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节阅读_23
    “救救我,黑子……”陈可又说。

    “我怎么救你?你快说啊!”于雷把耳朵凑得很近。

    陈可轻轻地把手臂环绕在于雷的脖子上,抱住了他。

    于雷糊涂了,他把陈可身上仅剩的一点衣服扯了下来,陈可紧紧地抱着自己。于雷

    开始和他莋爱,他把陈可压在身下,把他的大腿抬起来,粗暴地推进,陈可还是紧紧地

    抱着他。于雷使出浑身解数,一次次地挺进陈可的最深处,他看见陈可俊俏的脸上沁出

    了汗珠,满是伤痕的身体激动地抽搐着,他达到了兴奋的最高点……

    斜阳的余光照在于雷脸上,他缓缓地睁开眼,浑身湿漉漉的,那里也是湿漉漉的。

    糟糕。

    于雷意识到这半个月来自己连打手枪的时间都没有。

    我兄弟看来忍不住了。于雷一边把内裤脱下来,一边想着。

    他拿起放在床边的卫生纸把那话儿擦擦干净。怎么这么多!

    于雷忍不住回想起那个梦来。这怎么能说不是一个好梦呢!它融合了科幻、悬疑、

    惊悚和艳情的种种元素,是弗洛依德导演的最新现代校园大片。于雷想起那具年轻而健

    康的躯体,火热的和自己交合在一起,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扭曲着沉醉在因为自己

    而产生的巨大激情里……

    你又不老实!于雷在心里冲着下面喊道。

    没辙,那股劲一上来就压也压不住。于雷只好把那部戏继续了下去,连演了好几场

    ,直到男主角瘫在了床上为止。

    我真是匹种马!于雷心想。

    刚把小腹上的最后一点残留擦掉,门外就响起了掏钥匙“喀啦喀啦”的声音。

    完蛋!于雷赶紧把毯子拉起来盖住身体。但愿是张勇,但愿是张勇!只有这个傻蛋

    才会什么都看不出来。

    然而,事与愿违,进来的正是于雷最怕看到的人。李明。

    真得毁了。没想到那个床帘的笑话竟然应到了我身上!

    李明一进门就对地上的一大堆卫生纸产生了兴趣。他满腹狐疑地朝于雷的床边走了

    过去,瞅了瞅正在装睡的于雷,一声不吭地弯下腰去,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然后满脸

    奸笑地直起身来。

    “呦!睡着啦!”李明一边笑一边故意说得很大声,“哎呀呀!睡觉都这么不老实

    !你看看你的被子,哥哥帮你拾掇拾掇!”

    于雷觉得身上一凉,毯子被李明给掀了。

    于雷赶紧面红耳赤地跳起来,“好哥哥,饶了我这一回吧!我晚上请你吃饭!”

    李明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装出领导人的腔调:“这个问题是严重地,我看有必要在

    全体宿舍会议上讨论一下,把挽救失足青年的问题摆在台面上,啊,好好讨论讨论!”

    “别介呀,别介呀!”于雷晃着李明的手哀求道,“张勇同志是纯洁青年,您拿我

    这个反面典型去教育他,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拐么?”

    “哦?”李明继续装腔做势地说道,“自己的问题还没检讨好,就去关心起别人的

    事情来啦!你说说,这个问题该怎么处理!”

    “一切听组织安排!”于雷知道他肯定又要动自己脑筋了,不过眼下还是得哄着他

    ,绝对不能再让别人知道。

    “恩,认错态度还是比较好的,”李明摇头晃脑地说道,“这样吧,陪哥哥我欢乐

    欢乐,就放过你一回!”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别说是你,除非是真的陈可在这儿,就是布莱德、克鲁斯来了

    我也不动心!那怎么也是三四次呢。于雷心想。

    于雷正在想该怎么把他对付过去,张勇又开门走了进来。就在于雷陷入绝望的时候

    ,李明倒自个儿走开了。大难不死,于雷赶紧趁着张勇出去洗手的功夫找了条干净内裤

    换上,又把卫生纸收拾到垃圾筒里,把垃圾筒再远远地倒到垃圾堆里,这才放心了。

    以后决不能把卫生纸扔到地上。这是于雷得出的结论。

    不管他再怎么火力壮,到了这个份上也毕竟是有点腿软了。于雷举步为艰地下去打

    了一大份饭,两只手捧着回到宿舍,好好地补了一顿。吃完饭林闻问有没有人陪他下围

    棋,于雷便凑上去玩了起来。刚在四个角上布完局,就有电话过来找于雷。

    是臧玉,臧玉说明天要在三角地招新,让他中午十一点到学生会办公室集合。

    明天三四节是宪法课,哈哈,正好找个借口光明正大地翘掉。于雷心想,于是就很

    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林闻的棋下得一般,被于雷打胜了两个大劫,最后只能投子认输。

    “你怎么什么都会呢?”张勇很好奇地看着于雷。

    “都是我爸教的。”于雷很自豪地说。

    入夜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于雷躺在床上,久久地难以入睡。他又想起了那个梦——只是,

    没有涩情的意味。

    黑子?

    这个几乎连自己都已经忘了的小名居然又在梦里跳了出来。于雷都忘了自己是什么

    时候用过这个名字,反正他的父母从来没用这个名字称呼过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呢?

    他的脑海里模模糊糊地闪出了一些景象,但没有任何的完整性。

    弗洛依德说过,人的记忆是不可能完全消失的,很多人都在梦里想起了他们自以为

    早就忘记的东西。但是,为什么是在今天,突然在这么一个荒诞的梦里从陈可的嘴里蹦

    出来?更奇怪的是,梦里的于雷是那么习惯于这样的称呼,醒了之后反而百思不得其解

    。

    黑子……

    熟悉的笑容……

    一根线正在把失散的记忆一一串起来,但最终还是断在了中途。

    于雷睡熟了。没有再梦到任何人。

    周一。这是令人兴奋的一天,因为今天晚上是中国哲学史的第二堂课。

    宪法课中间休息,于雷便拎起书包从教室边上溜出去了。

    11:05

    于雷到了校会办公室,里面已经站得满满的了。显然袁和平已经分配了一些工作,

    很多人手里都拿了厚厚的传单,他看见于雷进来,便让于雷和臧玉一块负责站台,随时

    回答询问并且补给其他干部的传单。

    很简单的工作。于雷心想。

    可是,他想错了。在招新开始了以后,于雷迅速被热情的新生包围了,大家都挤在

    他身边问这问那。

    “技术部是干什么吃的?”

    “加入学生会有没有加分?”

    “学生干部要做到什么程度才能保研?”

    我哪知道!爱吃什么吃什么去!于雷对这类问题很是无奈,但出于职业考虑,还是

    挂着习惯性的微笑,很有礼貌地回答大家的问题。

    还有不少人是直接要求加入职能部门的,其中有很多想加入体育部,这让于雷感到

    很高兴。十二点半以后,人渐渐少了下来,于雷点了一下桌上的报名表,自己这儿差不

    多送出去三百份。招新在一点的时候结束了,但活动还要持续三天,以保证信息能够充

    分传播。

    下午没有课,于雷去洗了个澡,他总觉得做过那个梦以后最好还是洗洗干净再去见

    陈可。

    陈可,你可千万要来上中国哲学史啊。

    20、 画外音·于雷

    今天有些忙了,本来约了朋友去医院看一个病人,却是社团里的事把我耽搁了下来

    。拖拖拉拉,一直弄到六点多。想想晚上去也不太好,便只好内疚地给朋友挂了一通电

    话,说我实在是去不了了,下次一定带着人参鹿茸去负荆请罪。

    本是不想上课的,但事已至此,若是不去上课又能干什么呢?

    也没背什么书包,就回宿舍换了一身衣服,随手拿了本小说,便郎里郎当地去上课

    了。其实也不用什么小说,光教室里那两个帅哥就足可以让我意淫个够本。

    来得早了一点,教室里还没什么人,但里面坐着那个上次穿粉红色衬衫、短发的男

    孩儿。我依旧到他前面坐下,我断定他的那一半肯定会坐到他旁边来。

    出乎我意料的是,后面的男孩儿居然跟我打起招呼来。怎么?看上我了不成?

    “学长?”男孩儿说。

    “什么?”我回过头去,压根不记得有这么个学弟。

    “我是于雷啊,”他说,“以前在中学你还当过我们班的指导呢!”

    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我正好比他大三届,他进学校初中部的时候我正好升入高中。学校里指派了几个保

    送生去给刚入学的小弟弟们做一个学期的生活学习指导,我是其中之一。我们的那个学

    校在上海是大大的有名,素来是为名牌大学培养后备军的。

    那个时候于雷是他们班上的体育委员,他的个头在那时就已经算是很大,但毕竟才

    刚从小学出来,所以在我的印象里始终是那么个小孩模样。

    他在班上很会作怪,老是挑拨着大家跟他一伙一伙地去干些什么荒唐事。但老师们

    却一个一个喜欢他喜欢得要命,因为他嘴甜,成绩也总是很好。

    他们班上的人告诉我于雷的家里很有来头。他家住得很远,所以每天早上都有一辆

    挂着白牌子的,牌号相当靠前的高级轿车停在学校门口,送他上学。

    我在他们班上混得很开,那些小屁孩整天就是和我说些于雷的故事,什么谁又喜欢

    他啦,他又把谁甩啦,整天就在琢磨这些事。我当时就想,这个家伙长大了以后要么就

    是出人头地,要么就是浪荡公子,看来他现在是朝前面的一条路发展了。

    和他聊了聊中学的事,他说那个姓程的语文老师今年去世了,我很难过。那是个好

    老师。

    快要上课的时候,另外一个男孩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很自觉地坐到了于雷身

    边。于雷从此便当我不存在,一心一意地围着他唧唧歪歪的。

    也罢,让他们小两口甜蜜去吧。我还是意淫意淫就作数了罢21、 陈可

    陈可到了教室的时候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他边往里走,边不住地打量于雷的踪影

    。

    啊!在那儿!陈可似乎松了一口气,过去坐到了于雷的旁边。于雷把自己的书包从

    陈可的位子上拿下来,放到另一侧的桌面上。陈可也把自己的书包从身上摘下来,放到

    于雷的书包旁边。

    放书包的时候,陈可的耳朵紧贴着于雷擦过去,差点就碰到了他的唇;陈可的右臂

    摩擦着于雷的胸膛,一股温热的气息从肩膀向心中袭来。陈可又闻到了于雷身上那种淡

    淡的香味,他隐隐地觉察到了一些异样的感觉。

    老师开始讲课了,两个人依然是象上节课一样压着声音在下面嘀嘀咕咕,但于雷好

    象不是那么自在,好几次说话都吞吞吐吐的。铺垫了好半天,终于,他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平时都在哪儿上自习?”

    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是经过极力地修饰的,就象一个三流演员在背台词,好好的一

    句话被念得出奇的不自然——他太想把语调控制地自然而平缓,但心情又无法自拔的紧

    张,两者交互作用,就生出了这种语言的怪胎。

    “一般都在图书馆,有的时候也去三教或者四教。”陈可说。

    听,这个声音就非常生活。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