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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杖责,责,五大板。”最恨这些在床上把持不住的人。

    小金哀嚎着出去以后,夏安派人宣何庆成进宫回话。吕夙和方夏同却在此时赶来,进门便笑道:“皇后娘娘好大的脾气,怎么连金队长都发落了。这是要弄到拿去,直接拉出去杀头啊还是喂狗?”

    “大哥大嫂怎么今日有空,来人快上茶。”

    宫人们偷笑着出去。

    吕夙习武之人,不惧这些面皮儿上的玩笑话,接话道:“皇后这里的茶必是上等的好茶,我们这些个草民不但要在这儿吃,走的时候还要烦劳皇后再赏赐几大包。”

    夏安便有些坐不住,干笑:“没那么多,你吃吃也就罢了。”

    方夏同骂道:“你别逗夏安了,上次你从宫里连吃带拿,光是布匹就搬走了一整车。后来我听说,皇后娘娘那几日吩咐宫门守卫,不许再放你进宫。”

    两人皆是大笑。夏安讪讪喝茶。

    说了几句家常话,方夏同道:“皇上提了方家做皇商。”

    “好事,大哥你是个做生意的料儿,以前总被皇商压制着,难以做大,这次可逮着好机会了。”

    “其实皇上先给我了个户部的官,我一想,当官有什么好玩的,官当得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去,我有皇上撑腰,还不如做做买卖,好歹也能为皇上效效力。”

    夏安又问:“那吕大哥呢,前些日子不是说在兵部么?”

    “我的官可没撤,不过也只是个闲官。”吕夙答道。

    “大哥,我有件事托你办。”

    方夏同道:“何必客气,说吧。”

    夏安道:“我出入宫门不便,想见谁也不容易,宫外许多事都做不得。你知道我手上有许多铺子,你帮我找几个可靠能干的人来,把所有的帐理清楚。”容离既然要交给别人,那就得干干净净地交出去,免得将来出个什么事,还得牵连过来。

    “还有,我托你帮的那几个朋友还好吧?这笔银子,你帮我带给他们。王府没了,他们也要有个安身立命的所在。”

    方夏同并不接,只道:“上次你给他们赎身的银子,也不知攒了多久。要想帮他们,还用得着从你这里拿银子,倒显得跟我、跟老爷子多远似的。”

    “不是跟你们远,我的事情麻烦你们也就罢了,他们是我的朋友,方家没有必要……”

    吕夙打断夏安的话,道:“说来说去,夏安能自己解决的事,就绝不麻烦别人。皇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读书人的骨气小厮的脑子,说的极对。”

    方夏同瞪了吕夙一眼,止住他的话头,才转而对夏安道:“王府的下人,因为王府的那场大火,跑的跑死的死,留下来的,有一半都进了宫。你说的那个胡主事,能力还是极好的,就是心眼不大,我把他派去保定府,跟着一个老掌柜学本事,他的家眷也跟着过去了。还说呢,你的那点银子,还不够赎他们全家的呢,这还是皇上大方,给免了。”

    “那我的银子呢?”夏安绷紧了身子问。容离既然知道这事,并且开了恩,那他的银子哪里去了?

    两人又是大笑。吕夙道:“ 皇上到底是有多苛待你,怎么整日都惦记着银子。”夏安脸红不语。

    方夏同道:“当然是给了那个胡主事,他们一家人迁到保定府,没有比银子怎么过活。还有何诚、庆图,如今在礼部跑腿。”

    容离似乎不是很喜欢这三人,能有份糊口的饭也算不容易。当时夏安说起这三人突然对他的疏离,容离才派了风灵过去帮衬。风灵如今倒还成,前段时间还在宫里和微黄一块,现在微黄留下来伺候夏安,风灵倒去了前宫伺候。听容离说,过些日子,要他给何庆成做副手呢。

    “那孟原义主管呢?”夏安问。

    方夏同摇头:“还是找不到,王府刑堂的火,我们怀疑是后来又有人故意添的。当时刑堂唯一的通道被人从外面给堵了,里面的人都没出来。”

    吕夙道:“王府刑堂向来为王府众人所恨,不知是哪个小厮故意报复呢。”

    “我晚上跟容离说说,让他派人去找吧。孟主管待我如子,偏偏他就出了事。当时我就应该不许他出后山回刑堂拿东西的,都怪我。”夏安自责道。

    方夏同肃容言道:“你这性子也得改改,你以为当皇后能跟当个小厮一样简单么?别说是孟原义自己要回去拿他儿子的遗物,就是你当时没叫上他去后山,也不能把他的死归错在你身上。”

    “人分好坏,这点不假。就是好人也不该烂好,坏人也不是难成大事。说句大不敬的话,皇上的人品,实在让人难以恭维,可是皇上自从登基,哪一日不是战战业业为国为民操持着,他把皇帝当好了,后世只会记得他的英明,其余什么草菅人命残暴不仁,你回去翻翻史书,正史上关于皇帝的污点又会纪录多少。”

    “如今你贵为皇后,规矩松些也就罢了,皇后的气场、肚量、心计,你有哪一个?”

    吕夙扯扯方夏同的袖子,道:“可别再说了。还说让夏安端起皇后的气场呢,瞧瞧你,不过大了那么几岁,这把人一通教训,让皇上听见了,可该心疼呢。”

    夏安咬唇:“大哥教训的是,在其位谋其事,我是该想想如何当好容离的皇后了。”

    “你自己想吧,大哥的话说的重了,你别与大哥计较才是。”

    “哪里话,大哥是为我好,我心里感激还来不及呢。”

    方夏同点头道:“你知道便好。太子在哪里,老爷子吩咐我过来给太子请个安。”

    夏安看看时辰,道:“此时应该是跟着夫子呢。”

    吕夙讶异道:“这么小就读书?”

    “不小了,我像他那么大的时候,千字不在话下。”夏安唤来一个宫人,让他带着二人去东宫看望太子。

    可怜容放,小小一个孩童,独自一人住在偌大的东宫,只因为他三番四次地破坏他父皇的好事。夏安拗不过容离,只好嘱咐容放的奶娘千万哄好爱发脾气的太子殿下,自己也是没事就天天往东宫跑,还试图往回抱过几次,都被容离无情地给送走了。

    容离还振振有词:“他是一国之太子,到现在连父母都离不开,以后如何能撑得起一个国家。让他哭,让他闹,哭够了闹够了,就给朕去背书。”

    “参见皇后。”由于夏安是男皇后,所以宫人们和官员都很少称呼其“娘娘”。

    夏安正在忙着商铺的事,头也不抬地问:“何事?”

    “回皇后,西域各国贺我朝新皇登基的使臣今日抵达京城,各国进献的珍贵礼物,皇上让您先过目挑选,剩下的再造册入库。”这里的入库是入皇帝的私库,本来历代皇后也是有自己的小私库的,但是夏安就比较穷了。

    一听来钱,夏安合上记事薄。马公公往后一挥手,门外的宫人便鱼贯而入,皆双手捧漆盘,上蒙红盖,恭敬分站两排,等候皇后一一过目。

    “想不到西域的纸倒是不错,我一直以为若说笔墨纸砚,到底还是咱们国家的好呢。”夏安拿起来闻闻,笑道:“还挺香。”

    马公公道:“这纸是若辞国特有的香木所制,那香木特别稀有。他们的大王听说您喜欢写写画画的,所以把十年间攒下的香木赶制成了纸和几样小玩意,讨您欢心呢。”把旁边的红盖子掀开,有木梳和其它的小玩意儿。

    “真香,不过可惜了。这些都直接造册入库吧,小心收好。留下这几匹布料,送到善德宫去。”花色太过鲜艳,也没人会穿,只好便宜总管大人了。“还有这把刀不错,也一并送过去。”

    “另,选几样好玩新鲜的玩意儿,送到东宫请太子把玩。对了,这几样补品让方少爷带回去给老爷子。剩下的可以入库了。”

    “您不挑点什么?”马公公擦擦额上的汗,这么多珍宝就没有一个得皇后喜欢的?

    夏安摆摆手:“出去吧,没事不要来打饶我。”

    第106章皇宫里的皇后生活(3)

    “皇后好忙啊。”何庆成穿着朝服,由宫人引着进来,伏地请安道:“参见皇后,娘娘千岁。”

    夏安去扶的一步踏出去后,猛记起方夏同的话来,止了步,吩咐宫人们出去,只留彩月一旁伺候。

    待宫人们散尽,夏安才笑眯眯扶了何庆成起来:“何大人请起。”

    何庆成上下打量夏安,笑道:“行啊,长进不少,看来皇后这个位置果然是锻炼人啊。”

    哪里锻炼的着。虽说皇后这个宝座是高处不胜寒,可是这高处不是还有个容离的嘛。夏安悄悄吐吐舌头,吩咐彩月去准备茶水。

    夏安将看过的账簿,整理好递给何庆成,嘱咐了许多话,才回身坐到主位上吃茶。

    “茶都凉了,容奴婢再换一盏来。”彩月抿着嘴退下。

    何庆成道:“您的谨慎性子倒还是没变,放心好了,微臣哪里敢在这样的紧要关头给皇上惹事。”

    “朝政上的事我不懂,但光是商铺的事,就已经够麻烦了,何大人还要在户部做事,辛苦了。”夏安微微颔首,对奉茶的彩月道:“何大人做事辛苦,你去准备些解乏的熏香,给何大人带走。”

    何管事起身跪地:“谢皇后赏赐。”

    “没外人,快起吧。”

    送走何管事,宫人来问到哪里用午膳。夏安方觉日头正午,叫宫人布置湖中亭,趁着夏意未浓,好好欣赏一番良辰

    美景才是。

    “皇上那里可用过午膳?”

    早有宫人将容离吃食休息的动静告诉彩月,就等着夏安问呢。这是容离亲自吩咐的事,嫌夏安一天几次打发宫人来问,等回话会等的焦急,于是索性安排了宫人,专门将自己的行动告知彩月,到时,若夏安问起时,也好立刻回答,以免夏安挂心。

    “用过了。和几位大臣一起用的膳,皇上还惦记着,怕正午日头足,您会厌食,叫人备了酸梅汤给您开胃。”

    夏安点点头,没有多言。但容离安排彩月伺候他的心意,他了解些。微黄虽好,可心中有人,不能时时照顾他。四婢亦是任务缠身,到底不能似平常的奴婢。彩月既懂医术,又聪明伶俐,最善解人意,主子一眨眼,她便知道该怎么做。

    有她和微黄夏安也不至于连个贴身办事的都没有。

    还没走到湖中亭,又有宫人急匆匆来报:“善德宫福大人求见。”

    阿福在护送他来京的路上受了重伤,若不是老神医医术高明,恐怕那次真的就要小命不保。后来便一直躺在床上养伤,据说是连床也不能下,怎么今日就跑到他的宫里来了?

    “快扶过来。”夏安也往回迎。

    “参见皇后。”

    “快起来,腿上的伤还没好呢。”夏安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快步过去扶住阿福。“搬椅子过来。”

    “谢皇后赐坐。”阿福如今身着银白色暗云纹长袍,头发也束的齐整,虽然脸色不甚好,可看着要比以前在王府时光鲜亮丽有神采的多。

    夏安问道:“怎么不派人同我说一声,我过去看你便可。有什么要紧的大事,非要自己跑过来。”

    “启禀皇后,微臣身子已大好,作为外臣,实在不宜长住宫中。微臣想早日离宫。”

    夏安蹙眉:“何时?”阿福走了,他在宫里的朋友便更少。可是阿福说的确实有道理,外臣住在宫里的确不方便。

    “即刻。微臣此次便是来向您辞行的。”

    “马上就要走?”夏安大致明白过来,笑道:“恐怕不行,我得跟容离说一声,你也知道,他现在正忙,不便打扰。等晚上他回来,我同他说说,再给你备些出宫的东西,宫外也得打点齐全,住哪儿,吃什么,什么人伺候,通通需要时间安排。”

    “不必。微臣可以自己打点一切,还望您放行。”阿福挥袖,恼怒之态显露。

    夏安只得好言劝道:“不是我不放行。你是我的好大哥,我不向着你,还能向着总找我麻烦的总管大人不成?”

    “那为何每次您去善德宫,都捧他而压我?”

    夏安道:“就是因为向着你,才每次都把总管哄高兴了。难道你还看不出,总管那个人就是个孔雀性子,你总与他对着干,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下身段与你示好的。不过他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只要你先伏低,他也不会扭着脖子不理人。”

    “难道我便要一直被他压着不成?”阿福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