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莫名的抽痛着,拿出手机想打电话,心里一阵空虚,旬之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竟然不知道该打给谁。于是,这个骄傲的男人该死捂着胃的,在床上睡觉。痛就痛吧,旬之刖任性的想。其实男人华丽的背后,有着很深很深的寂寞,他在期盼,在等待,是谁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给他电话。
刚才做手术的时候,他清醒了,他继续在想,却想的不着边,生平次,旬之刖呆呆的没了想法。
手被握住了,握的很紧。感觉自己很被需要。旬之刖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很微妙,可是很舒服。
“之刖?”情不自禁的唤着旬之刖的名字,明明这个男人比自己大,可在寒煦的眼里,他就像个孩子,任性骄傲又想引人注意的孩子。
旬之刖需要留院观察,所以被送进了病房里,不过在这之前,寒煦听见了嗯的一声。双眼一亮,是对方允许自己唤他的名字了吗?
“先生。”寒煦想跟进旬之刖的病房时,被医生拍了拍肩膀,“关于病人的有些情况,想跟你谈谈。”
“啊?好。”
医生办公室
“兄弟?”医生笑着谈起了旬之刖的状况。之所以问是不是兄弟,那是因为有些情况是需要跟亲人说的。而刚才这个青年那么紧张的神情,说明了他和病人之间的不普通关系。
寒煦犹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和旬之刖之间的关系,老板和员工?好像不是。朋友?应该也不是。兄弟?更加谈不上了。
“他是我的爱人。”半响,寒煦抬起头,深邃的双眼看着医生,眼中的坦诚打动了医生的心。作为医生,见多了生老病死,早就练就了铁一眼坚硬的心。可这一刻,医生不得不承认,他被眼前青年的热情,火焰一般的热情打动了。
“他是个很难搞的人吧?”医生没有直奔主题,反而闲话家常了起来。寒煦看着眼前有些年纪却非常亲切的医生,他点了点头,“他像孔雀一样的骄傲,也像孔雀一样的漂亮。”
寒煦在说起旬之刖的时候,想起了他们认识的经过,有人说,恋人是上天安排的,两个人能成为恋人,这是一种很特殊的缘分。寒煦不知道他跟旬之刖之间的缘分有多么特殊,可是他就是喜欢上了,他不能肯定这份喜欢会有多久,或者多深,未来的x,很难解。可是寒煦愿意用自己的心去求证。
医生觉得寒煦很有趣,谁会把自己的爱人形容成孔雀,眼前的青年是个。不过,那个病人也不简单。刚才在手术台上,医生觉得旬之刖就像天使,不怕生死,或者说,他不是在感觉生死,而是已经摆脱了生死。很多人上了手术台都会紧张,但那个病人没有。他的眼神很干净,似乎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其实,旬之刖只是在想些莫名其妙的东西,而忘记了自己在手术台上而已。
“他的胃不健康。”医生沉思了一下,他没有懂寒煦的话,他把寒煦的话理解为寒煦和旬之刖是恋人的意思了。“很不健康。他的饮食习惯应该很不好,酗酒很厉害,抽烟也很厉害。”医生一项项的指出旬之刖的状况,“这样下去,他的胃会毁掉的。”
寒煦听着,不仅仅是蹙眉,他眯起眼:“我明白了,谢谢医生。”
寒煦其实挺悲剧的,之前才送利惟烽来这家医院,现在又送旬之刖过来了。
哎……他叹了一口气。推开旬之刖的房门,看见了那病床上白色被褥中的凸起,寒煦走到床边。他静静的看着旬之刖,没了张扬跋扈的神情,旬之刖精致的五官真的就像天使一样,难怪那些男人……那些男人也喜欢他。
不过……不自禁的伸出手,摸着旬之刖的脸,真该庆幸这个男人的家世,如果不是有着这样雄厚的背景,养不出他这样的性格,那么,也无法散发出他个人的光芒了。
“之刖。”寒煦其实不懂感情,这也是他次对一个人心动。这种感觉太美好,好的寒煦有一种预感,一辈子,他一辈子都只会喜欢这个男人。“之刖。”寒煦低下头,唇轻轻的划过旬之刖的唇。旬之刖的唇薄薄的,听说薄唇的男人很无情。
接着,寒煦赶忙抬起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没被人发现。
细长的睫毛轻颤了几下,接着,旬之刖睁开眼。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如果不是那刺鼻的药水味,他尚且无法发现,这里是医院。
想起了白天的事,旬之刖呆呆的眨了几下眼睛,一瞬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反应。接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一动,发现了自己的手被人握着,他顺着看去,对上了对方的眼。
一下子,四周变得安静了,其实本来就安静,可是在旬之刖的感觉里,更加安静了。他看着寒煦,感谢的话,他说不出来。旬之刖从来不跟人说谢谢。
“你醒了。”阳光的笑容,就像寒煦英俊的脸庞一样,很有风格。旬之刖不明白,就只是他醒了而已,这个人干嘛表现出那么高兴的样子,就像之前他从手术室里出来一样。“肚子饿不饿,他买了粥,在热着,你等等,我去倒出来。”
寒煦有些急,急的喋喋不休。“医生说你的胃不好,以后一日三餐的时候要注意饮食,不要吃胆固醇过高的食物,还有不要再酗酒抽烟了。”一边倒出粥,一边用调羹掏了一勺送到旬之刖的嘴巴前。
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眼睛,旬之刖竟然配合的张开嘴巴,然后一调羹接着一调羹吃下去了。
“这粥店是利惟烽推荐的,味道不错吧?”看旬之刖吃的那么津津有味,寒煦觉得很满足。
只是,嘴巴闭紧了,最后的这调羹,旬之刖不吃了。
“怎么了?”寒煦不明白,“你吃饱了?”
旬之刖瞥了他一眼,吐出两个字:“出去。”
第29章
寒煦知道旬之刖的性格,他想,凭旬之刖的骄傲,肯定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所以他也没问什么,很配合的整理好餐具,然后出去了。
接着旬之刖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到洗漱台,把自己的嘴巴扒开,想把吃下去的东西给吐出来,可是,他把口水吐光了,也吐不出里面的东西,最后,旬之刖又任命的躺会床上。
在床上躺着,医院的药水味很难过,旬之刖又不舒服了,他想打电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穿着医生的病人服,然后他按铃。
护士来的很快,用最甜最美的声音问:“旬先生,请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旬之刖微笑:“手机能借我打一下吗?”在外人面前,旬之刖的脾气跟他的风度一样有名,他的脾气很诡异,可他的风度有时候很绅士。
“当然可以。”眼前的人可是鼎鼎大名的旬之刖导演啊,自己表现的好的话,说不定旬导记住了自己,就把自己带进演艺圈了,那自己不是发达了吗?护士异想天开。
旬之刖接过护士的手机,然后拨通那在他脑海里能够记住的,且为数不多的主人的手机号码。
电话才响了几声,然后对方很殷勤的接起。白痴,旬之刖在心里不屑。只有那个白痴,在接陌生电话的时候,才那么快速。
“你好,我是旬之镜。”
“我在xxx医院,来接我。”冷声命令。
“咦?”电话那边的旬之镜愣了几秒。奇怪,看这手机号码是陌生的,旬之镜其实是无聊的很,看到陌生电话,想起了非常流行的电话传情,就接了,可是这声音?冷冷的,带着狂妄的语气,怎么跟他家的大哥那么像?“大哥?”怀疑的叫了一声。
“嗯,我生病住院了。”在旬之刖的眼里,生病住院不是可耻的事情,反而是为所欲为的机会。
“什么?生病?”把旬之镜给吓住了,开玩笑,旬家的太子爷生病住院了,如果让爷爷知道,那不是天下大乱了吗?“我马上过来。”旬之镜出发的同时不忘给旬之磊打电话,等旬之磊接通电话后,他大吼:“你小子怎么回事,把我大哥照顾到进医院?他脑子进水了是不是?如果让老头子知道怎么办?”
如果爷爷知道大哥进了医院,肯定从巴黎飞回来了。
“你谁啊,半夜三更打人家电话,你脑子才进水了吧。”旬之磊睡的迷迷糊糊,被人给吼醒了,心情当然不好。直接吼过去,然后挂电话。可是……顿了两秒,刚才那声音不是旬之镜那白痴吗?
然后会想旬之镜的话,突地瞪大了眼,大堂哥进医院了?一想到老头子回来的场景,旬之磊打了一个冷颤,赶忙打电话给旬之镜。
结果,旬之磊和旬之镜一起赶到医院。
他们紧张的推开房门时,却发现里面热热闹闹的,这是?几个护士和旬之刖一起在打牌,这是什么情况?
“哟,来的好快。”旬之刖赢了几把,所以心情很好。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旬之镜翻了翻白眼,他觉得,自己被旬之刖给骗了。旬之磊哼了一声,旬之镜这个白痴,谁会拿自己生病来开玩笑啊,何况没看到大堂哥穿的衣服吗?“大堂哥,你度过危险期了?”
屁颠屁颠的靠到床头,旬之磊笑的很得意。
旬之刖是谁?从来不是会乖乖被欺负的主。“度过了,不过身体还虚弱的很,所以愁着找保姆呢。”眸光一转,笑的很放肆,“现在找到了。”
旬之磊才不怕呢:“找不到也没关系了,堂弟我很有兄弟爱的。”上前搭着旬之刖的肩膀。
旬之刖挥开旬之磊的手,然后拍了拍肩膀:“那在未来的几天里,麻烦堂弟好好的发挥兄弟爱吧。”
在旬之镜的搀扶下出了医院,这会儿旬之刖才发现,外面是一片漆黑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旬之刖问:“现在几点了?”
“11点25。”旬之镜看了一下时间回答。
11点25?自己被送来医院是几点?大概是下午3点这样吧,而自己醒了的时候就看见了趴在床边的寒煦,现在回想寒煦的样子,才猛然发现,刚才寒煦是趴在他的床边在睡觉。心不知道怎么了,揪了一下,难道他从之后就一直陪着自己吗?
蹙眉。
第二天
寒煦带着吃的来到医院,结果被告知旬之刖已经出院了。
“出院?我怎么不知道。”寒煦相当惊讶。
护士笑着解释:“昨晚上11点多,他弟弟旬之镜来接他的。”
昨晚11点多?那不是自己刚走的时候吗?“谢谢。”礼貌的表示感谢,寒煦走出了医院。心有些失落,他以为会看见旬之刖的,然后看对方吃着自己煮的粥。是的,这些粥是寒煦大清早起来去菜场买的材料,炖出来的。根据旬之刖的胃,专门炖的。
看着这些粥,寒煦觉得,自己还是去一趟旬之刖的家里好了,那个人没有常识,八成回家之后又会大吃大喝,他的家人应该也不知道他的情况吧,不然怎么会有着他把自己搞成这样?这么想着,寒煦的心情大好,他打了副导演章立鑫的电话,想问旬之刖的住址。章立鑫也没有多问,就把旬之刖的地址告诉他了。
打的来来到章立鑫提供的地址处,有些意外,竟然是郊区。他以为按照旬之刖的性格会喜欢奢华热闹的地方,没想到是如此安静的地方。幽静的小区,清晰的空气,他喜欢。
这里的都是一栋栋独立的别墅,不过是小型的别墅,可不要以为别墅小就便宜,这里的价格比起市中心的天价,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加油……加油……传球……该死的……”大厅里传来嚎叫声,接着从二楼栏杆处扔过来一硬性小件,目标,当然是那嚎叫人的后脑。不过那嚎叫人躲避的也快,“大堂哥,你这招从小用到大,已经不灵了。”旬之磊回过头,很得意的插腰狂笑。
旬之刖下楼,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他来到那被硬件扔到的地方。这硬件是他房间里的空调遥控器,而扔在地毯上,丝毫没有损坏。
旬之刖关掉电视里的nba直播:“现在几点了?”轻吟的声音,有些慵懒感。
“早上7点。”真是的,钟不就在他自己的身后吗?竟然还问他。旬之磊抱怨。
“我的早餐呢?”旬之刖问,这个小保姆太不称职了吧。
“早知道你会这么问,我早就准备好了。”旬之磊走进厨房,然后端出一个电饭煲,“在这里。”把电饭煲放在餐桌上,好歹现在是大堂哥收留他,他怎么着也要知恩图报的。
看着电话煲,旬之刖闻到了香味,心一顿,是粥吗?想起了昨晚缠绕在嘴巴里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