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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里非常不痛快。那天她在外面喝了很多很多酒,也因为,跟一个流浪汉发生了关系,事后有了宇文穹。

    宇文庆知道那个宇文穹不是他的孩子,他是那种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的男人,就算这个女人不是他爱的,他的独裁也容不下这种污点的存在。不过宇文庆并没有张扬这件事,在表面上,宇文穹仍然是宇文家的孩子。

    而他对宇文穹,虽然没有摆出父爱的样子,可也没有偏偏讨厌他。事实上,除了宇文昊和宇文瀚,除了之刖奶奶生的孩子,他鲜少对其他的孩子正眼看过,他甚至还把宇文穹送到了国外。

    宇文昊发生车祸的时候,宇文穹还没有回国。

    也是从那时开始,宇文庆感到心身疲惫了,正好那时,宇文穹在国外的公司干的有声有色的,于是宇文庆就把他叫回来了。

    有一次,在宇文庆和宇文二夫人的谈话中,他无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可那个时候他还是很安慰自己,毕竟宇文庆在物质上一向待他不薄,而且还把宇文集团交给他管理。

    “我爸爸妈妈的车祸是因你而起的,这件事宇文爷爷知道吗?”旬之刖对宇文二夫人的人生史没兴趣,可是他听着她讲起的点点滴滴,他有一种感觉,感觉宇文庆是知道这件事的。

    “他恨不得杀了我,他如果不知道,会把我送到庵堂吗?”宇文二夫人反问,声音非常尖锐,“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杀我吗?宇文庆干的坏事有很多灭绝人性的勾当,可是你知道他为什么不杀我吗?因为你奶奶求的,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她觉得自己对不起我,就算我撞死了她的儿子,她仍然没有计较一样。不过她也聪明,她知道把你留在这里,我肯定不会放过,所以她把你交给旧情……”

    啪……旬之刖上前,给了宇文二夫人一巴掌。

    旬之刖很生气,所以这巴掌没有手下留情,宇文二夫人的脸上留下了清晰的五指印。

    “之刖。”就算这个老太婆相当可恶,寒煦还是上前止住了旬之刖。“不值得。”打在老太婆的身上,痛在之刖的心里,不值得。

    “我控制不住。”旬之刖咬牙切齿。奶奶是个温柔的女人,也许在别人的眼里叫懦弱,可是像宇文庆和旬老太爷那样的男人都会爱上,她总有自己特别的地方。

    旬之刖不知道奶奶特别的地方在哪里,但是他有印象,她有一双会流出水一样光泽的眼睛,她有一颗非常善良的心。她比任何人都懂得生命的可贵。

    她没有为自己的儿子报仇,作为一个母亲,她比谁都难过,就是因为这层郁闷的纠结,所以她英年早逝了。

    可是她不想她的丈夫为难,因为她同时知道宇文二夫人家境相当厉害。也同时知道,也同样记挂在宇文庆的心里。

    宇文庆觉得自己对不起他,所以他把自己大半的遗嘱给了旬之刖。当然,这件事是宇文穹从张律师的手中得知的,可叹的是张律师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已经泄露了。

    也因此,扭转了宇文穹的心。但是他再没有良心,也没有想过杀宇文庆,杀宇文庆的事情,其实是宇文二夫人提议的,反正他快要死了,她就成全他。所以这个做母亲的,联系了自己的儿子。

    宇文穹是恨她的,可是作为一个儿子,对方是她的母亲,他能怎么办?

    不管宇文穹对银萨有没有父爱,宇文穹承担下一切责任的条件,就是要宇文二夫人善待银萨。可是宇文二夫人并不满足。她恨之刖奶奶,也恨她留在这个世界上的血脉,她想把宇文集团留给宇文苍,也因此她要对付宇文瀚。

    要对付宇文瀚,就必须要解决旬氏,因为旬老太爷不会对之刖奶奶和宇文庆的儿子不管,这点,宇文二夫人相当明白。

    于是,她开始设计了这一切。她觉得,宇文家的一切,都是处于宇文苍的。

    一个被嫉妒和恨意折磨了几十年的女人,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理由的。

    “你打算怎么做?”寒煦问。

    旬之刖沉默了很久,他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就为了这些理由,这个老太婆干了什么?“交给李督察吧。”

    “她现在根本没有想活着的希望,交给李督察有什么用?”寒煦反问。

    “那要我留着她吗?”旬之刖的声音有些尖锐。

    寒煦沉默,接着握住旬之刖的手:“那就交给李督察。”

    手中的温暖那么熟悉,点点滴滴流进旬之刖的心里,他抬头看着寒煦:“抱歉,我……”

    寒煦加重了握手的力道:“我懂。”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烦躁被抹去了,很快。“谢谢。”也许情人之间不需要说谢字,可是待到一定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你只能说谢谢来表达自己的内心。

    “之刖。”寒煦突然加重了语气,“有些不对。”

    “怎么了?”旬之刖疑惑的看着他。

    “她太平静了。”

    “哈哈哈……寒氏的少主果然厉害。这件事本来不想牵扯到寒氏保全的,毕竟这对宇文集团一点好处也没。可是寒少主自己要送上来,我也没有办法拒绝。”宇文二夫人拿起自己的手包。

    “不要动。”寒煦突然拿出枪,指着宇文二夫人的眉心。

    枪?旬之刖看着寒煦,他什么时候带上的?

    “你的枪法再快,也快不过我。”宇文二夫人拿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让他们全都搬出去吗?”宇文二夫人依旧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因为方便我的布置。这个宅子已经藏满了火药,只要我按下遥控器,这里在刹那间就会爆炸。”

    “你想干什么?”旬之刖冷声问道。他感觉得到,宇文二夫人不像是开玩笑。

    “凡事都要做两手准备,如果拿不下旬氏,我知道就是我的事情暴露的时候。生前,我不能在这里做大,死了我也要这个宅子的一切陪着我下地狱,而你们……”宇文二夫人露出阴狠的笑,“是你们的造化不好。”

    “你冷静一点。”寒煦拿着枪的手,随时会开火。他在想,是宇文二夫人的速度快,还是自己的枪法快。

    结论,肯定是宇文二夫人快。子弹过去哪怕需要一秒的时间,她按下遥控器也不用一秒。

    “有人陪着自己一起死,不是挺好的吗?而且还是宇文庆和那个女人最在乎的孙子,我想,他们会死不瞑目吧。”

    伴随着放肆的笑,她在闭上眼之前,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

    第16章

    砰的一声,整栋别墅冒出了火焰。

    别墅很大,连着后面的庄园,无一幸免。

    肖恩等人守在门外,听到爆炸声,马上朝外跑去,可是没有爆炸的速度快,身体还是被波及到了,飞了出去。头脑有一瞬间的震荡,不过很快清醒。

    该死的!他低骂了一声。看着火势在快速的蔓延,房屋随时会侧塌的场景,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分析。时间联系了白流,要白流出动寒氏所有的精英部队。而至于警方那边,自己也有白流去联系。

    “少主……少主……,打好电话之后,肖恩和现场的其他人员分头查看,有没有可以进入的地方。

    而别墅内

    “之刖。”在爆炸的一瞬间,寒煦抱住了旬之刖。心跳的厉害,抖的厉害。那一刻,身体下意识的动作,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而同时,旬之刖也抱住了他。

    过了片刻,等他们安静了,发现别墅的里面并没有爆炸。

    “你们放心,炸药是从外面开始引炸的,有时间让你们好好享受死亡的过程。”烟气晕的宇文二夫人有些不舒服,她开始奄奄一息了。

    “之刖,去楼上。”寒煦牵起旬之刖的手往上面跑。好在宇文二夫人是生手,如果是熟手,恐怕这炸药就放的厉害了。

    两个人跑到楼上,从楼上的玻璃往外看,外面已经是熊熊大火了。

    砰……

    炸药引发的时间比他们想象中的要快。楼下已经传来爆炸声,房屋开始摇晃不停了。寒煦跑进任何一间房,从里面拿出两条毯子,然后用水浸湿。“把外面的玻璃敲碎看看,如果可以的话,裹着这被子跳出去。”

    “嗯。”旬之刖跑到房间外面,他拿起旁边放着的一张椅子,用椅子砸向玻璃。可是……宇文家是黑道出来,很注意安全。这些玻璃分明是防弹玻璃,根本砸不碎。“怎么办?”旬之刖打了一个喷嚏,被烟火呛到了。

    寒煦刚好托着两条毯子出来,他赶忙给旬之刖,捂着嘴巴。

    旬之刖有些嫌弃这两条毯子不干净,可这个时候,生命要紧。他放下椅子,接过毯子。当寒煦拿起椅子准备继续砸的时候。砰的一声,这边的房子倒塌了。倒塌下来的砖泥堵住了窗户,这下,他们被封闭了。

    “这样下去非窒息死不可。”寒煦蹙眉。他可不想死在这里,他和之刖美好的未来还等着他呢。

    “去宇文爷爷的书房,那里有通往外面的出口。”旬之刖灵光一闪。

    别墅外面

    不管是哪道门,都被堵死了,就肖恩几个人,根本无法进去。白流和李督察他们到的时候,火势已经到了最凶猛的时候。

    “不好,再这样下去,附近的山林都会起火。”李督察让警察赶快行动。

    宇文家的别墅是在林间,占地面积很大,这里只有他们独立的一栋别墅,在设计上,是参照风水师的话自己建造的。这有一点好处,不会连累到其他人家,可坏处也有,因为在附近都是山林,着火是见麻烦的事。

    如果是一般的火倒是没事,别墅内有非常好的灭火系绕。可现在是爆炸啊。

    “去那边,那边有地下通道,我们从地下通报去救人。”李督察突然想起之刖奶奶的那个花园,花园的玻璃门以外,里面是通往宇文庆别墅的通道。

    然而……当他们到之刖奶奶的那个花园时,那里根本就是被人堵住了。

    “趁着火势还没有蔓延到这里,先把这里给撞开。”李督察吩咐。

    “是。”那些警察已经准备好了工具。

    白流表面上非常镇定,可实际上,他的心比谁都着急。要知道,被堵在里面的还有他们寒氏的头头啊。

    他表面上从容的拿出手机,然后拨通电话:“怎么样,到了吗?”语气里有些急切,全无以前风流的样子。

    宇文家的上方有很多气流在动,大家抬头看去,只见两家直升飞机在上面徘徊。

    “快,把上面的顶给掀了。”白流对着电话直接命令。

    少主在里面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人,竟然用这种狠毒的方式。

    “把顶掀了的话,东西移向哪里?”飞机上有墨惊年在坐镇。

    “哪边的山不好填?害怕我们赔不起这些钱吗?”

    “你是头,我的经费需要通过你同意的。”墨惊年的冷笑话,果然很冷。

    别墅内,旬之刖和寒煦跑到宇文庆的书房,结果,书房的暗门竟然被堵住了。

    “那个老太婆,我去杀了他。”旬之刖是真的气疯了。他握紧拳头,怒气冲冲的往楼下跑。

    “小心。”寒煦扑过去,把他推开,接着砰的一声,门口的地方,一个栋梁倒塌了,压在寒煦的身上。

    “唔……”一向骄傲刚强的青年,忍不住低吟出声。

    旬之刖眼花了,看着寒煦好一会儿,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寒煦,寒煦……”老天爷,这是怎么回事?栋梁压在寒煦的腰上,这么重的一根木头,他的腰怎么办?

    泪水是不由控制的,旬之刖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堵过。

    “没事的。”宽大的手掌,摸上旬之刖的脸,拇指轻轻划过旬之刖的眼眶,“没事的,相信我。”

    旬之刖不语,他站起来,想搬离寒煦身上的木头,可是无奈,平时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人,能有多少的力气?

    “之刖?没事的。”

    旬之刖不停,他现在耳朵里根本听不进其他的,他只顾自己搬,用力的搬。

    “之刖,你冷静一下听我说,你先去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出口。”寒煦虽然被压住了,可是手还能动,他用扯住旬之刖的裤脚,“听我的话,好不好?”

    旬之刖很想大声的吼叫不好,可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寒煦,用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冷冽目光。寒煦心一惊,赶忙道:“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