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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哭的不成样子的小五,再一个瞬间,就带着小五,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圣零鹭泽放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对鸿煊说,“交给昭仪,如果找不回小二,她就不会是那位不费吹灰之力杀了语瞳还能逃之夭夭的匪我绍玉了。”

    圣零鹭泽说的固然没错,但是鸿煊还是不放心。他咬了咬牙,他把小猫人一直看作是家人,自从阿大死后,鸿煊就格外在子这些小猫人的成长。

    “等到今天晚上,如果小二和昭仪娘娘还没有消息,我就再回来,亲自找小二。”鸿煊脸色格外凝重。

    //

    行军路上,千夜希骑马,跟在了圣零鹭泽身后。整个马车里,只有白徵和鸿煊二人。

    “太子殿下,吃点东西吧。”

    “嗯。”

    “太子殿下,喝杯茶吧。”

    “嗯。”

    “太子殿下,白徵给您讲个笑话吧。”

    “好。”

    鸿煊并不是一个喜形于色的人,很少在人面前展露自己的喜与悲。当他不高兴的时候,他会沉默。白徵识时务地闭上了嘴,整个车厢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种情况并没有保持多久,就有一个侍卫跑过来,向鸿煊传达了圣零鹭泽的意思。

    “太子殿下,皇上命您下车。”

    鸿煊面无表情地走下车,看见了骑在马上,手握疆绳,朝自己走来的高大英俊的圣零鹭泽。

    “父皇。”

    “鸿煊,上马。”

    圣零鹭泽驾马走到了鸿煊面前,躬身朝站在地上的鸿煊伸出了左手。鸿煊机械地将手递了过去,脑海里还在想迟迟未来的小六与失踪的小二。圣零鹭泽单手一捞,便将鸿煊从地上拉到了马背上。

    鸿煊的后背紧紧贴在了圣零鹭泽的胸膛上。

    圣零鹭泽没有说话,确定了坐在自己怀里的鸿煊是否坐稳后,便一手拉起了疆绳,脚跟踢了几下马臀,娴熟地驾着骏马走回了队的最前方。圣零鹭泽有个优点,就是在鸿煊不想说话的时候,绝对不会强逼鸿煊开口敷衍或者强制问鸿煊一些问题,强迫他回答。他不会像一些恋人一样,当对方难过或者忧心忡忡的时候,总会想方设法逗对方开心,若对方不露出强颜微笑的话,誓不罢休。

    当鸿煊不说话的时候,圣零鹭泽也不会说话。他会将鸿煊抱紧,陪在他身边。哪怕有再紧要的事情,他也会将其推到一边,他会选择留下来,陪着鸿煊,可以整整几个时辰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鸿煊的眼睛,那双沉默却会说话的眼睛。

    他总是会说,不会心无旁骛地陪着鸿煊。但是,他总是很清楚鸿煊的需要。

    他尊重鸿煊。很少有恋人能做到这一点。鸿煊可以有朋友,可以背着他与别人谈恋爱,亦尊重他和焱昭之间的感情。他所做的,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去爱他。两人毕竟不是同一个年龄段的人。

    他很想独占鸿煊。

    却知道,这一切如此遥不可及。当鸿煊十年、二十年后正处于盛年;而他,却渐渐衰老。

    他能为鸿煊做的,只有在有生之年好好爱他,然后将帝王之位交给他,这样,谁也不会再敢对他不敬。

    队伍走进了一片阔叶林。

    树叶刷刷作响。阔叶林里的道路上堆满了被风吹落的腐朽的树枝,马蹄每每踩在上面,树枝就会发出喀嚓喀嚓的响声。

    鸿煊这才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刚刚对圣零鹭泽的态度有多么地冷淡漠然。他转过脸去,正巧迎上了圣零鹭泽投下来的目光。整个威切尔帝国的人,无不害怕这双比雄鹰还敏锐的深紫色的双眸,鸿煊也曾经害怕过,但是他现在已经开始逐渐习惯了被这双明亮的眼睛注视的感觉。

    “父皇。对不起。”

    圣零鹭泽微微低头,将唇埋在了鸿煊白皙的脖颈处。低声说,“感觉好点了?”

    “不。”鸿煊老实的回答,“心头乱如麻。”

    “鸿煊,如果晚上昭仪还未有消息,朕陪你一起去找。”

    听到这句话后,鸿煊的心瞬间安定了下来。如果有鹭泽的帮忙,应该会有些把握吧。心,不由自主地舒了一口气。鸿煊说,“谢谢。”

    “不用谢。”

    “鹭泽,你对我这么好,以后,我只会把这些当作理所当然。”

    “那么,告诉我,鸿煊,你会理所当然执接受多少男人给你的东西?”圣零鹭泽问。

    鸿煊想了想,笑了起来。他不再说话,伸出双手,勾住了圣零鹭泽的脖颈。

    “只有朕一个?”圣零鹭泽顺势地问道。

    鸿煊点了点头。

    圣零鹭泽松开了疆绳,脱掉了手套,轻挑地勾起了鸿煊的下巴,声音格外温柔,宛若梦呓一般。圣零鹭漆说,“那就够了……鸿煊……那就够了。”

    //

    当天下午,匪我绍玉便出现在了圣零鹭泽与鸿煊面前,她的身后跟着小五,她的怀里抱着小二。女子显然是经历了一番争斗,头发已经凌乱无比,她将小二放在了地上,单膝跪在了地上。

    “属下珍珠参见皇上、参见太子殿下!”

    鸿煊看见了小二和小五,一直悬在喉咙里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眼尖,又看见了匪我绍玉手臂上流着血。

    “昭仪娘娘,您受伤了。”

    “不碍事。”

    匪我绍玉一边说,一边伸出戴着戒指的手放在了伤口上,只见戒指瞬间发出了光芒。内光是红色、外光是黑色,中间交织在一起的是隐隐闪烁跳动着的褐色。正如几天前,鸿煊在监审室中看到的光芒。

    片刻之后,匪我绍玉手臂上的伤口便完好如初。

    “原来珍珠的异能是治愈。”

    鸿煊恍然大悟。

    “不。”匪我绍玉抬头,看着坐在马上的鸿煊,回答说,“不是这么简单。”

    “还有什么?”

    “属下还未参透。”匪我绍玉气馁。

    鸿煊转头,问圣零鹭泽。

    “鸿煊,不是朕说让她成为‘七杀’的‘珍珠’,她就能做的。她还需要经历一场试炼,只有完成了任务,才能成为合格的‘珍珠’。”圣零鹭泽顿了顿,又说,“而这场试炼,所要完成的任务便是——参透珍珠戒指的异能。”

    “父皇不清楚珍珠的异能?”

    圣零鹭泽摇头,“这枚戒指的神力是先皇所赐。”

    鸿煊作罢,从马上跳了下来,扶起了匪我绍玉,低声询问,“昭仪娘娘,小二是为何事失踪?”

    匪我绍玉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的迟疑,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其实没有离开皇宫,是被大殿下……”

    鸿煊见匪我绍玉不肯说下去后,便明白了大概,“我明明不准哥去碰他们……没关系,你对我一个人说,到底哥做了什么?”

    “大殿下现在还在床醉酒未醒。据他的侍女彩霞说,昨晚昭阳殿闹得厉害。大殿下喝多了酒,趁着酒劲就出门了,回来的时候,手里就抓着一只小猫人。太子殿下请息恕!整个皇宫里都知道小猫人是住在淑媛的舒蟾宫的,都知道大殿下醉酒的时候去了您那里,之所以知而不报是因为彩霞她们一直以为您和大殿下的关系好极了,大殿下用一只小猫人并非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就将这件事情耽搁了。”

    鸿煊冷笑,“什么叫‘用一只小猫人’?昭仪娘娘,我向来都把小猫人当作我的家人,请您注意……用词。”

    匪我绍玉微微一惊,“是、是。”

    “哥喝酒,却从来没有醉过酒。”

    “彩霞她们确实也这样说。但是,大殿下昨晚确确实实是喝醉了。彩霞她们说,是次像他师父子蝉穆青那样,一口气喝了十坛梨花酿。”

    “哥昨晚也没有来过我的倾澜殿。”

    “太子殿下,彩霞她们应该不会对属下撒谎。属下亦不敢对您撒谎。大殿下他确实离开了昭阳殿,回来的时候就抓着小二。当时小二还是睡眼惺忪……”

    鸿煊叹道,“我自然相信你们。不知道哥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去找小猫人的麻烦。”

    “大殿下向来好色……”

    鸿煊打断了匪我绍玉的声音,“不不不。哥确实好色,但是他从来都不会在没经过我的允许,就会去舒蟾宫找小猫人的麻烦。”

    “也许他喝醉了,神志不清。”

    “哥他无论喝了多少酒,也不会醉。他不会像师父那样,没有度。我从来都没见过他喝醉过酒。”鸿煊低声喃喃地重复着。

    “人总是要有次。”

    匪我绍玉后面的话,鸿煊已经没有再听下去了。他有些明白了焱昭为什么会喝醉酒。如果换做是他,处在焱昭这个尴尬的位置,恐怕比他还要痛苦。岂是买醉便会善罢甘休,说忘就忘,说算了就算了。

    //

    一路上走走停停,竟然足足走了四天,才到达了西部的斐济都会。

    虽然时间看上去很长,但是在鸿煊看来,却过得非常短暂。也许是因为终于获得了短暂的自由的缘故,也许是因为有千夜希这个一停下来便求着鸿煊陪他打麻将的小活宝,也许是因为有圣零鹭泽在旁边。

    圣零鹭泽总会在恰当的时候,对鸿煊说一些甜的腻人的情话,哄的鸿煊开心,时间便会不由自主的过去了。

    当军队到达斐济的时候,走进了城门后,发现有一个彪形大汉在撞着城墙上的巨钟。钟声苍然悠远,有着震撼苍穹的强大的威慑力。鸿煊从马车里撩起了帘子,看向了距离十米之外,城墙之上的早已锈的黑里透红的古钟。

    钟声沉稳,而城里,斐济的子民却在四处逃窜。纷纷躲了起来。

    当鸿煊再度掀开帘子,往外瞧的时候,整个斐济城的大街上,已经变得空荡荡的了。连人影猫影都看不到。

    而城墙那位撞钟的大汉,依旧还在疯狂的撞着巨钟,连敲不歇……

    鸿煊纳罕至极。

    明明是圣零鹭泽率军前来为斐济城驱赶海贼,为什么斐济城的人民非但没有出来迎接,朝拜天子;反而躲了起来,警钟响个不停。若是旁人看了,根据周围紧张的气氛,都会以为圣零鹭泽率领的军队不是援军,反而变成了贼寇。

    出来迎驾的人是斐济都会的总督,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姓宇文,单名一个字:明。

    当他带领着身后数百名零零散散的小官吏前来跪安迎驾的时候,斐济的子民们才意识到圣零鹭泽并不是贼寇,而是来帮助他们的援军。这才各个从窗户外探出了头,再慢慢地探出了身。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字文明接驾来迟,罪该万死。”

    圣零鹭泽并没有在意这件乌龙的事情,下马后扫视了周围一眼,半晌赞许道,“不错,至少朕来的时候,还知道躲起来。”

    宇文明吓得头冒冷汗。以为圣零鹭泽说的是反话,深深将头埋在双肩,大气不敢喘。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吏,连圣颜也只是在一次庆典上得以见过一面。也是几天前才接到的消息,说皇上会御驾亲征,吓得一晚上没睡着觉。

    “起来吧。朕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圣零鹭泽的语气颇为随意。

    圣零鹭泽随和的态度瞬间感染了周围的斐济子民。整个气氛开始高涨了起来,人们从窃窃私语转变成了高声欢呼。连刚刚撞钟警警的彪形大汉也不好意思地走到了圣零鹭泽面前,跪在了地上,一个劲地磕头道歉。

    噤噤自责,只怪自己半断太过武断。以为是海贼的军队又进城掠夺了。

    鸿煊刚刚走下马车,就差点被拥挤的人潮给推倒了。幸好被匪我绍玉及时扶住了。

    “谢谢你。”

    “不用谢,太子殿下。字久

    匪我绍玉之前不小心向鸿煊表达了自己对鸿煊的爱慕之心,所以如今两人的相处,又多了一些别扭与尴尬。

    “人真多。没想到父皇竟然如此深得民心。”

    “他本就是一位英明的君主。”

    “难怪他手下有这么多人愿意为他卖命。”

    “太子殿下吃醋了?”

    鸿煊一本正经地老实地说,“这么多百姓,只朝他一个人欢呼,拼命想涌到他身边……我岂能不吃醋?我若不吃醋,我便不会从马车上下来了。”

    匪我绍玉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