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标记。就这样……继续下去也无所谓了吧。并盛天台之上,云雀恭弥已经被提示音吵醒,有些不满地瞅了瞅自己手上的手表,站起身来俯视整个校园。“里包恩他们现在应该和尤尼在一起,威尔帝队应该会去找他们,之前也看到可乐尼洛一并往那边去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红衣婴儿说道,面带微笑。“史卡鲁不会轻易去挑衅谁的。”如果他们会对上谁的话,只有那唯一的可能。云雀恭弥的手指抓着天台的铁丝网,唇角微微上勾,挑眉,一双凤眼中闪过一丝兴奋。“走吧。”风说着,指了指不远处的郊外。“看来他们没有一开始就发动攻势的意思……去别的地方吧,免得伤到并盛。”“玛蒙的话应该不会希望我们参与到混战之中,他还不想要就这么出现在太多人面前,如果他的目标真的是我们的话,绝对会在半路上提前出来。如果他的目标依然是史卡鲁的话,我们也可以就这样参与到混战之中。”云雀恭弥没什么异议,点了点头,两人便结伴离开了并盛。从头到尾看到了这一切的斯蒂芬妮,看了风一眼,神色晦暗不明。“现在怎么办?”她问身边的婴儿。“没办法了,提前行动吧。”玛蒙道:“反正之前准备的机关也没有固定的,先等等,等到距离差不多的时候再行动。”斯蒂芬妮点了点头,没有用瞬移,而是和玛蒙并肩跟在了那边两人的身后。现在他们的身上都有一层薄薄的夜的火焰,维持的特性可以让他们不至于被风发现,可是一旦使用瞬移,瞬间较大的气息变化绝对逃不过风的眼睛。进了树林之后,两人就跟的紧了一点,并盛郊外的树木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帮助他们隐蔽。一边行动一边计算着距离,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斯蒂芬妮冲着玛蒙点了点头,这一瞬间她动用了瞬移。风立刻便感受到了近距离的变化,冲云雀恭弥提醒了一句,接着便有一早准备好的各种陷阱朝着两人而来,声势宏大,细密聚集的同时又飞速而锐利,带着用道具合成的不同属性的火焰,宛如一张铺天盖地的巨网。然而若是会被这种东西吓到的话,也就不配称为最强七人或是最强的守护者,风和云雀恭弥都没有半点异样,只云雀恭弥一人,就利用从浮萍拐尾部坠出的锁链,将所有攻击一一挡下。两人没有受伤,只是经过斯蒂芬妮制作的陷阱的攻势,云雀恭弥左手浮萍拐的锁链已经断裂,右手的也是布满火焰侵蚀的斑驳痕迹,残缺不全显然已无法坚持下去。所以他果断放弃了两条锁链,将它们从自己的浮萍拐上卸下,而此时,斯蒂芬妮准备的第二个陷阱也随之而来。第二个陷阱是从地下冒出铁刃,锋利的刀刃从四面八方而来,割开了云雀恭弥脚下的土地,云雀恭弥立刻从地面上跃起,在四周粗壮的树干之上找到了另一个落脚点。“哇哦~”他挑眉:“就只会用这种无聊的小手段吗?”斯蒂芬妮仿若未闻,第三道第四道陷阱接连而来。这才不是什么无聊的小手段,只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做出的辅助手段而已。她脚下一个用力,自身也投入了陷阱之中,斯蒂芬妮借助周围的道具遮掩自己的身形,用夜的火焰来隐藏气息,在云雀恭弥一脸不耐地应付完上一轮攻势之后,她毫无预兆,紧接着出现在了云雀恭弥的面前,伞的表面出现细小而锐利的钢刃,朝着云雀恭弥而去。云雀恭弥飞速挡下她这一击,与斯蒂芬妮四目相对,唇角上勾。“终于肯出来了吗?”他说。而回应他的,是斯蒂芬妮脸上的笑容。发动瞬移从云雀恭弥身边闪开,之前被斯蒂芬妮所掩盖的机关瞬间擦过了云雀恭弥的身体,斯蒂芬妮弹指,随着一声脆响,酥麻感瞬间从云雀恭弥的伤口蔓延至全身。那些翅膀上同时闪烁着两种光芒的蝴蝶,在这时出现在了云雀恭弥的身边。晴麝凤蝶可以做为辅助匣子使用,它们的毒素可不是好惹的,再加上通过机关进入他身体的夜的加持和渗透,就算是云雀恭弥一时之间也动弹不得。这就是斯蒂芬妮的计划吗?趁着这个机会毁掉云雀恭弥的手表?不,这个时候是做不到的。接下来就看你了。斯蒂芬妮心中想着,眼底是一片柔和。随着一声鸟鸣,金色的鸟儿朝着云雀恭弥而去,羽毛划破空气而发出尖锐的呼啸声。去帮我把他逼出来吧!贝西!一直都注意着的那抹红色,终于在斯蒂芬妮的眼中发生了变化。就在这里使用你的礼物吧!风!蜂鸟在空中转了一圈,稳定身体之后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斯蒂芬妮的肩上。红衣的青年,也终于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当着云雀恭弥有些不满的视线,风轻笑着看向面前的斯蒂芬妮。“她可是和我们同一时代的人,还有着各种不为人知的底牌,如果不是因为没多大名气,她很可能也进入我们这些人的排名之内。”风笑道:“而且现在还不是很明朗,我可不能让你一个人。”“你至少需要些抑制身体内毒素的时间,不是吗?”一直都在暗处注视着这一幕的玛蒙下意识抚摸着自己手腕上的手表,3:00的时间还没有开始流动。“你……还真是以前那个样子。”和之前史卡鲁的那一次不同,没有火焰的光在阻挡,没有因时间到而强制恢复原样,烟尘散去之后,玛蒙清晰地看到了那个用柔和的掌力将蜂鸟推开的青年。“总是……一脸让人讨厌的笑容呢。”现在还不到他登场的时候,所以,就再等一会儿吧。就是……玛蒙用自己的指腹来感受手表的形状,眼里闪过一道寒光。就是不知道……一直都站在那里看着的复仇者,究竟想要干些什么了。成功让风使用了礼物之后,斯蒂芬妮一反之前的作风,攻势并不凌厉,但配合着层出不穷的各种道具,加上云雀恭弥还活动不便,她一时之间也没有落于下风。玛蒙一直看着自己手表上所显示的时间的流逝。这个时间还算可以,他想着,看向场内。时间过去一分47秒,现在也正是一个不错的机会,眼看着风做出了那个自己无比熟悉的起手式,心里知道他接下来想要用出什么的玛蒙,轻声对着的手表说道:“请给我礼物。”身体被重组,软糯的声音中少了几分柔软,添了几分清冷。变长的靛色发丝柔顺地垂在脸旁,从视界的边缘可以看见那些在微风下晃动的色彩。奶嘴已经落下,就在脚边。玛蒙看着自己纤细的五指,然后在胸前抓了一把空气,合拳抵在额前,嘴唇颤抖着呼出一口气。他自己已经要记不清楚的这个姿态……究竟有多久没有见过了呢?幻术师的表情几乎都遮在衣物之下,只留下一道唇线,末尾轻轻翘起,带着冰冷的自嘲。接下来……他看向了场内,看向了那个一身红衣的身影。这还是次敌对……就让我看看,当你引以为傲的武术处于我的对立面时,究竟是怎样的情景吧。场内三人的大脑深处传来一种奇异的感觉,转瞬即逝。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一切的复仇者绷带后的双眼微眯,他手护在耳边,开始了和另一边的联系。“这边的情况就如我对您所讲。”“是吗?我倒是觉得我们的盟·友赢面比较大。”“明白了,我会注意剩下的时间的。”“必要的时候我就出手。”“不会让我们的计划落空,我一定会在这里让他们出局。”“那么,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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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登场就使用出自己平日里藏起的绝招之一,玛蒙打定了主意,绝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些事情。他清楚地看到,风和云雀恭弥所有的动作都已经顿住,像是耗尽体力一般,强撑着站立,云雀恭弥一脸不爽地尝试着控制自己的身体,哪怕是最微小的动作也要耗费巨大的力气,他双眼微眯,看瞳色显然已是气极。风嘴角弧度不变,只是神色之中免不了有几分严峻。在寂静无声的场所,手表中所传出来的声音就变得格外显眼,斯蒂芬妮仍是密切注意着两人的动向,风和云雀恭弥已经看向了玛蒙的方向。一人眼中是兴奋和战意,嘴角微翘,另一人眼瞳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感,柔声唤道:“玛蒙……”这还是除去战前的那一次相会之外,他次在彩虹战争中看到他。可是风很快就想起了那些压在头顶的阴霾,心里猛地一肃,面上却是带着温柔和煦的笑容,注视着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的树叶和枝干,仿佛能透过这一切看到藏在之后的人。被这样注视着的玛蒙正要推开面前树叶的手微微一颤,脑海中的禁制让他的身体在瞬间有种虚脱的感觉。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一手撑着额头低低的冷哼一声,靛色的发丝随着头部的动作轻微晃动。他伸出的手紧紧握拳,一个用力,推开了挡在自己的面前附加过幻术的枝叶。再也没有任何的阻挡,视野中被破坏的树林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月光在这一刻不收任何阻挡,直直的倾泻而下。风一身红衣在这样的场景中格外显眼,让玛蒙掩在兜帽下的双眼不自然地眨了眨,一瞬间他仿佛感受到了双眼的刺痛。红衣的武术家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从藏身处走了出来,他和他记忆中的样子别无二致,一样的遮住双眼的兜帽,一样垂至脸颊的靛色发丝,一样白皙的肌肤和弧度优美的下半张脸颊,一样踏着缓慢的步伐,唇角微勾,带着自然流露的几分骄傲和疏离,充满着嘲讽意味的笑容。这一切都和记忆之中重合,只有立场不同。玛蒙在斯蒂芬妮的身边站定,上下扫视着风。这是次,他和风真正作为敌对的两方相视,而且是以最初相遇的姿态。被封在脑海深处的十年后的记忆浮现在心头,十年后的他再一次恢复原样的时候,还是和当初的那些人站在一起的。那个瞬间的自己,产生出来的那种仿佛无所畏惧,永远都不会宣之于口的可笑心态,竟让此刻的他心里有一种带着针刺的微微痛楚,灼热烫人的情感。呀咧呀咧……看样子要好好加固一下对那些记忆的封印了啊。玛蒙的笑意又浓重几分,他和未来的自己就算拥有了同样过去,也终将走向不同的未来。他甚至已经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在嘲讽着一无所知站在自己对面的昔日战友,还是单单只是看到了记忆中的面容就心生动摇,和最初已经完全不同的自己。而心里对于另一个自己的那种情感的名字,他已下定决心绝不承认。“……晚上好,不过现在似乎不是悠闲打招呼的时间呢。”首先开口的是风。“已经记不清楚是第几次见你用这招了,你总是能正确推论出双方的心态然后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禁止……真不愧是你,这种技能到你手中就像是作弊一样的可怕。”身体只是瘫软无力,没有任何不好的反应,这让风明白,眼前人的目的并不是想要伤害他和云雀恭弥之中的任何一人,单单只是打败他们而已。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努力地想要把别人从这场战斗之中剔除出去呢?只是……他越是这样做,他就越是不能退出,放他一人。绝不能。风心中坚定,对着玛蒙笑道:“能告诉我这一次你定下了什么规则吗?”“呀咧呀咧……你以为我会说吗?”玛蒙手里捻了捻自己的兜帽,那种可笑又悲哀的规则,他可不想要说出来。“说的也是,毕竟我们现在是敌人呢……”玛蒙冷笑一声,不愿多费时间,幻化出触手就往云雀恭弥手上的手表抽去。眼看着首领表就要被破坏,云雀恭弥咬着牙想要护住自己手上的手表,但另外一只手却比他更快。黄种人的皮肤自然带着些柔和的色彩,而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紧紧抓住了冲着云雀恭弥手表而去的触手。对眼前所发生的事情没有半点意外,玛蒙冷哼一声,道:“你还真是诡计多端啊。果然还有应付的后手。”夹在在日语中简单的四个发音让红衣的武术家身子一顿。“……诡计多端……是贬义词啊,玛蒙。”风叹了口气,已然活动自如的他甩开了触手,挡在云雀恭弥身前。虽然心里有些纠结,但他现在不打算再和玛蒙商讨“不要每次对他说中文都一定是贬义词”这个问题。“哼……”玛蒙显然也不打算理会对方的抗议。“奇怪,现在的你应该不可能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摆脱限制才对。”说着,他不着痕迹地扫了自己的手表一眼。“确实我无法针对被限制的那样情感去应对,可是并不只有那一种方法啊。”风摆出架势,口中滔滔不绝。“中国的武术和其他的都有些差距,玛蒙你一直不肯和我一起出去锻炼,我自然也没有和你仔细说过,偶尔提起也全被你当耳旁风忽略了。确实你的能力非常棘手,但是只有在心里产生了对应的情感时才会被影响到,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情感的话,把心中所有的思绪清空就好。”“无心无想,如此便可。”“……就是说你脑子里面空空如也就像个白痴?”懒得听,直接总结后鄙视。“……等下、玛蒙、你又抓错重点了。”为什么每一次都会理解到错误的意义上去啊……与此同时,较远的暗处。科学家看着自己面前不断变化的景象,眼镜上寒光一闪,绿色瞳孔之中倒映着最上方屏幕之中闪烁的靛色光点。“哼……”不知道去了哪里半点联络都没有的那个家伙……“你终于是肯出现了啊。”语气中竟带着微不可查的些许哀怨。他接连按下几个键,满意地看着地图中表示自己的绿色光点旁出现了箭头,直直指向靛色光点的位置。威尔帝回头,被他放在身后,写着“v”的箱子一瞬间映入眼帘,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右手按下一个键,耳旁便响起了六道骸的声音。夹杂着混战的各种声响,六道骸道:“怎么了?威尔帝博士,没有特殊事件的话你可不会在这种时候联系我。”“我找到er了。”“……告诉我他的位置。”清楚地说出方向和距离,威尔帝紧接着便切断了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