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喷射出一波一波的浑浊体液。
“哈……哈……”半响男人都无法回神,紧紧缠绕在男子腰上的修长双腿无力地滑落在床褥上,剧烈的快感余韵让他无法自控地痉挛着,双腿甚至毫无知觉地打开着让抽身的男子清晰地看着他下身的狼藉。
“非……我的,非……”男子勾唇沁出一道莫名的笑意,让缓缓从欲望深渊里爬出来的男人脑中微微一跳,双眸艰难地聚焦着试图看清男子的神情,然而似乎有一股莫名的迷雾困住了他,男人忽然有些心慌,他看着眼前本就不甚清晰的身影越来越模糊,他挣扎着试图起身,却四肢无力。
“主子……”男人低低唤着,脑子晃了晃仍然无法摆脱这股无力的感觉,不对……不……他仿佛开始警觉,皱起眉紧紧闭了闭双眸,再次抬头看去,眼前哪里有什么人影。他心跳蓦地一停,浑身的热意忽然消散,血液都似急速的冷下去。
“主……主子!!!”男人猛地坐起身,剧烈的喘息着。眼前哪里是方才那般灯影温然,分明是堪堪天亮的破晓时分。房中仍然有些暗沉,只是窗却大开着似乎被风吹的有些晃动。
男人垂下头,任长发滑落肩头遮住了他的脸,然而他紧紧抓着被褥的双手却颤抖地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又是梦吗?两年了呢,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梦境是越来越清晰了,若不是此时房中毫无情动的味道,他简直以为那人只是刚刚离去,掀起被褥看去,果然,他身上穿的是之前夜里睡前就穿着的寝衣,下身更是干爽无味,他的身体是属于那人的,从那人不在后,仿佛失去了动情的本能,便是日常处理宫中事务时遇上有些投怀的艳姬美婢也从未有过丝毫的念想。
再无任何睡意,他起身穿上服饰,这衣服是炎修宫宫主的标准服饰,云锦隐月线锁边,衣襟处绣着啸族的族徽,外层的纱衣轻柔透着隐隐的流光,是细如发丝的银线织就。内层仍然是他习惯的黑色,外层的纱衣透明的银色搭配起来让他少了曾经的肃杀多了一分尊贵。
尽管两年前宁非回来后以雷霆手段压下了炎修宫反对的几股声音,肃清了一些想要夺权的旁支势力,让炎修宫此时彻底归他所有,然而至今他并没有让自己如往届的宫主那般奴仆环绕姬妾成群,而是过着清修一般的生活。房中更是不准许任何人进入,这里保持了那人离开后的一切摆设,除了睡觉时回到这里,他甚至连自己都不会多触碰这里的一切,仿佛怕碰坏了便无法复原了。
洗漱完走出了房门,外面黑影一闪,一声黑衣劲装的男子跪伏在面前。
“尊上有何吩咐?”男子低垂头,声音平板,他是今天当值的暗卫。从宁非任职宫主后,就再也没有影从了。这是秦黎那日塞入他袖中的信里提的要求之一。想到信,他神情冷漠的脸上闪过一道复杂的神色。
记得他上去后愣愣地站在那个暗黑深不见底得大坑边上直站到第二天才因体力不支昏迷过去,醒过来后,便如行尸走肉一般出了南疆大山,负责接应的炎修宫侍卫并没有多问,也没人敢多问,或许他们也是有过想法是否主上已经遇害身亡,然而森严的等级让他们无权开口询问。坐在马车中,宁非甚至没有心去处理身上的伤口,直到颠簸的马车行了半途了才回神取出信笺。
“非,此后炎修宫便托付于你,作为本任宫主,传我号令,炎修宫一不得参与政权争斗,二,取消影从之职。三,在我房中的柜子三行五格处的宝箱中有本手札,是我日前闲暇所写,宫中一些俗世经营与内阁设立可参考。
非,我要你活的好好的,此后无人可令你低头。
不必寻我,或许我回去了,或许……
此后娶妻生子,任尔自由。”
那人分明是一副悠哉自信的模样筹划着南疆之行,却把这般后事都准备好了。这叫宁非不能不想到,是否这封信本就准备在某个时刻给他,不是在南疆也是在别处。
不是说伴侣,便是一生相伴生死相随的人吗?却说什么娶妻生子,任他自由。
原来……早已有了离开他的想法么……
这般筹划,却只为了成全他一人吗?若是他还有野心是否此时便不会那么心死寂寥,或许为重拾自由而欣喜若狂。
若从未感受过那人的温柔,若看不懂,听不懂,便不会那般忘不掉,放不下吧?
我从未想过取代你,却拥有了你的所有。
“尊上?”微微抬头看着面前静立不动了许久的靴子,黑衣暗卫疑惑地低低唤了一声,将宁非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无事,退下。”
“是。”面前身影一起身便消失,宫主身侧的暗卫都是最拔尖的,隐匿术如火纯清,再过不久,这名暗卫便快要赶上他了。当然,是曾经作为影从时候的他。得到了炎修宫,就有权修习啸族的最高深武学,本就是武学奇才的他,功力比两年前更是上了几个阶梯。此时或许与南凌璧对战,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87
“尊上?”微微抬头扫了一眼面前静立不动了许久的靴子,黑衣暗卫疑惑地低低唤了一声,将宁非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无事,退下。”
“是。”面前身影一起身便消失,宫主身侧的暗卫都是最拔尖的,隐匿术如火纯清,或许再过不久,这名暗卫便快要赶上他了。当然,是曾经作为影从时候的他。
得到了炎修宫,就有权力修习啸族的最高深武学,本就是武学奇才的他,功力比两年前更是上了几个阶梯。此时或许与南凌璧对战,胜负也是五五之数。
虽然作为炎修宫宫主只是两年不到时间,然而宁非作为影从兼血煞堂堂主却已经是多年时间,对宫中事务十分熟悉,相较从前重大决策需经由宫主秦黎审批,其他大多事务都是他做的布置,现在,任何事物的决策权都已经在他手上,或许在世人眼中他是春风得意,就连内阁长老也不敢对他有过多干涉,一部分是因为他继位之后未有出格骄奢之举,最重要还是因为他手中的血煞堂,掌控者炎修宫的全部情报与武力,没有了血契的制约,影从的能力在宫中无人能及。
步履从然地进入议事厅,此时时辰尚早,厅内仍旧光线暗沉,由着值夜的奴仆点上灯悄悄退下去,他独自一人缓缓坐于案前,静静发了一会呆后才拿起前一日未看完的事务,空气中只有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冷清寂寥。
两年前南疆的祸乱并没有给中原带来什么影响,他继任也不愿广告天下,然而仍旧有渠道得知消息的各大门派宗族纷纷送了拜帖过来,到是南家很是奇怪,本应该与炎修宫有些关系的南家竟然毫无动静。南凌璧更是连面都没露过,这让他稍稍疑惑之余也有些愤怒不值。
此时他捏着的这份奏报里写着西南方有股势力名叫龙门崛起迅猛,虽无法与底蕴深厚的百年大族南家媲美,然而在南家的地盘上竟然任由其发展到了如今这般可以影响一方形势的地步不得不让人对此深思。如今朝廷分明是想染指江湖,试图收拢江湖势力提高他们的控制权,因此在两年前便看得到多处事故都有朝廷插手的痕迹,便是主子秦黎曾经遇上的那场追杀也是十之八九有朝廷的染指,这两年更是动作频频,当初皇家派了欧阳谦前来造访过炎修宫,明示了有结盟的意图,既然秦黎信中有言不染指朝政之事,宁非怎可能违背他所愿,回来后再度遇到欧阳谦时便拒绝了。此后听闻他紧赶着就去结交了北方几个门派,也有些中等门派家族愿意参入这趟浑水里。
若说最不愿意朝廷势大的肯定是他们这些江湖中比较大的势力了。习惯了头顶无人,一宫之主或者一教之主就如这方势力的土皇帝,影响深到管辖城池,设立律法府衙,并且将盐与金属矿藏捏在手中,若是有一天朝廷有了足够对付他们的军队,那到时肯定是要垂涎他们手中的力量的。因此,这百年来几方大族或明或暗地也在遏制朝廷的发展,若有门派归顺他们,便寻个由头灭了人家或者兼并了,这已经是他们大头之间的默契。
此番龙门现世且动作频繁却没有被南家遏制,这让炎修宫作为北方的势力之首也得提起警惕。毕竟虽然多年各大门派宗族相安无事,但谁也不能保证是否有哪个家族族长想要换个名称当当皇帝。若是如此,他少不得要参一脚将这事掐死在摇篮里,这个世界不需要一个强大的皇朝出来收服天下。
几番思量后,宁非便定下了西南之行,他需要去龙门的地盘探探虚实,若是能与龙门门主结交一番了解一下这个人对掌控局势十分必要。
一旦布下命令,很快便会有来自西南方向的各种关于龙门的消息雪花一般传到他手中,在出发之前,他坐在议事厅里静待一直记挂在心头的消息。
“尊上。底下兄弟已在日前赶到,是否现在召见?”内门何总管垂头低问,对于这位新宫主的心思,就连长老阁也有些摸不准。毕竟秦黎身故,而他作为新任宫主大权在握,任谁也不会那么积极地搜寻前任。然而事实上,两年来,这位始终没有放弃。
“恩。”宁非神色微动,若不是他紧紧捏着扶手的指尖泛白任谁都没瞧出他的心情波动。
不一会有一名男子形色匆匆步入抱拳垂头跪身道:“尊主,属下有事禀报。”他是这两年来负责南疆事务的堂主,因宁非的要求,他们这个堂设立出来专门负责南疆的监察探寻。虽然圣域进不去,然而别的地方这两年被他们早就翻遍了。为此南疆部落极为不满,然而两年前的血腥追杀南疆高手折损不少,到了如今就是挑衅也不敢明着来了。
“哦?说。”宁非腰背一挺,略顷身注视着那人。
“禀尊主,近日堂中一弟子在寻访南疆大山时失足摔入一个洞穴,发现其内有密道,他不敢贸然进入,便召集了兄弟们在附近蹲守了不少时日。竟被我等发现此地有人进出,且并不是南疆人,而是中原人士。我等追踪下去发现那些人都是去往西南一带,似与龙门有所关联。”
“龙门……”
“是,尊上,属下等还看到,他们似在小规模搬运物资。”
“哦?南疆……”南疆还有什么值得千里迢迢搬运至中原,那里出名的也就是些毒虫草药了。或许,有什么是他们没有料到,这极有可能关系到龙门为什么能崛起的那般迅速。须知一个大型门派势力想要崛起首先必须要有庞大的财力物资支持,否则如何招兵买马扩建领土。然而众所周知的是,南疆的蛊虫草药出名,但是要说财力物资却是极为贫乏的,这也是因为当地的风俗民情造成的,那边的人不喜欢与中原通商,大多是自闭家门缩在深山里自耕自足。
宁非手指轻敲着案几,沉吟片刻才道:“立即启程前往西南。”看来西南龙门势在必行。
☆、88
都是内力深厚的男性高手,体力耐力皆不俗,因此去西南一路快马加鞭,一个多月的路程只用了二十余天便到了。宁非一行投宿在西南比较繁华的城池鹿城一家客栈中,这家客栈因是炎修宫控股的,见到宁非示意的信物时便恭恭敬敬将他们迎入内院。
这家客栈在此地出名的就是他的内外两院,外院是中等装修,供一般有钱商户入驻,而内院却是不对外随意开放的,相当于现代的制,只对拥有信物的客人或者是一些有名望的人居住。亭台楼阁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假山遮挡,结合了一部分的奇门遁甲让这个内院的几个小院被隔开,明明相近却没得到允许很难进入其他院。蜿蜒小道被路旁的灌木丛环绕显得幽深清净。丝毫不输一方大族的主家后院。当然没有信物的客户想入住是非常昂贵的。
等宁非进入厢房洗漱完,便进来一人,此人穿着一身极富铜钱味的华服,全身上下处处透着暴发户的味,然而当他在宁非面前躬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