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我大学没毕业,所以能进h。k旗下的公司找到这份工作,已经很好了。”见喝了口咖啡的沈墨皱眉头,安念就又想站起来:“啊,是不是很苦?我给你拿糖。”
“不用了小念。”沈墨拉住欲站起来的安念,笑着叹了口气:“陪我说会话吧。”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安念见沈墨脸色不对,立即担心的问道。
安念煮的咖啡很苦,苦到喝上一口能把心都给一下子揪起来,但沈墨却一连喝了好几口,直到苦涩浓郁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才笑着望着自己一脸担忧的安念:“你也听到那些传闻了?”
安念三明治也不吃了,就木木地看着沈墨。
“那么你相信他们所说的,我能进h。k乐团是因为我爬上了司徒皇的床?”
安念的表情在一刹那间更木了,好像在他的脑袋瓜里永远没有男人跟男人上床的概念。
沈墨笑着垂下眼睑,也不再去追问安念是怎么看他的,只是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
“我再给你倒杯咖啡吧?”见沈墨杯子里的咖啡见底了,安念这才反应过来,急急地站起来给他重新再倒一杯。
“不用了,我下午还要训练,我先走了。”沈墨起身,朝茶水间门口走去。
“那个……小墨!”弱生生的声音中带着几丝不确定的希冀,安念紧紧捏住了手里的杯子,声音压得很低:“我相信你。”
沈墨的身体微微一怔,转头看向安念的时候那个性格软糯的男人又微微地驼起了背,捏着杯子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稍稍在指尖泛了白……沈墨的心渐渐地揪紧。
“我刚才只是没有想到你会问我的意思,所以回答的有点慢,对不起。”安念咬了咬嘴唇,手里的杯子几乎要被他愧疚地给捏碎掉了:“其实我有看过你拉琴的视频,我觉得你拉得很好,根本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为了得到首席的位置故意接近司徒副总裁,而且……”安念顿了顿,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把要说的话说出口:“你比林歌拉得好。”
“噗——”沈墨很不厚道的笑了出来,在老实到近乎木讷的安念面前蓦地有种罪恶感,但安念的这种安慰方式……真的让人忍不住想笑出来。
“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
“没有,只是你安慰人的方式很特别,而且真的很管用,我的心情果然好多了~”沈墨往身后的柜子上一靠,笑着望着安念:“有没有人说你身上有一种味道?”
安念‘啊’地一声,赶紧低头拉起衣服嗅着,边嗅还边很纳闷的嘟哝:“没有啊?哪有?”
“有一种哥哥的味道。”沈墨也不再捉弄老实的安念,否则按照他认死理的个性,真会把衣服脱下来仔细检查也说不定。
被沈墨这么一说,安念竟然脸红了:“你……你捉弄我。”
沈墨心情大好,笑着调侃他:“是你自己想歪了,难道说你很多天没洗澡了?”
“哪、哪有?!”安念脸上的表情顿时生动了起来,气鼓鼓地看着沈墨:“我昨天洗过澡了,还……”
“还怎么样?抹了沐浴乳还是喷了香水?”
“沐浴乳。”安念竟老实地回答了沈墨的调侃,惹得沈墨很没形象地大笑起来。
“小墨你别笑了,昨天经过超市的时候刚好碰上沐浴乳有打折,所以……所以……”安念越解释脸越红,害得沈墨笑得停不下来,幸亏现在是午餐时间没有人过来,否则的话要是被人看见堂堂沈氏集团的少爷笑得没脸没皮的,明天沈氏股票肯定要跌……
074 警告
结束一天的课程训练之后,公司突然下达临时决议要集合全体学员办一场聚会,美其名曰‘认识新同事,搞好关系’,实则是堂堂司徒副总裁听信了慕夫人东方白的‘谗言’,宣夺主权去了……而且为了及时扼杀沈墨拒绝出席的念头,司徒皇还下了死手,全体学员务必到场,只要一人缺席,所有人都将被取消一年生活补贴。
对沈墨这种家底丰厚的少爷来说,不要说一年的生活补贴被取消,就算是五年补贴全被取消他都觉得没什么,但跟他同批的学员中有的是家境贫困需要补贴的,所以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应酬,都要硬着头皮出席这场聚会……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巧在餐厅门口碰上叶程。
叶程显然也看见了一群人中的沈墨,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愣,但很快就又消失,撇开视线朝餐厅里走去。
“叶程。”沈墨叫住疾步走入餐厅的叶程,唇线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叶程的脚步顿了顿,但终究还是没有绝情到沈墨叫他他都不回头的地步,只是转向沈墨的眼睛里总有着那抹淡淡的疏离,说话的声音也是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我刚刚还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呢,原来还真是沈家的少爷啊?”说着,叶程就抬起眼睑扫了扫沈墨的周围,那种冷淡到几乎陌生的目光像把锥子一样硬生生的刺进沈墨心口,仿佛他们之间那么多年的友情真就突然间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怎么,沈少爷的护花使者没有一起来么?还是他忙着护另一朵花,连陪沈少爷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叶程说话就跟他做人一样从不拖泥带水,从来都是干净利落,连话语里的辛辣嘲讽都不吝隐藏。
沈墨知道他还在为那天在酒吧里自己帮陆锦扬说话的事情生气,所以也不反驳,静静地站在那里听着他对自己冷嘲热讽。
见自己说了这么一大堆话都没激起沈墨的一丁点儿反应,叶程就像是被人当众打了一巴掌一样恼羞成怒,脸色一沉抬腿就要走。
“那天的事情……”喉结动了动,沈墨还是伸手拉住了叶程的手臂,声音有些低:“我很抱歉。”
叶程难看的脸色微微有些怔忪,但语气还是冷得刺人:“沈少爷的道歉我可受不起,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里面还有人在等我……林歌?”就在叶程拒绝沈墨的道歉准备进去的时候,却看见从车上下来的林歌,眼睛里的目光立即凌厉了起来:“你还在跟他来往?”
“嗯,我们在同一间公司。”注意到叶程盯着林歌时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厌恶,沈墨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
叶程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墨一眼,半晌才不大乐意地开口:“别说我没提醒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对于叶程的好心提醒沈墨还是挺感动的,虽然这语气是生硬了点,也欠扁了点。
叶程不耐烦地瞪了一眼沈墨:“总之你离他远一点就对了,别把个赝品当宝贝稀罕得跟什么似的,他没你想象中这么单纯!”
“……”
“你不相信我?”叶程见沈墨看着自己只笑不说话,一肚子邪火正没处发泄,就全部撇在了沈墨头上:“你们都没脑子么?就不会好好想想他跟着我们四年捞了多少好处?整天把自己装得可怜兮兮到处博同情,连他那残废老爸的工作我都给他安排了,就剩下没操心他的终生大事!”
叶程的声音有点大,吸引了很多人朝他们这边看,沈墨抬头看了一眼车门口的林歌,果然他也正好奇地注意着这里。
“叶程,这里不适合说这些,有什么话我们以后再说吧。”沈墨握着叶程的手臂的手微微用力,提醒他在场有很多人看着。
在这么多探究目光的注视下叶程也没再说下去,面沉如水地看了一眼林歌之后就与沈墨擦肩而过:“记得上次因为想要弓虽暴林歌而被你赶出学校的钱海么?听说前阵子他去找林子恒的时候被打断了一条右腿成了残废,所以这两天你出门时最好小心,他恐怕会找上你。”
沈墨一怔,微微皱眉:“他找我干什么?”
叶程低哼:“你到现在还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勾当么!钱海谁不找偏偏要找上跟你过不去的林子恒,你觉得这么多事都只是巧合么!他现在成了残废难道就不会找你报复?!”
“叶程?”就在这时,林歌走了过来跟叶程生涩地打招呼。
“我答应过凌风要好好照看你,所以如果你要还承认我这个朋友的话,以后别跟他来往。”叶程低声在沈墨耳边嘱咐了一句,连看都没看林歌一眼就走进了餐厅,而沈墨也不想跟他有什么交流,也跟着走了进去,只剩下林歌一个人不尴不尬的站在那里紧紧抿着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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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少爷,您要我们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我们在沈家房子外面的监控器上发现了这个人。”阿诺将一叠照片递给司徒皇,司徒皇接过,一张一张地翻看起来:“小墨去了聚会没有?”
“去了,跟着公司的同事一起去的,现在应该已经到了。”阿诺想了想,最后还是说了出来:“不过公司里出现了一些谣传,是关于您跟沈少爷之间的。”
“哦?”黑眸中闪过一丝兴味,司徒皇似笑非笑地在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说什么?”
阿诺眼神微微有点复杂:“是、是说公司乐团的小提琴首席将会重新选拔,而且皇少爷已经属定了沈少爷,所以……”
“所以他是爬上了我这个副总裁的床,用身体来交换首席的位置?”居然有人玩这种把戏来中伤他的小野猫?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司徒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继续翻着照片……十几张照片拍到的都是沈家院子跟车库,虽然拍摄时间是在晚上,但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是同一个人。压低的鸭舌帽正好完全挡住了对方的脸,导致无法看清楚他的长相,不过从其中几张照片的细微处可以发觉,他走路的姿势很奇怪,就好像是……拖着一条残废的腿。
眸光骤冷,隐隐散发着骇人的戾气。司徒皇将手里的一沓照片扔在沙发上,薄唇微挑:“查清楚这个人的身份了?”
阿诺弯腰:“这个人叫钱海,是沈少爷以前学校的教导主任,由于涉嫌对学生性侵而被开除,之后也没有任何学校敢聘用他。直到最近,他又跟人起了纠纷被对方打折掉了一条腿,还被对方告上了法庭。”
起身走进衣帽间挑了一件衬衫换上,男人的声音沉得令人心惊:“这跟小墨有什么关系?”
“据说撞见他性侵自己学生的人正是沈少爷,而那位被侵犯的对象正是公司最近新选拔出来的小提琴首席,林歌。”
扣着扣子的手突然一顿,司徒皇转身看向阿诺,黑眸里的光愈发阴沉。
阿诺吓得立即后退一步,噤若寒蝉地站着。
被那道阴恻骇人的目光盯着,阿诺浑身上下的毛细血孔都瞬间闭合了,因渗渗地连冷汗都排不出来。
“半路冲出来的那辆面包车呢?”许久,司徒皇才把目光移开,专注在衬衫的纽扣上。
“跟在沈家车子的轮胎上动手脚的是同一个人,都是钱海。”阿诺抬起眼睑偷偷看了看司徒皇的脸色,见他没什么反应就继续把话说下去:“皇少爷,这件事可能是钱海对沈少爷怀恨在心,所以才会在背后搞这么多小动作。”
“小动作?”司徒皇眼睑微抬,从镜中冷冷地盯着身后的阿诺:“你认为只是小动作而已么?”
“少爷的意思是?”
“沈家的车不能用了,你说小墨怎么去公司?”
“出门乘出租车或是公车……”阿诺脸色一变:“少爷的意思是钱海早就蓄谋想要开车去撞沈少爷?!”
黑眸眯起,优雅的犹如潜入在暗夜中蠢蠢欲动的豹子,危险而嚣张:“立刻把人给我找出来,我要活的。”
“是!”
075 我是沈皇,沈墨的表哥
“喂,你们不要玩得太过分了,他都说他酒精过敏了,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安啦安啦,不过就是一点点酒精,不会有什么事的!”
“可是万一被团长知道了,我们就惨了!”
躲在走廊拐弯处的三个人一边往果汁里面兑着白酒,一边不停地朝餐桌那边瞧,其中负责把风的那个圆寸头少年回头催促他们:“喂,你们两个弄好了没有?!”
“我们真的要这么做?”穿着宽松毛衣的娃娃脸男生吸了吸鼻子,一脸的担心。
“他说他酒精过敏你就信了?”掺白酒的眼镜男瞪了一眼娃娃脸男生,探着头朝沈墨那边看了一眼,嫌恶似的努了努嘴:“看到没?都说大家出来联络感情了,他却一个人往那里一坐,姿态摆那么高就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沈氏集团的少爷?!”
“就是,没准他酒精过敏是借口,不想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