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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无痕缓缓收回手劲,冰寒瞳仁瞪住玉羲的脸半晌,然后头也不同头的走出船舱。

    就在水无痕走出船房没多久,玉羲便因全身的疲软与痛楚而皱着眉头疼醒过来,只手拉过身上的软裘,玉羲瞪向被阖上的房门,一缕心思飘荡,低首微微掀开被褥,看着自己全身的暧昧痕迹蹙着眉,红着脸暗咬银牙。

    我绝对不会放过如此侮辱我的人!不过,我现在必须要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才对!

    强迫自己的身躯在疼痛中勉强站起身来,玉羲颤着脚步扯紧裘被裹身,每走一步就疼一步,痛得玉羲忍不住痛咒一声,踏着艰难脚步向前迈进时,眼角随之也瞥见那把被踢到墙角的软剑,因此转了个方向朝它前进。

    那蛮子给我的羞辱与侮辱,我要加倍的还同去!

    突然间,玉羲感觉有一阵冰凉爬过他的双腿,低首一瞧,原来是昨夜水无痕侵犯他时所留下的混浊白液与血丝,正随着他立起的动作自雪臀间蜿蜒而下,霎时,一抹羞耻与怒恨立即窜上玉羲的雪脸与眼底。

    我绝对要杀了那个蛮子!

    在木板上捡起那把长软剑,玉羲勉强伸直疲惫的手臂,持着剑尖朝空气挥了挥,微缓的速度使得他微微皱起眉来,因为他知道光凭他这种身体,就算持剑也无法杀出这儿,更何况船只早已驶离港口,要逃这儿简直是难如登天。

    除非……我得等到下船靠岸之时才行可能逃离这里!

    尽管如此,可玉羲却咽不下这口被水无痕污蔑的怒气。

    或许我可以擒住水无痕,威胁船只驶回风国!

    玉羲微微讽笑的牵动唇内,感觉着一抹疼痛泛了上来,握着剑柄的手紧了紧,回头望向门板,因为他听见了一阵细微的脚步声正自远而近的踱过来,马上翻到门后埋伏。

    不管我是否能顺利捉住水无痕,我都得试一试!

    微微跨步,玉羲纤细脚踝牵动了脚上系着的寒铁链,发出细细声响,低首拎起被子在身下拖拽的下摆察看,发觉脚上早已满是条条瘀伤与血痕,磨破皮的地方还正在流出丝丝血液,看着伤口,玉羲不是不痛,而是因为之前—连串的非人待遇而暂时感觉麻痹罢了。

    玉羲持高剑尖,屏息等待着门外的人打开门,终于,门板瞬间应了玉羲的忻念页开启,跟着,玉羲便咬牙持剑砍去,怎知水无痕—个闪避就低身躲开。

    「把武器放下来!」一股无名火立刻窜上来,水无痕瞪着玉羲把剑直直朝他劈来的绝决和狠情模样炽怒,「我说……放下武器!」水无痕游刃有余的一闪、一避,再一个转身时,手中端着要给玉羲的一盆温水全给玉羲劈落在地。

    「你……想都……别想!」

    第六章

    玉羲微弯细腰,大口喘气的胸口不断起伏着,美丽的锁骨有微光下闪着汗湿荧光,脸红耳赤的看来更加艳媚。

    水无痕的脸色更加黑了,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心猿意马,看着玉羲步步迟缓的模样,早已没了先前招招攻击要害的狠厉,只有眼神透出如刀剑般的锐芒,瞪着锁住他行动的寒铁链。

    「解开它!」

    玉羲目光如炽,可水无痕却是一个劲儿瞪住他,露出一抹讽笑,「玉羲,我可没有那么笨,你是我们的棋子!在我们还没决定你的用途并且利用完之前,我是不可能放你走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玉羲眸光闪烁,为水无痕的一席话恨得咬牙切齿。

    「我要利用你跟风国谈谈阿恰子母河的事!」水无痕昂首,笑意咧咧。

    玉羲气得沉默,反覆吸着气、吐气。

    「我绝对不会让你这样做的!」我绝对不会让水无痕的火奴奴国得逞!想用我来交换河川使用与拥有的权利?想都别想!

    「试试看!」

    水无痕笑了,傲慢的模样激起了玉羲不服输的心态,于是,这一次他便站在原地不闪也下躲。

    事情该到此为止了!

    当水无痕得意环胸时,眼底却净是玉羲那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的馍样,因而觉得有点心酸。

    或许我在玉羲眼底真的是个敌人吧……

    水无痕瞥着玉羲已然持剑朝他直挺挺劈来,不经意间发现玉羲走过的地方竟出现了条条血红,惊得他抬眼往上一觑。

    好像是脚……

    眼看玉羲的剑尖即将夺去自己的呼吸,水无痕一把揽抱住玉羲的腰,把他带进怀,双手快速且大力地往玉羲持剑的纤手一槌,软剑瞬间离开玉羲手中,接着,他讽刺地笑看着玉羲那因为杀不了他而槌胸顿足的忿忿模样,那扼腕的表情令他为之称快。

    随即,水无痕瞬间伸手点住玉羲的几个穴道,望着他一副要杀人的样子将玉羲轻如羽的身子抱到床边,在玉羲叫不出声之下揭开被子下摆,拉过流淌着鲜血的纤足察看,在微拨开寒铁后接着将手伸进怀里掏出一罐瓷瓶,洒出一点药粉于受伤的脚上。

    见状,玉羲不领情的撇过头,忿怒眸光仍旧没有熄灭,而水无痕也不搭理他,继续拿出布条替他包扎,冷着眸光垂首,因为他要玉羲陷入他的陷井里头挣扎。

    是的,因为我要玉羲生不如死!

    风国王宫的王座上目前是虚悬着的,文武百官无措、窃窃私语的交谈声在朝上隐约弥漫,宰相应天晴面无表情地领着百官列站在殿下的阶梯前方,垂首思考着他,眼底闪烁着一抹笑意。

    风国……即将来到我的掌握当中!

    「怎么了?皇上一日是像今日这样晏起的啊?」文臣纷纷皱眉。

    「还是说皇上龙体微恙?」武将们也摸不着头脑。

    「大家先安静安静,我已经去请侍卫长云天将军到皇上的寝宫去探看了……」

    话尾未落,宰相看见百官又开始哗然,同为大殿门外正走来去过皇上寝宫的云天将军,而应天晴当然也见到了,于是皱起眉头轻呼:

    「云天将军,皇上他……」

    攒着眉尖,云天的脸色一片黑压压,他闻声抬眼觑了应天晴故作无辜的表情,咬牙道:

    「皇上他……」百官随之闭嘴瞪眼,仔细聆听,待云天将目光一一移到众人的脸面上没一会儿才公布,「皇上他失踪了!」

    云天一句话使得众人为之骚动起来,疑问是愈来愈大,此时,偏偏殿门外头又随着走进两位将士,他们带着长剑,一脸大事不好的来到宰相与云天眼前,弯身跪倒秉报道:

    「报,宰相大人,边关告急,火奴奴国正蓄意入侵西河,请宰相大人下达派兵支援边关的命令……

    更大的一道晴天霹雳瞬间震哑众人耳目。

    清晨,水无痕一行人在火奴奴国与风国的边界『阿恰子母河』的东岸下船,当然,玉羲也被水无痕粗鲁的扛在肩上带出船。

    「把我放下来!你听见没?」

    沉声喝怒,玉羲沉着脸色,一字一句咬出声间,可水无痕却连理都不理,继续把玉羲像是扛布袋一样的扛着走路,一路上的颠簸顿教玉羲忍不住青了脸色。

    水无痕察觉到肩颈上顿时安静许多的状况,因而微诧拢眉,回眸一瞥时,肩上的玉羲已经脸色青白的掩住嘴,惊得水无痕连忙把他放下察看,看着他一阵干呕过后,神色很是虚弱的倚在他怀中,瘫了。

    微微抖着长睫,唇边的笑容已经不复见,玉羲的手无力地垂至身侧,一头紊散长发干枯毫无生气,美丽的容颜已经没了先前的红润,对此,水无痕微微一讶。

    难道是他在船上都没行进食的关系吗?记得这两天他根本没吃一口饭就把食物全都砸了。

    因为瞧见玉羲如此纤弱不堪的模样,水无痕因而泛起一阵心疼的情绪,咬牙抱起玉羲,伸手拨开垂散在颊旁的几绺乌丝,露出那张失色容颜,苍白唇瓣也早已枯槁。

    「在本王没准你死之前,你绝对不能死!」

    水无痕阴郁着口气,冲着玉羲脆弱的脸庞就是一阵暴风狂吼,毫不怜惜。

    「……罗……嗦!天……晴……」

    眯眼、眩然的玉羲蠕动着唇,已经搞不清楚身在何处,脱口喊的名字顿教听闻的水无痕猛的黑了脸色。

    天晴?他是谁?

    眯着锐寒瞳仁,水无痕的心头,因为听见玉羲竟对着他呼喊着别人的句而升起一股不小的怒火,负气把玉羲打横抱起,对着眼前已经等到不耐的众人下今,「走!」话毕,率先将玉羲丢至马背上,自己再一脚跨上马,把已然无力的玉羲搂入怀中。

    正当众人即将骑着马儿奔离岸边时,在水无痕怀中的玉羲忽然轻眨人睫,动动眼皮,原本在一股温暖瞬间包围住周身的他有点不想醒来,但是颊畔的冷风刮得他很痛,忍着飒冷的风继续灌进自己的衣襟,玉羲微睁眼儿,而水无痕则怕他觉得寒冷,正把他的身躯向自己收拢,用没有握住缰绳的另只手替他拉好衣襟,紧紧拥住;玉羲瞪住水无痕,不解的愕视着他昂起的脸庞。

    距离两年前见到的他,已经有点不太一样,黑了,也成熟多了,不过他那种小人的个性依旧没变……哼,就算他变了又如何?他依然斗不过向来有『狐狸』称号的我,风国君主玉羲!

    玉羲咧着浅笑,故意抬脚狠踹一下马腹,见马儿因为疼痛而粗暴起来,水无痕发现了不对劲,低着觑着怀中玉羲脸上那抹对他绽出的浅笑而失神刹那,随之玉羲再度狠踹马腹而使得马儿受惊的在瞬间往前狂奔而去。

    水无痕愕然地瞪住玉羲,「你——」

    「七爷——」后方响起一阵呼叫声。

    最后,玉羲瞬间被马儿摔了出去,还在背上的水无痕见状便也跟着松手飞出,身影在玉羲即将落地的飞扑而去,当了垫背的,而马儿则是继续飞驰。

    一抹疼痛窜上了水无痕的胸口,于是他『噗』的一声呕出一口血,至于趴在他背上的玉羲则紧蹙起眉。

    我根本不愿意欠他人情!不过我被水无痕侮辱过,那就扯平了!

    于是,玉羲无力的直起腰来,脚上的寒铁链立时发出铿锵声响,水无痕侧耳听见了便伸手抓住玉羲的脚踝,不让他离开。

    不只是因为火奴奴国,也为了……我自己!

    「你……别想走!」

    玉羲俯低螓首睨着水无痕仍旧趴卧于地,只手握紧他即将抽离的步伐不放,霎时,一抹刺痛窜上脚踝,疼痛使得玉羲攒起眉心,看着包扎好的伤口再度流出血来。

    「该死的……你放手!」冷然淡道的玉羲,语气中带着一抹不容错认的微抖。

    眼看着后方追兵已至,玉羲痛恨地甩开水无痕箝制的手,正欲往前踏出的同时,手腕却被突然因心焦站起的水无痕硬是扯住。

    「你逃不了了……玉羲……」眯着寒瞳,水无痕一脸坚定,只手抚住受创的胸口。

    「该死的!」玉羲痛咒。

    由于才刚离开河岸不久,水无痕一行人在副将全权的帮忙下找到了一家客栈住了进去,为了让水无痕先行疗伤养气,还有玉羲的病情显然已经加重的考量。

    适才不久,在岸沿被水无痕阻止逃跑的玉羲,在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