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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节俭了?”

    “拜剑室所赐,以后谁要是再说由奢入俭难,大哥倒是可以建议剑室开办一个俭化洗脑班,让他们体验一把去!”显然,为打造一把称心如意的剑,凤于锦一个月来所受的刺激的不小。

    听到剑室二字,凤于攸抽了抽嘴角,很是真诚地开口,“大哥,你值得后人景仰!”

    剑室奇境,号称天枢十景之一,武林人士无限向往之地,却是天枢宫众避之恐不及之所。

    原因无他,剑室收藏的,不是剑,而是人!一个个完全可以被视为兵器工厂的铸造大师!

    若只是这样,简介便完全可以在“向往之地”四字后画上句号,可是,跟与之声名无二的书香迷楼相比,藏书楼藏得是死物,可以偷可以抢,而铸剑这种完全需要创新和灵感的事物就只能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去慢慢摸索了。

    所以,剑室资金短缺是正常情况。

    常年面临这种现状,剑室的大师们一个比一个吝啬,既容不得你在他们面前浪费,更容不得你经过剑室方圆十丈却没有被雁过拔毛!

    更绝的是,不管拨下多少研究经费,剑室,总能在令你措手不及的时间内,将之挥霍殆尽!

    所以,主动走进剑室的凤于锦,实在是当之无愧的,勇士!

    随手折下一根柳枝拿在手里掂量,凤于攸蹙了蹙眉头,“果然不习惯非金属的,手感太笨了!”

    “如果那么容易习惯,那这个江湖岂不是人人都能飞花摘叶伤人!”凤于锦老神在在地倚在树上,“这才是看你的实力!”

    “切!”凤于攸不屑地撇了撇嘴,看似轻巧地动了动手腕,不足半寸的细长柳枝便贴着水线疾驰而去,凤于攸精致的眉眼间写满了“天赋岂是凡夫俗子可以相提并论”的得意,而下一刻,沾了水的柳枝速度明显减慢,最终只是破开水面安静地漾出圈圈波纹,连当先的花灯的叶子都没碰到。

    凤于攸的脸色不悦了,一出手便是三根长短相同的细枝,却也落得相同的下场,先后困在水中沉沉浮浮。

    “小攸,注意射程,不要逞强。”凤于锦见之,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闲散地给着建议。

    半晌,凤于攸还在不信邪地与花灯缠斗,偶尔才见几盏熄灭。凤于锦看着看着无聊地打起哈欠来,注意到身边不发一言的凤于斐撤身欲走,凤小哥这才顺便问了一句,“小斐要去哪?”。

    “找点吃的。”凤于斐回了四个字,头也不回地往街上走去。

    “真是的,就算做样子好歹也关心一下兄长的胃吧!”凤于锦抱怨了一句,将下摆一撩,原地坐下来,倚树打起瞌睡。

    “小攸,你觉得父亲他……真的只是游戏吗?”良久,倚在树上一动不动仿佛陷入沉眠的凤于锦突然开口。

    凤于攸手上的动作顿住,小小的人儿回身凝视着一向尊敬的兄长,“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可怎么都看不出,他有什么地方特别到值得父亲关注!”

    “是啊,看不出……”凤于锦喃喃低语,“也许真的是我想多了。”

    “不过,父亲对他的态度确实很不一般。”凤于攸转身看着黑暗的河水,高傲的凤眼中一片单纯的厌恶,“真令人讨厌!”

    “凤姓的玩具……”凤于锦睁开满是疑惑的眼,自言自语,“若只是玩具,又何必冠上凤姓?”

    “哼!”凤于攸冷哼一声,柳枝出手的力道突然加重,漂至跟前的花灯被从中横穿,原本平静燃烧的蜡烛从穿透的缝隙中滑入水中。

    “大哥莫不是认为父亲真的动了心,对那个除了流有我族血液外一无是处的凤楚央?”凤于攸面上冷笑,“你觉得这可能吗?”

    街上,殷空陪着凤于斐在摊点上坐了半天,却发现凤三公子只是盯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过客,愣是不管眼前已经半冷的馄饨。收回视线,正待出声提醒,殷空这才突然醒悟,以凤于斐的身高,他看的应该是屋顶才对!

    殷空抬起来,只来得及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

    “听说,当时你在场。”

    凤于斐冰冷的视线盯上殷空,那匪夷所思的压迫感令殷空一阵愕然,很快殷空便明白了,他所说的,是凤楚央。

    竟然连最冷漠的人也……

    殷空微微叹了口气,“三公子想问殷空什么?”

    “全部。”

    全部?甚至包括他的看法在内?殷空又是一怔,转而便想到凤楚央只在书院呆了一个月,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玉衡殿渡过的,也难怪凤于斐要听听他这个玉衡副殿的想法了。

    “具体情况殷空并不知晓,当我见到主上时,他便与楚央少爷在一起,据楚央说,是他救了主上,这一点,主上并没有反驳。当时我们并不知道他的身份,也许为了谢他,主上有意收他为徒。”知恩图报并不是天枢宫的传统,殷空也觉得这理由很牵强,顿了片刻,方才继续开口,“主上似乎很喜欢楚央少爷,后来查出他的身份……”

    殷空找不到理由可以解释为何凤冽辰会一反常态地待凤楚央如珍似宝,“后来的事情,想必三公子也听说过多次了。”

    “除了有些事难以用常理解释,楚央少爷倒是真的很乖巧。”安静,不会挑剔什么,更不会乱发脾气,好伺候到难以置信。

    “难以用常理解释……”凤于斐淡淡地咀嚼着这句话,父亲并不知晓他的存在,那么,那人究竟是谁?那个教导了他的人!

    避得过浮影殿的追查,这样的人,这世上真的存在吗?

    或者说,真的不是父亲吗?

    那父亲出现在那个院子……

    “宿命……”凤于斐不由蹙起了眉,这样唯心的结论实在不符合凤家人的风格。

    “三公子,需要重新叫一碗吗?”凤于斐的疑惑殷空不是没看到,可是,那恐怕就连主上自己也无法解释,殷空也只能想法子引开话题了。

    凤于斐看了眼冷掉的混沌,冰冷的目眸中划过一丝厌弃,起身朝不远处的酒楼走去。

    若非转过街角时偶然看到屋顶上相拥的身影,他是绝对不会坐进这样的小摊点的!

    “爹……”被凤冽辰抱着在屋顶上穿梭,楚央突然出声,凤冽辰脚下一点,停在一株柳树上。

    “宝贝有事?”

    楚央微微抬起头看着凤冽辰,“你真的是为那颗舍利而来吗?”

    “不是!”凤冽辰不假思索地给出了最正确的答案,“爹爹是为了毁了它才来的。”

    毁?如何毁?明明可以感受到他对那人的不同一般的情感,又是为何要毁了这仅有的遗存?

    “宝贝可知韶王此人?”凤冽辰吻吻儿子疑惑的小脸,毫不犹豫地道出了凤氏最大的底牌。

    北燕质子,却深得南越三任帝王信赖。容颜绝世,性情乖戾,心计无双,许下一个大同的梦想,奠定了南越繁盛之基。质子之身,却令天下英豪心甘情愿地为之赴汤蹈火,前赴后继。未有君临天下之心,却以弱冠之龄掌控天下大势,成就一代无冕之帝。

    倾倒天下,却任性地道着活得寂,寞,决绝仙去。

    “凤氏一族鲜少有善终者,也许就是因为我们流着他的血脉。遵照他身前的旨意,凤祖火化了他,却留下舍利埋进那株御衣黄。”凤冽辰抚着楚央的头,狭长的凤眼中闪烁着血脉传承的乖戾,“苏家不过区区一守陵人,如今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觉得凤祖留下舍利的做法就是错的,”沉默了片刻,楚央看着凤冽辰轻轻开口,“你觉得没人配守着他的尸骨。”

    “不止是他,凤氏一族的骨灰全部撒在枫林之中,”凤冽辰很满意楚央终于肯用心窥视他的想法,亲亲儿子粉,嫩的小脸,凤冽辰心情变得更好,“守陵人能有几代,草木无言却生生不息,这样的陪葬品比死物有趣多了。宝贝将来要和爹爹一起火化,就葬在爹爹种的树下好了!”

    不愧是凤家人,“挫骨扬灰”被这般言之凿凿地上升到划时代的精神层次。

    可是,为什么他们的话题会直接跳跃到树墓志铭的时候?

    而且,生同寝死同穴……

    楚央埋下有点烘烘的小脸,“你要灭人满门也不必拉着我一起行凶吧!”

    “宝贝也看到这洛阳城治安有多糟糕了,只有把宝贝带在身边爹爹才能安心不是?”凤冽辰理由十分充足,“反正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宝贝打会瞌睡,一会爹爹带你吃宵夜去……”

    百毒不“亲” 卷 第37章 代价

    章节字数:3066 更新时间:10-05-16 08:18

    自先祖从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上隐退后,苏氏族人便举家搬至洛阳,经商之余养花弄草,百余年来洛阳苏府也算小有名气,至御衣黄的存在被现任家主苏勘道破后,苏府在养花界声名鹊起。

    御衣黄夺冠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苏府更是早已备好了酒席以供来访者上门贺喜。

    此刻,苏府门前挂满了灯笼,英武的石狮也披上了红花,苏管家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迎宾,不时与来客寒暄几句,门房一声唱和,账房先生奋笔疾书,小厮更是运送贺礼忙得团团直转。

    前厅,锣鼓喧嚣,丝竹不绝,苏家少爷满面春风地招呼着客人。

    后院中,苏勘正陪着前来赏花的官员们喝茶聊天,谈花论道,相处甚是融洽。

    洛阳府尹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为了表现与民同乐的高尚情操,府尹不得不参与一项由官府精挑细选的平民活动。

    “不好意思,各位同僚,本府来晚了,万望恕罪啊!”欧府尹抱拳告罪,大步走入厅中。

    “吾等闲人有的便是这‘工夫’二字,欧大人与民同乐,这是好事啊!”大腹便便的官员们品着极品铁观音,悠闲地交头接耳。

    “各位说笑了,说笑了……”给苏勘递去一个眼神,欧府尹扫了眼厅内的同僚,“让各位同僚久候了,本府实在过意不去,一会自罚三杯,咱们这就开席吧?”

    “三杯?太少了,以本官之见,至少三十杯嘛……”

    一行人边说边往偏厅走去,而然路上竟连半个侍女小厮都没有看到,众位官员面面相觑,正待开口询问苏勘,一阵浓烈的花香飘来,几人的眼顿时迷茫起来,如失魂丧魄一般呆立着。

    “本人堂堂一介名医,名医啊!就因为你这头猪,本名医居然就沦落为一个悲惨的下药的!”只是一瞬,苏勘便被踹到,结结实实的一声碰撞后,苏勘的后脑勺被自称名医的人狠狠地磨鞋底。待翻转过来,苏勘周正的脸几乎被压得变形。

    “主上只是要你完成任务,是你只会下药而已。”苏少爷走了过来,满面春风地接口。

    “停停停!把那张猪皮先给我剥了,你知不知道这样说话很诡异!”

    苏少爷满面春风地思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