的肌肤像是上好的糕点,圆润的臀尖处还泛着亮光。男人的双眼被遮住,双手靠在床头的柱子上,没有被白色丝带遮住的眉毛轻蹙,性感的双唇张开了一个小口,露出一点洁白的牙,整个人都透着股禁欲气息……

    而卞晨就双腿交叠的坐在奢华的纯手工布艺沙发上,看着男人无意识的惑人姿态,慢慢感受到下腹的一团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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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卞晨最开始的意愿就是将男人作为猎物,享受捕猎的过程,最后一口吞掉,再把骨头吐出来!

    可是现在顾君南浑身赤-裸的,毫无防备的敞开身体躺在他面前,他也有了反应,却总觉得很别扭……

    昨天他就得到了消息,说是唐无郊要去男人所在的监狱临检,就是个监狱而已,几年都 没听说过临检了,现在过去,明摆着是想过去看看顾君南,再顺便把男人的暗自转接到自己手里吧。

    卞晨听到这个消息,一上午都心神不定,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摇摆不定的人了,可这又是事实。

    一整天,他在书房里坐着,书桌上是一摊文件,平常他随便扫几眼,便了解了内容,现在却觉得那些文字好像都不认识了,内容更是晦涩难懂,还时不时的走神……

    走神的内容无一不是关于男人。

    最后头痛的厉害,安慰自己需要休息,便穿戴整齐,结果却来到了监狱。

    卞晨想着到了就顺便到男人那里看看吧,于是他信步走过去,自己都察觉不到自己一想到要见到顾君南后神经的放松。

    以往每次和顾君南见面,卞晨都是以一个礼貌的晚辈身份,把在心底早就准备好了的台词拿出来和男人聊天,现在也是,他想着等会见到了男人,又要编个什么理由解释自己‘碰巧’出现在监狱。

    他甚至想着男人看到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惊讶?还是惊喜?

    可不管顾君南是什么样的表情,到最后绝对会朝他无奈的笑笑,然后抿着唇瓣吧……

    卞晨在狱警的带路下到男人的牢房,结果顾君南不在,问了监控室里的狱警才查到男人跑到了另一个人的牢房里,并且在此之前还去了一趟医务室。

    去医务室干什么?

    受伤了?

    卞晨不得而知,于是朝狱警告诉他的牢房,也就是凌非的牢房走去。好巧不巧的在走廊的对面看到没有关上铁门的牢房里,男人和另一个人异常亲昵的举动。

    男人的手掌在另一个人身上滑动,在注视着另一个人,连呼吸都被另一个人夺去的错觉让卞晨开始的好心情顿时冻结成冰!!

    他看得出来男人对那个青年的照顾,还有脸上似有若无的担忧。

    他很熟悉,因为男人这些表情和情绪也曾给予过他,可惜现在男人又给了别人。卞晨顿时有种自己被骗了的感觉,但捏得‘咔咔’作响的手掌还是颓然放松了开,因为他发现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感觉里貌似还有挫败!

    是了……

    卞晨一直觉得自己把顾君南看做自己特别的人,但男人却好像没有,他一直以为男人对他的温柔和偶尔的强势都是只属于他的,可今天他发现,并不是……

    出于奇怪的心理,卞晨站在不会轻易被男人发现的位置,把男人给那个青年换药的整个过程都看了下来,最后什么都没说的离开。

    他看得出来那个青年对男人也有某种执著,或许是刚开始,也或许是早有伏笔,这些他不清楚,他清楚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男人的归属……

    卞晨忽然就下定了某个决心!升迁的机会他也不想管了,让唐无郊升迁也无所谓了,他只想要顾君南!

    一向理性的卞晨,从来没有被任何事物影响过,可他这次认栽,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这是一物降一物。

    得到的心里的肯定,他就给监狱的人打了电话,给他们一天时间,把顾君南送到他这里来,最后晚上睡觉的时候都睡的格外轻松。

    脸上可以说很少表情的卞晨,从自己纷繁的思绪中抽神,刚好发现躺在床上的人轻微的颤动了一下,大概是醒了。他已经等了很久了,浑身像是在叫嚣着要把男人搞到坏掉!但他没有动男人,他想等男人醒过来,女干‘尸’?他可没有兴趣……

    仔细看去,就可以发现这个房间的不同之处,大床的四个角都有象牙白的欧式风柱子,大床的右边有沾满整面墙的柜子,左边是厚重的窗帘,还有陈列了满满一桌的小物件。

    大概药效还有些没有散去吧,男人暂时处于混沌状态,卞晨却不顾自己身-下某个胀大到不容忽视的欲-望,走到那些小物件旁边,带起了消过毒的超薄橡胶手套,然后拿起一个长度诡异的胶管,再把顾君南手上的手铐从柱子上解开,横抱起走向浴室。

    “唔!……”本来脑袋就不甚清醒,在不知被谁晃动着,顾君南只觉得反胃,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声音也像是不受控制,只能疲软的发出一些短小的音节,身体也一点力气都没有,这样的局面太糟糕了!

    他很想看清楚到底是谁把他抱起来,把他下药后还绑起来,可惜眼前的触感告诉他,自己现在看不到。

    很快那人把他放在一个冰凉的地方,跪趴着,但这样的姿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