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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么重。”鸿煊说。

    “你比女人轻多了。”

    焱昭故意背着鸿煊跳了几下,想显示自己精壮的身体。可是他忘了鸿煊还是在呕吐的阶段,刚刚跳了三四下后,鸿煊差点没有吐他一身。气得鸿煊直翻白眼。

    “我又不是女人!喂!哥!你背着我,根本没办法找狼。”

    鸿煊又开始在焱昭背上闹腾。

    焱昭说,“你去掏我的胸膛出亵衣里最右边口袋,有好东西。”

    鸿煊迟疑了片刻,伸手摸了进去。

    是戒指。

    红珊瑚戒指。

    千夜希的红珊瑚戒指!!

    “怎么在你这里?”鸿煊一惊。

    “千夜希的戒指这几天交给了师父,我从师父那里偷来的。”焱昭神秘地笑了起来,“就是想研究研究这枚戒指到底有哪里神奇,为什么都把它当做宝贝。”

    鸿煊收起脸上的笑,乖乖地呆在了焱昭的背上,仔细端详着红珊瑚戒指,脸色格外凝重,“研究出来什么了?”

    “鸿煊,你知道‘珊瑚’在七杀里的角色任务么?”

    “是奉圣旨,追杀七杀的成员。是七杀中最独特的一个成员。”鸿煊回答。

    焱昭说,“这枚戒指,不仅能增强能力,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能帮助追杀。七杀的成员,并不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等着珊瑚来杀他们的,他们都会逃。而这枚戒指,正是有一种能力——追踪。它能清楚地知道任何一个人的行踪方位,当然,不仅仅是七杀的成员,想追踪什么,只要带着它,凭借意念,就能输送给这枚珊瑚戒指。这枚珊瑚戒指就能帮助追踪。”

    “哥,早点还给希少爷。”

    焱昭没有搭理鸿煊的劝告,继续说,“当我得知这些的时候,我就去问了师父。师父是‘金’,七杀的成员有金、银、琉璃、珊瑚、砗磲、水晶、玛瑙。”

    鸿煊仔细聆听着。

    焱昭说,“这些戒指也是有讲究的,它们分别是用金、银、琉璃、珊瑚、砗磲、水晶、玛瑙铸造而成,每枚戒指都有每枚戒指的特殊的能力,也有固定类群的主人~师父是金系,万物金为尊。千夜希是珊瑚系,所以使用红珊瑚戒指能够帮他提升他的法力。千夜皇是琉璃系,所以用黑琉璃戒指。依次类推。”

    “还有谁是七杀的成员,你有没有问师父?”

    焱昭摇头,“师父说这是机密。七杀的全称是七杀隐秘机动部队。是不能对外公开的。”

    “怪不得,当日见到希少爷的时候,他也没有告诉我他是七杀的成员。”

    “父皇会选择整个帝国里,七系里面最擅长的人成为七杀的成员,赐予他们武器——戒指。但是不仅仅只有他们七人,整个帝国还有别人。所以当他们其中有人出了意外,也会有别人顶替。”

    鸿煊恍然大悟。

    焱昭说,“我是金系。因为我能戴上师父的金戒指。”话语里颇兴奋。

    “真的?那可太好了。”鸿煊替焱昭高兴。

    “父皇也是金系。”在焱昭眼里,只要同圣零鹭泽一样的东西,他都会感到无比骄傲与自豪。

    由此可见,他对圣零鹭泽崇拜的地步。

    鸿煊抿唇,笑着说,“当然,哥的血统这么纯正,身上流淌的正是父皇的血脉,怎么会不一样?”

    “那不一定。”焱昭说,“这些并不是根据血脉定论的,而是根据命格。父皇是九五之尊的命格,我也是。”

    鸿煊依旧微笑。

    “可惜,我戴不上这枚珊瑚的戒指,每次想将它扣在指头上,这枚戒指总会自动缩小。看来,它很排斥我。”焱昭叹气。

    鸿煊说,“一个人只能有一种系,你既然已经是了最尊贵的金系,又何必贪图别的?”

    “鸿煊,你试试,看看能不能戴上。”

    “如果能戴上,就说明我是珊瑚系?”

    “恩。”焱昭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大概吧……师父是这么说的……不过也不一定……”

    结果,鸿煊轻而易举地将戒指戴在了左手的食指上,他将小手在焱昭面前晃了晃,“是这样?”

    “哈哈!鸿煊!你是珊瑚系的!”焱昭开心地欢呼起来,差点忘了鸿煊还趴在他背上,又是一阵欢呼雀跃。

    鸿煊不死心,继续追问,“刚刚你说的什么不一定?”

    焱昭脸色微变,“还有一类人,他是全系。就是所有的戒指都能戴上。”

    “哦。”鸿煊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还在沉浸于自己竟然戴上了红珊瑚的戒指。

    “全系的人,是最可怕的。整个大陆也没有几个,独有的这几个也都被处死了。”

    “为什么?”

    焱昭睁大了眼睛,“鸿煊,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拥有全系……多危险!只要他集齐了七枚戒指……啧啧啧……就能成为第二个父皇这样,在人间称神的存在了。所以,对于这样拥有全系的人,父皇基本上都会赶尽杀绝的。”

    鸿煊并没有被焱昭的话吓住,倒是真真被焱昭一脸凝重的表情唬得一身冷汗。

    焱昭也觉得周围的气氛被自已渲染得格外诡异,忙嘿嘿笑了两声,朝身后吓呆了的鸿煊笑道,“来吧,我的小珊瑚。戴上戒指,用自己的意念,尽快找到那匹狼,咱们好尽快回去……别高烧,将你烧糊涂了。”

    鸿煊点了点头。

    闭上了眼睛,全神贯注了起来。焱昭背着鸿煊,并没有看到鸿煊手里的戒指发出的光芒。原先,这枚红珊瑚戒指已经红艳到了极致,而现在,自从戴到了鸿煊受伤后,从红色变成了酡红色,酡红色变成了深红色,深红色变成了紫红色。宛若醇浓的血一般,闪烁着不祥的预感。

    焱昭背对着鸿煊。而鸿煊也闭着眼睛。

    戒指诡异的变化,唯独让站在山顶上的一匹狼看见了。狼的眼睛格外湛蓝,如同宝石一般大而明亮。

    龙沉寻禹的家中。

    千夜希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他听见了自己的珊瑚戒指的呼救。急忙连鞋子也来不及穿,就飞速往子蝉穆青的房间里跑去。这个臭老头,又在干什么?!

    推开门,连看都没看床上的人,就直接捞出男人头下的枕头,对准男人的头,使劲拍了又拍。

    拍了数十下后,子蝉穆青才睡眼惺忪地动了动胳膊。再拍了数十下后,子蝉穆青才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抖了抖衣襟,朝脸色涨红,恼羞成怒的千夜希打了声招呼,“早啊。来叫我起床也不至于这样激烈。”

    “把我的戒指还给我!”

    千夜希气呼呼地连子蝉穆青都来不及骂,向男人伸出了手。他的脑海里听见了红珊瑚戒指在撕心裂肺地哀鸣,没工夫再同子蝉穆青斗嘴了。

    子蝉穆青摸了摸胸膛,没有摸到戒指,脸色微变。

    “怎么?你把它搞丢了?”

    “没。”子蝉穆青头冒冷汗,一边拼命回忆着到底啊在哪儿弄丢了小希的戒指。

    “你个臭秃子,你把我的戒指弄丢了!”

    千夜希连平日里自称的‘小爷’都顾不得用了,双手抓着子蝉穆青的衣领,脸色也吓得苍白。戒指弄丢?诛九族的罪名啊!他千夜希再糊涂,再笨蛋,也都是将戒指摆在了位,怎么会说丢就丢呢!

    “子蝉穆青!我杀你全家!”

    “别,别急,让我想想。”子蝉穆青忙将千夜希搂在怀里,还在拼命回忆着昨晚。他记得与小六云雨之前,戒指还在。离开马车的时候,还专门检查了一下。那么……戒指应该是掉在了抱着小六回宅院来的路上。

    子蝉穆青想到这儿,忙穿上鞋子,安慰千夜希,“我去找。一定给你找回来。”

    而此时,令千夜希无比担忧的红珊瑚戒指,确实在遭受着炼狱一样的磨难。鸿煊的手,连同戒指,正在被一匹巨狼的獠牙狠命地咬住,拼死不松开。

    旷野上。鸿煊确实在一个不起眼的山谷下发现了他要寻找的胸前纹有星星的那匹狼,对,它已经残疾,跛了一条腿。只是,当他要带走这匹狼的时候,引起了他身后狼群们的不满。于是,开始了血腥的撕搏。

    这次的血战,与昨天下午的截然不同。狼群们明显认出了鸿煊就是昨天下午杀了他们的王的少年,眼睛里也明显对他产生了畏惧。但是这些畏惧都无关紧要。只要鸿煊一靠近他要找的这匹残狼,狼群们的胸腔处就会发出‘咕噜咕噜’强烈的抗议反应。它们一个个从坐着的姿势变成了站立的姿势。仿佛这匹残狼是它们的宝贝,豁出命去也要保护的宝贝。

    残狼没有动作,依旧安详地卧在冰冷的洞穴门口。它与狼群保持着绝对的距离。

    一直到之后,焱昭、鸿煊两人同狼群们血拼之时,它连动都没动。眼睛也保持着凝视,看着面前十米外的厮杀。死了不少它的同伴,焱昭受伤,鸿煊也受了伤。

    狼群里有一匹身形格外魁梧彪悍的狼。它咬住了鸿煊的手,想要咬碎手上的戒指,然后咬断鸿煊的手腕,直接吞进腹中。就在鸿煊咬牙,举刀刺向狼的后颈时,只听残狼突然站了起来,对着天空,‘呜——’一声哀鸣。

    它的叫声很大。格外凄厉,让人听了不禁肃然起敬,里面有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生命的厚度。

    鸿煊猛地一怔。

    难道它知道,它将死?所以才叫的如此荒凉。他的眼睛,竟然会流出透明的液体……

    所有的狼,在这一声悲戚的叫声中,都停止了动作。它们竟然非常默契地收回了自己尖锐的獠牙与利爪,转身,朝这匹残狼走去。鸿煊微微眯起了眼睛;焱昭则甩掉了刀上的狼血,将匕首入鞘。

    “那匹狼是狼王。”焱昭对鸿煊说。

    “可他已经残废。”

    “可他真的是狼王,你看,他一个叫声,就能镇住他的子民。即便他残废了,狼群里的每一匹狼都还不敢违抗他的命令。”

    “不,我昨天才杀了一匹狼,那匹狼才是狼王。”鸿煊说。

    焱昭抿了抿唇,说,“恐怕你昨天杀的应该是一匹靠阴谋篡位的狼王。它靠不正规手段夺得了狼群的领袖权,却依旧无法服众。而这匹残狼,虽然瘸了,我敢说,它每次分吃猎物时,分得的一定都是猎物的心脏。”

    “是啊。怪不得,昨日它将心脏给我了。”

    “狼如人。”焱昭眼神格外坚定,“不服众,迟早是死路一条。”

    鸿煊侧过脸去看着焱昭。他这句话仿佛不是对他鸿煊说的,而是对他自己说的……

    第74章 梦遗这种事……

    而在贝弗利。圣零鹭泽这边,也很快得到了两条消息。

    当时,圣零鹭泽正坐在议政殿里,颇随意地听着[文月]的年轻尚会关戚栾汇报的关于他几天后的婚礼。

    新娘是靖显望的二女儿靖显语瞳。而新郎自然是关戚栾。这件事情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定下来了,而且还是圣零鹭泽赐婚。所以,他闲暇的时候就找来关戚栾询问婚礼的筹备工作是否一如既往的顺利。关戚栾管理的是刑狱,并不是一个多么轻巧的担子。况且这个少年刚刚上任,父母兄长均以为银镜一案丧命,圣零鹭泽并非冷情的帝王,他知道该在何时体恤自己的臣子。仅仅一句漫不经心的询问,就获得的是一颗忠臣之心。

    果然,关戚栾受宠若惊。没想到皇上还会亲自过问自己的婚事,忙感激涕零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将婚礼的事情叙述地一字不漏。他该庆幸,因为他娶的是靖显望的女儿。尽管二女儿语瞳不是正室所生,但是能成为靖显望的女婿,绝对是非比寻常的地位!而且,这次的婚,还是皇上钦赐。一个少年,就得到如此嘉许,绝对是能让朝堂之上的所有人眼红。

    “语瞳近日可好?”圣零鹭泽闲闲地问道。

    关戚栾拘谨地回答,“一切安好。劳烦皇上挂念。”

    “语瞳是朕的义女,不可亏待她。”

    “是。”关戚栾说,“臣谨遵圣旨。”

    就在这时,门外的御前侍卫走入了议政殿。“启禀皇上,[长月]尚会龙沉大人求见。”

    圣零鹭泽的眼里蓦地闪出了一丝凌厉的光,他的神情凛冽了起来,直起了颇随意地靠在龙椅上的身子,仿佛等待龙沉寻禹已久。只听他沉声道,“宣他进来。”

    龙沉寻禹大步跨入大殿,鞠躬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