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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回到寝室,因为今天不熄灯,所以哥们几个都安安心心地在电脑前头聊天打游

    戏。

    于雷踢开门,做了一个舞蹈动作跳进屋里,转了个圈,抱住李明的肩膀在脸颊上狠

    狠亲了一口。

    “干什么干什么这是!当着这么多人~”李明佯怒,转过头来抓住于雷的手。

    “告诉你一特大喜讯!”

    “什么?你要委身于我么?”

    “屁!” 于雷在他头上凿了一下,“我把那个小荡妇给你搞·定·了。”

    林闻和张勇都在一旁闹了起来,倒是李明却没有于雷想象中的高兴,反而是楞了一

    下,不过最后还是一如既往地兴奋了起来:“行啊!吃完这顿饭,你的历史使命就圆满

    完成了!剩下的就看老子!要是不在一个月内把她拿下,我把李字倒过来写!”

    “什么?一个月?一个月我都拿下了!”林闻在一边激他。

    “你小样的能行?”李明很是不屑,“我说要拿下,就是要真得拿下!不象你们这

    些人酸了吧唧的牵手看电影啥的!”李明在说“拿下”的时候做了个猥亵的手势。

    “就你这样还拿别人呢,要我说那小姐姐荡归荡,可这基本的审美观还是有的,总

    不能随便看着个什么禽兽模样的人都要了吧……”林闻话还没说问,李明就扑了上去。

    李明对林闻就是一味的折腾折腾,从来没有过象对于雷那样的越线之举。

    于雷跟着闹了一会儿,便取出自己的ip卡,到楼下去打电话了,有的事还是不要让

    屋里的人听见。

    “爸,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儿子就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于雷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什么?”他爸在那边云里雾里。

    于雷于是把他策划着要去西南旅行的事跟他说了,“和我一块去的人将直接影响到

    你儿子毕生的幸福和全家今后几十年的繁荣稳定!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他爸听出了其中的究竟,便逼着于雷交代那个人的姓名、性别、民族、籍贯、父母

    双亲、家庭背景、教育程度、长相人品……

    “那个人叫陈可,男,汉族,山东青岛人,家世不明,估计是小资产阶级家庭,现

    读京大光华管理学院金融系,长相万中无一,人品超群脱俗。”

    他爸对这么一个人居然能看上于雷表示怀疑。

    “就是这样才要你帮忙啊!能不能成全看这次了!”

    他爸要他放心,自己去打几个电话,一会儿再给他打过来。于雷说这是公用电话,

    还是自己过半个小时打过去好了。

    “一个小时。”他爸说。

    于雷跑回宿舍,和其他三个人一块看一部美国大片,其实什么都没看进去,只是紧

    张地不停看表。

    总算是过了五十分钟,于雷想就是打给江泽民也差不多了,于是迫不及待地冲到楼

    下,往家里拨了个电话。021-。占线。

    死老爸!于雷只好在电话旁边一圈一圈地晃,心里等得发慌。要是自己没能兑现那

    个“浪漫、安静、乌漆抹黑”的诺言,那就是好事变坏事,彻底地砸锅了。

    再拨,总算是通了!他爸提起听筒,装作听不懂人话的样子逗着于雷玩。

    “你要是再不说……再不说……我就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于雷在这边生气了。

    “拉倒吧你,你不跟我说话我还清净一点儿呢。”他爸说归说,但没再接着逗他,

    把刚才的电话内容向于雷通报了一遍。于雷听罢狂喜,大概不会再有更好的结果了吧!

    要算起来,于雷也算是高干子弟了。

    他父亲联系的这个人算是于雷外公的部下,于雷管他叫蒋伯伯,现在西南的一个军

    区担任领导职务。当年在清算某政治集团的时候这个人受到了莫大的牵连——其实他倒

    也不算无辜,但于雷的外公爱他的才华,在有可能发配边区的关头涉险把他挽救了下来

    ,调往外省军区了事。此人于是一直对于雷全家厚待有加,于雷和他父母住在外公家里

    的时候(军级干部的住房是极大的,住两家绰绰有余)他常提着大包小包到他们家来,

    后来老人去了,也仍然是有求必应,每年年关临近都会发两大箱地方特产过来,算是拜

    年。

    军队里的人情网络是很有意思的。于雷的母亲就管这个人叫叔叔,因为这个辈分从

    着她父亲;但到了于雷这一代还是叫他伯伯,也是从着他的父亲(在军队里只论战友和

    上下级,辈分和年龄没有直接关系),所以这个关系最终导致的结果便是——于雷父亲

    是于雷母亲的父辈,而于雷和他母亲则是同辈。

    于雷的父亲本是不愿为了自己儿子的旅行麻烦这样的人物——那边的许多单位也不

    是没人愿意揽这样的人情。但考虑到蒋一直把自己引为亲人,若是不把自己儿子打发到

    他那儿去,被他知道了反倒要怪自己见外,便还是给他打了电话。

    蒋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喜出望外,他也是多年没有见到于雷了,于雷小的时候是很讨

    人喜欢的。于是他很快作出了安排——先飞来成都,他亲自安排在这边的饮食起居;然

    后安排一辆车送他们进九寨,沿途在一个山里的单位住一夜;九寨玩完了以后就经都江

    堰返回成都,再安排到广汉的三星堆和其它附近的地方游览。

    “怎么样?老爸对你够意思么?”他爸在那边得意洋洋地问。

    “知道老爸最有能耐了!我回去一定好好孝敬您。” 现在让于雷说什么好话他都愿

    意。

    “那小孩的条件听着不错,要是定下来的话就带回来看看。”他爸并没打算放弃中

    国父母对儿女感情世界的干涉权,哪怕对方是个男孩。

    “要怎么定下来啊!好了好了好了,你叫人给我们定票吧,二十九号晚上走,八号

    回。” 于雷对陈可的课表烂熟于心,知道他周五的晚上没有课。

    “怎么放那么多天?可不准逃课啊!”他爸很奇怪。

    京大的制度一向是这样。一般单位都在黄金周前面的一个周末安排工作,但京大却

    干脆把这个周末也放了,因此就变成了九天连休。若是周四周五没有课,甚至都可以歇

    上十天半个月。

    搁下电话,于雷高兴地跳在空中,舞了舞拳头。除了能和陈可出去旅行之外,这件

    事情还有很重要的一点让他如此雀跃:以往,于雷的吃喝用度都有别人来替他安排、替

    他操心,但这次,他是在为另一个人忙活,是在为一个他心爱的人忙活——这一路上陈

    可都要由他来照顾的想法让他觉得无比兴奋。

    他冲上楼去,敲开了陈可的房门,把陈可拉出来,躲到一个角落里将行程的安排告

    诉了他。

    “真的?我觉得那个地方肯定特别‘晚上’,而且三星堆我早就想去了。”陈可高

    兴地说。

    他很开心!于雷看到自己的努力化做了陈可脸上的笑容,心里甜甜的。

    “咱们下个礼拜五就走,没问题吧?”

    “没有啊,我要收拾些什么东西呢?”

    “就把一般的洗漱用品带上,然后带些换洗衣服就行了。”

    “好。”陈可开心地说,声音短促而上扬,就象他微微扬起的嘴角一样25、陈可

    陈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那天于雷让他自习的时候叫上自己,因为他说自己在外面总是混得收不住心。这让

    陈可觉得有点小小的失落——当然他本人绝对不会用这个词来形容——他只是感到小小

    的“难过”,因为陈可很难把各种感情清楚地区分开来。

    自习、看书,这对于于雷而言只是闲来无事的消遣罢了,可对陈可来说,那几乎就

    是生活的主要内容。他极为有限的消遣方式也无非就是打打球、弹弹琴、散散步、逛逛

    街而已。

    于雷的生活是那样丰富,陈可羡慕他,同时,他也因此而不住地担心,于雷会有一

    天厌倦自己无趣的生活。

    从小到大,从父亲到同学,都对他的生活有过这种评价,“你就不能找些有趣的事

    做做吗?干吗老捧着本书!”

    可这就是有趣的事情啊!陈可觉得很委屈,但周围的人似乎总是把喜欢看书和无聊

    的人生联系在一起。虽然没有人会叫陈可书呆子,可他总觉得人们是这么想的。

    周四的晚上,陈可从澡堂出来,洗掉了一下午打篮球出的臭汗。他准备晚上去图书

    馆找本书看,顺便预习预习经济学原理的内容。

    陈可回到宿舍,收拾好书包,突然想起了于雷的嘱咐。于是他背起书包往于雷宿舍

    走去,手心里有点出汗。到了301,他敲了敲门,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出现在门后——于

    雷不在。

    他又回到寝室,往于雷的传呼机上留了话,便一个人出去吃饭了。

    巧的是,陈可刚走进农园就看见了于雷,他正站在楼梯上看着自己。

    “你也还没吃饭呢?”陈可跟他打招呼。

    “没有。”于雷说。

    好在是陈可,若是其他人一定会察觉到一个没吃饭的人从餐厅二楼走下来的不合理

    性。

    陈可于是邀请他和自己一块吃饭,吃饭的时候于雷说了自己在学生会的事。这件事

    是和陈可一直以来对于雷的印象相符合的,这也就更加深了陈可心中的不安——他真的

    不想让于雷讨厌自己、疏远自己。

    “太好了,以后有什么好玩的比赛可别忘了叫上我。”陈可想尽量把两个人的生活

    拉近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于雷突然告诉陈可他其实已经吃过了,这次只不过是想陪陪他而已

    。

    陈可被这突如其来地感动哽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难道我应该说“谢谢”么,别土了!于雷愿意这么友好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可我连

    回应的本事都没有!不知是出于高兴还是羞愧,他觉得自己脸上热乎乎的。

    唉,又在他面前犯傻了。陈可无奈地想着,低下头去扒饭。

    于雷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他的眼睛被睫毛扎着了,忙拿手去揉眼睛。

    陈可帮他过去吹了吹,没看见什么睫毛,却看见了一双清澈的眼睛和迷人的双眼皮

    。陈可的手放在于雷的脸上,他喜欢这样的碰触,因为它把于雷从飘渺的、自己只能遥

    望的地方拉到了身边。

    吃完饭,陈可建议两个人散散步再去自习,这是以前外婆在的时候留给他的习惯。

    没想到,这一走就走了两个小时,陈可好几次想停下来休息休息——因为这一下午的球

    打得实在太累——但看到身边的于雷仍然兴致盎然,也只好打起精神陪着他继续走了下

    去。

    于雷能陪我吃饭,我就不能陪他走路么?

    又走了半个小时,陈可实在累得浑身发软了,而下午洗的那个澡又使这种感觉更加

    强烈。他只好央求于雷在湖边坐下。

    于雷把手环绕在陈可的肩上,让陈可觉得那么舒服,连呼吸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他们随意地聊着,他比任何人都更愿意和于雷说话,和他说话让陈可感觉自在而愉

    快。

    于雷问到了十一的计划,并反反复复地说要和自己一起出去玩。其实在他次提

    出这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