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日耳曼人深深的鞠了一躬,他不想矫情的在这个时候惭愧自责,认为是自己出于完成系统任务的目的而挑动大家反抗,导致了这些人的死亡。因为如果可以重新选择,当系统任务下达之后,他还是会这么做。但冯扬也承认,这些人的死亡自己需要付一部分责任。
火车再次启动,冯扬帮着护士小姐照顾伤患,人失血过多会导致口渴,冯扬乘机将没用完的金币全都购买了体力药剂,稀释后拿给重伤患喝,增加他们的存活率,这些患者中有当初最早支持冯扬的那个男孩,他的胸口被射穿,鲜血频频往外冒,幸好没有打到肺泡,否则几分钟内就会死亡。
男孩的母亲紧紧握着儿子的手,哭泣着,并且不停的祈祷上帝能够保佑她唯一的孩子。当冯扬站到男孩身边的时候,母亲瞪向冯扬,“你走开!我不想见到你!如果不是你,我的儿子根本不会这样!他们要钱,我们给他们不就行了,他们说过会放过我们的!”
冯扬没有走开也没有反驳那名很可能会失去儿子的母亲,将装有药剂稀释水的杯子放到了男孩嘴边,一点点的喂着他,没想到却被男孩母亲一巴掌推开,珍贵的药剂洒到地上就这么浪费了,看得冯扬直皱眉。
“我不会道歉的。”冯扬没有抬头看那名母亲,再次端来药剂稀释水,直接递给对方,“如果你想你儿子活下来,就把水喂给他,他失血严重。”
原本不愿意接受的母亲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轻扯,低头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儿子,嘴巴努力张开,“妈……我渴……”儿子的要求让母亲不甘的再次瞪了眼冯扬,但还是接过了冯扬倒的水。
男孩抬起眼睛看向冯扬,眼睛非常亮,甚至带着笑意,还朝冯扬眨了眨眼睛,传递自己的善意。
冯扬蹲到男孩身边,双手合十,“你一定会没事的,主会保佑勇敢的人!”
当这列特殊的火车带着满身的单孔和鲜血快速飞过几个没有医院的小站,直接驶进了柏林附近一个叫戈尔森的城市火车站,当火车进入站台后,引发了人们的惊呼。当地的警察和部队接到消息立刻赶了过来,车上的伤者被群众帮忙,时间送到了附近医院抢救。不得不赞叹德国人的严谨,所有伤者根据轻重缓急送入到了不同距离的医院中,缓解医生的压力,最大程度挽救所有人的性命。
当地媒体迅速赶到戈尔森火车站,而冯扬等人被先行安排在了某个单独辟出来的候车室,协助当地警察进行调查。
冯扬被埃米尔霸道的揽在怀里,另一边是坐得笔直的霍尔,这两人也感觉到了冯扬情感的奇怪变化,但两个人在
这方面都比较笨拙,也不知道怎么开导冯扬,甚至他们并不知道冯扬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情绪低落。
今天发生的事对于冯扬来说,把他以后要走的路更清晰的展现出来,可能会有愧疚、也可能会做出更残酷冷酷的事,但他必须继续走下去!
59再遇罗姆
窗户外面的树木缓慢倒退,火车轨道两边几乎都是漂亮的农田,这块区域生产的各种农副产品支撑着柏林周围民众最基础的需求。只可惜因为金融危机影响,很多城市里工人因为没钱买不起粮食,进而间接影响到农业销售,种出来的粮食卖不出去,农民没有收入降低购买力,工人生产出去的东西卖不掉,恶性循环,经融危机越来越严重。
后来希特勒上台,把全国重心都用于军工业生产上,工人一下子就变得有钱了,却出现一个奇怪现象,有钱没地花,农业和轻工业生产严重萎缩,人们守着一堆马克饿肚子。
冯扬状似看着窗外风景发呆,实际上则阅读着系统图书馆里关于德国、由于是柏林的相关书籍,以便于自己更好的行动。大概是这些枯燥的历史资料对于现在的自己很有用,以前一看历史书就犯困的冯扬现在恨不得把每一个字都刻到脑海中,抱怨一级阅读权限的书籍资料太粗略。
他们三人重新坐上了前往柏林的火车,之前火车劫匪事件现在已经成为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霍尔手里正在阅读的报纸版面上有清晰的黑白照片和大篇幅报道,其中有一段是专门猜测冯扬身份的,这些记者们还把上次踩踏事件中冯扬的表现挖出来对比,此人两次都表现出让人折服的神圣感觉,在很多有信仰的德国人心中留下了深刻印象。幸好没有一个人拿药剂说事,将信仰和科学完全区分的严谨德国人还是无法接受过于超现实的东西。
倒是这事传到了法国,浪漫的法国人居然有人把冯扬的事迹编成了简单的歌舞故事,在街头进行表演,吸引不少人观看,那种带有神学色彩和浪漫主义色彩的东西完全符合法国人的口味,在不知不觉中,冯扬居然以另外一种方式在法国悄然走红,而他自己都不知道。
戈尔森距离柏林并没有多远,火车很快便进入了柏林市的区域范围,10多年前柏林同其周围的8个城镇、59个村庄合并,人口一夜之间增长了一倍,成为德国首屈一指的大城市,非常繁华。
列车缓缓停靠在柏林火车站站台,呜鸣的蒸汽火车加上欧洲风格浓郁的大型火车站,有种进入哈利波特世界的既视感,冯扬望着某根大柱子,总觉得一头撞上去就可以抵达另外一个世界。
“小心!”霍尔一把拉住冯扬,用手挡在冯扬的额头前,“别撞到柱子了。”
原来冯扬总是瞄“九又四三之三站台”的大柱子,结果反而忽略了行进路线上的小柱子,如果不是霍尔用手挡了一下,此时冯扬的额头估计要红一小块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柏林火车站真漂亮。”
霍尔抽回手钱顺便摸了摸冯扬的头发,眼睛闪过笑意和意味不明的东西,自从上次尝过了扬的味道,他似乎有些意犹未尽,只是没想到一趟火车之行会遇到那么多事,不但让他们的行程晚了一天,还让大家的心情坏了很多,不过看冯扬现在的模样,霍尔终于放心下来,眼角的余光瞄到了打着哈欠的中东跟屁虫,无声的叹口气。
“啊!你终于到了,我可爱的小羊羔。”三个人还没出火车站,就听到了一个夸张且油腻腻的声音,听得三个人同时起一身鸡皮疙瘩,身着冲锋队军官制服的罗姆带着几个属下朝着冯扬三人走过来,表现的非常热情。
冯扬原本打算到了柏林自己先找到住处,再去罗姆的官邸,罗姆作为希特勒最亲密的朋友之一,德国最大党派的高层,出行通常都很麻烦,因此冯扬根本没想到对方尽然亲自跑到火车站接他,貌似自己的价值也没那么高吧,真是吓死人了。
“罗姆叔叔,您这么忙,怎么亲自来了?”冯扬扯了扯嘴角,主动迎了上去,不管对方目的为何,只要通过这个人认识了希特勒并完成主线任务,罗姆这个注定会被希特勒放弃的家伙只能尽量防备了。
“我听说了你们在戈尔森发生的事,有点担心,幸好我可爱的小羊羔看起来还算不错,真是勇敢。”罗姆亲切的搂着冯扬,手却从肩膀慢慢滑向冯扬的腰间。
快走到罗姆的车子旁边时,冯扬感觉到自己的腰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冯扬刚想打算忍下来,结果埃米尔一巴掌抓住冯扬拉到自己怀里,居高临下的瞪着罗姆,浑身散发不爽的气息。
罗姆身边的警卫动作没有埃米尔快,此时一个个都举起了手枪对准埃米尔和霍尔的脑袋,双方气氛立刻变得紧张起来。罗姆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抢人,愣了一下,没有立刻阻止自己的属下,过了一会才笑着按下警卫的胳膊,“都是自己人,别这么紧张,走吧,家里已经准备好美食,这位是来至沙特阿拉伯王室家族的埃米尔吧?久仰大名,哈哈哈,希望我准备的德国美食能让你满意。”态度自然的把人引到车里,好似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
埃米尔冷哼一声,本来不想搭理,这个人居然敢吃他家扬的豆腐,感觉到冯扬拉了一下自己的衣袖,埃米尔压下心中的火气,眼睛微眯了一下,嘴角微挑,“那就麻烦罗姆先生招待了。”
霍尔慢慢放松自己背在身后的手,站在一边不吱声,身子却保持着防备的状态,随时可以拔枪。
到了车子分配的时候又出现了麻烦,冯扬个被罗姆邀请坐进后座,而埃米尔居然大模大样的挤进去,坐在冯扬旁边,原本还想借着路上行进的时候,跟冯扬亲近亲近的罗姆只能郁闷的拉开副驾驶车门,却更加郁闷的发现威戈上将的儿子霍尔少尉不知道何时已经坐进去了,于是两头落空的罗姆只能坐到另外一辆车子中,恶狠狠的朝身边的副官一口气下达了好几个命令。
副官不停的点头,还露出谄媚的笑容,“长官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那两个人打扰到您的!”
车子总算行驶出去,冯扬渐渐被两边的建筑物吸引,虽然现在正处于经济危机之中,但是柏林不愧为德国的艺术中心,处处透着新艺术的味道,妆点的德国街头非常有味道,尤其经过某条马路的时候,人行道上一溜排正在表演的街头艺人让冯扬很想下车观看,可惜他还记得自己有重要任务,对待罗姆,他必须提起十二分的防备!
60勾心斗角
罗姆的府邸从外表看很普通,这个时候的纳粹党并不是太富有,希特勒本身也不是追求奢侈的人,他身边的人除了戈林,多数都很节俭,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冯扬和霍尔、埃米尔被分别带进三个相连的客房中稍作休息和梳洗,房间非常简洁,不过布料还算舒服。冯扬刚刚仰躺到床上伸个懒腰,房门就被敲响了,霍尔和埃米尔居然同时找了过来。两个人在门扣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埃米尔率先走了进去。
“扬,咱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啊,这里让我觉得不舒服。”埃米尔像没有骨头一样靠在冯扬肩膀上,直接拉着对方坐到沙发上。霍尔面无表情的跟着走进来,并且把门关上,静静地找了一个板凳坐得笔直,即便穿着便服却透着严谨军人气息。
冯扬渐渐习惯了埃米尔的搂搂抱抱,顺手帮着对方整理了一下衣服,看得出来埃米尔并不是太习惯德国这种略微贴身的衣服,肯定没有阿拉伯大袍穿的舒服,“可能需要一两天,如果你和霍尔实在不习惯,不如先去附近的饭店住?”
埃米尔还没有说话,霍尔先不赞同了,“把你一个人留在纳粹党这里?绝对不可能。”
冯扬笑了笑没有再坚持,与虎谋皮,他自然明白罗姆这里并不安全,有埃米尔和霍尔在,好歹有个相互商量的人或是有个照应。
晚饭吃的很好,完全看不出德国正在受到经融危机影响,罗姆还贴心的准备了一些中东国家的美食,一场晚餐吃得主宾尽欢。饭后罗姆却找了借口隔开冯扬与霍尔埃米尔二人,两人没说多说什么,乖乖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间,过了没一会,埃米尔又去了霍尔的房间找对方聊天。这一切都在罗姆的监视中,而冯扬则被带到了罗姆私人书房。
“扬,看,这就是你的父亲!”罗姆指着一张被相框表起来的黑白照片,照片中有两个穿着军装的人,其中一人是个白嫩的年轻小胖,脸上还没有伤疤,很明显是年轻一些的罗姆,而另外一个年轻的军人猛然看上去,还真跟冯扬有些相似,只是冯扬的眼睛更圆一些。
“父亲?我的父亲……”即便是仔细搜索记忆,冯扬也没有关于这个身体父母任何信息,只有马丁神父的教养之恩,罗姆说得也不知道真假,如果真那么巧合,罗姆有一个姓霍亨索伦的战友,那么就算说对方是冯扬的父亲也没办法考证,毕竟一战之后,很多士兵的档案记录都丢失了,根本是死无对证,假装迷茫的看着照片上被称之为“父亲”的人,冯扬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语调。
罗姆状似怀念的继续说道,“你的父亲埃尔维斯冯霍亨索伦是一个非常勇敢的人,有一次战争中,我并不知道自己站在了敌军射程中,如果不是埃尔维斯拉了我一把,恐怕当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