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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想用一把解剖刀轻挑开你的皮肤,剔去你的脏器,放干你的血液,等你变成一具空皮囊,再钻进你的身体里,这样,我们的爱才能合二为一。

    by——浪屹

    两种特殊的职业,一种特殊的爱情

    一种职业消失于维多利亚时期,如今再次兴起,只为和他相遇。让它带你去见证殡葬师和一个圣体师相遇后,产生出的限制级爱情,顺便带你聆听那些深夜的‘肉x体交流’。

    嚯嚯~小说所有情节、名称均是瞎编乱造,如有雷同,敬请见谅

    (一)新人报道

    硕大无比的自身和这腐烂而美丽的世界,两个尸首背对背栓在一起,你坠着我,我坠着你,往下沉。

    ——题记

    【清明节大酬宾,凡是在本殡仪馆制定全套殡葬服务的顾客,一律享受九折优惠,外推出新型服务,在本馆殡葬即可获得与逝者艺术写真一张。】

    钟离站在殡仪馆门口,拿着浆糊往墙上贴一张白底黑字的宣传报,为庆祝清明节的到来,本殡仪馆特推出此项优惠活动。这年头经济不景气了,连殡仪馆都不得不紧跟时代的步伐,面对同行做些竞争了。

    本馆环境清幽,园林式的布局让您放松心情,贴心的服务给您家的温馨。本馆同时代的进步,全权引进国外优良设备,专业人员操作,运用最恰当的火候,还您最优质的粉末!

    钟离是馆里的高级葬仪师,也就是入殓师,说白了就是专门帮逝者接风洗尘的。从刮胡子、修眉毛、做专业面膜、染发,到用杀菌皂清洗全身、精油射pa按摩、伤口处理、最后到化妆,一应俱全。在阳间,他们被称作“天堂开门人”。

    钟离,男,二十八岁,纤弱的身材,白的像吸血鬼的皮肤,配上一双肃穆寒凉的眸子,无多余表情的脸基本面瘫,很容易让人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从整容防腐间出来的尸体。钟离从小就是孤儿,性格孤僻不多与人交流,对人也摆出一张扑克牌脸。也难为他天天待在充满特殊气味的室内,不见天日,经常遇上些比较棘手的工作都吃不下饭,忙起来更没时间管自己的肚子。久而久之,他也慢慢变成了一座冰山,也可能是职业病,因为这是最不需要微笑服务的行业,笑,在这里是一种忌讳!

    钟离十八岁就来到这家殡仪馆,转眼已经在馆里已经做了十年了。这十个年头,他看着人潮交替,新人辈出,走了几批人,又来了几批人。虽和其他工作一样同为服务行业,但整日接触到的,都是人生最消极的一面,因此这个职业不适合大众人群。就算你技艺超群、心怀敬意,也不会有人因为你的服务效率高,而从这里笑着进,笑着出的。在外人看来,这样的生活和地狱没什么区别,可钟离却坚定的呆了十年。

    他不打算走,也不打算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在他面前躺下的人,已经很好的反应了外面社会的局势,他有得清闲之地又何必出去添乱。他每天都在与不同面孔的人打交道,比如被烧焦的,被砍成段的,被碾压的支离破碎的,肢体高度腐坏的,这些在他看来都太正常不过了。

    而有些时候,也会出些比较令人发指的案件,比如前不久发生的人皮面具案,他不是刑侦人员,不需要为案情发展提供线索。他要做的很简单,就算按家属的要求,把割下来的已经严重脱水变形的人脸,重新拉撑拼凑缝合在骨架上,然后为她画上浓妆,遮盖住伤口就行。可这样的工作,却往往要耗费他整整一天的时间,几乎不吃不喝,才能帮逝者完美的离开人世。

    因为是资历深厚殡葬师,做的时间久了,经验也丰富,心理素质自然比其他人好得多,所以除了日常的工作,每次遇上这种变态级别的工作,毫无疑问,大都请他上,顶多再配上两个助手!钟离精湛的技艺,使得他在几年间迅速累积了不小的名气。一传十,十传百,很多有需要的人都会请他上门服务,但他偏偏从不接外单!每次有人找他,他都说同样一句话:若有需要,请和馆里联系,提前预约!

    一个月前,馆里招聘人员,就是需要一个有摄影技能,并且敢帮死人拍艺术写真的摄影师,就叫它圣体师吧!可能很多人都听说过,在英国十八世纪的维多利亚时期,有一种职业就是专门在人死后,帮他们拍一些与家人或是爱人的合影。他们通常会被摆出各种不同的姿势,照片上的人看上去自然安详,没有半分狰狞和恐惧。这些照片都被他们的家人或爱人所珍藏,因为这是他们来过人间的最后一个证明。

    果然,经济不稳定了,面对生存压力,殡仪馆连这种服务也推出了。要知道,这种职业已经消失大约两个世纪了,以前这个令人尊敬的职业,现在重现江湖,却只为讨一口饭吃,世态炎凉啊!

    本以为没人愿意做这种工作,有专业的摄影技能不去舒舒服服的帮人拍拍婚纱照、帮模特拍个写真、外景什么的,来帮死人拍这个。不过,迫于生存压力,还真有人吃多了撑得慌,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这不,来应聘的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叫舒野,24岁,刚从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一腔热血、充满活力,本应成就一番事业报效国家,为党和人民做贡献的。然而,这居然就是他步入社会后面试的份工作,看在党和人民的面子上,不费吹灰之力就被馆里录用了。

    有人应聘就不错了,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招聘条件,趁同行还没有这种意识,能捞一笔是一笔,先收进门再说。

    钟离呆的久,上面把新人分给钟离,叫钟离多带带他,多交他些经验,让他好琢磨这样的化妆效果,怎么拍更合适。其实,这个职业在当代根本不存在,他们也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了。

    馆长派人把舒野带到门外,指了条路,让舒野顺着自己去找钟离。钟离此时正在防腐整容间化妆,很少有人会涉足大厅背后的停尸间,毕竟谁没事闲的会想跟牛鬼蛇神打交道。

    刚见面,钟离还在专心工作,他们对着装有着严格的要求,防护服、手套、脚套、头套、专用口罩,一样不少。每次画完一个就更换一套,保证高品质的个人卫生和尸体卫生,让人来得放心、走得舒心,是全体工作人员对顾客极度负责任的表现。

    钟离穿着整齐,站在遗体旁三鞠躬,这是对逝者最基本的尊重,然后才开始下笔。因为戴着口罩,钟离长长的刘海遮到眉毛,整张脸最后剩下两只眼睛露在外面。钟离听见脚步声,看都不看他的说,

    “听说你刚大学毕业,有文凭有手艺,怎么会来做这种工作?”

    舒野想不都没想坦然的回答,

    “管吃管住待遇好,干嘛不做,我无父无母无负担,听不见闲言碎语,更省了拼死拼活扎堆儿进公司单位的劲儿,不挺好嘛!”

    钟离没说话依旧低着头,专心的用暗红色的唇笔帮躺着的胖女人勾勒唇线。他们化妆的工具不是一般人化妆用的化妆刷,长而细的棕色笔身,像一只油画笔一样,化妆盒也像一个调色盘,把各种颜料倒在白色的小格子里,用画笔在人脸上描绘出优美的线条。

    钟离在一间大约一百平的宽敞房间中工作,房间里除了黑白灰,绝对没有多余的摆设和装饰,这里隔音效果好,听不见外面大厅的悲乐和哀嚎,只有冰柜的抽风机不停运转发出的嗡嗡声。

    舒野次进到停尸间,一点儿也不害怕,年轻人胆子大,好奇心重,难免的。

    “哦,对了,馆里暂时没有宿舍了,主管让我先和你一起住,也好让我向你多交流学习,你不会介意的吧?”

    舒野的笑容仿佛给这个冰冷的地方带来了一丝生机,钟离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冲闯劲儿,像极了十年前的自己。钟离指指旁边的冷库,

    “等把这五个画完就下班。”

    舒野无处可去,干脆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等着,杵着下巴看着弯下腰专心工作的钟离,等着等着就靠在墙上睡着了。

    推尸车的轮子碾压在粗糙的水泥地上,咯吱咯吱的响声回荡在光线昏暗的走廊里,一具具尸体被庄重的送出了房间。两个小时后,钟离脱了白大褂,扔了橡胶手套,取下蓝色口罩,一百平的房间里瞬间只有两个活人了。他推推舒野,

    “喂,醒醒!”

    “嗯,你画完了?”

    “看尸体的大爷都不在这儿睡觉,你真睡得着,走吧!”

    钟离带着舒野穿过昏暗的走廊,来到大厅,还有两家人在火化炉前等着敛灰。钟离来到更衣室,换上干净无异味的衣物,然后下到停车场,开走了一辆黑色帕萨特。钟离没有和其他人住,介于工作时间长,技术精湛,也帮馆里吸引了不少顾客,所以馆里分了套房子给他住着,水电煤气馆里全包,福利不错!

    他住的地方离馆有十公里,离市区有三十多公里,那里住户稀少,环境清新,的确适合钟离这种冰棍面瘫患者的居住。钟离住五楼,一百多平对于他一个人住是有点空,现在加了个室友也凑了点人气。

    本来有三间卧室,一间是钟离的卧室,房门紧闭,旁边的一间是改成书房,在钟离卧室对面的一间没人住,被锁了起来。总的来说,房间整洁干净,钟离又爱干净,根本不用担心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因为钟离简直比处女座还洁癖!

    钟离打开那间锁起来的房间,里面堆了些不常用的东西,窗帘紧闭,有点灰味,看来是不经常进来的。

    “你住这间,待会儿收拾下,以后除了我的卧室,其他地方都可以走动,”

    “好,那你可以帮”

    话还没说完钟离转身就去了浴室。

    好吧,舒野眨眨眼,环顾四周熟悉熟悉,进了卧室件事就是打开窗帘,通风透气。房间不算太脏,等钟离洗完澡,舒野也打扫的差不多了。

    钟离穿着黑色浴袍,半干的头发松松垮垮的垂在额前,他站在门口对舒野说,

    “等会儿回市区买些你需要的东西,日常用品我可没有多余的,”

    “哦,好吧,那我们去市区吃晚饭,钟大哥想吃什么,我请客,”

    钟离翻了一个白眼,

    “我叫钟离,不叫钟大哥!”

    (二)亲身教学

    钟离是个十足的宅男,不喜欢逛街,只是在车上坐等舒野买完东西就回家了。回到家,舒野拿了一个包装精致的小盒子送给钟离,

    “钟离,送你的,”

    “不要,”

    “这么直接就拒绝,我很尴尬的,”

    “”

    “那,以后我们就要同住一个屋檐下了,还要一起工作,还得靠你好好栽培我呢,送个见面礼很正常,别拒绝我的一片好意!”

    钟离没再说话径直朝卧室走去,舒野跟在后面苦口婆心的解释着。钟离走进卧室关上门,舒野站在门口没敢进去,

    “钟大哥,钟大哥,钟大哥,”

    “”

    “钟离,钟离,钟离,”

    “吵死了,”

    “那你出来下嘛,”

    “”

    “钟离,钟离,钟离”

    舒野像叫魂一样的叫着钟离的名字,还真把门叫开了。钟离不发脾气,只是不耐烦的板着扑克脸,

    “我再说一次,我不要。”

    舒野把盒子打开,取出里面的项链,直接上手戴在钟离脖子上,刚碰到钟离的脖子,他像被弄疼了似的躲了一下,

    “你干什么?”

    “别动,给你戴上,反正你那么固执,我拗不过你,只能用行动证明我的一片良苦用心咯!”

    从记事开始,就没有人那么近距离的和钟离有过肢体接触。钟离一言不发,关上门躺到床上。夜渐渐沉下来了,可他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那条链子像是孙悟空的金箍越勒越紧,勒得钟离的脖子发烫,热的难受。因为工作习惯,钟离平常除了一块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