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神智都有些不清楚。他大脑一时短路,想起范塔兹玛还在蛋里休息,便把范塔兹玛拿出来,拉开风的领子把蛋放在他脖子后面,却又马上收了回来。“怎么了?”感觉到他的动作,风问道。“我想让你帮我孵蛋。”er收起了范塔兹玛,老实交代。“不过,好像太烫了……那就算了吧。”刚才那一瞬间,范塔兹玛在蛋里翻来覆去,唯一能听到它叫喊的er虽然听不懂,但也大致猜出他是在叫着“烫死了。”之类的话语。对于范塔兹玛来说,比er体温高的人身上都是烫,比他低的都是冰,它就认准er一个了。风的笑容有些僵硬,嘴角抽搐道:“是吗……那还真是……多谢……厚爱……”史卡鲁突然疑惑的小声哼了一声,顿住了。怎么肚子有点疼?所有人一致地回过头来看他。er突然想起了斯蒂芬妮特地嘱咐的事,冷笑着说:“第二性状保证发育良好呢……”那种轻声的包含困意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众人耳中。史卡鲁觉得他懂了什么……“混蛋!这种情况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er!”“那种事情谁知道,大概会维持一生吧。”“……你给我去死啊混蛋!”史卡鲁大叫着扑上来,er果断扭着身子把风挡在自己面前。夹在两人中间的中国男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还好可乐尼洛及时拉住了史卡鲁,才没有让情况继续恶化。被拉住的史卡鲁仍在大喊大叫,却发现不管自己怎么说,er却再也没有回嘴。他睡着了,只有睡眠才是回复精神力最古老也最正常的方式。史卡鲁放低了声音,嘟囔几句,轻手轻脚地跑到前面去找露切和拉尔。“抱歉没有呢……”“那种东西你以为我会随身带着?”“史卡鲁君,回去以后,好好洗下衣服吧。”除了这几句话语,便再也没有人说话。史卡鲁只能一般在内心流着眼泪,一边狠狠地盯着风背上某人的睡脸。这次任务之后,众人就这一次的情报泄露问题和和伽卡菲斯的代表人商谈,扬言如果再次出现这种事情的话绝对不会再继续任务。得到对方的保证和一大笔赔偿金,er大方表示已经没问题了。然后现在,时间是任务结束之后,回国航行的日夜晚,其实就是之前的第二天。地点是……军方的船只之上。这一次晕船的反应明显比上次好了很多,er松了口气,在灯光下看着自己手中的晕船药。为什么er会身在军方的船上,为什么手里会有晕船药,这都是个问题。回程的时候伽卡菲斯那边并没有提供船票,拉尔在附近找到了正好要走回程路的军方船只,出示证件之后她和可乐尼洛就得到了搭乘的允可。er本人是想要快一点回到意大利去的,其实在经历之前的那一次暗杀之后他就一直想要回去废街看看,也不知道安布拉和卡洛现在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状态。在叫来斯蒂芬妮两个人一起回到那边和在拉尔这边蹭船之间er果断选择了后者,远距离瞬移的话对斯蒂芬妮本人的体力可是不小的负担。被er盯了许久,想到这个家伙怎么也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大致上能根据er这个和传闻完全不同的性子猜到他究竟想要干什么的拉尔叹了口气,她身边的可乐尼洛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总之总算是不用掏钱买船票了。丝毫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的er就这样得到了免费的回程船票。值得一提的是,和er一起蹭船的还有威尔帝、史卡鲁、风和露切,基本上除了在国外还有些事情的杀手之外都乘上了这艘船。原本只是用于公事的船只,就这样被这些家伙当成了普通的邮轮使用。晕船药是杀手在上船之前扔到er的手里的,抛出一句“真的晕船的话,还是吃些药会比较好。”就走了。那个时候还清醒不久,精神透支的后遗症还没有好的er带着些呆愣看着他直接转身离去。这个……应该不会有下毒的吧。抱着试一试的心情吃了药,原本就有些减轻的晕船的症状也到了可以接受的范围。这样就好,er松了口气,转而去看窗外的夜空这个时候还真有点冷啊……er一边想着,一边幻化出了毯子,裹在身上。自己的实力也在之前两次的战斗之中增加了不少,现在的话,已经比安布拉的实力高上一点了,这也总算算得上是出师了吧。就是比卡洛还差上一些啊……er想着,各种各样的思绪集中在脑海之中,乱七八糟绕成一团。睡不着。拉尔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她好像失眠了。翻来覆去,每次闭上眼睛都无法静下来,眼前应该是一片漆黑,可她总是看到其他的东西。夜晚很冷,拉尔从床上下来,当她的脚碰到地面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太冰了。拉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搓了搓双臂,拿过一旁的衣服披在身上,站起身来。不知不觉,她参加到这个“最强七人”的团队里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国外的气候还真是糟糕啊……不过等到回到意大利的时候应该就会变好吧,那边可是正经的夏天。走出门,门外是橘黄色的灯光,这种颜色不会白的刺眼,反而在这个季节给人带来几分暖意。拉尔走下楼,拖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接连不断的声响。喝了一杯热水,她扭头看去,大厅的灯还亮着,能听到一些声音。这个时候,有人在大厅吗?也有人像她一样睡不着吗?热水给她带了几分暖意,拉尔拿着杯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抬脚向大厅走去,她心中隐约能猜到在那里的人是谁。毕竟大厅里有火炉。走到大厅的门口,拉尔望去,那个人就坐在火炉旁边的沙发上,背对着她,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那个人的头,蒙在被子里。她心里知道自己猜对了,抬脚向那个人走去,对方听到了她的脚步声,也稍微扭过了头,又马上扭了回去。“是你吧,er。”拉尔说着,声音不大,确实肯定的语气。“是你啊,拉尔。”er一动也不动,依旧看着不断燃烧着的炉火。拉尔坐在了他对面,沙发上的凉气不多,估计过一会就会暖起来,她往后倒去,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一手拿着水杯,看向她对面的那个人,开口问道:“你也睡不着吗?”“姆~算是吧。”er此时还带着他的被子,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团成一团,只露出下半张脸颊,几缕发丝和大半个手掌,双手捧着一本热水,缩在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睡不着……”明明以前这个时候,他早已进入了梦乡,可是这一次偏就是睡不着,连他一向准时的生物钟也把他忘得一干二净。er已经郁闷到想要喝安眠药了。“我也是。”拉尔一边摇着水杯,看着里面的水,水面上闪动着橘黄色的光芒“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明明是很简单的事,平时也很轻松就能完成。但这次……却觉得连睡一觉都很难。”即使是平常最简单的事情,在某一刻也会变得难如登天,即使是一直都能看到的常见的事物,也可能在某个时刻,找遍整个世界也找不到半点踪迹。er看着拉尔,拉尔也看着er,他们发现对方的身上都被火焰镀上一层温暖的橘红色,似乎和平常有些不同了。“今天……”拉尔看着er,依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此刻的他,连脸上的倒三角都与往日不同,融进了那些火光,不复往日的冰冷。他捧着水杯的双手也不像往日那般,苍白的冰冷。这种充斥着暖色调的幻境,让她的心也有些柔和了。“多谢你了。”“……我记得在醒来的时候你已经说过一次‘多谢’了。”er说着,低头喝了口水。“如果以为多说几次就可以不付钱的话,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你是个女人,就算你说一百次,也不要妄想拖欠我的报酬。”“……”拉尔真的不明白,只不过是一句道谢,为什么会被这个人曲解到这种地步,算了,他已经闷死在钱眼里了,这种事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只可惜她好不容易想要道一次谢。她低下头,忽然想起er之前喝水的那个动作,莫名就觉得这个人鼓起的脸颊有些可爱。就连他的声音也变得可爱起来,当然说的话就……拉尔叹了口气,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火光的影响,她总觉得er的脸颊有一瞬间泛红。“安心吧,我答应过了,就不会拖欠。”“那样最好。”拉尔突然想起了er之前面色苍白的样子。她自然看得出来,那个时候的er精神不太稳定,似乎连脚步都有些虚浮。“……你……没事吧?”拉尔说着,移开了视线,望向那炉火。er看着拉尔的时候,自然也就看到了她眼里跳跃着的那些火光,在她棕色的眼里舞动着,温暖的火光。这次……轮到er产生错觉了。“没什么,我不是会因为那种事脆弱的人。”“我想也是。”他们一同看着炉火。“阿嚏!”er突然打了个喷嚏,又缩了缩身子,摸摸鼻子,一低头就发现自己的水杯里已经没有了热水。er沉默了。虽然此时此刻,er并没有表达出自己的纠结,但拉尔看着他盯着水杯看的样子,心里升起了自己也觉得离奇的猜测。这家伙……不会是想要添一杯热水,却又不愿意放弃被子、沙发和火炉,并因此而纠结吧……怎么说也是世界的幻术师,总不可能……不!好像真的是这样子!拉尔默默看着向着一旁微微扭头的er,默默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把杯子给我吧。”她伸出手说道:“你也不过是个小鬼啊,er。”“小鬼算是什么啊!”er立刻反驳,从这个角度看去,让拉尔罕见地觉得他有些可爱。“先说好了,就算你帮了我,我也不会付你钱的。”“谁会需要你那些钱啊。”接过杯子,走到那边接了一杯热水,拉尔走了回来,将水杯放到了一直看着她的er手里。看着那小鬼喝了一口,继续捧着水杯缩在那里,活像中国男人曾经提过的一种名为粽子的事物。拉尔忍不住问道:“你不会真的很怕冷吧。”er默默看了她一眼,也不吭声,拉尔也不追问,回到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依旧沉默。怎么可能不怕冷呢?er想。噩梦是各种各样的,他也不止一次在梦里被冻死。为什么更擅长冰的幻术?因为他了解冰啊。因为他知道什么是寒冷,因为他知道手脚麻痹,快要冻死的感觉。所以……er能造出完美的冰来。“就算是看上去很温暖,火……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是好东西的。”“什么?”“不,什么都没有。”要造出幻术,首先要了解自己要创造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最好的运用幻术。安布拉经常带er出去,就是为了让他受到伤害。记住那种感觉,然后在幻境中让别人感受到那种感觉。“你不冷吗?”“冷啊。这边确实比以前国内低了不少。”“那这次,勉强不收你钱。”弹指之间,他们的身边出现了更多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让周围变得温暖。er扔开了被子,努力让自己去相信自己的虚假。那天晚上,er和拉尔没有在自己的房间,他们在大厅的沙发上入睡了。
22
等到拉尔和er被发现在大厅中呆了一整个晚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两人是被可乐尼洛走入大厅的脚步声吵醒的,金发的军人一边用手去试探着碰触那些火焰,一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真没想到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还不错啊,kora!”被下属看到了有些失态的样子,拉尔沉着脸从沙发上站起来,收拾了一下,看着自己身上的睡衣,她冲着er点了点头,便径自绕过可乐尼洛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她怎么了?”对拉尔一时间的反应有些不解,er解除了自己的幻术,火和毯子都在瞬间消失,他看着明显有些遗憾的可乐尼洛,嘲讽道:“你是想要把自己的手烧掉吗?蠢货。”全身上下都是自己那一套斗篷的幻术师自然理解不了一身睡衣的女军官心中的痛。“嘛……那些事情就不要去管了吧。”可乐尼洛来到er的身边,一只手搭在他所靠着的沙发上,低头看着er。仰视的感觉让er心中不爽,眼前本应该是闪闪发亮的可乐尼洛的脸也在他的视线中变成了张牙舞爪,鼻歪眼斜的人。“拉尔她只不过是害羞了,kora。”一个物件以快到完全看不清楚那是什么的速度从可乐尼洛背后飞了出来,狠狠砸在了他的脑壳上。“你究竟在自己的教官背后说些什么啊!可乐尼洛!”已经穿好衣服的拉尔站在门口,脸色微红,飞快上前揪住了一脸笑容的可乐尼洛的衣领。“你这个家伙——!”“拉尔,等、不要这么生气啊——!”清脆的巴掌声接连不断的响起,er像是被眼前的情况惊住了一般坐在一旁,看着女教官狠狠地教训着自己的得意弟子,也看着可乐尼洛的脸渐渐变得红肿,而在这个过程之中金发军人不断求饶的同时也诡异的面带笑容。这就是所谓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拉尔总算停下了自己的手,可乐尼洛已经满面青肿,真真正正变得鼻歪眼斜。“抱歉,这家伙在你面前失礼了。”拉尔松开手,可乐尼洛整个人狠狠地倒在了地上,后脑勺和地板亲密接触。看起来……好痛的样子……被拉尔刚才的举动稍微有一点吓到的er咽了口唾沫。“……不,没有什么。”其实他真的不觉得可乐尼洛除了有点烦人之外还犯了什么错误。被这边巨大的声响所惊醒的众人,在这个时候才循着声音聚集到了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