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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温幸福生活

    清晨,秦梓砚自睡梦中醒来,舒展了一下身子,顿时感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似乎重生之后从未睡过这么舒心的安稳觉,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觉得这才是真正的重获新生。走进浴室,浴室里属于他的清洁用品依然完整地摆放着,秦梓砚感动不已,洗脸刷牙后,走出房间,一股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扑鼻而来。

    “爸,妈,早上好,好香啊,妈在做什么?”秦梓砚对着坐在沙发上看早报的秦父打了声招呼,随后晃悠着进了厨房,“妈这么早起来做生煎包子么?”

    “怎么起那么早?不多睡一会儿,妈做好了自然会去叫你!”明明面对的是一张陌生的脸庞,秦母却并不觉得怪异,去世一个多月的儿子,忽然重新站在自己面前,告诉自己他还活着,害怕只是个美到真实的梦,整整一夜都不敢入睡,好多次偷偷地起身跑到隔壁房间发呆,确定秦梓砚还安然地睡在床上,她才安心地离开,随后是兴奋地一大清早起来为儿子准备美好的早餐。

    秦梓砚开心地围着秦母打转:“好久没吃到妈妈做的早餐了,特别怀念,迫不及待地想起床快点吃到妈妈的早餐!”

    “臭小子,油嘴滑舌,赶紧出去坐好,马上就可以吃了!”秦母哭笑不得地将秦梓砚轰出了厨房,这种感觉好久未曾体验到了,忽然觉得无比的珍惜。

    吃过早饭,秦父便去公司上班了,而秦母清理完厨房,眼看学校上课的时间快到了,也就嘱咐着秦梓砚在家里等着他们回来,就依依不舍地匆忙出门了。

    也许只有等到真正失去过一次,才明白拥有的感觉是那么难能可贵,父母的小心翼翼,他都看在眼里,心疼的感觉无以复加,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也一样,这种失而复得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很多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所以接下来,他会好好地活着,小心谨慎地活着,不让他们为难,更不会让他们难过伤心。

    走进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他前世写的小说,整齐干净。秦梓砚坐到电脑前开机,想起重生之后,他都没有上过网,虽然他在公寓里看到过一台笔记本电脑,但是因为开学军训的事情,他一直都没有打开过。浏览了一下网页,一些关于纸砚的消息还在流传,大多数人对于纸砚的突然离世悲痛不已,同时惋惜着他那些没有完结的作品。秦梓砚微微叹息,除了父母和圣洛学院的院长,应该极少有人知道秦子言就是纸砚,他过世之后,应该是父母上线公布的这个消息。

    秦梓砚托腮沉思着,想过以后继续写作,对于那些没能完结的作品,他比谁都可惜,但是他不能再继续了,冒不起这个险,虽然想过找寻其他方式,比如让父母代替自己发表,可以借口说这是纸砚生前写好,却没来得及发表就出事了,毕竟他同样对不起那些苦苦等待着他更新的读者,却等来了这样一个噩耗。不过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他推翻了这样的打算,还是决定以另外的身份重新写作,至于题材,他暂时仍没想好,决定等父母回来商量过后再决定吧。

    正百无聊赖地刷着网页微博,手机响了,秦梓砚起身拿过手机,来电显示竟是曲墨寒,疑惑地接起了电话:“喂,墨寒?”

    “嗯,你没在家里么?”

    电话那头的曲墨寒语气平淡,声音低沉,但是秦梓砚仍能感觉得出,曲墨寒并不高兴,于是赶紧问道:“你在我公寓?”

    “嗯,按了门铃,没人应门,你在哪里?”本想一早过来找秦梓砚出去逛逛,顺便一起吃午饭,没想到一大清早就不在家,曲墨寒顿时不悦,但更多的是担心。

    秦梓砚不知作何回答,稍作沉默,决定不想隐瞒,更不想欺骗对自己关心照顾的曲墨寒,于是淡然解释:“墨寒,我……我在秦老师家里,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老师?秦子言?”曲墨寒惊讶,他想过秦梓砚也许跟黎昕他们出门了,但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秦梓砚为什么会出现在秦子言家里,按理说秦梓砚和秦子言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唯一的联系恐怕两人都拥有“秦”这个姓氏而已,“秦老师家地址在哪?我过去找你!”

    习惯了曲墨寒的霸道,秦梓砚知道就算他不告诉对方,神通广大的曲墨寒还是能在下一刻出现在他面前,既然他都已经让对方知道了他与秦子言的事情,就大方地坐等曲墨寒到来。

    不到一个小时,一身凛然之气的曲墨寒面无表情地按响了门铃,秦梓砚好笑地看着独自生着闷气的曲墨寒,将对方拽进客厅,泡了杯速溶简易咖啡给他,自己也大方地坐到他身边:“这么早就找我,有事?”

    曲墨寒接过咖啡杯,努力平复了下心头的不悦之情,四顾打量这套面积不算大,但是装饰典雅的套房,不过他更在意的是秦梓砚对这里的熟识度,于是问道:“这是秦老师的家?你怎么在这里?秦老师的家人呢?”

    秦梓砚放下手中的茶杯,含笑看着曲墨寒:“他们都出去上班了,就我一个人在,昨天晚上我就过来了,一直没回去……秦老师的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造成的,我想你也听说了,秦老师之所以会出事,都是为了避让一个路人,而那个路人就是我。”

    秦梓砚悄悄掩饰眼底的心虚,但是仔细想来,他也不算是欺骗曲墨寒,毕竟当初确实是为了躲避秦梓砚,只不过最终秦子言的身体死了,而秦梓砚的灵魂死了,秦子言成了秦梓砚而已,如果将来有这么一个让他不得不开口的机会,他会告诉曲墨寒真相。

    曲墨寒喝了一口咖啡,正好错过了秦梓砚眼中一闪而逝的异样,听着秦梓砚的倾诉,忽然明白了秦梓砚当初为什么那么难过:“当初,你是因为觉得内疚,所以一直都自责?”

    秦梓砚轻笑点头:“也算是吧,毕竟是我害了秦老师一家,还要祈求得到他们的谅解,我很庆幸得到了他们的谅解,所以我决心代替秦老师孝顺他们一辈子,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秦老师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会一直住在这里。”

    “嗯!”曲墨寒放下咖啡杯,仰头靠在身后舒软的沙发,“你不必自责,这不能全怪罪于你,如果秦老师现在还活着,我想他也不会怪你,你看,秦老师的父母都能接受你。不过,这样也好,你以后也有个照应,而秦老师的父母也会欣慰,虽然失去秦老师,却能重新得到一个你。”

    “呵呵,是啊,他们都是特别善良的人!”秦梓砚笑着起身,一把将曲墨寒自沙发上拉起来,“走,陪我去超市买食物,中午爸妈都会回来吃饭,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午饭吧,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曲墨寒觉得秦梓砚是真的释怀了,昨天之前的秦梓砚总是不经意间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如今事情彻底了结,似乎再无后顾之忧了,连眉宇间满满都是笑意,饱含幸福和满足。曲墨寒之前的不悦消失无踪,不但得偿所愿能和秦梓砚一起出去逛逛,还能尝到秦梓砚亲手做的蔡,似乎自己赚了呢,呵呵!

    中午当秦父和秦母相继走进玄关时,客厅里充满了令人食欲大增的饭菜香味,走进客厅,餐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家常小菜,两人相视一笑。

    “梓砚!”秦母放下手提包,走进厨房,果真见秦梓砚穿着她的围裙,和一高大陌生的冷漠男子有说有笑地煲着汤,顿时欣慰地笑笑,“梓砚,有客人在啊?需要妈帮忙吗?”

    秦梓砚转身见是母亲回来了,赶紧摇头:“不用,今天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妈,这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会长曲墨寒,墨寒,这是秦老师的妈妈,现在也是我的妈妈!”

    “秦阿姨好,我以前也是秦老师的学生!”虽然对于秦梓砚和秦母之间格外和谐的相处颇有疑惑,但是曲墨寒并未多想,暗暗替秦梓砚高兴。

    午饭并未因为曲墨寒的加入而变得突兀,反而更加和乐融融,曲墨寒虽然冷漠,但是面对秦父秦母的热情招待,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有了淡淡的缓和,谈吐得体,优雅大方,深得秦父这种对家教格外严格的人的喜爱。以前秦父也听秦子言提起过曲墨寒这个学生,毕竟很少有人能得到自家儿子由衷的赞赏,今天见了,果然是个十分出色的人。想着就忍不住感到欣慰,秦梓砚重生了,以后如果能有曲墨寒这样出色的朋友,他们也放心很多。

    午饭后,秦梓砚准备了一盘水果拼盘,秦父依旧和曲墨寒聊得十分忘我,秦梓砚暗暗吐槽曲墨寒真会讨人欢心,不过由衷佩服曲墨寒的博学,无论秦父谈论什么话题,他都能侃侃而谈,也许真的和豪门家室有关,曲墨寒的童年一定和他们普通家庭出生的孩子完全不一样,当他们看着动画片玩着玩具的时候,也许曲墨寒已经在学习各种文化课和礼数了,所以才造就了如今冷酷无情唯我独尊的曲墨寒。

    不久,秦父和秦母就出门工作去了,临出门前,秦母自包里取出一盒膏药递给秦梓砚:“梓砚,差点忘了,刚下班时路过药店,想到你的脚伤一定还没痊愈,所以就买了药膏给你,赶紧拿去贴上,下午和墨寒就在家里休息吧,等晚上爸妈回来带你们出去吃饭。”

    秦梓砚接过药膏,紧紧给了秦母一个拥抱,感动不已:“谢谢你,妈,路上小心!”

    曲墨寒定定地凝视着秦梓砚挥手告别父母的背影,思绪万千,秦梓砚说的都是事实,但是总觉得他们之间的相处,并非秦梓砚说得那么简单,秦父和秦母谈起秦子言时,根本看不出任何悲痛的感觉,反而带着浓烈的宠溺和温馨,而对秦梓砚的态度自然得仿佛秦梓砚就是他们的儿子一样,毫无任何别扭陌生之意。不过既然秦梓砚不肯明说,他也就不再追问,等到秦梓砚想开口时,自然会告诉他,如今只要能让秦梓砚放开心怀,其他都不重要。

    ☆、社团活动

    上学之后,为了避免让人起疑,秦梓砚回到了公寓居住,在他的再三保证,周末会回家居住后,秦父秦母才勉强同意让他回到公寓,秦梓砚明白父母的患得患失,他们害怕一觉醒来,这只是一个梦,梦醒了,儿子又只是一张苍白的遗照,若要消除他们内心的恐慌,他只能抽空多陪伴他们。

    清晨,秦梓砚捧着课本刚走出公寓,一辆庞大的黑色卡宴就停在了他的身边,他本能地想避让,待看清楚车子的主人时,纵使秦梓砚平日再怎么淡定冷漠,也忍不住嘴角抽搐,默默地打开车门上了车。

    “我说,曲墨寒,你一定要这么高调么?”莫怪圣洛学院一大群曲墨寒的脑残粉,更别说那群为了得到曲墨寒一个眼神就彻底疯魔了的追求者,这家伙就不懂低调为何物吗?一个大三学生整天开着豪车进进出出,外面仇富的人多了去了呢!

    曲墨寒嘴角轻笑,转身体贴地替秦梓砚系上安全带,沉默不语地发动车子,行驶了一段路才问道:“吃过早饭了吗?”

    闻言,秦梓砚摸摸肚子:“没有,本打算社区附近随便找个早餐店吃早饭的,没想到你那么早就过来了,你呢?”

    曲墨寒轻摇头:“没有,早上几点的课?还来得及吗?”

    “嗯,今天起早了,还有一个半小时!”本来打算慢慢享受早餐,然后漫步一段时间再坐公车去上课,没想到曲墨寒会这么早特地来接他,于是疑惑地问,“墨寒,你没有住校吗?”

    曲墨寒轻笑,车子轻巧地拐进了一条小街道:“嗯,合宿太吵,学校附近正好有一套房子,改天带你去!”

    秦梓砚默然,想到曲墨寒冷漠的性格,的确不适合住寝室,估计也没人敢与曲墨寒同寝室,还没住进去,光看到曲墨寒那张冷若冰霜的俊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