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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让他看见你这个样子?”

    寒瞬冷哼:“他是朕的心腹太监,绝对比你可靠,楚斜眉,你莫要忘了,之前我们的交易,侍卫没有朕的传召不得入内殿。”

    “哎呀,原来陛下还记得我们的交易呀?我当陛下健忘得很已经忘记了呢。害我们浪费了不少时间,又累陛下受这麽重的伤,真是不划算。”楚斜眉故意啧嘴揶揄。

    说著,湿巾在伤处时轻时重地轻点擦拭,寒瞬眼光越寒他手下便越重。

    寒瞬脸色乍然一青,眸中寒光微现,瞪著楚斜眉道:“楚斜眉,别欺人太甚!”

    或许是痛得狠了,声音里带了一丝!哑。

    楚斜眉听著,手下顿住,扔开娟布,叹声道:“好吧,既然陛下这麽讨厌我,我还是识相地乖乖离远点,不过……陛下有事记得叫我啊,楚某绝对是随传随到的。”

    寒瞬听了他的话脸色稍自缓和一些,楚斜眉嘻嘻一笑,飞快俯头在他唇上亲了一记不待他怒气发作,人影一闪便消失了。

    寒瞬怔了怔,脸色由青变黑,再由黑变蓝再转青。

    一声怒吼传遍整个昭阳宫:“该死的楚斜眉!”

    之後就听扑!一声,如意得楚斜眉解开穴道得令进来侍候他浴沐,方自奔到门口,被真帝这一声怒吼吓得魂飞魄散,一个扑!直接滑过来,头晕脑胀地看到寒瞬整个人滑进浴池狼狈无比,不由哭道:“陛下,您怎麽了?”

    之後,寒斛真帝陛下居然狠病了一场,连著烧了三天,太医院内群医无策,焦头烂额。

    汤药补品都下了,真帝陛下却一点好转也没有。

    而且,陛下也不知生的那门子怒气,又不准太医们近身,只能搭著丝线看诊。

    这样子,饶是他们都是寒斛一流的大夫也束手无策。

    惊动後宫一干娘娘们。

    太後那里没有怪罪也是因为还需要他们医治陛下,而皇後那里已经是哭得昏天暗地。

    扶琉进兵靳鑫已经开战,靳鑫来请盟的摺子压了一堆。

    几个皇子中,年纪稍长的,寒柯寒敏寒钰几乎从早到晚地守在昭阳宫。

    年纪小的五皇子寒舒才三岁不到,也是早晚被送来请安探病。

    《轻狂一笑帝王受》兄弟年下帝受12

    一众大臣都先天之忧而忧地上摺子请求立东宫。

    寒瞬寡欲,後宫嫔妃有限,子嗣亦不多,四位皇子,一位公主。

    大皇子寒柯年方十一,母妃是何相长女,二皇子寒敏年方十岁,是皇後所出,三皇子寒钰八岁,其生母早逝,由皇後代为抚养。四公主寒晴亦是何妃所出,小皇子寒舒其母乃扶琉锦帝义妹贤玉公主。

    寂静的昭阳殿内,弥漫著药味的宫殿内,一个人影一面翻著玉案上的摺子,一面喃喃念叨:“只不过小小病一下,就纷纷上书要立太子,啧啧,难道他们都希望你挂掉呀?你看这一堆堆的……都是要求立太子的……”

    “闭嘴!”

    另一个声音冷喝:“楚斜眉,朕说过没有朕的召唤,侍卫不得进入内殿吧?”

    “我记得啊?可是你不是病了嘛?还病了这麽几天,我担心,所以进来看看啊~结果发现,我们伟大的真帝陛下在装病耶……陛下,是有何打算啊?”

    “……”

    疑结的空气里独余某人故意的叹息声,似喃喃自语地道:“扶琉国力强大,将士骁勇,是一个以铁血为本的帝国,靳鑫崇文轻武,英帝荒淫无道,六王造反,扶琉趁机入侵,正是一片兵荒马乱之时,其他诸候小国皆想趁此机会扩大版图,蠢蠢而动,正是天下大乱之时。

    陛下此时怎能作墙上观?

    而靳鑫请盟,陛下又如何答复?

    答应,无疑便成了僵局,扶琉天性好战,靳鑫已是末弩之弓,国库空虚自不必说,那一干附风趋雅的文臣能带兵打仗麽?

    不应,皇後乃靳鑫六王之女,据说陛下有意立寒敏为太子,如此又岂能坐视不理?不旦如此,若真任由扶琉吞并靳鑫,渐渐坐大,势力超越寒斛,想来不久寒斛也难逃成为扶琉属国的命运。

    所以,倒不如与靳鑫联盟对付扶琉,先将这块硬骨头折开来,至於吞不吞得下,就要看陛下怎麽按排了……

    硬碰硬胜算只一半……啊~~我知道了,陛下是……”

    “闭嘴!”

    寒瞬忍无可忍地扔出手中的摺子打断楚斜眉自以为是推断,没好气道:“楚斜眉,隐卫是你这样吵的吗?”

    “我无聊啊。”楚斜眉耸肩,趴过去一手搭著寒瞬的肩,在他耳边暧昧地说:“我想你……的身体。”

    寒瞬身体僵硬地挺著,冷冷推开他:“既然闲得无聊,不如去替朕办事。”

    “什麽事?办好了有没有奖励?先说好,我是要预收押金的。”

    楚斜眉一派闲散狂傲不羁。

    寒瞬这几日已想得很清楚了,他奈何不了楚斜眉,也不能在楚斜眉面前太过强势,这人是遇强则强型,他越是强劲,楚斜眉给他的苦头就会越大。

    虽然对他的胆大包天地调戏他堂堂真帝陛下,拧著眉,敛目,“送封信,朕要你亲手交给锦帝,要保证万无一失。”

    楚斜眉挑眉一笑,只是叫他去当信差,真是大材小用了点,不过,今晚寒瞬难得的居然脾气出奇地好,没有吼他也没有冷笑,前两日夜里,他潜入内殿看他睡觉,发现他装病的秘密,寒瞬又生出了不少招想置他於死地,当然结果是被他压倒吃干抹净。

    真奇怪今夜居然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什麽信这麽金贵?居然要我去送?不会是故意想支走我吧?陛下可别忘了,我是你的侍卫,应该是不离方寸才对。”

    楚斜眉在他耳边呼著气,一面挑逗地笑。

    寒瞬垂眉敛目地任他轻溥,只不作回应,自玉案下方暗格中取出一封朱漆信递给他:“扶琉命运全系此信,你若能亲手把递到锦帝手中,扶琉必定大乱,届时天下还有谁与寒斛争峰?”

    “真的?这麽简单?陛下之前为何不做?还有……陛下为什麽要告诉我?难道你已经开始相信我了吗?”

    楚斜眉这下倒是大大地吃惊了番,没想到寒瞬居然把麽重要的东西交给他,还将这些话说给他听。

    寒瞬哼了声,嗤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朕还是知道的,楚斜眉,不管我们之间存在著什麽恩怨,虽然朕不想承认,可你终究是寒斛皇室子弟。”

    “嗤……陛下都说不想承认了,楚斜眉也不相做什麽寒斛皇室子弟,谁规定我就不会背叛寒斛?”楚斜眉嘲弄大笑。

    寒瞬震了下,怒气腾生,迅猛挥出一拳。

    楚斜眉轻松躲开抓著他的手腕笑道:“陛下不用这麽激动,我说说而已,又没说真的要背叛寒斛,再说……有陛下在,我怎麽舍得背叛寒斛?”

    邪魅挑眉,看著眼前人怒气逢勃的样子,欲火腾然焚烧,顺手拽著手臂扯进胸前狠狠吻住红唇。

    寒瞬先是一惊,尔後居然没有反抗地乖乖任他吻了个过瘾,柔顺得简直不像传闻中冷厉的真帝。

    楚斜眉在寒瞬看不到的角度暗暗挑眉,嗅到寒瞬身上有别於往日的香气,但那香气淡而清雅,他便深深再狠吸了几下,忽然哈哈一笑,抱著寒瞬转进内殿。

    寒瞬抗拒了几下,半推半就地遂了楚斜眉的意,云雨後,慵懒地躺在龙床上,楚斜眉一手抱著他的腰身,一手把玩著他漆黑如墨的长发。

    此时气氛无比宁静和谐。

    “陛下今日怎地这麽顺从了?陛下难道想通了,喜欢上楚斜眉了?”

    寒瞬正晕晕欲睡时,楚斜眉邪笑地在他耳边轻咬地问。

    闻言,霍地睁开双眸,睇著他冷笑:“少在这里自做多情,左右不过这档子事,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没什麽好忌讳的,欢悦总好过痛苦。”

    “没什麽好忌讳的?我们之间好像还不只是男人与男人之间吧?”

    楚斜眉斜眉盯著寒瞬的面容,看著他脸上因他的话一闪而逝的僵硬和阴寒。

    寒瞬冷硬地道:“楚斜眉,你知道朕最大的後悔是什麽?”

    “当初在碧华宫外没有亲手杀死我?”

    楚斜眉看他眉峰跳跃,怒气随时勃发的样子,却不在意地挑眉而笑。

    “不错,朕这辈子最大的失误就是没有当时亲手杀了你。所以才会祸患无穷,因此……你千万不要给朕後悔的机会,否则朕绝不会手软。”

    寒瞬冷酷回视著他道。

    《轻狂一笑帝王受》兄弟年下帝受13

    那麽冷酷的表情与声线,都说明著主人的决心。

    楚斜眉扣著他腰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心中泛过一丝苦涩,笑道:“果然不愧是冷酷无情的真帝陛下呐……”

    即使两人都这样亲密无间了,即使两人存在对立的身份,也一样的绝情。

    “除了皇位,你在意过什麽?想要什麽?”

    寒瞬蹙眉冷睇著他:“有皇位就够了,朕只要皇位,朕要将寒斛版图扩大,做一世霸主,别无所求。”

    楚斜眉莫名地打了个冷颤,方才的宁静和谐一扫而空,慢条斯理地穿戴整齐,收起那封朱漆信,轻淡道:“楚斜眉告辞了。”

    寒瞬斜倚在龙床上,看著他头也不回的走出内殿,敛下双目,低声嘲笑:“……这一点也不像你……”

    楚斜眉走出寒斛皇宫时,天已将亮,街头小贩挑著担子走街患巷的卖烧饼油条豆浆,正好腹中空空,施施然进了间茶楼。

    早点清茶,慢悠悠地享受著。

    茶楼里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谈论的莫不是近日里扶琉进攻靳鑫一战。

    “这位扶琉皇帝据说当年还是皇子时,就战名赫赫,是扶琉的战神,百战百胜。”

    “是啊是啊,我还听过他的传奇志,这位锦帝排行第十,本来是横排竖排也轮不到他当皇帝的,可是啊,人家就那一身彪悍战功硬是吓得其他皇子纷纷让位。是位百年难得一遇的军事奇才。”

    “唉,这麽说这次靳鑫完定了,一个骁勇好战,一个崇文轻武,这仗明摆著一面倒啊。”

    “所以说啊,靳鑫还仰仗著想咱们陛下出兵支援啊……”

    “啊,听说真帝陛下大病,已无法起身了……都顾不了朝政,哪里还顾得了靳鑫啊?”

    “所以说靳鑫完了麽这次,唉,扶琉若真吞并了靳鑫就成了大国了……以後……咱们寒斛还不知道是怎麽样呢~不会成为扶琉的属国吧?”

    楚斜眉懒洋洋地听著在心里暗嘲:何须你们这些市井小民来操心,你们的真帝陛下早已策划好了,绝不可能让扶琉坐大……

    只是不知这封信里是什麽?能有这麽大的能奈?

    指尖触著朱漆封口的信上,犹豫了下,终於还是放下。

    结帐起身,眉峰微微锁住,勾起唇角冷笑,招摇的身影慢悠悠地往靳鑫与扶琉交界处出发。

    扶琉每战锦帝必是御驾亲征,因此,他的目的地再清楚不过。

    楚斜眉一路悠闲无比,倒似在游山玩水逍遥自在。

    晃悠了几天,才离寒斛京城不过百余里路。

    这一日在茶寮里小歇,暖暖的太阳晒得人体舒服无比,便趴在桌上小酣息。

    一直坐在茶寮西座的青年似是休息够了,放下茶钱往外走,路过楚斜眉桌边时反手提背後的斗笠,一个锦镶不经意地落在楚斜眉桌上。

    锦袋上绣著明紫的寒字。

    那青年好似没有发现东西掉了,戴好斗笠就往外走。

    这时楚斜眉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慵懒地伸著懒腰,清淳的声线懒懒地道:“这位兄台东西掉了。”

    “啊啊?~~”

    那走到茶寮门口的青年身形僵了僵转过半个头尴尬地看著楚斜眉,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这个……”楚斜眉指著桌上的锦袋道:“是你刚才掉的。”

    “啊啊~那个那个……公子弄错了吧??那不是我的!”

    青年哭丧著脸说。

    这时茶小二也伸出半个脑袋插嘴:“那个客倌,我也有看到……是你拉斗笠时掉的。”

    青年脸色更是沮丧,垂著肩一下泄了气,唉唉叫地蹭过来捡锦袋,锦袋却被楚斜眉先一步按住冷著脸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不要派人跟著我,我答应他的事不会变卦。”

    青年惊了一跳,脸色一下刷白半响才嚅嚅道:“公、公子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