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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爱你的,所以我想要你获得应该有的幸福。”

    杜唐的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了两下,而后才渐渐恢复平稳低沉。他看着施译的眼神很复杂,仿佛次发现施译长牙齿了,次听见施译开口叫“papa”了,次攥着他的食指安稳入睡,次牵着他的手蹒跚向前,次挥着小拳头将他身边的女人赶跑……次,他发现他真的成长了。有自己的打算,有自己的考量。

    原来看着一个人成长的心情是这样的吗?杜唐五指微张,轻缓按着自己的胸前,那里,正传来一阵阵奇异的悸动。

    于是这事就在施译同学的强烈坚持下“愉快”地决定下来了。

    小孩子身体长得快,没两个星期,施译的腿脚就彻底长利索了。于是他收拾东西,问杜唐要足了一月份的零花钱,挥挥手,算是跟杜唐暂且拜拜了。

    施译刚搬出去的那一个月,杜唐简直觉得哪哪都不顺心,谁特么都跟自己过不去。杂志销量下降,专栏写手开天窗,插画师丢稿,记者暗访被扣押,印刷厂失火……他很认真地怀疑是不是陈又涵因为他如此简单就把施译送到叶开的虎口边,间接侵犯了他的利益,于是做了个小人搁床底下天天睡觉前起床后扎两针诅咒他。不过后来他发现陈又涵也好不到哪里去,先是手底下的模特不乖给他闹绯闻,然后是设计师的稿件涉嫌抄袭,最后被他家老头子一纸诏书召回,直接把报社编辑的工作给辞了,乖乖回家去打理生意去了。

    两个星期过去,施译果然信守诺言没回一次家,只是周六的时候打个电话报平安,顺便问候下他这个父亲是否还健在。平常每天总得给他十几条短信,现在也都没了,四五天能发一条那都算频率高的,好不容易来一条吧,还特么是个冷笑话!

    第三个星期,杜唐彻底坐不住了。他在客厅里坐立不安,琢磨了半天,就想找个理由去学校骚扰下他。

    刚开始我们的杜主编寄希望于天气异变。这都十月下旬了,天气也该降温了吧?最后一趟台风也该来溜溜了吧?杜主编将天气预报翻到了一星期后,看着那一排排的大太阳气不打一处来,果断关了页面。

    后来杜主编寄希望于某人过生日。于是他调出文件夹,从亲密到比较亲密到比较陌生到点头之交,所有人的生日都翻过去了——哎,有了,有个人最近生日,可以以此为借口拉施译出来,可是……刘倩?这人谁啊?还特么的是个女的?!

    再后来杜主编开始翻黄历,想要看看十月下旬有没有什么日子是宜看儿子啊忌考试啊忌住校什么的,可是……

    最后,杜主编开始翻十月份有哪些特殊节日。国庆节中秋节是不用指望了,都过掉了。饶是博学如杜主编,也必须问一问百度娘娘了。问完以后,杜主编甚是满意。

    于是,10月16日,杜主编拎着一大袋零食水果去了施译寝室。

    “你怎么来了?”注意到某人搁在他床头柜上的零食,他满头黑线,“这些我自己会买。”

    “今天是世界粮食日,我给你送点粮食来救济救济你。”他顿了一顿,脸色无任何羞愧,“发扬下人道主义精神。”

    “……”

    10月17日,杜主编再次空降在施译眼前。

    “……又干嘛?”

    “今天是世界消除贫困日。”杜唐佯装淡定地咳嗽两声,保持面瘫,“我给你送点零花钱,接济接济,发扬发扬上面的精神。”

    “……”

    10月22日,杜主编又粗线鸟~~~~~~

    “你……”

    “今天是世界传统医药日,我给你送点常备药。”

    “……”所以为什么这么白痴的理由你仍然可以说得这么淡定坦然?

    10月24日,施译已经翘着腿在寝室里等杜唐了。

    “?”杜唐一脸惊奇,“你怎么不去上课?”

    “今天不是联合国日吗?你难道不给我回顾下联合国的历史吗?”

    杜唐点点头,施译这个理由找的真是上道,他默默把自己准备的“记错节日了”那个蠢理由咽下肚子,搜索了下知识储备,开讲……

    10月31日,万圣节。施译穿戴一新,没等杜唐来寝室找他,他倒先打了杜唐电话,“喂?今天是万圣节,带我去游乐场吧。”

    于是杜主编赦免了手下一干赶稿子赶到昏天黑地的人,美其名曰“体验体验西方狂欢精神”,回来做个专题报道,然后恬不知耻地带施译小朋友去游乐场疯玩了一整天。

    “杜唐,你承认吧,是不是发现离了小爷我就不行了?”玩累了,施译拉着杜唐坐在路边花坛上,嘴里啃着个可爱多啃得开心。

    杜唐一扭头,自动无视了施译的问题。

    “别傲娇嘛,杜主编,想我又没什么好丢脸的,我也很想你啊。”

    杜唐扭捏(大雾)半晌,这才几不可闻地淡淡嗯了一声。

    礼花轰然在夜空中绽放。

    施译侧着耳朵,大声嚷嚷,“啊?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再讲一遍!”

    杜唐的嘴唇动了动。

    “我、听、不、见!你讲大声点!”

    杜唐微微提高了声音,说了两个音节,却突然发现施译抹着油彩的脸在身后绚丽礼花和深蓝天空的映照下笑得分开得意,分外开怀。

    于是他也笑了。

    他拉过施译,入怀,半弯□子,嘴唇贴着他的耳朵,彼此的温度都有些发烫,“我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更新的量都很足有木有?每天涨的那几个点击都是我的动力有木有?我真的很好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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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1)老子想不出标题了混蛋!

    自打杜唐石破天惊地说了“我想你”这三个字之后,施译一直就处于发癫状态,此状态的症状主要如下:

    1、经常在自习课或课间时间盯着手机屏幕傻笑,随时随地进入发情模式。

    2、半夜不睡觉,躲厕所里或阳台上煲电话粥。

    3、经常发呆走神,完了回过神来揪住旁边任何一谁就发感概:哎你觉不觉得生活特美好。

    对此,林闻他们的回答十分一致:美好你大爷!

    这的的确确是属于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血泪控诉。此话怎讲?很简单,当大家都不眠不休地刷着月考和期末考的副本时,施译学霸不仅有时间花前月下谈情说爱,而且还动不动就抓住他们炫耀下目前生活的美满,展望下对未来生活的期望,这简直是——

    “特么的连地主都没你这么得瑟得这么明目张胆!”林闻愤愤然将刚拿到手的卷子抖得哗啦哗啦响。

    这是前两天刚进行的期末考试前的最后一次大月考的卷子。

    各科老师也就在改卷的时候才会疯狂得跟打了鸡血似的战斗不止,奋斗不休——为了成绩出来后好好奚落嘲讽下班里那帮小兔崽子。所以没两天,各科的成绩就已经陆续发到手了。林闻手里的正是最后一门课——科学的试卷。科学是一门奇葩的学科,简单来说,他的内容包括了物理化学以及生物的所有入门级知识体系,总分更是逆天地达到了两百。

    这次考试偏难,出题老师早就放出话来要虐虐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兔崽子,题目怎么变态怎么出。林闻考了159,这分还算看得过去,毕竟全年级平均分才1056。问题是,当你身边坐着一个考了198的同桌时,你再得瑟的心情也得被虐成渣渣了。

    “你说!是不是科学老师给你开小灶了?!”林闻愤怒地一把扯过施译手里的答题卷,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比对,来回扫视了两三眼,自暴自弃地全部推到施译眼前,双手在头上乱揉,“啊啊啊不看了不看了,人比人气死人!”

    前排于念白来转过身来,“小跳蚤,你怎么学的啊?我平常也没看你多用功啊,透露点秘笈呗?”

    施译好脾气地接过她手里的答题卷,仔仔细细将卷面看了会儿,耐心分析道,“你看你这回就栽在客观题上了,其实选择题就最后两题难了点,其他都考的是基础知识的变体,你换个角度就能想通了。主观题做得挺好的,不过你化学偏弱了点,你看最后一大题,应该是这样推理的……”他抓过一张草稿纸,在上面演算起来。

    林闻也把脑袋凑过来,老老实实听施译讲题。

    “我觉得你讲题比老师清楚,老师上课讲的我都听不懂。”于念白拿起演算纸看了半天,自己又尝试着推敲了一下,“哎,我怎么总觉得你像变了个人似的?”

    林闻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我也觉得,听说恋爱能催人奋进,此话在你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验证。”

    施译抿着嘴拍了下他的胳膊,“谁恋爱了?”

    于念白最看不得他那副抿嘴浅笑欲语还休的小样,连忙拿起一本书挡在她眼前,“马赛克!强烈要求打马赛克!闪瞎姐的眼了!”

    施译没说谎,他的确没恋爱——你见过谁跟自己爹地恋爱的?他调到爱疯的短信页面,点出杜唐的那一栏,晃了晃,“看见没?我都在跟杜唐发短信呢,恋你妹啊恋!”

    林闻忙不迭点点头,“是是是,你这个世界父控!”他把几门功课的卷子都拿出来,把分数加加减减后整齐叠在一起,塞进书包,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我家母上大人看了后作何感想,我可不想再被扣零花钱了。”

    “关键看排名吧。”施译也开始整理自己的桌面。他不用操心这些,因为杜唐根本就不在乎排名啊分数啊什么的,他就关心施译学得开不开心,素质有没有长进。

    两人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儿话。班里面大家也兴奋得很,一个个走来走去的打听分数,吐槽试卷和出题老师,整个教室嗡嗡嗡,闹得慌。这时候铁娘子走了进来,手里拿了一张疑似成绩单的东西,班里啥那间就安静了。

    “大家都回到位子上坐好。”铁娘子颇有气势地抖了抖手里捏着的那张纸,“上次月考排名已经出来了,待会儿我会贴在后面黑板上。班里这次总分平均分是第二,输给十八班035分,比上次稍微有进步。各科平均分到时候由各科任课老师来讲。施译同学很争气,这次仍然是班级,年纪第四,希望再接再厉。考得不好的同学也不要气馁。希望大家趁这个周末好好分析下卷子,归纳好错题,查漏补缺。距离期末考还有一个半月时间,大家加把劲,争取过年了交张漂亮的成绩单!”

    底下哗啦啦开始骚动,整书包的,交头接耳的都有,铁娘子嗯哼咳嗽一声,“还有一节课时间,这就坐不住了?李淼,你坐讲台上来督促纪律。”

    李淼是班长,铁娘子的得力干将,管理班级的一把好手,大家都挺服他的。

    眼见着铁娘子后脚刚出了教室,大家就开始骚动起来。李淼说,“大家稍微注意点儿,别让我太难做哈。”

    林闻看了他一眼,压低声音算是给他面子。他翻出习题册,手指上呼呼转着笔,脸却对着施译,“你这周末回家不?不是又呆在学校吧?”

    施译想了想,摇摇头,“还没定,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