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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在用,而且对火漆的图案很热衷,很多时候都是他亲自设计和烘烤的。”

    沈墨端起茶杯抿了口,笑道:“那有空一定要拜访一下了。”

    “相信舅舅一定会很乐意分享。”

    两人虽没有把话挑明,可大致意思都了然于心。沈墨低头品着自己的茶,嘴角微微噙起一抹笑意。

    番外010 试探

    总统府——奎里纳莱宫。

    “请在这里稍等片刻。”斯文有礼的总统秘书将人引至办公处的大厅,随即拿着手中的信封走进总统办公室。

    见总统秘书走了,来人才压了压头上戴着的鸭舌帽,典着很明显的大肚子在金碧辉煌的会客室坐了下来,微微抬头打量这周围的环境。

    乍看男人的装扮跟身形,绝大部分的人都会以为他只是长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而且这个男人比起一般人还瘦弱矮小,光是长了个肚子没长肉,在欧洲的男人堆中,只能算是个营养不良的酒鬼。

    浅灰色帽檐下的一双眼睛细细地打量着周遭的一切,这要是发生在没认识自己的男人之前,他或许会对这种豪华的会客室惊讶咋舌,可现在,这些对于他来说,顶多只是一种设计的欣赏,而且比起美第奇庄园,这里也仅仅只能用普通来概括……沈墨抬头瞥了一眼对面墙上的那幅人物油画,上面的男人一身白色的骑马装,虽已年逾不惑,身材有些发福,可出自贵族世家以及常年纵横在政坛上的那份贵气跟威严,还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沈墨在报纸上见过油画中的男人,他就是此次给自己发去邀请卡的总统大人,科特·费伦。

    沈墨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还能受到意大利总统的邀请,想他之前在国内,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警察局局长秦道了,还是托雷老板的福。

    “久等了。”威严却又内敛的声音自敞开的办公室内传出,沈墨赶紧站起身,低着头朝走出来的男人问候:“总统大人。”

    费伦将手中的信件扬了扬,递给了旁边的秘书:“你是?”

    “沈墨少爷的随从。”

    费伦有些一封欧洲人特有的深刻长相,贵为总统,他连看人都是倨傲甚至是轻蔑的,尤其是在看见面前那个瘦小的司机顶着一副啤酒肚,蓝眸里立刻闪过一丝嘲讽:“卡洛斯的客人很忙么?”

    沈墨一听,知道费伦看不起自己这个‘随从’,连带着‘沈墨’这个人都在他心里留下了耍大牌的印象。沈墨苦笑,他要是不这样来见尊贵的总统大人,怎么知道对方是不是真心想邀请他做客的?

    不过仅凭这两句交谈,是真心还是别有用心,沈墨心知肚明。

    “沈少爷近日来身体不太好,医生说不宜外出,所以便让我过来告知总统大人一声,请总统大人不要介意。”

    费伦虽不高兴,可碍于身份还是礼貌地做出了回答:“既然是身体不好,那我改日亲自登门拜访。”

    “……总统大人……”

    “既然你是卡洛斯客人的随从,那他跟卡洛斯的关系,你应该很清楚了?”

    沈墨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接着答道:“总统大人的意思是?”

    “他是卡洛斯的情人?”

    面对费伦的直接,沈墨心里也笃定了他不是什么好人这个想法,也怪不得当时kris见到他派人送来的卡片时,会是一副别有深意的表情。

    “这恐怕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该谈论的事情,总统大人要想知道,可以问一下卡洛斯殿下,或许殿下能给您一个答复。”

    费伦一愣,随即脸色难看了起来:“美蒂奇家族的下人都是这样说话的么?!”

    “如果冒犯了总统大人,请原谅。”

    “送客!”费伦朝自己的秘书挥了挥手,连看都没看沈墨一眼,直接转身进了办公室。

    “不好意思,请。”总裁秘书抱歉地笑了笑,请沈墨出去。

    沈墨点头示意,跟着他出门。

    左拐右拐出了奎里纳莱宫,知道走至街道树荫处,沈墨才开门上了车,边摘下帽子边不满地询问道:“路西法,贵族都是这么无理的么?!”

    “也不是,你正好碰上个无理的贵族而已。”低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没等沈墨惊愕扭头,下一秒就被一双手揽进了怀里,熟悉的气息一下子钻进鼻尖,令沈墨顿时安静了下来,索性往男人膝盖上一趟,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司徒皇宠溺地笑了笑,伸手轻轻抚着沈墨凸起的大肚子:“这样穿很好看。”

    “人家肯定以为我一个大男人是长了啤酒肚。”沈墨撇撇嘴,舒服得直哼哼:“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公司么?”

    “kris通知我的。”

    “kris?”

    “嗯。”司徒皇一手摸着沈墨的肚子,一手拨着他柔软的发丝:“算我欠她一次。”

    沈墨歪了歪脑袋,闭着眼睛笑道:“那人家要让我以身相许呢?你也答应?”

    “除此之外。”

    沈墨睁眼,静静地看着司徒皇的眼睛:“那如果kris要你支持费伦呢?”

    “支不支持,对我来说都一样,并没有什么损失。”

    沈墨笑了笑,张手环住司徒皇的腰,将脸埋进他的小腹上:“最近我觉得睡得太多了,浑身没力气,晚上陪我散步。”

    “好。”

    番外011 胎教不正啊!

    夜幕笼罩之下的凡塞河是独一无二的,宛若月光披洒下端庄而立的贵妇,静谧而又雍容,偶尔吹过一阵风,也只拂得粼粼波光,轻轻推向与天际交汇的浩瀚尽头,须臾,便又恢复了之前的温婉娴雅,将一切的繁华与喧嚣尽数隐没在平静之下。

    垂柳荫拂下的河边,穿着宽松线衣的少年拉着身后男人的手,一前一后,时而转身跟男人有说有笑,时而像个孩子一样往前蹦跳,可无论如何,男人都始终保持着宠溺的微笑,牵着少年白皙的手,陪他一起在寂静无人的夜晚散步。

    “你说,要是我们没在中国遇见,各自又会是怎样的生活?”沈墨转身,拉住司徒皇的手晃了晃,笑着眨眨眼睛。

    司徒皇握紧爱人的手,生怕他倒着走会摔跤,脸上却是止不住的宠溺:“这种事不会发生。”

    沈墨骄傲的扬了扬下巴,水眸里一片笑意:“如果当初我没有进错房间,我也就不会遇上你了……”

    司徒皇脚步一停,沈墨也跟着停了下来,两人在凡塞河的水光下站定,月光倾洒下来,朦胧美好地有些不真切。

    司徒皇张手环住沈墨的腰,俯下身将鼻尖抵在沈墨额头上,然后轻轻压下唇,吻了吻他的眉眼:“不会的,就算当初不是因为误闯才相遇的,以后我还是会找到你,命运注定这辈子你会是我的。”

    沈墨想保住男人的腰,可近八个月的身孕已经不允许他自由伸展的,双手也只摸得到男人的腰侧,他跟男人之间,还夹了一个他们的结晶……一家三口就这么静静地待在一起,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也许是我去找你呢?”沈墨抱着司徒皇的腰侧,笑着晃了晃身体……命运注定么?也对,上辈子的痛苦如果不结束掉,他又怎么会遇上这个男人,还跟他相爱?或许,命运对自己还是公平的……

    “找我可不容易。”司徒皇语气微沉,隐隐带着些许自责。沈墨并不迟钝,当然知道他还在为之前失忆不认识自己的事情自责……沈墨抬手捧住男人的脸,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边落下一吻:“比起失去你,我宁愿你曾经忘记我。至少,我还有机会再次遇到你……唔……”

    “怎么了?”见爱人惊呼,司徒皇心里一揪,赶紧扶住几欲跌倒的人儿:“是哪里不舒服,还是……”

    “你儿子踢我了。”沈墨笑着抬头,脸色虽有些苍白,可眉眼之中却是掩饰不住的安乐与满足:“听听?”

    司徒皇二话不说就蹲了下来,将耳朵贴上爱人的大肚子,认真的聆听。

    “听见了么?”沈墨一只手撑住后腰,一只手在男人的发丝上轻轻抚摸,周遭的一切都愈发寂静起来。

    司徒皇微微皱眉,这小兔崽子会不会太活泼了点?也不知道他这么动法会让他小爸爸受苦?

    “季医生说,我们现在要多跟孩子交流,等他出生后就会跟我两亲近。”沈墨自然不知道自己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一脸满足地嘱咐司徒皇:“你跟你儿子说两句话吧……哦对了,不能太严肃,会吓到他。”

    “……”堂堂黑手党教父在自己老婆面前,也没有丝毫拒绝的权利:“别动。”

    沈墨一愣,随即笑得前仰后翻:“哪有像你这样的?”

    要不是美第奇财团需要个继承人,司徒皇是绝对不会要这臭小子的。现在还没出生就把他的小野猫折腾的够呛,以后还指不定闹成什么样。再说,看看季云扬跟路砚生夫夫两就清楚了,有个人精在中间夹着,两个人还能享受二人世界么?

    司徒皇想想就头痛。

    仿佛是体会到了自己大爸在嫌弃他,沈墨肚子里的小家伙闹腾的更起劲了,顽强抗议着。

    看着他们父子一个皱着眉头不说话,一个使劲闹腾,沈墨疼痛之余,还是觉得高兴,不知道以后他们一家三口又会是怎样热闹的场景。

    日子就在甜蜜与头疼之间悄然而逝,甜蜜的是,为了沈墨平安生产,司徒皇推开了一切工作跟应酬,专心在家陪老婆。头疼的是,kris还在锲而不舍地想着‘偷吻’,托季小宝这个小人精的福,kris次次撞壁,每次撞完之后还要买一大堆玩具哄他,引他上钩,而季小宝也通通收了。可季小宝多精明,礼是人家硬塞给他的,他又没求着她给,不拿白不拿,拿完了照样去保护他的小哥哥免受她的祸害。。。

    番外012 得到认可

    离预产期还只剩下一个月的时候,司徒皇就专门在私人小岛上提前为沈墨准备了一切生产事宜,将他带往那里安胎。不知情的人只知道司徒皇是带着小情人婚前狂欢,去私人小岛上度假旅游去了,而知情的人,也是司徒皇唯一派人通知的人——美第奇家族的老夫人,此刻正握着路西法送来的信,双手微微颤抖。

    信是沈墨出发去小岛的前一晚写下的,由司徒皇知道监督错别字,耗费了大半夜才将一页满满的意大利文写出来,而且下笔工整,字迹秀气,一看就知道下足了苦工,更何况是出自一个怀有身孕又认不了几个外文的孕夫之手,就连阅人无数的铁娘子,也不禁被打动。

    况且最重要的是,她美第奇家族的继承人即将要诞生,无论是作为孩子的奶奶还是家族前掌权人,这都是天大的喜讯。

    老夫人将信慢慢折好放进信封里,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张印制精美的纸张,戴了老花镜书写起来。她是曾经撑起美第奇家族一整片天的铁腕女人,也是一个家族的传奇,纵使年逾六旬,行动也渐渐不便,可那份强势跟傲气却丝毫不减当年,即便回信动笔,也都是腰杆笔挺,一脸肃静,令人不敢逾越半分。

    “路西法,你在卡洛斯身边多久了。”老夫人突然问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路西法恭敬地弯了弯腰,答道:“整整二十年了,夫人。”

    “你跟卡洛斯同年。”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短短一句话就让路西法倍感荣幸:“是的,夫人。”

    老夫人放笔,将信纸细细折好,放入早就准备好了的信封里:“卡洛斯是家族继承人,从小我就教导他不能轻信任何人,包括我这个亲人在内。”

    路西法一怔,随即轻轻笑道:“但殿下有自己的思想,而且比谁都强大。”

    老夫人将信封交给路西法,路西法恭敬地接过。

    “对,我教导他,给他灌输我的思想,母的就是让他成为没有人可以打败的强者。他也做到了,不过却抛弃了我的教导。”老夫人杵着拐杖起身,走的壁炉旁的椅子上坐下:“我应该感到气愤,自己亲手养大的继承人违逆了我的意思。”老夫人转头看向路西法,眼底的那抹精光历经岁月,却依旧凌厉非常:“可我感到很高兴,当卡洛斯从我手中夺走家族权力时,我为他自豪,那说明他具备了一个强者的资格。”

    “相信殿下也能明白夫人您的苦心。”

    老夫人将手边的盖毯覆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往后仰,躺在宽大的摇椅中闭眼休息:“把信交给那孩子,等适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