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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是不是?”

    “哪有你这样的人,逼着我吃味,怎么,我吃味发脾气,你很开心?”夏安瞪眼,抢回自己的头发,强行往容离嘴中灌水。

    “我身负重伤啊。”容离喊痛,这招对夏安最管用了。

    果然夏安立马住手,伺候容离好好躺下,巴巴的守在床边。“皇上给了我一串珠子。”夏安没敢戴在手上,从怀里掏出来给容离:“很漂亮的珠子,他说,让我拿回来给你瞧瞧。”

    那是一串红色晶莹剔透的珠子,漂亮的很,夏安看眼就喜欢上了。“这珠子是从皇上手腕褪下来的,看皇上的样子,似乎这珠子里大有故事呢。”看容离发愣的样子,夏安更加肯定,这串珠子里绝对有父子二人的故事。

    容离无力地勾唇:“算了,你收好便可,算是父皇送你的十八岁生辰的礼物吧。”

    “不许瞒我,说。”夏安躺倒容离身侧,蛮横地要求。

    容离苦笑:“你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只能你万事都瞒着我,我就一件都不能藏着掖着。”

    “说。”夏安咬牙。以前的历史就不要翻了,当时年少,总会有钻牛角尖的时候嘛。

    “是我被丢进河里之前,常年戴着的手串,后来大概是在河里丢了,不想,竟被我父皇捡了去。”容离摸上夏安手中的珠子,触手生温。他用指腹摩挲了好一会,才将珠串套到了夏安的手上。

    “不管以前怎么样,我都不愿再多想了。自从喜欢上了你,我就只想着以后。”

    夏安抬眸,把珠串的绳子拉大些,让容离的大手挤进来。“若是只想着以后,你就不要再算计什么了,咱们两个找一处世外桃源,过我们自己的小日子不好么?”

    “傻奴才。”容离轻笑:“你以为我能轻易脱身么,我走了,我身后的人该如何自处,他们也有家室,也有追随我的抱负,你真当我对人是没心没肺么?”

    “你要是真的没心没肺,也不能把总管大人宠成那个样子。”夏安佯怒。

    容离点点他的鼻子:“总管你就不必吃味了,我只是念着他的活命之恩,由他在府里胡闹罢了。”

    “谁吃味了,你爱怎么宠他就怎么宠,我现在已经不怕他找我麻烦了。”夏安仰着下巴道。

    “是,是,夏管事如今是王府最重要的两个院子的管事,还掌管着天下最大商铺联盟,谁能惹得起?”

    夏安虽然知道容离夸大了,但是也如了容离的意思,开心道:“我既如此厉害,你就告诉我你此次的主意,好么?我不会插手,只是,你受了伤,我还莫名其妙什么都不知道,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么?”却是越说越难过,轻轻搂住容离的脖子,将脑袋搁在容离的肩窝,他很喜欢埋首容离肩窝的撒娇方式,能让他感觉到安心。

    “我想挑拨二哥和十五弟的关系,为他们岌岌可危的关系再加上一刀。”容离想了想还是告诉夏安吧。夏安坚持要帮他,总将夏安关到他的保护中,对夏安来说,或许就是被关入笼中一样不自由吧。大不了再多派些人保护夏安好了,也不过就半年的时间。

    夏安心念电转:“你想让二皇子以为是太子嫁祸给的他,刺激二皇子早日造反么?”

    “聪明。”

    夏安得意道:“我本来就聪明,我从小可就是城镇里出了名的神童呢,你去金陵打听打听,谁不知道方家少爷聪明的紧呢。”

    “是啊,大神童。”容离知道夏安是以这个为傲的,要不然也不会每天都琢磨什么读书人的尊严。

    “喜欢父皇赐你的字么?十八岁总是要由长辈赐字的,若不喜欢,回头去方府,让方老爷子给取一个。”

    夏安道:“伯父巴巴地等着给我取字号呢,可是总也想不到好的,二伯母说要去庙里给我求个字。你一句话,皇上都赐字了,我哪里敢不用,他们也不必费心了。不过‘归桥’也不错,意味好,我很喜欢。”

    “意味?”容离斜眼看他。

    夏安趴起来,笑道:“你父皇明显在示好,要是我是你父皇,看见魅惑自己儿子的男色,肯定杀之而后快,哪里会又赐字又赏东西的?你们俩的脾气倒像,倔的很。”

    容离抓着夏安的手收紧,紧的夏安直喊痛。他只道:“你不是男色。”

    “我只是站在你父皇的立场,随口说的。”夏安就怕犯着容离的逆鳞,而容离的逆鳞就是他,不管是语言还是实质,别人或者自己都不可以。只有容离有资格伤他,但是容离不会去伤害他,夏安牢记这一点。

    “好饿,是不是该用午膳了,御医吩咐要吃过饭才能吃药,我先去煎上药,等你吃完饭正好喝药。”夏安转移话题。

    “煎药,微黄会料理的。”容离往回拉夏安,这一举动着实将后者吓得不轻,赶紧撑住身子,以防压倒容离的伤口上。

    夏安急道:“你还嫌伤的不够厉害?”

    容离往夏安的耳朵里吹气,行为十分无赖:“我哪能嫌伤的不够厉害,我巴不得它快些好呢。次次都伤到腹部,也太能折磨人了。”

    夏安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容离的意思,当下狠狠地在容离眉心一推,恼道:“受了伤还不正经。上次没好全就……这是不对的,我问过老神医了,很伤身子的,所以这次至少也得修养两个月才可以,嗯,啊,嗯。”

    “两个月?”容离恨不得现在就吃下眼前的家伙。

    “对,最少两个月,你伤的地方比较特殊,不能使劲。”夏安说着,偷偷红了脸。

    容离见了,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伪君子”,然后耍赖,闭着眼在床上装死,闹着不肯下来。最后夏安的长寿面还是在床上吃的,夏安吃一头,容离吃另一头。容离吃了大多半,还意犹未尽,顺着面条就含住了夏安的唇。

    “谢谢,我以为你不知道。”听见容离说这是生辰才能吃的长寿面时,夏安的泪珠一下子就滚落出来。他经历过从众星捧月般过生辰,到形影单只地过,甚至连碗面都没得吃,这种巨大的落差,让他越发渴望生辰时能有人陪着,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能陪在他身边,让他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就好。

    “一碗面而已,也值得你哭,咱那眼泪珍珠一般,可不能白流,快收回去。”容离轻叱,见夏安破涕为笑,他才以一种遗憾地口吻道:“你不知我多想今日和你在床上玩闹一整日,狠狠的喂饱你。”但计划居然出了差错,本该刺向左臂的箭居然射向了他的小腹,若是在偏上两分,他的小命就没有了。

    夏安湿润的大眼睛瞪着他,被蹂躏过的红唇娇艳欲滴,整个人在容离看来,非常的……可口。

    容离很想扑过去,把自己脱光献给夏安。但是不能,他愤恨的算着,至少得养两天的伤,两天之后,他才能做剧烈运动。好吧,他再忍两日。

    “本来想把自己献给你的,但是看来你无福享受。”容离遗憾的告诉夏安。

    夏安的眼神腾地亮了:“献、献给我,是让我嗯嗯你么?”天降大馅饼啊。

    容离真的想揍人,不过他忍住了,还顺着夏安的话点头。好吧,反正是干不了那码子事了,就让夏安误以为好了。

    “没关系的,还有明年、后年,以后还有好多机会。”夏安喜滋滋,今年的礼物虽然收不到,不过,只听一下他就已经觉得很开心了。

    “是啊,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容离很喜欢这句话,他和夏安还有很多年的路可以一起走。“那今年的生辰礼物就没有了,我以为送自己就行了,便没准备其他的。你有什么想要的么?”

    夏安望进容离的眼中,里面漆黑如深渊,却清晰的将他的身影映在其中。脱离奴籍,以前为了娶妻生子,为了人的尊严,而现在,他更想着能和容离站在一起,哪怕不能比肩,拉近距离也是好的。

    “我确实很想要一个东西。”

    “什么,说出来,我无论怎样都会满足你。”夏安极少朝他开口要东西,尤其在今日,即便是要星星月亮,容离也不会有二话。

    “我想买回我的卖身契。”夏安无比兴奋:“你上次不是说五十两就差不多了么?我攒够了,我听人说,死契都握在你手里,我能不能把它买回来?”

    容离看了看夏安,眨眼,再次仔细盯着夏安,眨眼,再看,直看的夏安浑身发毛。

    夏安急忙安抚,容离恼了,那脾气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即便买回卖身契也不会离开你的,我还会留在王府里帮你。”

    容离没说话,伸手迅速点了夏安肩窝某处。后者的手突然大大的一抖,手里端着的吃长寿面的碗摔落在地。

    “你做什么?”夏安反应是检查一下汤汁有没有烫到容离。

    而容离却是唤了微黄进来,在夏安以为他是让微黄进来收拾的时候,却听他说道:“微黄,夏安打破了一只碗,你给他记一下,约莫五十两,回头必须让他赔钱。”

    微黄愣住,这是唱哪出。主子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愿意往公子那里塞么,怎么一只碗而已,又开始计较这个了。不过他还是很尽责地说道:“那只碗是兵部陈大人孝敬的,其实是一套,共两只碗,三只碟,总价八百两。”

    “也就是说,这只碗至少值一百多两。很好,夏安,你不用多还,一百两就成。回去之后赶紧给微黄。”容离很满意微黄的回答,还是多年伺候他的人贴心啊。

    “容离。”夏安终于翻过劲儿来,低吼。

    容离笑道:“你再怎么说,也是读过书的,该不会打破了别人的东西不赔钱吧?我相信我们夏安是有骨气的,该赔偿的肯定会赔的。”

    【第五卷 脱离王府的奋斗生活】

    第96章

    在不仅有了主人,还有了债主之后,夏安往内院各位主子的院子跑的更勤快了。自打清闲王爷开始在朝中任职,虽然是小职务,但是皇帝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再没打罚过清闲王爷,清闲王府的地位跟着上升了一层。

    并且,由于二皇子和太子两派势力均衡,能得到原正统嫡子的支持无疑,无疑是个非常大的筹码。所以清闲王府在夏安十八岁这一年,异常的热闹。

    孝仁皇后并不是真的因为不仁不孝为天下人所不齿,才被废除后位的。相反,事实上,孝仁皇后无论在皇族,还是在文武百官心中的地位都是非常非常高的。孝仁皇后性格尖锐,做事十分有主张,很会做人,她曾经半逼迫的让皇帝下过好几条对皇族和大臣已经普通老百姓有利的政策,当时几乎所有命妇都以能给孝仁皇后请安为荣,可见她当时名望之高,并且,她是先帝钦点的皇后。

    不只孝仁皇后在众人间的口碑好,小时候的容离玉雪可爱,聪明伶俐,并且性子好,不像其他皇子那样骄横,从来没有处罚过身边的宫人,还好几次为被皇帝处罚的人求情。那时,所有人都认为容离是皇储的不二人选,包括其他的皇子团,他们认为容离不死,皇位便与他们永无缘。

    原本对容离嗤之以鼻的人,开始带着笑容主动上门来对弈品酒。而一直对容离谄媚的官员世家,更是源源不断的往府里进献宝贝。夏安每天收礼收到手软,他不但负责将礼物造册入库,还要悄悄地顺手牵羊,转移部分给容离做后备物资。

    这事一开始容离老大不情愿。不过夏安手段比何管事高明多了,偷了明轩院的财宝,就嫁祸到王妃身上,更加激化了王妃和熙侧妃的矛盾。容离暗中的进账,比何管事做这事时,要翻了两倍还多,夏安既然有本事,他也就默许夏安去做了。

    夏安跟着熙侧妃办事,两人一起挤兑王妃,夏安挤兑的尤其活跃,在两妃战火平息的时候,还不忘找点事刺激战火重起。夏安办事还挺注重隐蔽,王妃到现在也没摸清夏安到底是王爷的人还是熙侧妃的人,虽然现在已经不打算在拉拢夏安,但是像最开始的想要处理掉夏安的心思也不敢再有,夏安可是外院权利最大的管事,绕是外内院的主管也得在面上敬上三分。

    “还欠三十七两。”微黄收拾衣服的时候“善意”地提醒道。没办法,自家主子多次叮嘱过,一定要让夏安知道他离赎身之日遥遥无期,早日死了那份心吧。

    夏安苦了脸:“再宽限两日嘛。”

    “公子,不是奴才非得催您,您就去跟主子说两句好话,主子还非得卖了您换钱不成,何必一定要跟主子犟呢。”微黄跟夏安处的久了,发现夏安真的真的很好说话,一点主子的架势都没有,对他们都特别好,还会把自己的零嘴分给小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