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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恕他。炎昭害死了多少人,他还会继续下去。鸿煊,没有一条路能让所有人都幸福。”

    “不,会有的。”鸿煊坚定无比。

    圣零鹭泽扬眉,通身上下一股森寒之气。

    子蝉穆青与千夜希两人早已噤声,此时此刻已经没有他们两人说话的份。炎昭的事情可大可小,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出在鸿煊身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说到底,还是圣零鹭泽与鸿煊的家事,外人不便掺和。

    周围的气氛还没冷却到零度。

    子蝉穆青给千夜希叨了鸡腿,放在他的小碗里。

    千夜希忧心忡忡地看着圣零鹭泽,有非常同情地看着鸿煊。为什么两个人到现在这么久了,一提到炎昭,便会吵得面红耳赤呢?

    鸿煊问,“你是不是打算看着炎昭将十灾全部用在威切尔子民的头上?看着他们死去……看着他们的灵魂向先祖神祗去哭诉……看着先祖神祗惩罚炎昭……看着炎昭背后紫龙衔花的图腾消失,先祖会重新选择继承人?”

    圣零鹭泽伸手去摸鸿煊的脸颊,“你真该当朕的国师,鸿煊,有时候你真是聪明的让人嫉妒。”

    ‘啪’地一声,鸿煊挡开了圣零鹭泽的手,“我要睡觉了,你们回去吧。”

    当天晚上,鸿煊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炎昭背后的紫龙衔花的图腾真的消失了 ……不知为什么,总是感到心底无端的莫名的恐惧。

    然后后宫里的那个未曾谋面的四皇子背上长出了紫龙衔花的图腾。

    圣零鹭泽大喜。

    废了太子之后,改立四皇子为太子。

    然后呢?

    然后就像十年前的那样,自己与炎昭又在一起生活。十年前,自己还不是太子,炎昭背后还没有出现紫龙衔花的图腾,那个时候两人多么快乐。

    两人就像十年前那样,快乐地坐在假山上,看日落,看在夕阳照耀下的威严的龙钺宫。

    龙钺宫养心殿的主人,已经不再是自己。

    而是那个圣零鹭泽口中偏袒很久的四皇子。

    鸿煊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向窗外望去,夜色还很深。知道是梦后,才轻轻舒了口气。惊魂还未安定下,就被睡在身边的圣零鹭泽一把搂入了怀中。

    “做噩梦了?”即使在黑暗中,圣零鹭泽的眼睛也明亮的刺眼。“朕传小耳朵掌灯。”

    “不,不用。”鸿煊将脸埋入了圣零鹭泽的怀中,他的声音那么温柔,那么有磁性。就是这样的声音,提到四皇子的时候,鸿煊的心都会不由自主地揪动一下。

    鹭泽轻轻拍了拍鸿煊的背,替他擦去了额头的汗珠。

    第183章 打猎

    一场乱梦而已。

    鸿煊心情略微平静下来后,一声不响地拉开床头考究白铜柄的小抽屉,拿出了盛放着香精玉液的金瓶。用极之熟练的手法将金瓶里润滑的液体涂在了圣零鹭泽的分身上。

    黑暗中,鸿煊的双眼朦胧,颠倒众生。

    圣零鹭泽一把按住了鸿煊不安分的手,喉咙焦躁。

    “鸿煊,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圣零鹭泽提醒道。

    圣零鹭泽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几个时辰前才刚刚一度春|宵,现在鸿煊蜜穴处的血恐怕还没有止住,手又攀了上来。

    鸿煊停止了套弄,似有一刻清醒,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

    手指微微一颤,慌忙抽出。“对不起,鹭泽。”如同一只受惊的小兽,一边说着,一边往身后退去,想与鹭泽拉开一段距离。

    圣零鹭泽气得无语。

    欲|望被鸿煊撩起,双跨之间的分身肿胀得疼痛,而鸿煊又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用无辜纯洁的眼神看着自己,一点也不想负责。

    “你还留在这里?”圣零鹭泽扬眉问道。

    鸿煊一听,忙蹩手蹩脚地穿好睡袍,跌跌撞撞地下床离开。直到走到门外,才回眸,用格外同情的眼神看向屋内。

    万分懊悔。

    自己是不是太过分,明明已经感到了圣零鹭泽胯下肿胀起来的分身,但他这个肇事者却逃之夭夭,留下圣零鹭泽一人自己泄火?

    就在这时,守夜的太监迎了上来,他举着灯笼照亮了鸿煊的脸,诧异地地声询问,“太子殿下?”

    鸿煊凛了凛表情,一本正经道,“没事,我就是睡不着觉,出来走走。”

    “咱家去叫皇上。”太监鞠躬哈腰。

    养心殿的宫女太监们都仿佛被圣零鹭泽收买。至少鸿煊是这么认为。自己无论干个什么事情,都要去向圣零鹭泽汇报。鸿煊一边想着,一边挥了挥手,“不要去叫醒他。”

    太监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

    鹭泽现在正在泄火的紧要关头,要是被人看见,岂不会非常丢人?尽管鸿煊很想让圣零鹭泽难堪一次,但是毕竟这场祸害的源头是自己酿成的,所以还是决定帮帮他。

    鸿煊拉长了脸,一本正经道,“公公,脑袋只有一个。我说不让你进去,难道你没听见吗?”

    鸿煊的声音沙哑中带着柔软,即使恐吓起来,也起不了多少威慑力。相反,这双冷冰冰懒洋洋的眸子,恐吓起来,让人感到了别致的意味,有一种哀求在里面。

    “那太子想要去哪里?奴才陪您?”连太监看了都会心软。

    鸿煊想了想,还能去哪儿?

    整个养心殿都被自己逛遍,似乎没有什么值得玩味的地方。

    鸿煊脸色一僵,“那就在这里坐着吧。”等圣零鹭泽发|泄完,再重新回床|上睡觉。

    说完,便坐在了软椅上。

    太监一声不响地站在鸿煊身后。

    过了片刻,鸿煊百般聊赖,开口跟小太监聊起天来,“对了,你来跟我说说你对四殿下的感觉。”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鸿煊非常非常好奇四皇子的事情。

    “四殿下?”小太监错愕万分,“四殿下在三年前已经薨了。一日骑马,马失前蹄,从马背上滚落。当场死亡。”

    鸿煊怔住了。

    心里掀起了波澜。

    不动声色地端起宫女捧来的茶盅,继续聆听着小太监的述说。

    “那日下雨,皇上邀请众臣与四皇子打猎。”小太监说。

    鸿煊惊问,“下雨还打猎?如果皇上是普通人倒罢了,可是皇上明明是个能操纵天气的七杀之神,为什么明明知道有雨,还非要在那天打猎?打猎,不都是要选择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小太监说,“这奴才也不清楚。后来无缘无故,四皇子的马被靖显大人误射了一箭,马失前蹄,四皇子年幼,骑术不精湛,从马背上滚落,当场死亡。”

    鸿煊冷笑,握紧的拳头上,指节凸显。“是他根本不会骑马吧……三年前,他才几岁……”

    小太监跪在了地上。

    宫里的事情,表面是一层,内里又是另一层。谁都说不出中间的猫腻,谁也不敢过问。

    鸿煊原本对四皇子的厌恶多过喜爱。可是,听小太监这么一番话,对无辜死于非命的四皇子,只剩下浓浓的可惜与怜悯。

    又是靖显望。

    杀淑媛的是他;杀四皇子的人也是他。

    他误射四皇子的坐骑?真是搞笑……靖显望再怎么愚钝,再怎么老眼昏花,也不可能有这个胆量去冒犯龙子,除非他得到了圣零鹭泽的暗示。

    鸿煊想到这里,站起了身子。

    “明天,我要见见靖显大人。”鸿煊对小太监命令着。

    不知道他打算为圣零鹭泽背多少黑锅。

    自己要告诉他:不是谁的黑锅都是这么好背起来的。有胆量给圣零鹭泽背黑锅,好啊,鸿煊倒要看看他对圣零鹭泽有多忠心。先杀了自己母亲,又杀了自己皇弟。

    翌日。

    靖显望出现在了养心殿。

    鸿煊坐在软椅上,眼神冰冷地上下打量着男人。十年前,他神清气朗;十年后,虽然脸上带着一些皱纹,但是依然掩盖不住他通身上下散发出来的与众不同的清明之气。

    这个人,即便是炎昭的亲舅舅,也曾经令十年前的小炎昭闻风丧胆。

    “太子殿下。”靖显望鞠躬,一袭紫色官袍,神情严谨。

    鸿煊走到靖显望面前,开门见山地问道,“听说是你杀了我母后。又误杀了我的皇弟。”

    靖显望面不改色。

    他的眼角已经有了些微的皱纹。他应该比鹭泽年长不少,据说小时候的鹭泽,正是在他的辅佐下,逐渐强大起来。鸿煊心想,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能耐?他能多忠心于鹭泽?

    鸿煊将脸凑到了靖显望面前,疑惑地问道,“靖显大人,我很想知道,你有多忠于父皇?替他背黑锅的代价……是很高的。”沙哑的嗓音里带着丝丝诱|惑。

    靖显望终于正眼看了鸿煊——近在咫尺的一张精致的脸,双眼朦胧,仿佛哭过一样。

    鸿煊也在静静地看着靖显望——有棱有角的刚毅的脸,那双眸子因为承担了太多责任,经过了太多的历练,而变得非常非常敏锐。他的年岁已经不小了吧。

    有人越活越老,有人越活越年轻。

    鸿煊觉得靖显望和鹭泽都属于后者,也不免对他起了三分的好奇。

    “你为什么要这么忠于父皇?”鸿煊继续发问。

    靖显望笑道,“太子殿下希望臣怎么回答呢?”

    “炎昭是你的外甥,帮助你的外甥,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鸿煊说,“请不要跟我讲一些大道理,鹭泽口中说的大道理快让我疯掉。”

    靖显望直勾勾地看着鸿煊,看着他夸张的表情,可爱而精致的脸蛋上装出的一副纠结至极的模样,总会让人忍俊不禁。

    两人的气氛缓和了下来。

    靖显望问道,“难道你不喜欢跟皇上呆在一起?”

    “你整天到晚在养心殿试试?几天还好……几个月下来,岂不会把人逼疯?”鸿煊怏怏不乐。

    “也许该自己找些乐子?”靖显望话语温柔,仿佛在诱哄着宠爱多年的宝贝。

    鸿煊的眼神,仿佛一只慵懒的猫咪,连玩弄毛线球的姿势都格外优雅迷人。没有人不想将他搂在怀里,好好抚|摸一番。也许蹂躏驾驭一下的感觉会相当不错 。

    “比如?”鸿煊眯起眼睛,噙着邪笑,“打猎?”

    靖显望脸色一戾,面色转沉。

    鸿煊继续逼问道,“不如邀我去打猎。然后误射了我的坐骑,让我死掉?”鸿煊的嗓音里再也没有了刚刚的温软妩媚,只剩下寒气逼人的冷笑。

    靖显望转身离开。他已经完全了然鸿煊今日来找他的目的,已经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必要。

    “站住。”鸿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若敢离开,我就告诉鹭泽,你非礼我。到时候,看鹭泽是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靖显望钉住了脚步,转过头来,重新看向鸿煊。

    “妖精。”男人口中吐出了两个字。

    鸿煊的眼睛亮晶晶地冲靖显望眨了眨,“难道你刚刚没有想过要非礼我?难道你刚刚没有想过将我抱在怀里好好疼爱一番?别这样,靖显望,你的眼睛可你比诚实的多。”

    鸿煊的确说中了靖显望的内心。男人的脸色也来越差。

    “不走了?”鸿煊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那就陪我去打猎?”

    第184章 兔子也是会咬人的

    天气晴朗。

    鸿煊吩咐人准备了两匹好马,在远处吹起了号角。

    养心殿后院有个不大不小的树林与很空旷的草地,鸿煊闲暇时分喜欢骑着马在草地上兜着圈子,如今靖显望的到来,小树林便派上了用场。

    白徵将鸿煊的长发套入发网。

    鸿煊拿着帽子与马鞭走到了靖显望的身旁。

    “真是晴朗的天气,适合打猎。”鸿煊看着靖显望,微笑。

    靖显望抬头看着太阳,眯起眼睛,“这件事不去向皇上禀告?”

    鸿煊拉着靖显望走到马厩,牵出了两匹宝马,别有意味地戏谑道,“你心慌了,靖显望。”

    靖显望看了鸿煊一眼,接过了缰绳,翻身轻松一跃。

    鸿煊的笑容越发灿烂,他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