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法勒先生,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并不想这样做。我喜欢小提琴,也不想再多做些别的事情,再说了……”
微微仰起头,戚暮眸子笑弯,道:“法勒先生,您觉得我可以在指挥一道上……打败闵琛吗?”
法勒大师倏地怔住,接着,他微笑着摇首:“这个太艰难了,安吉尔,就算你很有天赋,但是奥斯顿这个人我却一直没有看懂过,而且……你比他少了十几年。”
听到这个回答,戚暮又问道:“那您觉得……我可以作出比《彷徨》更生动经典的音乐吗?”
《彷徨》是闵琛最为经典的代表作之一,因为其高难度的技巧、深刻的内涵,这首短短五分钟的钢琴奏鸣曲近几年来,早已成为世界各大钢琴比赛的热门作品。
法勒大师也是摇首:“一首好的音乐需要的不止是天赋,还有灵感。就连奥斯顿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作出第二首《彷徨》。”
说到这,法勒先生也不再勉强,他微笑着说:“安吉尔,你有自己的目标我很高兴,我也很支持你在这条道路上走下去,从我次在华夏s市听到你的《梁祝》后我便明白,以后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相处了这么久,戚暮还是次听法勒先生说起这样的事。他微微惊讶的睁大眸子,既而莞尔,道:“谢谢您的夸奖,法勒先生,我还需要更加努力。”
灿烂善意的笑容如同春风一般和煦,尤其是在这样一个俊秀漂亮的孩子身上,更让法勒大师心情舒畅。他忍不住地赞叹道:“哦!安吉尔,我一直认为,我最近一年做过的最伟大的事情——就是给你起了这么一个合适的名字!”
戚暮:“……”
“每当我走到一个地方,我都忍不住向我的老朋友们介绍——‘嘿,你知道吗在遥远的东方,在华夏那片神奇的土地上,我遇到了一位可爱的安吉尔,他的琴声十分美妙,让我不由动容。’!”
戚暮:“……”
“瞧,安吉尔!我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你带给我的那些老朋友看一看了!”
戚暮:“……”过了半晌,他勉强地露出一抹笑容,问道:“法勒先生,不知道……您是将我的事情与哪些大师说过了呢?”
戚暮说得咬牙切齿,但是那边,法勒大师却仿佛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微笑着呲开一口白牙,道:“纽爱的斯威尔,维爱的多伦萨、扎耶夫,英国bbc的……”
听着这些熟悉的名字,戚暮脸上的笑容真是一点点地快要维持不住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黑粉黑粉!现在看来真的不是粉,而是芝麻一样透心的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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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德累斯顿交响乐团夏季的场歌剧音乐会正在紧张地排练中,而那边,维也纳已然进入了一段安稳的休眠期,除了小剧院里经常表演一两场的小型音乐会外,只有一些大师会偶尔的进行一场个人音乐会。
蔚蓝澄澈的天空上,一轮火辣辣的太阳将炙热的光芒照射在这片土地上,暑气蒸腾,大地惹得仿佛要冒烟。而在市中心一栋小小的两层小楼一层,窗纱被它的主人紧紧地拉上,不让一点光线投射进来。
在这间杂乱到让人不忍直视的房间里,到处都摆放了各式各样的资料,墙上也用钉子钉着一些纸片。
而在房间正中央的桌子前,一个头发凌乱的男人正抓耳挠腮地望着桌子上的一堆资料,痛苦得快要崩溃。
“我的上帝……这种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可能查不出来是谁把他从监狱里保释出来的?!”
仿佛是自言自语一般,那人又低声道:“该死的,才不可能是他普通工薪层的父母,他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到底是谁呢!”
这人又崩溃似的说了几句,就在他拿起了自己的衣服打算出门再寻找一些证据的时候,这位头发凌乱的先生还没起身,便听到自己的助理轻轻地敲响了门,然后慢慢推开,小声地说:“查尔斯先生,这里有您的信件。”
维也纳著名的私家侦探查尔斯先生一愣,接着问道:“我的信件?是从哪个邮局寄过来的?”
那助理却是摇头,说:“没有邮局的信戳,是直接塞在门口的邮箱里的。您要看看吗?”
查尔斯一愣,作为一名见识过各种危险场面的私家侦探,他大胆地拿过了那封信件,小心翼翼地拆了起来。
这样薄薄的信件里自然是不可能有任何炸药、硫酸的,于是查尔斯望着那个只写着一行地址的白纸,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奇怪了……只有一行地址吗,这到底是……”
查尔斯的声音在看到白纸方面的那个名字时,倏地停住。
只见在那白纸的反面,正打印着一个普通的中文名字,虽然只是简单的三个字,却让查尔斯先生足够地吃惊。因为,那上面写着——
罗遇森。
第九十八章
德累斯顿作为德国著名的旅游城市,其最知名的音乐建筑中心——森珀歌剧院,名扬海外。这座宛若教堂一般庄严神圣的歌剧院,与另外两座建筑——茨温格宫、圣母教堂一起,被合称为德累斯顿的“名胜三巨头”。
去年戚暮在港城海洋音乐节准备纽爱的招募比赛时,曾经用改编歌剧的形式演奏了一首《少年的魔角》。当时戚暮就曾经说过,他过去很少听歌剧,对这方面的了解也并不多。
因此,当歌剧团正式进入德交排练厅、双方开始磨合演练的时候,戚暮还真有些不大适应,直到排练过一两次后,他才习惯了这种交响乐与歌剧相结合的形式。
为期两个星期的紧密排练,戚暮次以参与者的身份感受到:一场3个小时的歌剧是如何产生的。这其中包括了道具的制作和演员的走位吟唱,甚至就连灯光的布置安排都十分严谨详细。
而在一场交响音乐会中,可没有这样复杂的程序,戚暮只需要认真的排练、在演出当夜完美发挥,便算是有了个完美的结局。
但是歌剧却没有这么简单,每天跟着法勒先生回到家中后,戚暮都会借用法勒先生书房里的那些歌剧交响乐方面的书籍,进行学习研究。
对此,爱托丽夫人表示了万分的不解,她经常端着小点心送给这个熬夜“学习”的青年,有次还微笑着问道:“安吉尔,既然你并不打算在歌剧道路上走下去,那为什么……你要看这些书籍呢?这些可都歌剧交响乐的资料哦。”
闻言,戚暮将视线从那密密麻麻的德文中挪开。他抬首看向这个和善温柔的夫人,笑着回答:“爱托丽夫人,我们华夏有一句古话叫做——活到老,学到老。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所以我希望能尽一切可能的充实自己。”
在爱托丽夫人越来越赞赏的目光中,戚暮眨了眨眼睛,又道:“而且……您认为我以后还能拥有这么好的机会,能够在法勒先生的书房里看到这些珍贵的资料吗?这里真是有太多的宝贝了,我真希望将它们全部搬走。”
“哦!安吉尔,我欢迎你随时到我家来玩,你真是一个可爱贴心的孩子!”
这样的答案显然让爱托丽夫人非常的喜欢,而面对法勒先生,戚暮则说出了自己一直不停阅读的另一个原因:“法勒先生,去年的时候闵琛曾经与我说过一种比较新颖的想法,将歌剧改编成交响乐。”
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戚暮不由带了抹笑意:“然而他虽然有所实验,但是却似乎一直没有应用过,所以……我想在您这多看看资料,尝试一下能不能发现其中的奥妙。”
这样的说法让法勒先生也是大感兴趣:“哦?奥斯顿的这个想法我倒是听说过,不过没想到他竟然还没有放弃?安吉尔,我支持你的主意。”
戚暮笑了笑:“那法勒先生……现在可不可以请您,为我讲解一下这边的一点问题呢?”说着,戚暮将手中准备好的书籍轻轻推到了法勒大师的跟前。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两人在安静的书房里进行了一番你问我答的举动,戚暮一直拿着钢笔,刷刷地在笔记上记录着。
等到所有的问题基本上全部解决完毕后,法勒大师看着那白纸上漂亮清秀的字体,不由地感慨道:“安吉尔,你的德语说得这么棒我已经觉得很不可思议了,但是我却没想到……你连字都写得这么好看!”
听了这话,戚暮一边将自己的笔记本阖上,一边回答:“法勒先生,我在巴黎的时候报了一个德语班,大概是我的拉丁文基础比较好,所以才会学得比较快吧。”
法勒大师轻轻颔首,不过半晌,还是忍不住说道:“但是安吉尔,你的这手花体字确实写得太棒了!你看,我从来都不擅长书法,幸好作曲只需要点上几颗小蝌蚪、不需要写太多的注意点,否则我可要苦恼极了。”顿了顿,法勒大师又忽然想到:“哦对了,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奥斯顿的手稿,他的花体字写得真是太美了,真不知道那家伙是怎么练出来的。”
今天已经不只是次听到这个名字了,戚暮微微一笑,并没有插话。
自从那天一不小心接了闵琛的电话后,戚暮已经再次无视对方一个多星期了。那句“liebedich”宛如一颗尖锐的刺,深深地刺进了戚暮的心里,让他想要忽视都困难。
……居然敢套他的话?!
那干脆不接电话好了,从源头就把罪恶断绝。
而戚暮不知道的是,他这边是乐得悠闲,恍如与世隔绝了,但是那边,柏爱的一群成员却胆战心惊地过了一个星期,已经欲哭无泪地开始后悔起自己当初怎么就傻乎乎地进了柏爱了。
他们发誓!
他们绝对没有散播“指挥下个月就要结婚”的谣言!
这种可恶的话他们怎么会说呢?!
就像当初“柏爱成员请朋友投票自家指挥脾气最差”这件事,绝对是谣传!
不过小天使……你什么时候可以打打指挥的电话啊?他们都快被指挥的寒气给冻死了啊!
说好的每天一通电话呢?!小天使你这个骗子!
当然,上帝从来都是公平的,戚暮正低头收拾着自己的钢笔和书籍,他还没收拾好,忽然便听到法勒大师仿佛猛地想起来什么,突然“啊”了一声,惹得戚暮诧异地向他看去。
只见这位头发花白的大师笑眯眯地龇开一口白牙,道:“对了,安吉尔,你已经很久没见过奥斯顿了吧?前几天他还找我要了一张明天演出的门票,明晚你们可以叙叙旧啊。”
戚暮:“……”
所以说,他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啊,法·勒·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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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累斯顿,晚上7点。
入了夏日的欧洲几乎成了一个炙热之地,即使有着来自大西洋湿润清凉的海风,也照样吹不进身处内陆的德累斯顿。
作为一个温馨安静的城市,往常到了这个时间,德累斯顿的街上便开始渐渐宁静下来,准备迎接一个美丽的夜晚。但是今夜,森珀歌剧院前的广场上却是车流拥挤,人流如潮。
来自德国各大城市、甚至是其他国家的歌剧爱好者们今晚都集中在了这里,准备聆听这一场恐怕是这个夏天最盛大的歌剧晚会。主唱的是德国国家歌剧团出色的演员们,而指挥的则是世界上最古老的交响乐团——德累斯顿交响乐团!
它的首席指挥家法勒·路易斯,这可是一位经验丰富、风格浪漫的音乐大师,光是这个名字,便足以让不少音乐爱好者动容。
而且正巧,德累斯顿今晚的这场音乐会选在了大多数交响乐团休假期的7月,因此今晚很多观众都惊讶地发现,他们的身边走过了慕尼黑爱乐乐团的首席指挥与音乐总监,捷克爱乐乐团的小提琴首席,西班牙的萨克斯大师……
而等到一些观众进入歌剧院走到观众席前排的时候,当他们看到那个坐在第三排左侧位置上的男人,甚至有人直接低呼出了声——
“奥斯顿·柏特莱姆先生?!”
只见那个坐在座位上面容冷峻的男人,不是闵琛还是谁?
闵琛大概是全场个进入歌剧院的观众了,为了堵住某个人,他中午就从柏林赶到了德累斯顿,打算在歌剧开始前先见到对方一面。
而让闵琛没想到的是,他一路风尘仆仆地驾车赶了过来,但是当他站在森珀歌剧院的后台时,珍妮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