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事实立刻信了大半:“……所以只有萨拉查的后人可以打开学校密室?”
西弗勒斯看了他一眼:“恕我不能确切这么说,毕竟波特也打开了密室。”
“哦……”弗莱塔低头摘着手里的紫甘蓝。突然记起什么又抬起头:“斯莱特林既然也有孩子和后人,那蛇祖的妻子是哪一位啊?”
西弗勒斯对于这种过于八卦问题的实在是不喜欢,他脸色又阴沉额几分:“若是你的脑子没有被手中的紫甘蓝气味弄傻,那么你就应该记着你还有半杯魔药没有喝,这会教会你不要乱问奇怪且白痴的问题。”
弗莱塔觉得这问题并不白痴,而且十分重要。拉文克劳都有女儿,阿布拉克萨斯都能生下孩子,那么作为一代搅弄风云的蛇祖,他的爱人一定是最为出色出众的,不然斯莱特林的血脉怎么能够传承千年?然而看斯内普的脸色像是不太好的样子,弗莱塔乖乖地低下头,不再有什么作死的举动了。
等他处理完所有魔药,被大发慈悲的院长放出来以后,居然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他看了看空无一人的礼堂苦恼地抓了抓脑袋,有点庆幸之前吃了不少点心,现在也不是特别饿。只是昨天晚上太过操劳的腰此时做了太久的工作,有点酸到不行。
他揉了揉腰,叹了口气干脆回了自己的宿舍。
结果他刚打开门就看见坐在自己床边的德拉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弗莱塔有些吃惊,因为学长很少来自己的房间,对于爱好整洁的他来说,自己的房间有时候乱得就和狗窝一样。
德拉科看样子已经等了他许久了,但是衬衫衣襟却依旧没有什么皱痕,一切都整洁无比,只有他放在膝盖上不断敲击的手指暴露了他略微焦躁的心情。学长声音没有什么起伏:“去哪了?”
弗莱塔又没有做什么就见不得人的事情,笑了笑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去找了海莲娜,回来的时候遇到了院长,被带去办公室帮忙了。”
“你乱跑什么?”学长依旧是声音冰冷,“我以为昨晚以后你至少一天都不用下床了。”
弗莱塔差点把水喷出来,他快笑死了:“显然,就算你某方面十分过人,我天赋也照样出色。毕竟把一位能够阿尼玛格斯成巨龙的人给弄到残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学长走进用手抓住他的头发:“你是在激起我的挑战欲吗?”
弗莱塔笑得眼睛弯弯,把水杯放下伸出手抱住他,已经喝饱了水居然依旧觉得有些干渴:“是。”
“今天斯莱特林的人眼光看我都不一样了。”德拉科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哼了一声,“宛如在看一个行走的春|药,似乎对我的私生活了解的很透彻。”
“当然,因为我今天在几乎全体斯莱特林的面前穿了你的衣服,跑来跑去。”弗莱塔超级不要脸。
“你?”
“我。”少年把脸埋到他的胸前闻他身上淡淡的熏香留下的味道,“对了,我去找了海莲娜,她邀请我明天满月去找她,要告诉我关于死亡圣器的事情。”
德拉科挑了挑眉,把他穿自己衣服这件事略了过去:“我该夸奖你?”
“当然。”少年抬起头,“来,亲个嘴。”
“走开。她真的愿意告诉你她知道的一切吗?”
“是的,是的,来,亲个嘴。”
学长伸手嫌弃地把他的脸给盖住,只露出一双眼睛:“明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找海莲娜。”
“好,可以,来,先亲个嘴。”
“……”学长被他的不要脸再一次刷新了世界观,眼里带着震惊看着他,“滚开些,现在不是到了你夜巡的时间吗级长先生?赶快走!”
弗莱塔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了下来,他脸上热切和痴汉的表情瞬间垮了,看着俊美无比的学长眼里的些许怒意,就像是看着高空中的茭白月晕,湖面上的白月光一样,无论怎么触碰到也拥有不了。
这么想着他心里突然超级不甘心,这个人明明就是他的!无论别人怎么觊觎,无论他有多么好,就是唯一属于他的珍宝!弗莱塔骨子里关于龙性的收集癖和占有欲泛了上来,伸手拉着学长墨绿色的领带把他往下拉了一下,直接缩近了身高差,轻而易举地吻到了他。
第117章
月圆当空,满月的月光如水将霍格沃兹给照亮。这所学校一直以来有着灵魂,平等地爱着每一位学生,是最为温柔强大的存在。
希尔级长和马尔福主席作为学校里拥有权利的特殊人群,衣着整齐步伐悠闲地走在空旷的学校里。学校将他们走过路上的灯点亮,照明他们的道路。
拉文克劳的公共休息室不像斯莱特林建在地窖里,而是位于一个又长又弯的楼梯顶端,设有一个鹰状的青铜门环。门后面的公共休息室可以将霍格沃兹的校园尽收眼底,无论是大湖,禁林还是魁地奇球场或者温室。这是别的学院无法做到的,大概是因为拉文克劳的意义也有代表自由翱翔俯瞰一切的天空。
海莲娜是拉文克劳的幽灵也是拉文克劳的继承人,普通人无法从鹰状青铜门进来,可是只要得到了她的允许,禁制也是不存在的。
小姑娘像是已经等了他们许久了,弗莱塔和德拉科到的时候,她坐在公共休息室的拉文克劳私藏图书馆门口,起来的时候因为脚麻差点摔一跤,吓得她啪啪啪往前紧急走了好几步才平衡住没有出丑。她有些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脚,估计脚麻这种体验她也很久没有过。
弗莱塔从口袋里拿出一袋奶糖,用黑色的丝绒口袋装好扎了一条淡蓝色的丝带:“给,甜甜圈口味的。”引来德拉科转头,皱眉看了他好几眼。弗莱塔感受到了学长的目光与他对视,对方却先一步移开了眼睛。
本来想拒绝的海莲娜犹豫了一下,十分变扭地接过了。她瞪了弗莱塔一眼,又用一种很冷漠地眼神看着德拉科:“你也来了,马尔福。”
弗莱塔声音麻木:“没大没小。叫主席大大,不然我让他扣你学院分。”
海莲娜像是被狠狠噎住了,转头不可置信地盯着弗莱塔看。德拉科又看了一眼弗莱塔,眼里有些情绪,随即也一起看向海莲娜。
弗莱塔:“听到了没有。”
“主、主、主席……大大。”海莲娜逼不得已说了,她徘徊世间一千年,没这么羞耻过,一张漂亮得不像话的脸简直全部红透了。
“哎~”虽然叫的是德拉科,但听得弗莱塔全身舒爽不已。伸出手要去摸摸小萝莉的头。海莲娜哪里还能给他摸,立刻嫌恶地后退几英尺。
德拉科似乎有些看不下去自己的龙一个劲耍泼了,手压弗莱塔头上把他压矮一截:“海莲娜,我们来了,你可以把东西告诉我们了。”
海莲娜被德拉科这么一说,也是收敛了一些外露的情绪。她深吸了一口气,对弗莱塔伸出手。银发少年也是不再玩闹了,拿出挂坠盒放在了她娇小的手心上。
海莲娜拿着挂坠盒,像是十分怀念这样东西,放在手中摩挲了一会儿。她叹了一口气,从公共休息室的茶几上拿下了一个玻璃高脚杯:“做这种事情,本来如果能有赫尔加阿姨的金杯会更好……但是没有也差不多。”
“你要干什么?”德拉科立刻皱眉警觉。
海莲娜没有答话,她将挂坠盒放进玻璃高脚杯里,拿出一把锋利的裁纸刀,对上了自己的手腕。
弗莱塔陡然惊了一下:“别!如果要用血的我来,你一个女孩子身上别留疤啊。”
海莲娜也是没想到他还在想这个,但是看着他的眼神却不知不觉柔软了许多:“只能用我的……这是一个灵魂咒语,将你们带到千年的我的处境里,让你们能够不限于我的角度看清楚那段过去。”
拉文克劳的灵魂魔法学说举世闻名,创造的魔咒甚至算得上是魔法分支里的偏门。罗伊娜从世界上彻底消失以后,海莲娜作为她的女儿当仁不让是最为出类拔萃的灵魂魔咒巫师。
“……可你现在是人啊。”弗莱塔有些担心,“流一杯子的血,你以为是在好玩吗?”
海莲娜想了想:“那也没有办法。”
“如果来源一定要是你的话,真的一定要用鲜血吗?你就不能吐点口水吗?”
“……”海莲娜目瞪口呆,“你让我,对着萨拉查叔叔的遗物吐口水?”
弗莱塔没想到这一层面上来,也是愣了一下,觉得如果说是的话,旁边的学长估计立刻就会跳起来把他从斯莱特林里开除掉。然而德拉科其实一直只是用没什么温度的眼神看着他,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海莲娜脸色苍白:“你真是没救了……”
想了想又说:“不疼的,你……别担心。”
她重新举起了手,就像是在举行一个仪式一般,用裁纸刀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让鲜血浸满杯子,将玻璃杯里的挂坠盒给浸没过。她的脸色苍白了一些,念了一个咒语愈合伤口,从自己的身侧又拿出了一样东西——拉文克劳的冠冕。
海莲娜将冠冕带在头上,那一刻公主像是真的继承了王位成为了一位崭新的女王。这一幕令人不敢出声打扰,她闭上眼微微扬起下巴,看上去高傲无比,鹰形冠冕垂落下来的蓝色宝石落在她雪白的额间,像是低垂了天空的泪水。海莲娜捧着盛着鲜血与挂坠盒的杯子,开始吟唱一个漫长而生涩的咒语,听上去像是一首游吟诗,又像是一曲悲伤的歌。
等到咒语完毕,海莲娜睁开眼将杯子放下,吐出了最后一个音节,牵起了德拉科和弗莱塔的手。
一瞬间,弗莱塔感觉自己的灵魂像是从躯壳里被强行扯了出来,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他一下子失去了意识。
等到他从那种没有知觉的迷茫中回过神来时,他发现自己居然还是在霍格沃兹里,只是这一次是站在霍格沃兹的庭廊里。
少年愣了一下,发现四周没有海莲娜也没有学长,而且也不是在深夜里的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只有转交处的几座盔甲和雕像能够证明自己还在学校里。但弗莱塔也立刻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因为那些盔甲和石像实在是太过崭新了,而且墙壁上那些总是嫌弃他吵闹的油画也没有了,走廊上的吊灯样式也非常古旧。
一切看上去有些熟悉,又像是非常陌生。
突然他听见外面有些喧哗的声音,伴随着大声的吵闹和斥责,弗莱塔愣了一下,以为又有斯莱特林的学生和格兰芬多的学生打起来了。他这个级长义不容辞要去劝架,立刻朝着吵闹的地方跑过去。
然而当他跑出门以后却彻底愣住了。
因为外面根本不是他所熟悉的风景,城堡建立在孤山峡谷深处,远处隔着河流有着无比繁华的城镇,像是居住着很多很多人。在这片河谷里有森林有河流,阳光将大地普照,一切生命都自由快乐地生活在这里。
弗莱塔回过头看身后,千年前年轻的霍格沃兹还不是学校,带着灵魂的城堡回视他的目光也不再温柔。
少年深吸一口气终于明白了自己身处在什么地方,他没想到自己居然真的回到了千年之前。正想四处再需找一下,就看见远处一群身着盔甲的士兵正围绕着什么人,似乎正在激烈地争吵讨论着什么。
那群士兵统统看不见脸,在头盔之中就像是没有任何东西,可是他们却丝毫不懈怠地用着长矛指着中心的几个人。弗莱塔想挤过去看一看都没有机会,他根本不能够穿越人群。这说明他并没有只是出现在一段记忆里,而是真实的存在于这个空间内。可又由于他不是这段时间里的人,所以周围所有人的哪怕是被他触碰到也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从城堡里出来一位苍老的老人,随着他的出现,看不见脸的铠甲士兵不再窃窃私语,而是主动分开了一条道路。弗莱塔这才看清楚被围着的那群人,那大概不过是一群旅人,虽然身侧带着剑,也掩盖不了身上风尘仆仆的衣服。
他们像是都受了很多的苦难,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肮脏不堪,甚至受了不少伤,身上中世纪时代风格的衣服全都破破烂烂。虽然如此,他们却将一个昏过去的人保护围在中央,哪怕是面对这么多虎视眈眈的士兵,虽然胆怯却也没有任何退缩。
老人打量了这群落魄的落难旅人一会儿,伸出枯槁的手指指着那个晕过去的人下令:“领主要他,把他带进城堡里来。”
命令下达的一瞬间,士兵们不顾旅人们的反抗,直接将他们赶开将那个晕过去的男人拎起来抗如同抗麻袋般在了肩膀上。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