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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问题,竟被人下了毒呢。”

    容离道:“哦?膳食何在,拿来与本王瞧瞧?”

    “呈上来。”熙侧妃一声令下,马上有小厮抬着头小猪进来。那小猪没死,只是躺在地上站不起来。有毒的泔水自然是不能拿过来污了王爷的眼。

    “猪不比人,小毒即可放倒。还好早日发现了,否则过个几日,怕是倒在您面前的就是妾身了。”熙侧妃说的柔弱可怜,转头唤下人的时候声音却是提了一度:“传御医。”

    李御医是新进王府的,前几位御医都被容离打发回宫了。那其中,大半都是王妃的人。比如夏安在飘香院那时,为容离验“无毒”的王御医。

    “这毒毒性不大,但长期服用可使人渐渐丧失行动能力。”李御医检查完病猪之后答道。

    熙侧妃的脸色霎时白了一分,长长的指甲掐入掌心。好狠,王妃,看来是不得不除掉你了。

    容离瞧了一眼熙侧妃,唇角不可察觉的勾了勾,对李御医道:“快去看看侧妃,她中毒可深。”

    李御医给熙侧妃把了把脉,又看了看舌苔,回禀道:“娘娘并无明显中毒迹象。但此毒若服用的少,是查不出来的,下官开个去毒的方子,娘娘吃两日,便可肃清身体余毒。”

    “请王爷为妾身做主。”熙侧妃一跪,带进屋里的下人们也得跟着跪下。

    容离望着伏在他面前的众人,向屏风处笑了笑。屏风后面,夏安坐在炭盆前,吃着玫瑰露,一边看书,一边听动静。

    容离提出让王妃主持此事,毕竟王妃才是王府的当家主母,内院的事,确实也该王妃管理。但是熙侧妃哭着求王爷派个外院的人查案,以示公道。于是,容离顺水推舟,选了何庆城作为此事的负责人。

    第98章

    红色银绣的小棉袄,穿在身材短小的容放身上,只露出了短短一段的小圆腿,底下是金线绣的虎头鞋。容放愣头愣脑的,瞪着双大眼睛,黑眸跟着夏安的身影转来转去。

    “帽子别忘了带?”孝仁皇后想了想,终是放心不下,又派了两个平时伺候容放的嬷嬷跟着一起去。

    夏安心里算了算,一架马车怕是装不下了。回到方府又该怎么安置这群人,本来只是说让他抱走容放,结果到最后生生多出了三个婆子和四个护卫。至于潜伏的数名暗卫,他们就不必夏安操心了。

    “夏安,好好照顾小少爷,若是有什么差池,小心你的脑袋。”孝仁皇后凉凉地嘱咐夏安。

    夏安心道:那就别让我带小少爷去啊。

    “奴才知道了,不会让小少爷受委屈的。”夏安低头答道。

    容离刚从宫里赶回来,一进门就听见二人的对话,上前揽过夏安,笑道:“母后说什么呢,什么小少爷不小少爷的。放儿也是夏安的儿子,若论起尊卑来,自然是父辈为尊长。”

    夏安拿手肘捅了捅容离。孝仁皇后现在对他已是很不错了,急功近利可讨不得什么好。

    “宫里出了什么事,怎么大半夜的就赶过去了?”孝仁皇后让夏安抱着容放,其他人都被撵了出去。

    容离吃了口热茶,围着炭盆坐下:“二哥跟十五弟吵起来了,昨晚二哥在父皇宫前跪了一夜,定要让父皇给他主持公道呢。”

    “你父皇怎么说?”孝仁皇后把炭盆从夏安这边往容离那边推了推。

    容离顺手就给推了回去:“父皇气的不行,太医院的御医都调过去了,咱们府院,御医都没过去,京城的公侯家里的御医都进宫了。”

    夏安看孝仁皇后的脸色突然变得不好,又急急地将炭盆推到容离那边去。他哄着怀里的容放睡觉,拿手一下一下地拍容放的后背。容离回来了,也就不着急走了。

    “那你回来做什么,有信派个人报给我不就成了,赶快回宫守着你父皇。”孝仁皇后难得地对容离黑了脸:“对了,你府里不是养着个老神医么,还不快请进宫给你父皇瞧瞧病。”

    “母后,你怎么也乱了阵脚。我往宫里送御医可以,送一个自己找来的所谓神医,不是给别人拿我开刀的机会么?”容离伸出手指逗了逗快要睡着的小孩,容放抓住送上门来的手指,放进嘴中含着,还嘻嘻地笑,顿时又见精神。夏安不由瞪了容离一眼,醒着的话,到路上一颠簸哪里能不哭闹。

    孝仁皇后点头道:“是我着急了。你找个机会再往宫里送吧,越快越好。放儿随着夏安去方家住几日,我正好回宫瞧瞧。”

    容离附和:“也是,您是该走出这山洞,好好呼吸呼吸外头的清新空气了。”

    “我倒无所谓,就是放儿实在不宜住在这里,他去方家住着看看,若是和夏安投缘,以后就让夏安带着吧。”

    此言一出,容离和夏安对视一眼,容离勾唇笑,夏安不敢那么放肆,却也低头,略微掩饰的抿嘴。“谢娘娘信任。”

    “哼,本宫可没打算现在就把放儿交给你带,还要看你得不得放儿的眼缘呢?”孝仁皇后的脸色其实并不冷。她肯放手把放儿给夏安,这就说明她在心里已经接受夏安了。

    孝仁皇后又问:“王妃还在继续奏请抚养放儿?”

    容离道:“父皇回说放儿交由宫里的李贵妃带着,说着年纪大了,想要感受含饴弄孙的滋味,她被拒了两次,也没再有动作。二皇子一党自从储君之位确定,倒是一直沉寂的很,孩儿使劲敲打他们,也就能起来闹上一小阵子。”

    “二皇子从小就野心大,你大可不必担心他会甘心将皇位拱手让人。”

    容离笑:“孩儿自然不会担心二哥没反意,只是嫌他动作慢罢了。不过我瞧着今日的局面,恐怕由不得他慢手慢脚了。”

    “哦?”

    “十五弟昨日都对他拔了剑,二哥哪还敢任由十五弟在太子宝座上坐稳。”

    夏安终于把容放哄睡了,他抱的胳膊都酸了。容离和孝仁皇后终于止住了话头,带着夏安从后山的小门往方家赶路。

    “你要送我到哪里,到方家么?”夏安和容离共骑一匹马,他往后靠在容离怀中。小金以为就只有夏安和小少爷需要坐马车,所以只准备了一辆。夏安看看四个不会骑马的嬷嬷,说什么也不肯让老人走着,他自己坐在马车里,再说小金还要赶路,这样一直走得走到什么时候。况且他还有容离,容离会带着他骑马。

    容离将大氅紧了紧,将伺机欺负夏安的寒风挡在外面。“既然出来了,自然得送你到家门口。不然你打算和谁共骑一匹马?”

    “我自己学的也差不多了,不如你放我下来,咱俩比比?”夏安眼睛亮晶晶。

    容离笑道:“可算了吧,摔了你谁负责给我赚钱?”

    “哪里就会摔了?”夏安不服气。

    容离抖了抖缰绳:“好,若你在我的马上能安稳的坐着不害怕,我就放你下来自己骑。”说完,马蹄绝尘,竟不给夏安适应的时间,一路狂奔到方府。

    方夏同得了信在后门接着。夏安下马的件事就是摇摇晃晃地走到路边去吐。

    “夏安,你没事吧?”方夏同的脸色很不好,说不上是担心还是别的什么。他迅速地瞟了容离一眼,被容离一瞪,又赶紧回头去给夏安顺气。

    容离问:“方夏同,你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属下没什么意思啊,王爷辛苦了,快进府休息。”

    方夏同要笑不笑地样子,让容离有几分恼。冷冷瞪了一眼,没多加斥责,毕竟是夏安的兄弟,有些面子他还是要给的。

    “本王还有事,你快带夏安进去吧,别冻着他,请大夫给他看看。走了。”容离上马,不待众人多言,迅速离去。

    夏安吐完,就已经不见容离的身影,方夏同在他四周走来走去地偷笑。“你笑什么呢?”

    方夏同但笑不语。

    夏安遂不理会他,让嬷嬷们抱着容放下车,招呼小金忙他的去吧。结果方夏同一见从车里抱出来一个小婴儿,刚止住的笑又憋不住了。

    “你到底在笑什么?”夏安跺脚。他正难受着呢,堂兄反倒在一旁大笑不止。

    方夏同使劲憋住:“你一下马就吐,不知怎的,我突然想到你跟了容离那么久,会不会大肚子。我觉得自己的这个念头实在是太逗了,尤其在看到你的车里真的有一个小婴儿之后。”

    “那确实是容离和我的孩子。”夏安认真地说。

    方夏同愣住:“你说什么?那孩子是你和王爷生的?”

    夏安跳脚,指着方夏同道:“你欺人太甚,你等着,我去跟伯父说。”方家两兄弟年纪差不多,又同是喜欢男人的,所以很快便抛去了陌生,熟悉亲热起来。

    “诶诶。”方夏同赶紧拽住夏安:“好了好了,生大哥的气作甚,不笑你了,快进去,别冻着了,这天真是一天比一天冷。”

    晚上,方老爷子大摆了一桌席面,说是次见容放要庆祝庆祝。“王爷早跟老夫提过放儿,是夏安你的儿子,瞧着模样,倒真跟你有三分像。”

    夏安放下筷子,看容放被老爷子逗的小胳膊小腿乱动,十分可爱,笑道:“许是老天可怜我二人,大发善心,给我们个儿子养老送终。”

    方老爷子点头:“既如此,老夫也就放心了。你大哥也是个不争气的,指望从他那里过继一个,还不知得等到什么时候呢。”

    夏安闻言,以眼神询问方夏同:老爷子知道你和吕夙的事了?

    方夏同小心地摇头。

    “夏安。”方老爷子拉回夏安的思绪。“俗话说,隔层肚皮隔层心,放儿还要亲手带,从小培养出感情才好。”

    “我正有此意。但是王府现在还不安全,我想先将放儿养在这里,容离说不消多久,王府就会太平,到时我再接他回去好了。”其实,容离说的是,不消多久,定为你奉上一个太平天下。

    “老夫自然乐意放儿能陪在老夫身边,只是王爷那里?”

    夏安道:“放心好了,我既然能单独把放儿抱出来,那就能将孩子留在家里。我手头上的事情也差不多稳定下来,现在也不忙,时不时地就过来住着。”

    “那感情好,我爹整天念叨你,就怕你在王府受什么委屈。”方夏同举杯要跟夏安喝上一杯。

    方老爷子骂道:“一会还要出门做事,喝什么酒?”

    “大哥要出门?”

    方夏同笑道:“是呀,往京城走走,谈个买卖。还不是你给我找的事,皇商马老爷可还记得?”

    “记得,你同他做生意呢?”若方夏同不提,夏安都快忘了此人是谁了。

    “对啊,一直供着来往。你打着咱们方府的旗号去了,结果半路溜走,人家自己找上门来的。”

    第99章

    酒香与胭脂香醉人的男倌中,夏安惴惴不安地坐在方夏同旁边,不住地四处张望,生怕有什么人凶神恶煞地过来把他揪走。

    方夏同好整以暇地吃酒,看看自家弟弟害怕地模样,不由讥笑道:“既然怕他,那还敢跟过来,你是对我不放心啊,还是对他不放心?”

    “你们两个我都不放心。”夏安仰脖将酒饮尽。“咳咳,这是什么?”

    方夏同笑:“我可不知道,这不是方才那两个小倌给你斟的酒么?”

    夏安咂咂嘴:“不是酒啊,比水甜些。让我尝尝你的。”说着要去拿方夏同的杯子,被方夏同躲开。

    “哟哟,您可别害我。要是王爷知道我叫你在这里吃了酒,我非得挨上几十大板子不可。”

    “果然是你使得坏。”夏安笑道“你就能在这里吃酒?我真该跟吕大哥好好说说,你在外头的风流韵事。”

    “我有什么风流韵事啊。”方才不就是吃小倌些豆腐罢了。

    “方家大少爷的风流韵事,不知马某可有幸听上一听?”马齐城从外头进来,身后跟着一位面貌柔美的小倌。“不介意我有人陪着吧?”

    方夏同和夏安同时起身,前者笑道:“哪里介意,唯有羡慕而已。”

    马齐城就喜欢同道中人:“羡慕什么,今晚我请客,方少爷喜欢哪个尽管挑。”说着话,眼睛却是瞟夏安。

    “不挑了,我弟弟在这里盯着呢,可不敢寻欢作乐。”方夏同不着痕迹的挡住了马齐城看过来的视线。

    马齐城道:“都是血性男儿,方二少爷怎么如此拘谨。不如让我来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