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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

    小金只与他提过一次王妃使得绊子,说花了五十两解决了,说他升了管事之位,别人再要害他就得拿捏着分量了。夏安在后来的见面中,小金总是笑嘻嘻,看起来过的很好。没想到,小金那样一个大大咧咧的人,却能对他如此细心,连苦水都不往他这里倒。

    夏安问道:“小金出什么事了?”他只顾着容离,怎么忘了小金还在牢里。兰香被劫走,无论小金有没有参与,都无法独善其身。

    “我和小金几日前被分开关在不同的牢房。我是被救出来之后,特意拜托两个朋友去救他,但是当时已经惊动王妃,地牢守卫森严,我朋友根本无法进入。王妃娘娘此时正使全力搜捕我们,还无暇顾及迁怒他人。等明日,小金一定会被审,府里无人为他说话,他焉能有活路。”

    兰香紧紧披风,又言道:“小金待朋友重情重义,我实在不愿连累他。”

    夏安点头:“奴才会想法子救他的。”

    “怎么救?”

    “这是奴才自己的事,您还是先想法子逃命吧。”夏安不欲在外面多耽搁,快些回到屋里,想办法找到他屋子的地道通往地牢的路线。

    楚恩突然插话,责备夏安:“你这奴才什么口气,我们不过是不愿露面罢了,你家主母当真还能杀了我们不成?”

    长公主的儿子自然杀不得,但是兰香的卖身契还在王府呢,要杀要打可不是任由主母处置么。夏安垂眸,微一躬身,便要告退。

    兰香又开口拦人:“你是侧妃娘娘的人么?”

    自从熙侧妃一接手阿堵院便提了夏安上去,府里便传开夏安是熙侧妃的人。兰香虽身在牢中,但在府里又眼线,这事也瞒不住他。

    兰香看夏安不答话,以为他身份敏感不好回答,便自己说道:“如果你是,就去求求侧妃娘娘,让她给小金说两句好话。你是阿堵院的主事,她若想揽王府大权,未来有不少地方要靠你,你说话,她一定会给面子的。”

    “多谢公子提点,公子自己保重。”夏安敬兰香是真心待小金好,再心急,说话也恭敬许多。

    兰香说的是个好办法,熙侧妃如今在府里的势力已不小,王妃也不好太强硬。但可惜的是,夏安并不是熙侧妃的人,他也无意给熙侧妃做事。

    夏安身影消失在阿堵院,看着他消失的两个人往阴影中靠了靠。楚恩笑问:“你猜他会是熙侧妃的心腹么?”

    “是不是就看明日了。”若熙侧妃真的出马为小金求情,那么夏安便是熙侧妃的人无疑。若熙侧妃没有出面,那么他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若他真的是,我们就用过他向十五王爷投诚。兰香,你的仇,我一定会要她偿还清的,不只她,整个尹家都要付出代价。”楚恩将人抱在怀中,番强躲了起来。

    地道各路修葺的十分相似,夏安认路的能力也不强,他沿着往容离寝室的路,向两侧扩散着找,不敢贸然深入到哪一条道上去找,万一连自己也弄丢了就得不偿失。

    一路无果,很快就走到了容离寝室下面,夏安推开地砖,打算上去找微黄问路,并且还要问一问容离的情况。

    没想到,他一露面,迎接他的正是小金。“你,啊,是我蠢笨了,你是容离的心腹,当然会自己从地牢逃脱。”

    “你担心我了。哈哈,我几天前就出来执行任务了,只是现在刚回来,无处去,在王爷这里避避风头。”

    一旁的微黄撇撇嘴,不满道:“地道里多宽敞,非要到主子的寝室来躲。对了,公子,主子发了信号回来,安全逃脱,暗卫们已经找到主子了。”

    “那他何时回来?”夏安欣喜不已,从凳子上跳起来问。

    “不知道,王爷和暗卫都只传了两个信号弹,报个平安而已。”

    夏安急急说道:“信号弹,可是书里那种能飞上天发亮光的东西?”不待微黄张嘴,他自己焦急地抢着说:“能不能告知他我平安回府,叫他不必担心。”

    “奴才早已跟侍卫队长说了,暗卫带着公子安好的消息去的。”微黄蹙蹙眉抱怨:“公子,您怎么还穿着这件衣服,还有血腥味,奴才去吩咐烧热水,伺候您沐浴吧。”

    微黄退下后,小金叫夏安靠近些,低声问:“微黄是不是很厉害?”

    “什么意思?”

    “脾气大呀。”小金指指桌上的茶盏,问:“我可以吃盏热茶么,刚从外面回来,口渴的很?”

    夏安正是心情大好,两个关心的人都平安无事。他戏谑道:“不可,这是主子的茶盏,咱们做奴才的还是直接用嘴喝的比较好。”

    “小气,我喝了啊,微黄回来一定不会让我用的,你也别往外说,我可不想挨罚。”小金拎起架在火盆上的热水沏了两杯茶。“喏,有福同享。”

    在吃茶的空当,夏安将兰香公子与他说的话讲给小金听。“你遭了罪,瞒我做什么?”

    “告诉你有什么用,平白堵心,你还能有能力帮我不成?”

    夏安忽的笑道:“要是以前我自是没能力帮你,不过现在,我好歹是一院的主事,就算我不行,我也可以去求王爷。看我,又忘了,何须我开口,王爷自会帮你。”

    “我也没受什么罪,不过是些皮肉之苦。况且,迟早有一日会还给他们的。”小金又倒出一杯吃着:“兰香公子是想通过你探探路,想着投靠十五王爷,主子料想不差,就是没想到他会找上你。熙侧妃到底是拿你做幌子,还是真有意拉拢你,我这笨脑子实在想不透。”

    “你的意思是本来我应该出去的,不应该出现在府里的对吧。所以说长公主家的大公子劫人,容离早就猜测到了。他又打的是什么主意,是想通过兰香和王妃的恩怨,分离二皇子的势力?”

    小金道:“主子不让你管,你就别乱猜了。这两天乱,找个地待着,一切等主子回来再说。”

    “不,你知道,微黄也知道,凭什么我单单被蒙在鼓里。好小金,你就告诉我吧。”夏安央求道,见小金不动摇,又抛出容离来:“他都答应要我参与了。”

    “那就等主子回来,你自己问他好不。我可不敢冒着掉脑袋的危险大嘴巴。”

    夏安无奈,只得从边缘敲打:“容离是想要收服那位楚恩公子?你就告诉我这一点。”

    “你自己猜。”小金不肯配合。

    “我猜是,所以下一步应该有人去引导兰香他们归顺到容离手下,而不是十五王爷那里。容离到底是怎么布置的,你说与我听听,我保证不插手。”

    “休想。”

    夏安只恨自己不聪明,没本事帮容离,好不容易接触到容离的事情,哪里能三言两语就放弃。当下脸皮一厚,威胁道:“你不说,我就当他没安排。那我去找兰香公子,将人给拉过来。”

    第77章

    “哎呦,夏安你可别跟着添乱,咱俩朋友一场,你能不能为我的脑袋想着点。”小金话说的软,真正夏安要插手,他肯定不会由着夏安乱来的。事情搅了不要紧,若是教夏安承受一点点危险,主子回来岂能有他好日子过。

    夏安“哼哼”两声,到屏风前将借来的外袍脱了挂上。微黄回来,请夏安倒净房沐浴。夏安指指屏风上的衣服,说道:“微黄,方便的话把这件衣服洗了收好。”

    “公子,您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可有哪里受伤了?”里面穿的是夏安自己的衣服,上面沾染了不少血迹。

    “哦,这是救我的那个暗卫的血。我连他姓名都不知道,他却替我而死。”夏安刚好转的情绪又变得有些低落,可他马上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容离还在与别人战斗着,他怎么能低迷下去。

    微黄忙劝道:“暗卫能护主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大不了回头,公子您查查他是哪一个,多给他亲人一些钱财。奴才伺候您沐浴吧,一会水该凉了。”

    夏安点头应下,回身说道:“微黄,你可以跟小金一样喊我名字的,我记得开始你也喊我名字的呀。”以前,容离身旁的人都对夏安恭恭敬敬的,微黄对他的称谓他也没认真听过,但是今天小金和微黄一起同他说话,一个叫名字,一个叫公子,夏安实在觉得别扭。

    “奴才……”

    “得了,夏安你就别难为微黄了,他从小跟着主子身边儿伺候着,规矩道道比谁都多。”小金站起来说话,手背在后面将用过的茶盏往后推了推。

    微黄斜眼瞪小金:“规矩多总比没规矩的好,小心你哪天逾距,叫主子给扔到后山喂狗。”

    夏安瞧着他俩斗嘴,不可遏止的思念容离。在他进府做奴才,一味的想要将自己伪装成清冷的大人模样时,在别人面前都不愿意放开,却能和容离斗斗嘴,偶尔发个小脾气。那个时候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以为和容离之间的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是一段因为主仆关系的存在而略有变质的朋友之谊。

    后来才发现,朋友那么多,容离却是最特殊的一个。

    就像现在这样,一个朋友不可能因为一天不见就想念,而对于一个恋人,只要分开一会,就像是被无数蚕丝裹住自己的心,然后慢慢收紧,温柔的将心弄出疼痛,可这疼痛,偏又夹杂着不可言说的甜蜜。

    不知道容离现在在哪儿,又在做什么呢?以前听容离说他被人追杀,躲到一个村子里偷东西吃,当时还讶异他堂堂一个王爷,怎么会被人追杀,现在自己亲身经历过,吃惊没了,心疼却是排山倒海的来。

    他的容离,他不可一世的容离,原来过的真的不好。

    沐浴后,夏安就睡在了容离的寝室,他实在没力气再走回去自己屋子了。这一天的惊心动魄,比他卖身到王府那天还提心吊胆。当他听到容离没事,实际上他都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不过在王府最尊贵的寝室睡觉,也不得安稳。约莫是辰时初,天还未大亮。夏安迷迷蒙蒙间听见院子里吵得厉害,小金就守在外屋的榻上,夏安很放心,翻了个身打算继续睡时,却听到吵闹声越来越近,微黄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急迫而变得尖锐:“王爷的屋子你们也敢随便乱闯。”

    夏安迅速起身,随便扯了件外衣,站在地道口的旁边。他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要是人敢闯进来,他立马躲到地道里。

    谁那么大胆子敢闯听风院,夏安琢磨,估计是王妃,王爷不在,府里数她最大。说不定,王妃还会趁着追捕王府犯人的机会,拿下王府调动侍卫的权力,其他院子没王爷罩着,自然也是不敢反抗主母的,毕竟昨夜有许多贵客未走,今日还要来许多千金贵妇,在外人的面前,主母不当家哪里能说的过去。

    凡府里管事的人,都敌不过王妃在全京城有名望的人的眼皮子底下要权,不给,丢的还是王府的脸面。

    “娘娘吩咐了,叫我来取王爷常用的方印。你们这算什么,怎么,你们这群奴才是要窃取王府大权了?”一个略带些哑意的女声,夏安偏头仔细想了想,似乎是王妃身边的云清姑娘,脾气一向不好,嘴巴不饶人。

    微黄争辩:“姑娘严重了,奴才们只是按规矩守着王爷的寝室。王爷有令,非传不得私自进入他的寝室。姑娘是要违抗王爷的命令?”

    “不敢,我们可以不进去,请这位小哥将方印取出来便可。”这是云碧的声音。

    云清不满道:“快一点,娘娘等着使呢。”

    微黄自是不愿意,又闹了半刻钟,微黄几人敌不过姑娘家嘴皮伶俐,况且人家又有主子在后面撑腰。微黄很快败下阵来,答应到屋子里取方印出来。

    “你真要取方印给她们。”看来夏安猜对了,王妃想着借机夺权呢。追兰香不过是幌子罢了,若么,没有更大的诱惑,只为追捕一个小男宠,真不值得惹恼安国长公主家的人。贵族转赠男色是很平常的事,王妃大可以借兰香来讨好楚恩。

    微黄压低声音道:“我没法子不给啊,王爷不在,王妃想打死我们就是一句话的事。外头来了不少客人,这时候可没一个主管会站出来帮我们说话的。”

    “可是?”夏安刚要担心,却突然转念,问:“这是不是也在容离意料之中?”

    “是,主子早有安排。”微黄无奈,主子总说公子傻,可是哪里傻了。

    “那为何不干脆给她们,哦,是怕她们起疑心吧,还得吵一阵,微黄你真不容易。”

    微黄乐了,劝道:“公子再多休息会吧,奴才不会让人进来的。”

    夏安心中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