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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态?”“是。”玛蒙厉声道,眼神坚定,那双一直带着压抑和隐忍的眼睛在这个时候才恢复了本来的光彩:“别的时空的事情我没有兴趣去管,但是在这个时空里你别想要打她的主意。”“哦呀。”白兰发出了带着些惊讶的低呼,饶有兴致地看着玛蒙。玛蒙紧盯着白兰,忽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果按玛雷指环来说的话,我再怎么说也只会是吉留罗涅的——尤尼的夜之守护者,与你无关。我劝你早些放下那些东西。”“因为——在别的时空,你连一次成功也没有。”玛蒙看得出来,那种深厚得以至于扭曲本意的执念,没有多次的努力和失败就绝不可能铸成。玛蒙相信自己作为一个幻术师的敏锐感官也能让他做出准确的判断。当自己的话完全出口,玛蒙感觉到了在那个瞬间升起的杀气,让他周围的空间都变得冰冷。他次看到白兰收起了笑容,嘴角再无半分上升的弧度。白兰转过身来背对着阳光,便使得他脸上的阴影更加显著。那双紫色的眼睛盯着玛蒙,手中最后拿着的那个棉花糖被他扔进嘴里咀嚼着。“……玛蒙酱。”白兰说着,缓步向前,来到玛蒙的面前,而玛蒙抬着头仰视,心中免不了有些紧张。下一秒,白兰的表情在瞬间变化。“总是说这种话可不好啊。”他笑着,笑得人畜无害。“猜出来是很厉害,但是总是戳别人的痛楚可是不对的啊。”他的表情变得迅速,下一秒,他带着轻笑,半眯着眼看向玛蒙,凑到他耳旁低语。“不然……我可不保证下一次还会这样容忍玛蒙酱你啊。”玛蒙的瞳孔瞬间收缩,但是等白兰起身看着他时,便已经没有太大的异样,只是面色比之前偏白。“开玩笑的。”白兰眯着眼,笑道:“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先走了,一会桔梗会来带玛蒙酱你回病房。”他说罢,起身离去,临到门口又竖起了右手食指,放在嘴前。“所以,你可不要自己乱走,如果一不小心跨过了界限,暴露在非七的三次方射线中或是被某个见过你的家伙当做敌人看了,你自己也会有些伤脑筋吧。”“那么,同是彩虹之子,就和尤尼酱好好说些话如何呢?玛蒙酱~”玛蒙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心中隐隐松了口气,他松开双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已有了一层细密的汗水。这个时候,他扭头去看尤尼。那个孩子的双眼仍是半点神采也没有的摸样,而玛蒙看着她,却渐渐皱起了眉头,他俯下身来,和这时微微抬头的尤尼对视良久,轻声叫了一句“尤尼。”玛蒙站起身子,嘴角却已经缓缓展开一抹笑意,稍纵即逝。“因为你的事造成的麻烦,我会把一切费用好好记下的。”他低声说着。“做的不错,记得抓住时机回来。”桔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请跟上我,我会把你带回病房。”

    09

    从次见面开始,那个人就一直是一幅波澜不惊的摸样。温和的,疏远的,有礼的,一开始是因为意大利语上还有一些疏漏而不常开口,到后来似乎就已经习惯了一个总是沉默着的笑容满面的人的定义。但是对于玛蒙来说,他见过很多那个家伙情绪外露的样子。次是在接受诅咒的时候,虽然只是惊鸿一睹,但是玛蒙记得他脸上那种表情。第二次是在重逢的时候,那个突然的拥抱时他脸上复杂的表情。除此之外,还有许多。最后一次就是那个男人死去的时候,因为沾染了他本人大量的鲜血,那身红色的唐装次红到了刺眼的地步。他的辫子已经散了,黑发上沾染了血迹,又因为刚散下来没有梳通而在风中糾結成了从未有过的狼狈摸样。就是在这个时候他回过头来,对着他的方向微笑,明明是在战场上,明明在下一秒自己就即将死去,但那家伙却在这样的紧要关头转过身来,对着自己的方向行礼,做了个“再见”的口型,对自己笑容中浓烈到惊人的情感毫不掩饰。玛蒙其实不怎么喜欢他的笑容,每一次每一次,听那个男人在自己的耳边一次又一次说着仿佛永远也说不完的话,好多次玛蒙看到他端起茶杯都以为对方终于肯闭嘴了,结果人家只是歇下来,喝口水,继续说。这个时候风脸上总是带着笑容的,和平日里那礼节性的完美笑容完全不同,只不过是一点点角度的变化,偏偏就仿佛换了个人一样,总算多了些有温暖的东西。玛蒙一直以为自己不喜欢他这样的笑容,他总是曲解那笑容之中的温度,但是玛蒙自己也想过,如果现在的风再一次用初见时那样温柔而冰冷的笑容面对他的话,自己大概会更加生气吧。此刻他的笑容不是疏离而冰冷的,也不是温暖而亲和的,而是玛蒙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炙热。那种似乎要将自己烧成灰烬的温度,让玛蒙心中生出一种被烧灼的痛处,却完全无法移开视线。在刺眼的红光闪过之后,玛蒙知道,自己再也不会看到那个红色的身影。无论是哪一种笑容,都再也不能见到了。玛蒙猛地睁开双眼,眼前还是密鲁菲奥雷的纯白,像是要将人吞没一般的颜色。什么啊……玛蒙抬起手来遮住自己的双眼。明明现在是在这种境地下,却偏偏还有空荡去回忆那些事情吗……看了看自己左手上的手环,玛蒙再一次闭上了双眼。梦里的景色和以前每一次看到的一样。这十年来,那些在最初的时候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泥土相互之间不断融合,到最后竟然会变成一块悬浮在半空之中的小型岛屿,水和植物也随之出现,现在玛蒙的梦中比十年前的他多出了明亮而自然的色彩。“那个就是束缚啊……”随意找了个落脚点,玛蒙看向四周,在金钱的星辰和紫色雾气之后,他看到了白色的巨大锁链,相互之间缠绕着,将玛蒙的世界封锁。他接着看向自己的身边,和远处巨大锁链同色的细小的锁链绕在他的身周半米处。玛蒙勾起唇角笑了一声,毫不犹豫伸出手去抓住眼前细小的锁链,感受到意料之中的刺痛感,他面色一白,握着锁链的那只手不断颤抖着。自己的精神力沿着手缓缓探入锁链内部。之前和白兰说话的时候,在说出激怒白兰的话的同时,他试着去接触通过手环付诸在自己身上的屏障,之前瞬间的变化并不是因为白兰的话语,而是为了他所感觉到的痛感。那个时候白兰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这让玛蒙安下心来,看起来这个屏障很可能只是通过道具施与,在他与屏障的力量接触的时候,白兰并不会察觉。最初的时候意识到他的举动不过是因为他自己所发出的声音而已。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这个触动太小以至于无法察觉,但那也无所谓。这样就够了,这就是他所能抓住的机会。将自己的精神力分成细小的丝线,玛蒙操控着这些丝线,将他们插进了构成锁链的能量之间细小的缝隙里。手环只不过是个使用时需要的载体,真正作用于他意识之上的,就是这些纯白的锁链。他承认这个锁链的构造是他前所未见的精密,但是这又如何,只要有一丝缝隙,就有他能动手脚的地方。不过通过精神力所赋予的痛楚,又不是真正伤害到了肉体,这种等级的东西,他之前因为诅咒可没少经历过,被这种痛苦限制?少瞧不起人了!无论何时,无论是谁,都别想要让他乖乖地坐以待毙!数日后,彭格列日本秘密基地。地图上突然出现了新的标示,强尼二心下惊讶,忙扭头对身后的人说道:“山本大人,斯蒂芬妮大人,有新的波动出现了,两个都是此前只有彭格列戒指这一类才能达到的程度。”“是密鲁菲奥雷的人发现我们的存在了吗?”山本武一脸严肃的表情。“狱寺现在也在赶来,如果真的是密鲁菲奥雷的家伙,他们可是有很大的可能碰上的。”“纲的尸体在狱寺那里,顾忌到要保护纲的棺材,狱寺他要对上了强大的敌人会很危险。”山本武抓紧了强尼二的椅背。“现在怎么办?”斯蒂芬妮抬眼看了一眼地图,冷冷道:“也许不是敌人,其中一个不是很像彩虹之子的奶嘴会有的波动吗?说不定会是盟友。”“诶?但是……活着的彩虹之子密鲁菲奥雷那边也有的,虽然也有可能是拉尔小姐……”“我去看看。位置我已经记下了,在那之后我会和拉尔·米尔奇会和,离那里最近的是雨的入口,就麻烦你准备好接应了,山本。”斯蒂芬妮说着,伸出手来。“强尼二,把你新做出来可以抵御一些非七的三次方射线的东西给我。”“诶?拉尔小姐的话,本身就有一定的防护啊。”“好了,别说废话了,给我。”“但、但是……”“不要浪费时间。”斯蒂芬妮眯起眼。“不给的话,硬抢也没有关系吧。”“非常抱歉!现在就给您准备!”十年前,入江正一烦恼地收起了十年火箭炮,这一次本来只应该将那个黑色的婴儿送过去,结果却将和他在一起的沢田纲吉也送进了火箭炮……他记得在将沢田纲吉送到过去之后就要去把那个银发碧眸的外国人送过去,可是现在根本就找不到对方的影子……入江正一有些慌张,他还不知十年后的自己已经他这一个疏漏而烦恼地抓耳挠腮,却偏偏因为切尔贝罗就在不远处什么也做不了,在心里期盼行动成功。此刻的入江正一只是慌乱地拿着十年火箭炮,开始寻找狱寺隼人的踪迹,害怕那个不知道是谁的神秘人会将他的秘密暴露。他捂着肚子,觉得自己的肚子又开始疼了,那个外国人可是看起来非常凶神恶煞的样子啊……“为什么我会摊上这种麻烦事啊……”十年后。发现了棺材重量的改变,狱寺隼人听着里边的声音,他一面担心这可能是密鲁菲奥雷的什么计策,一边又有了一种猜测。他小心翼翼打开了棺材,便对上了里边的少年的双眼,千言外语卡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口。“……狱寺君?”沢田纲吉判断出这可能是自己的某个友人,试探着问道。“是,是我,十代目。”狱寺隼人说着,双膝跪地,开始一遍遍的重复“对不起”这三个字,仍躺在棺材里的沢田纲吉慌乱起身,却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绞尽脑汁,想起来里包恩也和自己一起被十年火箭炮砸中,却找不到他的影子,慌乱地四处张望。“里包恩呢?他和我一样都被十年火箭炮砸中了,狱寺君,你有没有看见他?”“里包恩先生……”狱寺隼人皱紧了眉头,如果说彩虹之子会和他们自己的奶嘴互换位置的话,那可就糟糕了。“我也不能确定,但是里包恩先生的话……但愿能撑到五分钟之后吧……”“撑?!”“比起那个,十代目——”狱寺隼人说着,严肃的表情让沢田纲吉咽了口口水。“现在开始我所说的话,请牢牢记住。”已经赶到的斯蒂芬妮躲在较远,隐蔽的地方,将两人之间的对话尽数听到。她是先靠瞬移来到附近,然后才隐匿了气息靠近的,这种距离的话狱寺隼人还不会发现她。远处“嘭”的一声巨响,斯蒂芬妮看到十年之前的狱寺隼人也已经来到,她望向远处,拉尔也已经出现,看她的表情应该已经明白了沢田纲吉给她的指令都是什么意思。试验就如她记忆中那般进行着,看到拉尔已经结束而试验,斯蒂芬妮跳到地面上,在拉尔和狱寺隼人的警戒的目光中走了出来。她打开了自己的盒子。带着晴的火焰的麝凤蝶从中飞出,治好了沢田纲吉的伤口。“你是……老师!?”沢田纲吉缓过气来,惊讶地看着斯蒂芬妮,她的装束和神情都已经改变,但是那张脸和十年之前几乎没有任何差别。“老师也来到了十年后?!”“我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变化不大,不是来自十年前。”斯蒂芬妮答了一句,转头看向了拉尔。“刚才是怎么了,我看到你在出手之前有一瞬间停顿了。”“你的观察力还是很敏锐。”拉尔说着,拿出了一个匣子,金黄色的,却带着一些低调的黑色装饰。“刚才这个匣子突然动了,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给我看看。”斯蒂芬妮说着,接过了匣子仔细观察,一边把已经完成了任务的麝凤蝶们唤回自己的匣子里面。她从这个匣子上面感觉到了两种能量的波动,一种当然是她最熟悉的她本身所拥有的晴,另一种则……似乎是雾?如果是雾和晴的话……斯蒂芬妮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了两个道具,其中一个是半边靛色半边金色的戒指,另外一个则是样式及其奇怪的手链,她把手链带上,这是一个可以增幅人体内雾属性波动的手链,对于正常人来说当然不可能具有第二种属性,但是斯蒂芬妮因为诅咒影响本身的雾属性有所增长,倒是可以在手链加成下同时使用两种属性。她戴上了戒指,点燃火焰,果断打开了那个匣子,而里边是……看着凭空出现,一脸难受的婴儿,沢田纲吉已经惊讶地大叫道:“里包恩!?”里包恩冷哼了一声,因为非七的三次方射线动弹不得,便见得斯蒂芬妮给他的奶嘴上带了一个东西,虽然还是没有消除那种讨厌的力量,但却好受了些,至少能说话走路了。他一被十年火箭筒打中就来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四周似乎是墙壁,将他整个人都关在了里边,从墙壁的外面不断传来各种声音,还伴随着一种极其讨厌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被限制。现在看了看自己胸前的奶嘴,里包恩一边把自己弟子叫过来坐在了他的肩上顺便说了几句,一边又对斯蒂芬妮和拉尔问道:“发生了什么?”拉尔只是重新穿上了袍子,带头离去。“这里不安全,我们边走边说。”路上拉尔先是告诉了几人十年后彭格列的状态,当然得到了狱寺隼人和沢田纲吉的质疑,还好有里包恩当场证明了拉尔·米尔奇并不会说谎的事情。沢田纲吉觉得自己短时间内接收了太多的信息,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婴儿,问道:“那个……那些匣子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