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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迢迢带他去雪域灵湖沐浴,到时候却发现他怎么洗都开不了灵光,这一来一回路途花费时间甚多,岂不是误了大事?”席愿游说道。

    喇嘛们看看小天,再看看席炎兄弟俩,显然十分地难下判断。

    “我看各位不如抓紧时间,再向东找一找……”席炎建议道。

    “再向东就快到海里了……”我小声提醒。

    “海的那边也还有几个岛哩,岛上的人据说都很爱奏乐唱歌,找一两个年龄相符,模样聪明又喜欢花的孩子,应该一点也不难。”席愿道。

    “这位小施主,当真十七岁了?”为首的喇嘛想确认一下。

    “的的确确十七岁了,若他真是灵童,我们全家与有荣焉,高兴还来不及,岂会隐瞒?”

    几个喇嘛沮丧地叹口气,跺跺脚,向我们合掌为礼,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席大哥,小天明明只有十六岁,你们这样骗他们,不怕佛祖生气啊?”齐齐看他们走远了,吐着舌头问。

    “小天既然已经订给了楼京淮,怎么可能让他被带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当和尚?”小愿不在意地挥挥手,好似刚才那个说假话跟吃白菜一样的人不是他。

    “对啊,佛祖也说过,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嘛。”福伯道。

    “这句话真是佛祖说的?”

    “大概是……”

    我半跪在床上比了比小天的个头,吃惊地道:“小天居然半个月就长高了这么多,照这样长下去楼京淮很危险了!小纪那个增高乐的药蛮有效嘛,等会儿我也找他要一副吃吃,不用太高,再长个半个头就好了。”

    “爹,您老人家什么岁数了?还想长?”席愿兜头一瓢凉水泼来,席炎瞪了他一眼。

    “不过那群光头伯伯也真可怜,走那么远的路找人,也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小天叹一口气。

    我脑中灵光一闪,叫道:“我知道那个转世是谁了!”

    大家一齐看向我。

    “一定是咱们家以前的小厮阿发!”

    “为什么?”齐齐迷惑地问。

    “你们想啊,那个活佛明明是藏域的活佛,转一个世居然转到了中原,说明什么?”

    “什么?”

    “说明他是个路痴!一不小心,就走丢了,投胎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_-…………”

    “那个阿发啊,简直就是那个路痴活佛的翻版,一个人出门没有一次不丢的,其实我们可以叫那群喇嘛看看他到底是不是,也省得人家再东奔西跑……”

    “爹,闭嘴!”户主忍无可忍地命令道。

    “对了,小纪到哪里去了?”福伯问。

    “找到小天的时候他还和我们一起的,不过回来的路上遇到卓大盟主,被人家一激两激,跑去打赌了。”席愿哈哈一笑。

    “赌什么?”

    “赌在万花坊坐三个时辰,看谁吸引到的女孩子多。”

    “真有趣!我要去看,小天,你和我一起去吧。”齐齐兴奋地拍手道。

    “好啊!”席天高高兴兴地点头。

    “小天,”席炎沉声道,“齐齐我管不了,可你要是小小年纪就敢去万花坊,我就打断你的腿。”

    席天吓了一跳,回头看看我:“爹,为什么我不可以去万花坊?”

    “……”

    “万花坊是什么地方啊?”

    “……”

    “卖花的吗?”

    “……”

    “爹你为什么不说话?”

    “……”

    “爹!!!”

    “……”

    席炎察觉有异,过来摸摸我的头,问:“怎么啦,头痛?胸口痛?不舒服?不高兴?”

    我摇头,摇头,再摇头。

    “没有不舒服就说话啊。”

    我粉委屈地看着当家的:“明明是你叫我闭嘴的啊!!!!”

    “-_-………”

    这时院中砰的一声,大家扭头一看,小纪面沉似水,摔门踢脚地走进来,一看脸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齐齐忙迎上去火上浇油:“小纪你输了是不是,输的惨不惨?到底输的是什么东西?有没有把自己输给他?”

    小纪气得狠狠瞪他一眼,也不说话,理也不理我们,径直就回房把门碰的一声关上拴住。

    “真是的,告诉我们一声会少块肉啊,我偏要问!”齐齐正要上前拍门,我忙拉住他,劝道:“他正生气呢,你何苦这时候去闹他?”

    “可是我想知道当时的情形嘛。”

    “会知道的。”我笑着回头看了一眼刚刚福伯站着的地方,那里现在空空如也,“等一会儿福伯就打听回来了,保管说的比小纪本人自述的精彩。”

    席愿出去吩咐店小二准备了一些酒菜和粥饭,大家坐下来刚吃了一小会儿,福伯就披星戴月、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屋内。

    “怎么样?怎么样?”齐齐兴奋地问。

    福伯得意洋洋地道:“都打听清楚了。当时小纪和卓公子一起进去,分别到东西两厅,按约定告诉老鸨是喝清酒,不要姑娘,之后就独自坐下等。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两个姑娘跑来卓公子身边敬酒,卓公子刚一喝,立即就来了一大群………”

    “真厉害!”

    “整整三个时辰,卓公子身边莺围燕绕,人一直没断过,最多的时候有十来个人一齐挤在他身旁。而小纪这边就可怜了……”

    “没人?”

    “不是。”

    “只有两三个人?”

    “也不是。”

    “那是什么?”

    “小纪身边的人,倒也一直不比卓公子少……”

    “啊?那为什么他会输?”

    “因为全都不是姑娘啊。”

    “什么?!”

    “围在小纪身边劝酒的,全都是到万花坊寻欢作乐的公子哥儿,打走一波又来一波,最后气得小纪提前认输,跑回来了。”

    席愿喷饭,齐齐笑倒在地,席炎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连我乘机偷拿了一块蜂蜜桃片都没看见,只有小天跟着嘿嘿两声,但表情茫茫然的,大概一时没反应过来好笑的地方在哪里。

    “小纪以前在一品堂时就常这样了,可能他有吸引男人的特质吧。”席愿笑着感慨道。

    席炎弯着嘴角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拼命想快点把鼓在腮帮两边的桃片糕咽下去。

    “小心噎着。”席炎拍拍我的背,端了鲜笋汤喂我,“咦,你碗里饭怎么没见少?刚才吃的什么那么大口?”

    “我……我端错了碗,刚刚吃的是小天碗里的饭,你看,他的碗都被我吃空了!”

    席炎没有深究,又挟了一些菜放在我碗中,道:“再吃一些。”

    小天起身又添了满满一碗饭,吃了几口后,便咽的有些艰难。

    “笨宝宝,你吃不下就不要再吃了!”席愿敲他一下。

    “奇怪,我平时一餐饭都要吃两碗的,为什么今天吃不下了?”小天睁着乌溜溜的眼睛。

    “你这已经是第三碗了!当然吃不下。”

    “我也记得好象已经吃了两碗,可……爹爹说第二碗是他吃的啊,所以……”

    “笨!爹爹乱说的,你也信?”

    “大哥都信了,我当然信嘛。”

    “大哥那是疼爱爹爹,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假装相信的!”

    我狠狠地瞪着二儿子,席炎轻轻失笑,拍拍我的头,柔声道:“别管他,乖乖吃饭。”

    用完晚餐,福伯端了一盘点心放在小纪门口,敲敲门道:“小纪,吃的东西放在外面了,你饿了就出来自己拿,别生气了,想个法子赢回来就好了嘛。”

    屋里传来砸东西和喷火的声音。

    大家哈哈笑了一阵,才各自回房安寝。

    第五章

    睡到半夜,胸腹之间突然涌起了冰凉的痛感,翻了个身换个姿势继续睡,可是痛感越来越强烈,蜷成一团也减轻不了,只好坐起来,轻轻叫了一声“小炎……”

    必须得叫他,自从那次自己独自忍了半宿痛被发现以后,家法的条就是“若身体不适胆敢隐瞒家人,罚禁甜食三年。”打死我也不敢犯这一款啊。

    隔壁的门声一响,席炎飞快地冲到床边,握住我的肩头:“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这里有一点点痛……”

    席炎放平我的身子,将手掌贴肉按在我的腹部,轻轻揉动,未几便有一股暖流浸入肌肤深处,渐渐消去寒痛感。

    “你最近几次给我祛氤氲掌寒气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不知是我的旧伤慢慢好起来了呢,还是你的功力进步得太快?”我扯扯席炎从上方垂到我胸前的一绺头发,笑道,“父子相承这句话可不怎么灵呢。”

    “怎么突然想到这句话?什么意思?”席炎收起热力,柔柔地按摩着。

    “你想啊,姐夫他身子那么弱,一点武功也学不会,可是你却又强又壮,不论什么功夫,我一教你就会了,有时连小愿也比不上你呢。”

    “没办法,谁让你笨得被人打成重伤,武功全废,我再不学快点全家就完了。说起父子相承的话,你在学武方面也一点都不象外公啊。”

    “对对对!当年我师父费了好大的劲想让我爹学一点自保的功夫,他却打死也学不会,后来我生下来,从脾气到模样都象是跟我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师父本来以为我也是个武学白痴,没想到我教什么会什么。”

    “是,连大师伯有一次都夸你是天才呢。”

    我得意地笑着,嘴里却谦逊道,“他怎么会这么说?”

    “本来是不会的,但他当时喝得太多,已经醉糊涂了。”

    “>_<………”

    席炎沉默了一下,有些犹豫地开口道:“说到大师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湛卢古剑明明一直在你身边未露半点破绽,说它出现在江南这种空穴来风的谣言从何而起,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师父说江湖人原本就是最无聊的,喜欢搅混一池清水,不用理他们啦。”

    席炎摇摇头,“不对,我认为这不是一般江湖人所为。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幕后操纵这个流言的人,应该是大师伯。”

    “啊?我大师兄不会这么无聊吧?”

    “大师伯一直以为你早就被严康打死了,他那么疼爱你,要说会把这个仇忘了,我却不信。他放出这个谣言,分明是想引严康来到江南,伺机杀他为你报仇。卓飞文应该便是被他培养来执行这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