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穹交给你。”寒煦跑过去捡起宇文穹那把只剩下一颗子弹的枪追了上去。
凌晨三点半,3月底的天气,冷的人直打颤。
寒煦很快追上了女人,他胜在对这里的环境非常了解。
“你以为凭你手中只剩下一颗子弹的枪,就可以赢我吗?”女人讽刺。
“我也不认为宇文穹会是你的老板。”寒煦答非所问。如果宇文穹不是她的老板,那么她安顿在宇文穹的身边又是为了什么?从刚才的情景看来,宇文穹似乎并不意外她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宇文穹本身就知道她的存在。
“哈哈哈……小子,你想套我的话?”女人说着,突然朝着寒煦开枪了。
寒煦身体闪得很快,当女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她手中的枪已经没有子弹了,而令她大惊失色的是,寒煦竟然连一颗子弹也没中。这等身手,怎么会没有名气?恐怕排的上世界前三的杀手榜里。
“我曾经在五秒钟内接下三颗子弹。”寒煦松开没拿枪的那只手,子弹掉在地上,发出了叮当声。“我也很讨厌跟女人动手。”因为女人的身体太金贵,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你小子太放肆。”女人把没子弹的枪扔了过来。这一次,寒煦没有闪躲。因为没了子弹,枪没有危险性。而且,女人早就准备好了搏击的动作。
不管是勾拳还是踢腿,女人是西方专业的武术动作,而寒煦,他把枪收了起来,他的动作刚柔结合,是属于中华武术。
两人一时之间打的难舍难分。
寒煦没有开枪,一是他知道女人躲得过,而是女人没有给他开枪的机会,三是这个女人现在不能死,因为还有很多秘密。
“小子,如果你的打法一直这么温柔,去了阎王殿可别告我无情。”明明是柔弱无力的动作,明明是很普通的防守,可为什么自己一直占不了便宜?
“如果真是这样,也是我技不如人。”奇怪,这个杀手不是外国人吗?为什么说法这么中国话?其实以寒煦的身手,是可以很快的赢对方的,他之所以只守不攻,是想从身手招式上了解对方。
而很快,女人也发现了他的用意,长腿一踢,在寒煦防备退后的同时,女人也退后几步,接着投于黑暗中,逃走了。
寒煦没有追,光是刚才得到的那些,足够他去查了。
不过,凌厉的光芒从他眼中闪过:“出来。”身后有人监视着,从自己离开之刖别墅的时候。从一开始寒煦就感觉到对方没有恶意,可这种被人监视的感觉,相当不好。
“好久不见,少主。”对方笑嘻嘻的现身,这身形,这声音,这相貌,不就是那个帮警察易容成陈海的寒氏神秘情报兽肖恩吗?
他在跟踪自己?这是为什么?
一连串的怀疑从寒煦的脑海里产生了。寒氏的情报网虽不敢说数一数二,可是要查飞虎的下落也不至于消耗这么久。“你们有什么瞒着我?”你们?不,寒煦知道,这些人的上面,直接授命于他的妈咪,那么?
“请少主见谅,家主说,少主心心念念记着美人,等不及接任仪式就跑来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没定力。”肖恩一边说一边笑,这些话,可是寒煦的母亲要他传的。
不错,当日在训练基地通过考验之后,寒煦只接受了寒氏少主的接任仪式,还没有正式寒氏,他就跑回来了,因为太想念旬之刖。
这次回家去拿幸运链子也是,他是有了恋人万事足。
“所以?”寒煦挑眉。
“这件事是少主接任寒氏的考验。”肖恩继续传达。
“无聊。”寒煦寒下了脸。拿这种事情来考验他,结果呢?如果那颗子弹不是被幸运链子挡住了,那之刖他?想到这里,寒煦的身上多了几分锐气。高大的身影因为这几分锐气而变得强大了起来,寒煦的气场从来都是温和的,可见这一次,他真的生气了。
“少主放心,那颗子弹在射击旬少爷的同时,我们的人也同时开枪打下了那颗子弹,实际上打到旬少爷身上的那颗子弹,是我们自己人的。”肖恩解释。
什么叫关己则乱?
寒煦今晚受了刺激。
他是被之刖突然倒下的身体给吓住了,以至于忽略了那颗子弹的出处。同时,他也被突然出现的女人给震惊了,反而忽略了黑暗中,还有其他的眼睛盯着他们。
妈咪啊。
寒煦有些头痛。
“我知道了,接下来,不准在跟着我。还有,关于那个杀手的消息,恐怕你们也掌握了吧?”就说寒氏的情报网怎么可能一直无动于衷,甚至都怀疑可能出了内奸,原来这是妈咪锻炼他的一种方式。
的确,切身体验的教训,有用的多了。寒煦长了记性。
寒煦的问话引来了肖恩的沉默。
“不对?”
第38章
跟肖恩分开之后,寒煦的心情非常不好。这个世界上,切切实实影响他心情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让他爱上的旬之刖。肖恩口中陈述的意思,那个杀手是因为旬之刖而来的。又或者说,这是一个几十年前就存在的阴谋。
之刖。
心疼的无法呼吸了。那样纤细骄傲的一个人,他的人生应该是一帆风顺的,那些人凭什么让他受这些痛苦?
寒煦握紧了双拳,手背面跳起一根根的青筋。他绝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了之刖。
回到别墅,里面灯火通明,看着门口的警察,寒煦知道,那卧室里的火也没事了。
“回来了?”门口倚着旬之刖,他依旧穿着睡衣,是因为担心他,所以连衣服也来不及换了吗?旬之刖见寒煦久久没有回答,却用那样深的眼神看着自己。眼眸内是浓浓的担忧和怜惜,还有那藏不住的爱恋。旬之刖想起了自己刚才无意识的为他挡子弹的情景,他脸有些红。“寒煦。”他走到寒煦面前,次,用那么主动的力量抱住了寒煦。
旬之刖的力量很大,寒煦次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他的在乎。“之刖。”他双手环住旬之刖的肩膀,轻声在他的耳边低语,“之刖也喜欢上我了,对不对?”被自己喜欢的人喜欢,那种感觉,真幸福。
“不是。”旬之刖靠在寒煦的胸口,听着他沉而有力的心跳声,“爱……我爱上你了。”旬之刖的声音很轻,却足够寒煦听清每一个字。
“之刖?”他睁大了眼睛,“之刖。”抱起旬之刖,在凌晨5点的天空下,他高兴的不知所以。“我爱你之刖,我很爱很爱你。”
不是做梦,之刖说爱他,爱上他了。
完蛋了,寒煦太激动,激动得眼眶有些红了。这样强硬的青年,从来不晓得哭泣是什么感觉,这一刻,他想哭。他想哭着告诉所有人,旬之刖爱上他了。
“放我下来,白痴,你快放我下来。”老天啊,他的力气太大了吧。旬之刖有些害怕的抱紧他的脖子,深怕寒煦一松手,自己就掉下去了。
“不放,一辈子也不放。”
“白痴。”旬之刖跟着笑了。是的,一辈子也不放。“对了,李督察在宇文穹的车厢里找到的是尸体。你过来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哪里?”
两人之后来到宇文穹停车的小区门口,李督察以及部分警察围在那里,同时还有被扣押的宇文穹。
见寒煦他们过来,其他警察让开路。“寒煦。”李督察招手,“这个人,你认识吗?”
车厢里的尸体已经死了好几天,好在天气还算冷,尸体没有腐烂。面色惨白的女尸,寒煦当然是陌生的。“为什么问我认不认识?”
寒煦反问。
“宇文穹全招供了,他说这个女人就是寒氏派去保护宇文庆的保镖。”李督察接下来的话令寒煦惊讶了很久。
“那银萨呢?你们去宇文家的时候有看到银萨吗?”
“银萨?”李督察回神,他们把银萨的事情给忘记了。“我马上叫人过去。”
“不用了。”寒煦阻止,“如果这个时候银萨还在宇文家的话,那么不用等你们去,他也不会走。如果他已经不在了,那么你们去也没用。”
为什么银萨要在家里打洞,通过对门的那户人家抱着人离开,现在可以解释了。因为那是尸体,无法自己行动。
之后李督察抓着宇文穹回了警察局。
“杀爸爸和杀张律师都是我的主意,这些事情全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他一口承下所有的罪。
“你为什么要杀宇文庆和张律师?”李督察问。
“为什么?这还需要问吗?从我回国之后,宇文集团的事情哪件不是我在处理。从处理业务到和经销商洽谈,我尽了十二分的力。可是爸爸竟然要把财产平均分配,我不服气,所以找人杀了他。杀了张律师更加简单了,我找人冒充旬之刖,张律师不就乖乖去二楼的书房了吗?然后凶手经过花园的密道早就在那里等着他了。”
“那杀了张律师之后,宇文庆的遗嘱在哪里?”
“这种东西我当然一并处理了,留着干什么?”宇文穹反问。
“那你车上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她就是我派去杀张律师的凶手。哦对了,她是寒氏的保镖,不过后来被我收买了,就听我的命令做事了。”
“你撒谎。”李督察质问,“为什么小区的闭路电视会显示,银萨抱着尸体去你的车上?这件事是不是你们合谋的?”
“不是。我只是告诉银萨,我想把尸体去葬了,我老人家抱不动,所以请他帮的忙而已。”宇文穹理由充足。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敲了那栋墙?”
“李督察,飞虎是寒氏保全的人,那个时候寒煦就在外面,你要我光明正大的把人从他面前带过吗?这不就没戏了。”宇文穹讽刺。
“你?”李督察不得不佩服宇文穹的冷静。冷静?对,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还能如此冷静?不对,一切都很不合情理。
这件事解决的太过顺利了。如果宇文穹有如此智慧,这件事根本不会露出破绽,不管是嫁祸旬之刖,还是其他,似乎就是一条故意暴露的导火线,他们不过是按着对方的思路在走。
该死的,可现在,就是想不出哪里出了问题。李督察揉了揉太阳穴,一个晚上没睡的压力,果然很大。
早上10点
旬之刖被一连串的电话吵醒了。
上帝。他忙到凌晨5点才睡的觉,现在又是哪个混蛋来作孽啊。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还不是怕电话一直响,会吵到寒煦。旬之刖知道,凌晨这事情一闹,寒煦比他更累。旬之刖下床,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助理杨磊。
想必又是那些狗仔的事情了。他轻声走到阳台:“什么事情?”
“恭喜旬导洗清嫌疑。”杨磊代表公司所有的员工道喜。
“洗清嫌疑?”旬之刖意外,“你们怎么知道的?”昨天晚上才抓的宇文穹,这消息传的有那么快?
“今早很多周刊的头条都出了,说杀死张律师的嫌疑人是宇文穹。”杨磊解释。
什么?今早凌晨5点才抓的宇文穹,这些周刊的消息又是怎么来的?旬之刖不认为狗仔会24小时盯着警察。
奇怪,真的太奇怪了。
“我知道了,公司这两天我不过来了,工作上的事情,你们注意点。”宇文穹是真凶的报道一出来,宇文家以及宇文集团恐怕要天翻地覆了。
有些事情旬之刖怎么也想不明白。
“嗯。对了旬导,这两天公司楼下的记者没有消停过,都来打听关于您的身世。”旬之刖与世隔绝,可不代表其他人也可以。
记者找不到他,就找去他的公司。那些个人,打听人秘密的心态,永远不会止住。
“好的,我知道了。”关于他的身世,牵连着三代人,终究还是要公开了吗?
旬之刖回到房间,寒煦还在睡。他伸出手,摸着寒煦的眉,寒煦的眼。浓浓的眉毛很有男人的气概,可是这眉头,怎么皱的那么紧?旬之刖轻轻的把它抚平,寒煦又有什么心事?以至于他睡着的时候也放不下。
看得有些出神的旬之刖,没发现寒煦已经醒了,正半睁着眼睛看着他。“之刖?”这一大早就看见旬之刖放大的脸在自己的面前,而且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寒煦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