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韦斯莱!”
罗恩有些生气,现在哈利还在医疗属被姑娘们围着检查是否有哪里受伤,他看着肚子上青了一片的兄弟气不过就跑出来了。他指着弗莱塔说:“他在比赛的时候恐吓我!这是不公正的,他影响了我们的发挥!简直狡诈至极!”
弗莱塔被德拉科护在身后,探出一个头去看罗恩。德拉科听他这么说,眼里出现冰冷地嘲讽:“他恐吓你,所以你就被吓着了?韦斯莱你看清楚,希尔先生才只有五英尺,你被个矮子吓着了还敢跑到我面前来让我嘲笑你?”
弗莱塔听得好气,伸手戳了一下学长的腰。罗恩的脸更红了一些,瞪着马尔福怒目而视:“他是邪恶的龙,他居然在赛场上露出兽类的凶相,用特殊的小伎俩来影响人类的心智!他简直就是怪物!”
“呵,荒谬至极。”德拉科冷冷地看着他,眼里甚至是有些怒火,“真惊讶凭你的心智还会被影响,从不及格线被影响到负分线吗?若是韦斯莱你还有些大脑就会明白,你眼前这个只有五英尺的矮子根本不是什么怪物,顶多算是个花脚猫。真为你的怯懦感到可耻,为什么你还不滚远些!”
弗莱塔配合得从他背后钻出头:“喵。”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哪怕有一瞬间,你就不能安静一点吗,男孩?”
罗恩被这两人一唱一和弄得有些混乱,最后只能说:“至少奖杯不该属于你们!你们这群卑鄙的斯莱特林!”
提到奖杯,弗莱塔和德拉科脸上的表情都有些凝固,最后两个人终于齐齐想起来被遗忘了的重要事情,一把推开即将掏出魔杖来的罗恩,丝毫不给面子就跑走了。
罗恩在原地愣了半天:“……”他果然还是最讨厌斯莱特林了。
第75章
今天弗莱塔起的很早,几乎是早上五点就张开了眼,一双如玻璃一般的眼睛镫光瓦亮整个人清醒无比,他直接一掀被子从床上跳了起来,穿着睡衣赤着脚跑出门哒哒哒就往楼下跑。
弗莱塔直接一个阿拉霍洞开加无声爆破咒干掉了德拉科的门锁,整个人如兔子一样往他床上一扑:“学长!!!起来啦!!”
德拉科被压着了胃差点没吐血,他近乎惊怒地立刻掏出魔杖指着来人要放一个死咒,山楂木魔杖尖几乎戳进弗莱塔鼻子里。他苍白英俊的脸上难得有了诧异的表情,看清楚了是谁以后放下魔杖捂着脸,似乎在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你要干什么!”
“德拉科!”弗莱塔眼里冒星星,“霍格莫德!霍格莫德!我已经三年级啦,我今天可以去霍格莫德啦!”
德拉科这才恍惚记起来今天是一年一次霍格莫德郊游的时间。但看着如此兴高采烈的小巨怪,真的不知道他在兴奋什么。平时高高在上的马尔福少爷设身处地想了下,如果他是弗莱塔,盼望去一个地方盼了整整三年,那个地方有着糖霜一般的大雪和自己最向往的蜂蜜公爵,此时激动一些也不是不能理解……这是他的龙,平日里一点小愿望平庸地简直让他心疼。
不过一码归一码,想到这小混蛋用差点把自己压死的方式吵醒,德拉科语气不善:“现在还早,天都还没亮你急什么?还有,谁让你随意闯进我房间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进来?”弗莱塔坐在德拉科腰上一直没下来,居然在很认真的问他这个问题。
“你为什么可以进来?”德拉科反问。
“因为我是你男朋友啊!”
“……”德拉科一下子睡意全无,上下打量着理所当然说出这句话的小混蛋,“你为什么会是我男朋友!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弗莱塔弯弯眼睛:“因为我觉得我恋爱了啊。除了你以外,我再也不能想象我的另一半是谁了。”
在一片沉默中,铂金色头发的学长灰蓝色的眼睛盯着他看了几秒,最后像是还没睡醒特别困地倒了下去,居然躺在床上不动了。弗莱塔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他男神竟然是这个反应,他坐在他腰上用手拍拍他,试探他是不是死了。
“起床啦!学长起床啦!”
德拉科突然睁开眼睛,操起枕头往弗莱塔脸上狠狠一拍。弗莱塔被袭击了个措不及防,用手护着脸下意识闭上眼睛。下一秒德拉科长手一捞,把这个闹腾不停的混蛋拉进怀中滚被子里裹好,用四肢紧紧压着他。他在他额头上含含糊糊印了一下,语气有些迷糊:“别吵,再陪我睡一会儿……”
弗莱塔满脸通红不敢喘气儿,过了一会儿发现德拉科居然真的抱着他睡着了。少年屏住呼吸不敢出声,视线在这种距离下他将那张英俊漂亮的脸看得无比清楚,他甚至能够数清楚他铂金色的睫毛。平时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人此时就在咫尺之间毫无防备地安然沉睡,这让弗莱塔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一锅浓稠的蜜糖,许久以后当德拉科的呼吸重新变得平稳,少年轻轻抬起下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也合上了眼睛睡在他温暖的怀里。
结果结局是……当天的霍格莫德之旅他们两都迟到了。
德拉科的头发难得有些蓬松,不像平时精于打理,反倒是露出一种休闲随意的感觉,抵消了平日里冰冷严谨的形象。但弗莱塔敢保证,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那边的女生绝对爱惨了他这个造型,至少她们回头率高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档次。他还隐约听到了:颓废的王子、浪漫的诗人、悠闲的神祗这样稀奇古怪地称呼。
弗莱塔的领带因为匆忙都系歪了,德拉科看了他一眼皱眉,伸出手亲自给他打了一遍,语气有些懊恼:“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就总会迟到,这都第三次了。”
弗莱塔微笑:“事不过三嘛。”
“最好如此。”德拉科垂眼扫了一眼他,最后抬头声音冷漠地对一直看着他们的阿斯托利亚说,“抱歉,拖累你们的进程了。”
阿斯托利亚是级长,此时看到主席向她道歉脸上立刻出现了慌乱,她摇摇头:“不会的。没有这回事,人到齐了就好,因为斯莱特林本来就是最后走的,所以……”
“嗯。”德拉科也没听完她最后的解释,淡漠地点了点头眼里是习惯性的冰冷与骄傲。他牵着弗莱塔往前走,他已经不需要作为级长在队伍背后看管学生,作为主席他可以管理每一个霍格沃兹的学生,换句话说,想怎么走怎么走,游离在学生外再也不需要排队了。
阿斯托利亚看着他俩的身影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霍格莫德终年下着白雪,此时到处一片整洁的白色。弗莱塔简直要高兴坏了,立刻大叫一声就要冲出去却被德拉科用力一把拉住了。
德拉科拎着他的领子硬生生把他从整个人离地面十五度拉到了九十度,声音冷硬带着威胁:“你胆敢在雪地里打滚试试看,我敢保证你再也不能来霍格莫德了。斯莱特林怎么会有你这种巨怪一般的学生?”
“先生,你喜欢巨怪做你男朋友吗?”
“……”德拉科脸色一瞬间很精彩,末了他什么都没有说,抬起手在弗莱塔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弗莱塔被打得往前扑,被他学长看清楚了企图,一把拉回来紧紧扣在身边,再也没让他有机会到处乱滚。弗莱塔乐得如此,被冻得发红的鼻尖在他身上蹭了蹭。
一如弗莱塔一直所期望的,他们俩并肩去了霍格莫德里的特产店面蜂蜜公爵。德拉科带着手套的手一拉开店里的大门,就被那种扑面而来的甜香气息熏得皱起了眉。他不是特别喜欢这种太过馥郁到熏鼻子的甜味,但人身上带有的除外,某个小混蛋身上的甜味闻了简直是一种勾引。
门口的铃铛因为客人的到来响起,从里面飞出两个金色的小天使,手持着喇叭吹出欢快的调子,翅膀扑闪地像蜜蜂一样落下金色的光尘。弗莱塔在店里一瞬间看花了眼,像是掉进米缸里的老鼠,他跑到店员那里语气欢快地说:“我想吃椰子香草糖!给我来两袋!”
德拉科在他身后,将袖子上的魔法粉尘轻轻拍去。话语里满是不赞同地对店员说:“别听他的,两袋足够把这孩子吃成弱智一辈子关在圣芒戈精神科出不来,梅林在上,他已经快有这个危险了,我得看着点他,来两个。”
弗莱塔一愣,转头看他学长:“两袋!我喜欢吃这个!”
“你有病么?两个。”
“两袋两袋两袋!你万圣节不用给我糖了!”弗莱塔回头不服气。
“谁说我万圣节要给你糖了?”德拉科面无表情,“两个。”
弗莱塔被他气到了,正巧看见有熟人也在店里,卢娜·拉夫古德正在一排货架上挑选糖果。弗莱塔翘了翘嘴巴:“我去那边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看着有些生气跑开的少年,德拉科终于露出些不明所以地笑容。他拿出两枚金加隆放进店员的手里:“椰子糖来两袋,用那种设了保温魔法的银色袋子装好,用绿色的丝带系紧口子。”
那个店员认识他是谁,叹息道:“马尔福先生你可真是个爱惜学弟的好学长。”
德拉科嗤笑一声:“我没有这样的学弟。”
店员以为他说错话了,立刻住了嘴,去拿这位尊贵客人要的袋子来货架上装糖果。正当他这么做的时候,就听见马尔福少爷轻声地说:“他是我男朋友。”
弗莱塔跑到卢娜面前,发现她在看一排蚯蚓橡皮糖。在黑色的巧克力土壤里,一条条肉粉色的蠕虫正在蠕动着,真的一看就没有想吃的欲望(1)。弗莱塔吐了吐舌头:“卢娜,你想买这个吗?”
“嗯。”卢娜飘忽着说。“我新养了一窝小鹰,我在霍格沃兹的楼顶上发现了它们,那天是雷阵雨……它们的母亲死了……我就把它们带回了家……”
“鹰!”弗莱塔笑了笑,“我也很想去见见它们。”
“你不能,因为它们会怕你。”卢娜转过头,盯着弗莱塔说道。
弗莱塔愣住了,心里突然一空不知道卢娜这么说的理由。她应该是不知道自己的阿尼玛格斯的,但为什么会凭空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仔细看着她,但除了觉得她漂亮了一些以外也看不出什么不对经的地方了……对,没错,卢娜变漂亮了。
这个女孩原本苍白像墙壁的皮肤逐渐演化成了白皙剔透,如同白玫瑰的花瓣一般看上去有些柔嫩。一头原本参杂了棕色发丝的头发不知是不是染了的缘故变得越来越纯洁,空灵的蓝色眼睛有了一种蓝宝石的透彻感,哪怕是依旧飘忽的语气也多了几分韵律。这个被别人叫做疯女孩的姑娘像是最近有些开窍,在外表上有了不小的进步,渐渐开始没有浪费她本来的好坯子。
“别紧张,我只是这样觉得而已,冥冥之中我总能感觉到灵魂的气息。”卢娜看着他,微笑了一下。“我想买这些蚯蚓糖回去喂给我的小鹰们吃,怎么样?”
弗莱塔不再多想,也是回以一笑:“好极了。”
从蜂蜜公爵出来以后,德拉科遇上了布雷斯他们。几个青年表示既然来了,不去喝一杯怎么对得起这漫天大雪的好情怀!德拉科也没什么意见,因为三把扫帚的黄油啤酒确实美味。
三把扫帚虽然简陋,但也算是个百年老店,破旧一点也是理所当然。斯莱特林虽然岑贵,但也不是那种金盆洗澡到处挑剔的事儿精,事实上大多数人只是活得有品质,不代表他们会对一切事情斤斤计较。弗莱塔认识的几个人都觉得这样实在是太累了,几个斯莱特林们随意挑了个大桌子坐下,点了几杯酒就算是差不多了。本来扎比尼还想用弗莱塔未成年不能喝酒让他罢休,被对方一句你们在场哪个成年了给顶了回去。德拉科看了他一眼,也给他来了一杯啤酒,随便他喝不喝,他不限制他的自由。
弗莱塔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啤酒的泡沫,感觉味道有点奇怪清淡地很,于是抬杯子喝了一大口。他皱着眉立刻感觉得酒的味道太苦了,简直难以下咽根本不是自己喜欢的,想了想,打开糖果袋子往里面丢了几个椰子糖。
布雷斯看到他这样差点没把酒喷进纳特的杯子里,他快笑死了:“希尔先生,请你去外面铲点雪淋点糖浆吃刨冰好吗?你喝什么酒?”
弗莱塔一瞬间看起来真的很想这么做,但也觉得这种行为有点挫。他一挑眉,斜眼道:“我好歹也是个男的,别说一杯酒,以后还要灯红酒绿夜夜笙歌!你懂什么,哼。”
纳特一口啤酒喷进了扎比尼的杯子里,在对方恶心的声音中笑得拍桌。
德拉科喝了口黄油啤酒,冷冷扫他们一眼:“别管这脑子坏了路的小子。他敢?”
“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