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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小半张脸。

    斯普劳特教授在接下来对他们讲述课程,果然和凯瑟琳说的相差无几……但弗莱塔还是陌生极了,从小到大他接触的魔法领域就是如何去挥动魔杖使用魔咒,他妈妈真的没教他如何去挖草。哦,他爸爸倒是教导过他如何在野炊的时候去挖野萝卜,只是挖萝卜的经历并不能在草药学上帮助他多少。

    “先观察露水的痕迹,然后找到合适的露草。这不难的弗莱塔,你只要顺着地上露水的延伸方式然后看到它们分布的规律再检查尖端的分裂就可以了,你可以采摘到很多!”凯瑟琳小姐是在是个负责人的女巫,此时小棕发小萝莉教导的有板有眼的,但即使这样弗莱塔也依旧一个头两个大。

    “嘿,弗莱塔你不能采那株,那株还活着……哦可怜的露草。要观察尖端的裂芽!如果不是死了的露草是不会饱含露水精华的,弗莱塔不对!你又摘错了,你快把这片草扒光了!我们这节课的主题不是给森林除草qaq。”凯瑟琳都快被急的欲哭无泪了。

    “凯瑟琳,其实,额,我没有领到草药学的课本。是的我刚才才记起来,你能替我去和教授说说吗?”弗莱塔岔开话题。

    “当然!”小女巫眉毛一翘,立刻跑去找教授了。

    直到看到女孩走远了些弗莱塔才松了口气,他掏出了魔咒思考了一个咒语,没错,他打算作弊。“活的草不要,只要找死的?”弗莱塔念叨,“那还不简单,逆行生命探索咒不就可以了?chercheriort(寻找死亡)!”(1)

    瞬间,地上出现了一些荧光,星星点点的光芒像是标志一般一点点飘洒着,落在那些细小的草药上面斑斑驳驳又分外好看。弗莱塔立刻会意弯下腰就去采那些发光的植物,当采下颗充满露水的植物时弗莱塔就知道自己做对了,他兴致勃勃决定连着凯瑟琳的份一起全摘了。地上的荧光铺成了路,顺着泥土与落叶断断续续地排着,小弗莱塔如同一只啄面包屑的小鸟一样一下一下的去捡着,突然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一种极为寒冷的感觉让他突然颤抖了一下。

    弗莱塔眨了下眼睛直起腰来,随着林间小路他一直采摘着露草到这里,然而此时地上已经只有落叶和枯枝丝毫不减植物的踪影,但另人惊讶的是,在那条寻找死亡的咒语下,莹莹的光线依旧在往树林里延伸。弗莱塔深吸一口气把露草放进校服魔法袍的口袋里,跟着荧光往树林里走着,没过多久那条线就断了,弗莱塔愣了一下,看到线断在了一棵大树裸露出来的树根旁,一顶极为眼熟的黑色毛毡帽子就那样掉在地上。

    男孩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往前走了一步,一只穿着皮鞋的脚就这么出现在他眼前。

    “弗莱塔,你跑太远了我差点找不到你!斯普劳特教授说她也没有多余的课本,你可能需要去……”突然凯瑟琳发出了一声极为恐慌的尖叫,她站在大树的一边弗莱塔的对面,看见这一幕后深深地捂住了脸,小女孩彻底崩溃了。

    弗莱塔冲过去抱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回过头来,在地上魔法部的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巴蒂·克劳奇的尸体安静的躺在树下,不知已经死去多久了。

    第23章

    巴蒂·克劳奇的死亡无疑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而这位司长大人就死在霍格沃兹,还正在三强争霸赛举行的期间。这实在是一个太过敏感的消息,以至于得知这件事情的邓布利多当下就把几个目击证人到校长办公室进行了深切地谈话,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不能给满学校的小巫师们造成恐慌。

    所幸的是,因为弗莱塔那个古怪的索引死亡咒语他远离了正在上课的教授与同学身边,所以目睹巴蒂·克劳奇尸体的人并没有多少人。邓布利多邀请谈话的人里面没有弗莱塔与凯瑟琳·埃米尔小姐,因为他们两人还在庞弗雷夫人那里接受检查。

    司长大人死的稀奇,全身上下没有什么巨大的伤口却毫无疑问透露出一股黑魔法的阴郁气息,任何沾上黑魔法的东西都不会有太有益的影响,两个孩子不得不来到医疗属乖乖的接受一道又一道的咒语检查全身。在这期间凯瑟琳一直在哭泣,柔嫩的小手止不住地擦拭着眼泪,棕色的眼睛一直水汪汪的。可怜的小女孩次见到死亡不由得全身颤抖不停,任凭庞弗雷夫人怎么安慰都停不下来。

    与之相反的是弗莱塔,他被教授发现然后带回霍格沃兹期间整个人都没有什么反应,简直就像是安静地过了头,此时他坐在医疗属的病床上小短腿儿垂着甚至碰不着地,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事实上这样更令庞弗雷夫人感到担心,她怕着男孩看到了什么东西以至于受到了心灵上的创伤,这种伤害是不能被魔咒魔药治愈的。

    庞弗雷女士抱了抱可怜的凯瑟琳,抬头满脸担忧地问:“希尔先生,你还好吗?”

    弗莱塔轻轻垂下了眼睛,沉默了一会儿眨了眨默默地点了一下头,仿佛才反应过来。这个样子让庞弗雷十分心疼,她松开凯瑟琳上去想抱一下这个男孩儿,却见他抬起头摇了摇:“夫人,我没事的。”

    “可你看起来糟糕极了,亲爱的。”

    “我……”弗莱塔感觉此时心里并没有恐慌,硬是要说的话大概就只是寒冷,仿佛一只冰做的手轻轻地抓住了他的五脏六腑,带着些无关紧要的力度往下扯着。“我……只是没有见过……夫人你知道的,我其实没有意识到那位先生已经死了,或许我有些茫然。”

    “哦,你当然是。”庞弗雷夫人皱眉点头,“没有几个孩子会在你这么小遇到这样的事情。我想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弗莱塔点点头,善良的夫人见他看起来没有受什么伤叹了一口气便离开了。在旁边的床上凯瑟琳小姐却依然在哭泣,她毕竟是个十一岁的小女孩而已,弗莱塔想了想从自己床上跳下来跑到凯瑟琳的身边,不容质疑地拉过她一只手,往她手心里放了一样东西。

    凯瑟琳哭声一顿,抽泣着看向自己的手发现那又是一个樱桃味的太妃糖。弗莱塔声音非常沉:“听着,我的朋友。我喜欢你棕色的眼睛,因为每当你笑起来它们看起来就像太妃糖一样甜,你眼睛都快哭化了,放松一些好吗?”

    奇迹一般的,凯瑟琳的哭声慢慢停止了,她看着弗莱塔有些不知所措:“弗莱塔,难道你不害怕吗?”

    害怕?说真的他现在的感觉十分麻木,怀疑,震惊,小心,茫然,但唯独没有恐惧。弗莱塔摇摇头:“凯瑟琳,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对吗?你是我的引导者是我的好朋友,在我心里是非常优秀的人。现在一切都还不知道所以暂时还不需要去担心,但如果真的有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发生的话,我是男孩子,我会保护你的。”

    凯瑟琳盯着弗莱塔浅灰色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内心的责任感和坚强终于被唤醒了。她觉得自己是弗莱塔的引导者,现在是他的好朋友,自己才是要保护他的人绝不能就这么软弱!于是这个可爱的小女孩把眼泪擦干坚定地点了点头。

    医疗属的门被推开了,弗莱塔敏锐地把头转过去发现那是邓布利多,校长先生脸上带着些沉重向他们走来,看到两个小斯莱特林本想先去安慰一下他们,可却先一步在他们眼里看到了坚定与勇敢。

    “好吧,看来你们比我想象的还要出色的多,西弗勒斯的学生向来十分稳重。”邓布利多脸上露出一个笑容,在他们身边坐下来俨然一副要长谈的样子。

    “教授,克劳奇先生真的死了吗?”弗莱塔见过巴蒂,那是一个面色严肃的人,在自己关被关在笼子里的时候巴蒂·克劳奇还来见过自己,面对自己这个“异类”那位先生看上去十分排斥,而且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很遗憾……”邓布利多深深叹了一口气,他从口袋里拿出两个巧克力蛙递给孩子们,而凯瑟琳脸色更加苍白了一些。

    “为什么?教授,为什么要杀死他?”凯瑟琳不可置信的说。

    “埃米尔小姐,我感到很抱歉。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好巫师,如今霍格沃兹正在举行一场很大型的比赛,学校并不如以往那么安全了,总有一些心里有秘密的人在做着一些很隐蔽的事情,为了他们特殊的目的。”邓布利多深深叹气。

    弗莱塔掐住跳来跳去的巧克力青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开学前的魁地奇世界杯,想起了那些带着面具穿着黑斗篷的人,四周四散逃窜恐慌的人们,以及天空中那个由骷髅与巨蟒组成的标记。

    “我希望这件事情不会对你们造成影响,事实上你们还是孩子而已,整个霍格沃兹的人都有义务保护一年级的新生。对外我已经隐瞒了你们见到克劳奇先生的事情,我希望你们也能够理解。”弗莱塔和凯瑟琳不约而同点了点头,他知道校长这是为了他们好,怕他们被牵涉进一些很可怕的事情。

    “但……克劳奇先生的死亡毕竟是一件大事,魔法部一定会公布于众。也希望你们能够平静下来,见证危险并不可怕,需要重视的是如何在未知的危险中保护自己。”邓布利多谆谆教诲,“以及,或许回忆会令你们不适,但你们是否在那时有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呢?”

    凯瑟琳小姐立刻就摇着小脑袋否认了,然而弗莱塔却犹豫了。在邓布利多猜疑不定的目光中,一年级斯莱特林艰难地描述了他的感觉:“教授,事实上,我在克劳奇先生身边感到了一种恶意,是极为疯狂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凶手或许可能想不顾一切想去杀害他,以至于那个黑魔法令我觉得……非常的寒冷。”

    邓布利多沉默了好几秒,最后半月形的眼镜片下目光有些晦暗不清,也不知道他从弗莱塔的话语里想到了什么东西。最后他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极为疲劳。枯槁的手在弗莱塔银白色的头发上揉了揉,不知道是安慰还是鼓励。

    校长大人难得给两条小蛇批了一天假,准许他们好好休息一会儿平定惊吓过度的内心。

    虽然弗莱塔觉得不怎么需要,但想起之前凯瑟琳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样子还是点头道了谢。他们俩并肩走出了医疗属,凯瑟琳缩缩肩膀表示她想要先回自己的宿舍里去,至少换一套衣服。

    “去吧,我在外面再走走好了。”弗莱塔笑笑。

    “那……我陪你吧。”

    “为什么啊,你不是已经很累了吗?”

    “我、我怕你迷路。”凯瑟琳认真的说。

    弗莱塔真正笑出声来,最后他眼睛里一片温柔伸出手拥抱了一下凯瑟琳:“我的好朋友,谢谢你。我没关系的,此刻我希望你能够好好休息。”

    最后在弗莱塔最终的坚持之下,这个有责任心的小女巫才有点不情不愿地点点头转身回去了。弗莱塔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回到阴暗的斯莱特林地窖里并不会让他寒冷的五脏六腑好受一些,或许走动走动晒晒太阳会舒服点。

    然而英国一年四季都不会有什么阳光,阴天才是全年中绝大部分的气候。霍格沃兹才刚刚下了不久的雪,四处的雪还没有完全化开斑斑驳驳的白色在庭院里遍布开来,一些树枝上还勉强停留着一些冰碴,风一吹过就可听到沙沙落下来的生硬。弗莱塔的呼吸在空气中凝成了雾气,飘渺的消散在寒冷之中,这孩子似乎觉得这样挺好玩的,开始拼命对着空气哈气。

    过了一会儿,弗莱塔作死地觉得有点缺氧,他跌跌撞撞搀着一棵树站稳,可是因为靠上去力度太大,树枝上的残雪就这么哗啦啦地掉了他一身。这熊孩子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而一些雪掉进他衣服领子里冰得他不由得缩起脖子笑的像个傻子一样。他终于是露出了一个轻松笑容,虽然死亡突如其来,愁绪与彷徨挥之不去,但他依然拥有快乐的权力。弗莱塔在地上抓了些雪捏了个雪球,大叫一声就随便一丢。

    “嘿!梅林!奥……”一个人被雪球准确砸中了脸,发出一声痛呼。弗莱塔一惊知道自己闯祸了,也没想着逃跑立刻跑了过去看看那个人怎么样了。

    “抱歉!你没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弗莱塔立刻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那个人的眼睛被一些雪给糊住了,他用力地揉了揉脸之后眨了眨眼睛,虽然整张脸被雪砸得通红但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他睁开深色的眼睛后低头看向弗莱塔,高挑起一边眉毛露出一些笑意却并没有什么责怪的意思。这个男生脸上带着习惯性的宽厚与友好,笑容让弗莱塔在阴雪的天气里依旧犹如看到了四月里的阳光。

    弗莱塔一下子就认出了这个人是谁,三强争霸赛的勇士,赫夫帕夫的级长与骄傲。

    ——塞德里克·迪戈里。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