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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来的样子,心中莫名的疼惜,这种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总觉得这名学生似乎与前两天来看秦梓砚的学生有所不同,却不知所谓。

    “秦老师的墓在哪里?”收起悲伤,秦梓砚振作精神,感激地笑着,“我想去看看秦老师,平时秦老师很照顾我,他走了,我很舍不得。”

    “就在本市的公墓a区。”

    得到公墓的地址,秦梓砚谢过陈大爷就转身离开,打了辆车赶往公墓,尽管自己去看自己的墓碑似乎很奇怪,但是既然下定决心以秦梓砚的身份重活一世,那么就彻底放下秦子言的身份吧,让自己跟自己的前世彻底告别。

    轻轻抚摸冰冷的墓碑,秦梓砚终于觉得平静了许多,虽然不知道别人死后是不是也可以像他那样有机会重活一世,但是此时此刻,他仍然感激命运给与他的第二次生命,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会无比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生命,代替自己代替秦梓砚好好活着。

    许久,秦梓砚才起身离开,一转身,却见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静静地矗立着,似乎站了很久了,只是……

    盛轩凌,他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不出声?

    秦梓砚想起当时就是为了去赴盛轩凌的约,要不然,或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心中忍不住小小怨念。说起盛轩凌,在圣洛学院也是个人物,据闻家中事业庞大,长相又格外出色,但是性格孤傲我行我素,才会来圣洛学院当一名音乐老师,不过却深受全院师生喜爱。不过秦梓砚不记得他和这样一位风云人物有什么瓜葛,并不是说不相识,但是最多也就见面打招呼的客套交流,他实在不明白当初为何要约他。

    “盛老师!”两个人沉默许久,互相打量够了,秦梓砚首先打破了尴尬的一幕。

    “嗯!”盛轩凌冷漠地点点头,绕过秦梓砚来到墓碑前,将花放下,目光紧紧锁着墓碑。

    秦梓砚轻轻舒缓了口气,见盛轩凌只是专注于眼前,他就赶紧离开,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盛轩凌这样的人物本身深不可测,为人处事谨慎敏感,说好听是敏感,说得难听点就是疑心较重,以后还是远离比较好。不过盛轩凌似乎憔悴了很多,他死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随即,秦梓砚摇摇头,并未多想,只不过十分感激盛轩凌能来扫墓。

    身后,是盛轩凌复杂的目光,紧紧一瞬,盛轩凌再次将目光集中在墓碑上那张光彩夺目的笑脸上,眸中是秦梓砚就算见着也是无法理解的感情。

    回到老公寓,秦梓砚才发觉自己已经浑身无力,但是这次并非是头疼引起,而是,他好饿啊。也对,这具身体估计这几天都未进食,想着,秦梓砚转移方向,在公寓附近的午餐店里饱餐了一顿。醒来照镜子的时候,他就发现这具身体除了精神极差之外,十分瘦弱,必须花点时间养好这具身体才行,开学才是之后生活的最大挑战呢。

    吃饱喝足后,秦梓砚回到公寓开始整理物品,他检查过,母亲那场车祸得到的赔偿金只要不是奢侈生活,维持到大学毕业绰绰有余,这点让他放心不少。但是也不能坐吃山空,所以他考虑过继续写作,毕竟那是他最大的兴趣爱好,可是也不能再用“纸砚”这个名字了,虽然身边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事,但是父母肯定已经将事情告诉编辑了,也许如今整个文学网都知道“纸砚”去世的消息了。所以首先他不能再写“纸砚”写过的题材,否则神似的文笔只会被告抄袭,至于改写其他题材,还是慎重考虑之后再决定,算了,这件事情等以后稳定了再说吧。

    现在最重要的是应付接下来的开学一事,走到电脑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这台笔记本电脑是当初大一时为了写论文,而他又不喜欢去人多吵杂的网吧,更不喜欢与人来往借用电脑,迫不得已才买的。等待开机的过程中,整理了一下乱入的凌乱记忆,这具身体等待开学就是大二了。

    大二?!等等!

    秦梓砚忽然觉得哭笑不得,按照以往的经验,大二开学就要被送去部队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军训,这是圣洛学院独有的特点,大二军训是不少大学的习惯,但是去部队军训确实圣洛学院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荣耀。没想到兜兜钻转,他会以另一种身份回到圣洛学院,不过他真的有点期待将来了呢。

    ☆、开学(1)

    秦梓砚在家里好好休息了两天之后才出门准备开学的事情,首先他特别不喜欢这头过长的头发,这具身体因为家庭变故而格外自卑,于是总是小心翼翼地用头发遮住自己的视线,假装看不见周遭复杂鄙夷的视线。但是他现在是秦梓砚,更是秦子言,秦子言从小出类拔萃,长大后更是有自己的骄傲和冷漠,绝对不会再让这具身体活在别人的目光和自己给自己笼罩的阴影下。

    只不过他还是低估了现今理发店折腾人的本事,本来想剪成清爽的短发,结果大概是理发师格外喜欢秦梓砚这张精致漂亮的脸蛋,直言若剪成铁窗头就糟蹋了这张小脸,于是不顾秦梓砚囧囧有神的表情,熟练地飞舞着剪刀,将头发剪成了理发师自认为十分符合他脸蛋的发型。其实理发师不过是误会了秦梓砚的意思,他虽然想把头发剪短,但是也没有自虐到剪成铁窗头啊。但是现在这样,呃,露出白皙双耳的小碎发,双鬓碎发微长,齐眉厚重的刘海,隐约可见秀气的眉头,后脑勺碎发齐颈。头发是短了很多,也清爽很多,但是这样的发型配上这样的脸蛋,好吧,理发师说那是漫画里的美少年版本,秦梓砚顿时语塞。

    出了理发店,秦梓砚辗转到了服装店,挑选了几套自己满意的服装,随后又去了超市,置办了一些生活用品,才满载而归。经过一番折腾,小小公寓清新有人气了许多。

    终于到了开学那天,秦梓砚穿戴一新,面对镜子里焕然一新的身体,秦梓砚满意地露出一抹明亮的笑容:“秦梓砚,尽管你的命运多灾多难,如此坎坷,但是人各有天命,如今活着的是我秦子言,我不会像你从前那样活得自卑而受尽屈辱,正所谓人不犯人,我不犯人,否则你从前所受的屈辱,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秦梓砚一路悠哉地往自己所在的教室走去,并不是没有注意到周遭惊艳的目光,而是凭着凌乱的记忆,找寻教室的位置,他知道这具身体以前独来独往惯了,除了班上的人,学校里根本不会有人认识他。才走到教室所在的教学楼楼梯口,前方几米处一道纤瘦的人影吸引了他,那人带的东西也太多了吧,两个手腕挎着硕大的购物袋,一看就知道那得多重啊,双手还捧着几个重叠的箱子,几乎挡住了视线。那人歪着头艰难地走着,摇摇晃晃,双腿打颤,秦梓砚看着一阵无语与惊叹,那么多东西,拿不动不会叫人帮忙搬吗?

    正想着,前方那人传来一声微弱的惊呼,上方的箱子晃悠着,眼见快要砸下来了,秦梓砚眼疾手快地奔上去托住:“小心点!”

    说着不顾那人瞠目结舌地注视,将对方捧着的箱子一个个搬下来扔地上,这一个个箱子单个份量都不是很重,但是叠起来就有几十斤了,秦梓砚无比佩服他能坚持那么久,真不知该说他勇气可佳还是该骂他老实愚蠢,若再搬上楼去,楼没爬上,胳膊就该废了:“这么多东西,搬不动不会找人帮忙吗?”

    “秦、秦梓砚?!”那人还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只顾惊讶地望着他。

    呃?熟人?秦梓砚微愣,仔细打量眼前这张普通到扔进人群就再也找不到的脸庞,拼命搜索记忆库,才在记忆的角落找到关于这个人的记忆:“萧宁?!”

    萧宁,在这所连打扫卫生的保洁阿姨都有后门的重点大学里,他是以无比优秀的成绩凭自己的实力考进来的,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这人音乐细胞发达,大一就报了由盛轩凌亲自辅导的音乐社团,出色的音乐才华曾经得到过盛轩凌的赞赏。但是萧宁家境普通,长相普通,在俊男美女齐聚的音乐社团却得到了排挤和欺负,最终被逼得退社。

    秦梓砚淡淡轻叹,这个人就如前生的秦梓砚一样自卑而孤独地游走在校园里,没有朋友,更得不到任何人的帮助,于是不论是出于为人师表还是同病相怜,他弯腰搬起三个箱子,笑笑道:“去哪里?我帮你吧,还有,你手上的袋子貌似也很重,需要帮忙吗?”

    不知是被秦梓砚光彩夺目的自信笑容迷惑,还是难得受到亲切对待,萧宁突然涨红了一张脸,赶紧摇头拒绝:“不、不用了,我、是音乐社的东西!”

    秦梓砚顿时无语,音乐社会利用他的地方也就只有当免费搬运工了,不过从他对萧宁不多的记忆力,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萧宁对于音乐的渴望和喜爱,也许正是如此,萧宁才一次次无法拒绝音乐社的无理要求。不过他曾经听过萧宁唱歌,不可否认,萧宁拥有极美的嗓子和对音乐的敏感,只是可惜了,音乐社的人无论是以貌取人还是隐藏深处的嫉妒,萧宁都无法在音乐社立足。

    “秦、秦梓砚,谢谢你!”萧宁偷偷打量着悠然自得并排走在身边的秦梓砚,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自信和孤傲,而且他突然觉得秦梓砚很美很有气质,虽然知道用漂亮来形容一个男生,也许秦梓砚会不高兴,但是他真的觉得秦梓砚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呵呵!”秦梓砚轻笑,调侃地望着更加窘迫的萧宁,忍不住恶趣味起来,“你,很紧张?为什么?我很可怕吗?”

    这下萧宁连脖子都涨红了,拼命摇头的动作让秦梓砚心惊他会将脑袋给摇下来,于是赶紧解释:“别紧张,我开玩笑的。”

    萧宁也觉得自己过于紧张了,但是这样的秦梓砚耀眼得不容侵犯,于是尽管心中疑虑颇多,却也不敢多问,沉默着,赶紧跟上秦梓砚的脚步。

    走到音乐社门口,音乐社大门敞开着,已有十几名社员忙碌着整理物品和打扫卫生,秦梓砚将手中的三个箱子往门口一放,捏了捏略微酸痛的胳膊,直惊叹这具身体的脆弱,转头见萧宁还抱着东西发愣,催促道:“放下东西就走吧。”

    “……”

    “萧宁,东西拿来了还愣在门口干嘛?难道要我们这么忙了还来帮你搬东西吗?还不快点拿进来!”一个女社员眼尖地发现了门口的两人,拿着抹布冷着一张脸尖锐地喊着,但是在对上似笑非笑的秦梓砚时,不易察觉地红了红脸,随即又恼羞成怒地瞪向一旁的萧宁。

    “好、好的!”萧宁赶紧紧张地将东西搬了进去,规规矩矩地摆放在桌子上,转身看了眼秦梓砚脚边的箱子,见秦梓砚双手抱胸无动于衷地斜靠在门上,一点也没有搬箱子的趋势,只好跑回来将他脚边的箱子搬了回去。

    “萧宁,完了吗?忙完了就走吧。”秦梓砚并非不想帮萧宁,只是毕竟才刚开始,他不想一开始就跟人起冲突,否则他的改变太突兀,不过不替萧宁出头不代表他可以看着萧宁继续被欺负。

    “好,谢谢你……”

    “萧宁,你就这么走了吗?我们那么忙,你……”那女社员愤怒地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对上秦梓砚冷漠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禁了声,没来由地后背发凉。

    收回冷傲的视线,秦梓砚漫不经心地转身走人,仿若刚才的冷漠只是众人的错觉:“萧宁,走了。”

    “好、好!”萧宁神情恍惚地小步追上秦梓砚,刚才的秦梓砚突然气场骤变,让人不由自主地退怯,那种切进骨子里冷傲唯我独尊的气势,他恍惚间想起曾经在一次校祭庆典在另一个人身上看到过,那个人一身华丽古装,笔墨翻飞间,一幅字画行云流水地展现在众人面前,回首凝眸,淡漠傲视,那一眼,全世界仿佛暗淡无光,唯有他,那个人,秦子言。

    “组长,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