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简直太美好了!”
施译歪头问道,“是别墅美还是果体美?”
于念白瞪他一眼,“小清新杀手!”
“谢谢夸奖。”施译发挥谦谦君子的风度。
叶开适时□来打断火药味再次升级的对话,“我带你们去看游泳池吧。”
“什么?!”林闻叫起来,“你家还自带游泳池?!”
叶开抿嘴笑笑,“今天可能不太方便,以后想游泳的话就来找我好了。”
“叶开你简直是男性公敌。”林闻还在忿忿着,“简直是24k纯高富帅。”
“是吗?”叶开一把搂过施译的肩膀,将他搂向自己,亲昵地扭头问施译,“你说呢?我是敌人吗?”
施译也一手搂过他的腰,一脸得瑟,“我们是同一阶级的24k纯高富帅,尔等穷矮搓□丝还不速速退散!”
杜唐一抬头看到的就是施译这么一副二逼的表情。他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纠结施译和叶开的“危险关系”还是纠结施译这没皮没脸的性格究竟是不是遗传自自己是不是是不是?好在他面瘫惯了,即使现在内心有草泥马呼啸而过,他那张脸在施译眼里也仍然是平静无波的。
身后跟着的陈又涵小心翼翼探出的脑袋,一看叶开果然在,便默默抚慰了下自己的心脏,做了下心理建设,然后本着杜唐给他的“身为男人烂桃花要自己收拾”的心里暗示,带着万分扭曲的表情把叶开召唤了过来。
叶开心里是不情愿和他单独相处的,但身为今天的主角,叶家长期以来良好的家教不允许他在这个时候扫客人的面子。他回头和施译他们打了招呼,也不看陈又涵,就往四楼自己的小书房走去。
说实话,陈又涵觉得自己手上捧一个大礼盒是很傻的。他跟在叶开后面很是有点心惊胆战,特别是一想到待会儿叶开看到盒子里装的东西……他十分不确定叶开会不会把他一脚踢飞到楼下的游泳池里。
“说吧。”咔嗒一声,门落了锁。
陈又涵不敢直视叶开的目光。他心里腹诽,那个谦卑有礼的同时又温润开朗如阳光般的叶开去哪里了!被狗吃了吗快还回来啊!但痛心的同时陈又涵心里又隐隐生出股劫后余生的喜悦: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出不了两年他也许就得被叶开同学反攻了。到时候传出去那他陈大少在圈子里还要不要混了?!上过那么多花美男口碑良好技术一流的陈大少竟然有一天会当0,这个消息如果成真……陈又涵真是连想一想都不敢。
叶开就这么冷眼看着陈又涵脸色变了又变。他这人总是真真假假让人弄不清楚,可有些时候却又幼稚得像是小孩子,让人一猜就猜中。叶开也吃不准自己心里的滋味。
他的目光转到陈又涵手上的大礼盒,目光幽深起来,像是陷入了沉思。
会是什么呢?他还记得要给我送生日礼物?这样想着的时候,心里有股奇特的得意。他就知道他俩断不了。用陈又涵的话来形容就是俩事儿逼,成天就琢磨着搞些东西出来,不然心里不安生。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相爱相杀的主角们估计也跟他俩一个德行。
只不过为什么知道用礼盒装却不知道打个缎带或者外包装?一定是嫌弃幼稚丢脸。叶开心里被一种奇特的甜蜜、期待和宠溺的混合情感填充着,整个人像是饱胀的热气球,脑袋晕晕乎乎地往天上飘。
他脸上的表情始终是淡淡的,事不关己的态度,仿佛局外人。可是他垂在身侧的手臂却因为紧张期待而微微发抖。
陈又涵哪里知道这会儿叶开心里已经转过了十八个心思,仍然很“恬不知耻”地“献”上自己手中的盒子。
尽管尽量克制,叶开接过盒子时还是忍不住那股由心尖传递到指尖的最最诚实的震颤。最后又用尽全身力气来压抑着想要马上打开盒子的冲动。也许应该留在最后才拆。叶开几不可察地抿着唇角。他喜欢这种猜的过程。
陈又涵再次错过了叶开脸上细微的变化。如果他知道叶开此时的心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以下这番混蛋话的,可是——他拿出一贯以来处理风流债时的冷艳高贵范儿来,“之前你留在我家里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东西,怕你还有用,碰着就顺便给你送来了。我再声明一次,都结束了!”
叶开的脸色几乎是瞬间就白了,他勉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一手撑在书桌上,深吸一口气直视陈又涵的眼睛。
真可笑啊,他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他却直到现在这一刻才明白原来自己真的从来不曾懂。
可是他喜欢了这么多年。
心跳是不是自己的已经不重要了。叶开很虚弱地冷笑一声,“知道你有洁癖。怎么,屋子里要住新主人嫌碍眼是不是?”
“哪能呀。”陈又涵双手插裤兜一脸玩世不恭,“只不过你姐动不动就来造访一下,我可吃不准她会不会乱翻。”
叶开咬着嘴唇,“我说过,这事没完。”
陈又涵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话,心里突然如针尖刺到一般的疼。不是他矫情,可他这时候真想酸上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如果能回去,他一定不会让他们变成这样。他不会随便招惹他,招惹了也会好好的,绝不做那些混蛋事,如果做了混蛋事,他也绝不是那种混蛋态度,总之,他们不会这样。
但凡人后悔的时候,看那些前尘往事就好像是从后往前翻一本书。看到一个混蛋结局,总会懊恼,老子特么的前面到底做了什么混蛋事才落得这么个结果?可是那些混蛋事不都是自己做的吗?看到结局的时候还需要回头看回头猜吗?抹干净脖子拉倒了事吧。
“别闹了。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明知道我把你们姐弟俩轮流耍着玩,你就算自己不要脸,也别拉着你姐一起犯贱成么?”
这种话摆明了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陈又涵心里跟刀子戳着似的疼,抽疼。他错了,错在把叶开□得太好,那股子倔,那股子狠,简直跟他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他看着他流血、受伤害,想停手了,结束了,不想再闹腾了,可是他却不肯。宁愿流血到死,也要两个人一块儿——这就是他们给彼此的感情。重要的是一起,而不管是疼痛还是欢愉。
“我姐姐怎样,我管不着。如果你喜欢玩火自焚,我陪你。日子还长着,总有一天你会收心。”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happy new year ~~~~~~~~~~~大年三十坚持更文的是不是应该表扬一下。好吧,统共就几个人看啦,没关系,不管是哪位随意不小心点进来,都祝你新年心想事成,也祝我自己心想事成~
13
13、所谓趴,都是暗流汹涌的地方!
杜唐再次看见陈又涵的时候发现后者脸色很不好。他看着他拉开旁边的椅子一屁股颓然坐了下来,于是沉默地给他倒了杯热茶。
陈又涵一口喝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末了砸吧砸吧嘴,无力地摆摆手,有气无力道,“这绝逼是报应。老子以后再也不乱搞了。”
杜唐的表情称得上是鄙夷,“千三百二十九回。”他拍拍陈又涵的肩,非常同情,“这个赌我和施文从高一的时候开始赌起,等你突破两千回,我就赢了。”
施译乐了,“我爸这么有先见之明?”他冲陈又涵竖起大拇指,“陈又涵,还差六百七十一回,再接再厉啊。人生还长着呢,我看好你哟。”
陈又涵被这俩父子编排得一句话也反驳不出,半晌只好瞪杜唐,“你这孩子家教不行啊,子不教父之过。”
杜唐还没说什么,施译先抢白道,“拉倒吧,等你有儿子了指不定教成什么样呢。”
陈又涵还想反唇相讥几句,以在这父子军面前抢回点面子,叶瑾温柔的声音适时响起来,“又涵?都几岁了,还跟小孩子耍嘴皮子。”
陈又涵差点没一口气岔出去,“叶瑾?你……你忙好了?不用招待客人了?”
叶瑾嗔道,“你还说,我都快累死了,你还好意思一人躲一边休息,你爸都不高兴了,好歹和我过去装装样子嘛。”
陈又涵就是不想陪叶瑾一起才死命拖杜唐下水的。他肚子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陈家和叶家对他俩交往的事情是心知肚明,但其他人就不太清楚了。这样的话,将来就算他和叶瑾分了手,那叶家顾及脸面也不会大肆张扬。可要是他今天真站在叶瑾身边一起接待那些叔侄世伯,那他真是上了“贼船”,这辈子也别想翻身了。
现在叶瑾果然来押他上刑场了,他拼命冲杜唐打眼色,可杜唐硬是坐在那岿然不动,眼观鼻鼻观心,全拿陈又涵当空气。
陈又涵心里把杜唐的祖宗问候了个遍,眼角瞟到施译的拐杖,心思一动,也不管这理由有多狗血,眼一闭牙一咬,“不行我去不了!”他一巴掌拍在杜唐的大腿上,pia得一下那叫一个响亮,杜唐被他打得一个激灵,扭过头去还没说什么,陈又涵先一脸沉痛地哭上了,“你不知道!杜唐本来是来照顾施译的!可是!刚才!他在三楼的时候也摔了一跤!一路滚到了二楼!他!伤得很重!没了我不行!俩残疾人呢叶瑾!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我必须坚守在照顾弱势群体的岗位上啊!”
杜唐稳稳端在手里的茶杯“一不小心”就抖了一下。
陈又涵爪子被烫到,立时红了一片,他咬牙切齿,“杜唐,你是不是又想上厕所了?你看你,上次我就让你去看前列腺,你非不去,你……”
叶家的人情商都不低,叶瑾心里自然也清楚陈又涵的心思。微微一笑,她很聪明地做了个顺水人情,“既然这样那你就好好照顾杜唐吧,爸爸那边我会去说的。”说着,她俯□亲昵地搂住陈又涵的肩膀,“下回想好理由先,长辈可没我这么好唬弄。”
“叶开的姐姐真厉害。”施译看到叶瑾走远了,长出一口气,揶揄陈又涵,“我觉得你凶多吉少了。”
杜唐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语气里带了丝严肃,“陈又涵,你……”他看着他,想了想,最终摇了摇头,“我以前以为你挺聪明的。”
作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陈又涵当然知道杜唐想说什么,他打了个手势止住话头,“我自己有数。”
有数个屁!有数能把自己弄到这里外不是人的境地?!陈又涵心里门清。他不止一次羡慕杜唐当初的抉择。可他知道从那种大宅门中净身出户要多大的勇气。杜唐和他一样,从小娇贵着当少爷养大的。人杜唐能说一不二地放弃那些虚的,带着施译,一大一小两个人,门一关,什么乌七八糟都挡在门外,自己落得个清净。可是他不行,撇开那些狗屁责任,说到对他陈又涵就是胆小,享受惯了,放不手里攥着的东西。可报应也就在这儿了。反观他现在,心里喜欢的他得费力去伤害,就怕赶不走;不喜欢的呢,可着劲要把人家留在身边,就为了那些劳什子的生意。更禽兽之处在于,他从头到尾打算的就是利用完了就把人家一脚踹开。
“你说我这辈子做了这么多禽兽的事,将来会不会短命?”陈又涵缓过劲儿,半真半假问杜唐,“要不以后我等我死了,我儿子也给你收养怎么样?3p这种设定,听着就很带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