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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靴、全套徽章,段大导也试试?”

    段寒之哈哈笑着挥手,“好的好的,等哪天关家钱不凑手了,叫关烽把那一全套都卖给我,亏不了你的。”

    关锐耸了耸肩膀,转身袅袅的走了。

    “你真的觉得我会钱不凑手?”关烽交叠双腿坐在沙发里,漫不经心的吹了吹茶叶,“你可真够自信的,就算你再拍四十部那种制作的奇幻片,也拖不倒关家的门。”

    “但是现在我钱已经不够用了。马上拍第二部,明华娱乐的投资已经周转不过来,我必须要用来自美国瑞斯德投资机构的钱了。”

    “那就用啊。”

    “你还这么淡定?他们要百分之四十的分红,但是投资额度却大幅度缩水,明摆着在敲竹杠。这你也能忍?”

    关烽悠悠的喝了口茶,袅袅热气中他的神情无比淡然,古井不波。

    “寒之啊,”关烽说,“如果我是他们,这时候我一定不仅仅敲竹杠。我先把投资权紧紧握在手里,然后趁机狮子大开口要求更多分红,拿不出来?可以,拿你们的院线来抵。院线所有权是娱乐公司的命脉啊,你不同意是吗?不同意我就不给投资,我让你这个影片死在最有名最有潜力的时候。然后你死了,你拍不下去了,我给你一笔少得可怜的钱,把你的拍摄权拿过来,我自己拍。你部创造下来的名声归我了,你的市场归我了,你的院线也归我了。什么叫吃人不吐骨头?这就叫。”

    段寒之沉默的斜倚在沙发里。

    关烽侧过身,拍拍他肩膀,“娱乐圈的商业竞争就是这么回事儿,现在这种事情没发生,已经是我控制得好了。再更多的事情,我真的做不到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拿把刀子,去捅那几个美国人的肚子?”

    “捅得到就去捅啊。”

    段寒之反手抓过水果盘边上的小刀:“我现在就把你给捅了吧。”

    “你行啊段寒之。”关烽侧过身,躲开刀锋,“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想开点,该让步的就让步。多大年纪的人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卫鸿不会照顾你么,养了只可口的傻金毛就已经够可以的了,电影史上会记上你这一笔光辉成就的。”

    段寒之脑海里浮现出一只吐着舌头摇着尾巴的大型犬形象,忍不住黑线了:“老子光辉一辈子的成就还抵不上养了只傻狗?”

    就在这时候厅堂的门被推开了,关靖卓一步踏了进来,刚才赶上段寒之那句话落地。

    段寒之动作顿了一下,关靖卓也停住了脚步。刹那间所有人都稍微有点尴尬,气氛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关烽回过头去,“回来了啊。”

    关靖卓“啊”了一声,迅速低下头,“我上楼去有点事,你们……你们慢慢聊。”

    关靖卓三步并作两步跨上楼梯,差点撞倒正准备出门去的关锐。关锐停住脚步,默默的目送他走进书房,叹了口气,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砰地一声轻响,关靖卓把书房的门关上了。那一声久久的回荡在厅堂里,段寒之只顾自己低着头喝茶,没有人看得清他脸上是什么表情。

    关烽稳稳的端起茶杯:“孽债啊孽债。”他脸上表情纹丝不动,眼神悲悯慈祥,就像个端坐在莲花上的菩萨。

    段寒之从关家大门里出来,正准备回家,突然接到卫鸿的电话:“段、段导,不、不好了!”

    “怎么怎么了,火烧了你家房子吗?”

    “比火烧房子还紧急啊!”卫鸿声音都变调了,“我爸妈从老家过来了,现在就在火车站!打电话叫我去接他们!”

    段寒之倒抽一口凉气。

    关家那司机坐在驾驶席上,从后视镜里看了段寒之一眼:“段导,您脸色这么难看……?”

    “老子的公公婆婆……啊不,呸呸,是岳父岳母来了。”段寒之苍白着脸,喃喃的道,“操啊,老子是导过白娘子传奇,但老子不想当被压在雷峰塔下的白素贞啊。”

    司机一踩刹车:“那咱们现在?”

    段寒之冰雕般雪白的脸上一片肃穆:“走,咱们去火车站正面迎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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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大妖怪

    火车站门口站着一对老夫妇,卫父穿着一套厚厚的运动衣,一脸怒气沉沉,卫母在嘈杂的火车站四处环视,眼神有些惶恐又非常警惕,把挎包按得紧紧的。

    卫鸿站在边上点头哈腰的赔罪:“爸,妈,真不知道你们怎么会突然来了,早点告诉我我给你们订飞机票啊。我这不是最近拍戏忙吗,没顾得上给您二老请罪……”

    卫父怒气冲冲的道:“你还在搞拍戏的那档子事!我们家邻居都问起你来了,说在电视上看到你,问你怎么一年半载的都不着家!养个儿子跟没养一样,这不是在给我们丢脸吗?”

    卫鸿哪里敢回家,一回家还不得关起来?再说他拍戏也忙得昏头转向,平时打个电话他爸都不愿意接,他妈只要一接电话就开始絮叨,说叫他找媳妇儿生儿子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久而久之,他连电话都不敢打了。

    “我这不是正打算给您二老寄钱嘛……”卫鸿抹了把汗,“上次片酬的钱都寄回去了,卫鹄说给您二老换个大点的房子,他以后找女朋友什么的也方便。传宗接代什么的交给他不就得了,他争气得很。”

    卫父一听就恼了:“你还跟那个段寒之混在一块儿?”

    卫鸿怯怯的点头。

    卫父大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边一辆黑色宾利在他们面前无声无息的停下,然后司机迅速下车,毕恭毕敬的为段寒之打开车门。

    段寒之钻出车,卫鸿立刻退后半步,给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段寒之只装作没看见,微笑着大步走来,顺手把自己的黑色毛呢大衣脱下来盖到卫母肩上,俊秀潇洒风度翩翩,就仿佛卫母是他在戛纳电影节红地毯上偶遇的国际著名女明星一样。

    卫母哪经历过这阵势,当即就连连退去:“这……这……”

    卫父气得大喘气:“你就是段寒之?”

    段寒之张口打断了卫父接下来要说的话:“天冷,我们去车上谈。”说完不动声色的盯了卫鸿一眼,用一种神挡杀神魔挡杀魔的气势架起卫母,大步塞进宾利宽大的真皮后座里。

    如果说外边还是早春三月春寒料峭的话,车厢里就仿佛充满了火山爆发前的硝烟味,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卫鸿始终觉得温度正在急剧上升,他终于忍不住小动作的擦了擦冷汗。

    如果这辆塞了一个司机、一个著名导演、一个当红演员、一个老教师和一个家庭妇女的宾利突然在马路上爆炸直至成为碎片,卫鸿想他一定半点都不感到奇怪。

    “在车上说什么都不方便,这样吧,两位老人既然刚刚才到,一路上大概也没吃好喝好,我们先去长安订一桌再说吧。”

    段寒之说着摸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订座位,卫父重重哼了一声:“你跟我们家卫鸿住在一起?”

    段寒之犹疑片刻,一点头道:“是。”

    “那你们就知道在外边吃,都不知道在家里开火?是你花钱还是卫鸿花钱?有两个钱别可着劲糟蹋了我跟你说!”

    段寒之倒抽一口凉气,心说老子混了这么多年,还没沦落到花情人钱的地步吧?

    卫鸿一看段寒之脸色变了,立刻刷的一声竖起尾巴,然后玩命的摇。

    “……”段寒之面无表情的道:“当然是花我的钱。家里饭菜都是剩下的,热汤热水还得现做,怕饿着您二老。司机!”

    司机立刻目不斜视一低头:“是,您吩咐。”

    “去长安俱乐部,我在那里有个包房。”

    司机一踩油门,宾利立刻加速飞驰而去。

    长安俱乐部二楼包厢经理觉得今天真是奇了。

    段寒之不用说,是这里的老客户了。所谓老客户的意思就是说,哪怕你眼睁睁的看着他跟一群娱乐圈大腕儿大制作一起聚众嗑药泡女星,房门一关就开始打牌骂娘爆粗口,时不时爆两条绝对内幕的八卦出来然后一群人在那里哈哈大笑……作为一个职业素质良好的服务业人员,你都要装什么都没看见。

    见惯了各种要人大腕的包厢经理,今天是次看见段寒之带着一对明显就是生面孔的城乡老夫妇一起大驾光临。

    经理立刻满面春风的凑上去:“哎哟段导,又来了啊!还是老规矩?2号房?酒水点心还是……”

    段寒之摆摆手:“来吃饭的。正儿八经给我上份菜单来。”

    经理大惑不解,一眼看到卫鸿,立刻扑上去抓住:“哥们儿,今天这是怎么了?那俩乡下老夫妻是——?”

    卫鸿额角抽搐的看着他:“……我爹妈。”

    “……”经理默然,“令尊令堂。”

    “是,”卫鸿说,“鄙人的令尊令堂,今天上门来踢馆子,准备ko掉我那战斗力狂暴的美人媳妇儿,原因是我媳妇儿的性别出乎他们意料之外。

    经理表示十分惊讶:“于是段导就乖乖把二老领这里来准备讨好了?我操,哥们你行啊,我一直以为你俩在一起是你在下边的。”

    卫鸿默默的笑了。

    卫鸿的笑意充满了胜利者的得意。

    经理忍不住一个寒战:“淫、淫 荡……太淫 荡了……”

    卫鸿勾了勾小手指,然后俯在经理耳边:“我确实在下边——他在上边,自己动。”

    然后卫鸿哈哈一笑,眉梢眼角洋洋得意,十分骄傲的大步走远了。

    包厢里一张大圆桌,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分别坐着段寒之、卫鸿、卫父、以及卫母。

    十分之诡异,并且十分之易燃易爆。

    包厢经理亲自拿了菜单进来,点头哈腰的翻开给段寒之看:“来来来,您老点菜。”

    段寒之却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合上菜单:“龙虾鲍鱼帝王蟹,鱼翅汤,焖山参,一溜儿全给我上来。那天老石请的毒蛇宴不错,那蛇还剩不剩?剩的话上两条来。”

    经理看看边上,压低声音:“……一条一万八。”

    段寒之皱起眉:“上上上!有什么好说的!只要有就上!”

    经理立刻啪的立正,丢给卫鸿一个“自求多福吧”的眼神,然后悄没声息的退出去了。

    咔哒一声响,房门刚刚关上,卫父终于忍不住了:“段寒之,你这是什么意思?在跟我们老人示威,说明你有钱有地位吗?哦,你以为我们会怕你吗?”

    “这有什么怕不怕的,”段寒之提起茶壶,满满的给卫父斟了一杯霍山黄芽,“大家都是一家人,用不着分什么你的我的。”

    “谁跟你是一家人!你跟我们家卫鸿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母这时候也回过气儿来了,眼睛红红的附和:“就是就是!我们家卫鸿好好的一个孩子,现在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