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家伙。
抛弃其它公务,赶到科学部来,是为了陪伴,而不是为了像发情的动物一样,逮着哥哥上床。
不过,到了此刻,所谓的用下半身思考还是上半身思考,所谓的此次前来的本意,都没有继续分辨的意义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来之前没有打算和哥哥上床,但他还是随身带了一小瓶烈酒。自从有了卫霆那妨碍别人好事的存在后,凌涵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以一种非常顺理成章的姿势,从口袋里掏出小巧的半弧形银酒壶。
“是酒啊。”事实证明,用药后的凌卫其实诚实多了,见到酒壶,直接跳过了装糊涂和转移话题之类的拙劣手法试图逃避的那一段,来了个开门见山,“要在这里做吗?”
如此大胆地的言辞,出自一向腼腆矜持的将军口中,凌涵觉得自己就像被人往嘴里猛地塞了一把春药。
该硬的地方,彻底硬了。
“是啊,在这里做。哥哥介意吗?”凌涵低沉而带着一丝温柔地问。
不介意?那就真是是太好了?
介意?抱歉,在这种事情上,哥哥必须听我的。
只是今天情况特殊,变得特别任性可爱的将军,并不愿意按照弟弟的套路去走,所以他压根就没回答介意与否的问题。
“注射后,卫霆就一直没有反应了,呵,那家伙,对精神剂一点抵抗力也没有。”
凌涵看着一脸开心的凌卫。
哥哥你对精神剂的抵抗力,貌似也等于零。
“虽然没有必要喝,不过刚好,我想喝点。”凌卫把凌涵手里的酒壶拿过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特别高兴。”
旋开盖子,往嘴里灌了一口。
仰头喝酒的动作很快,潇洒不羁得迷人。凌涵注意到一滴晶莹剔透的液体,挂在哥哥嘴角摇摇欲坠,衬出鲜淡动人的唇色。
身体里,饥渴感蠢蠢欲动。
凌涵正想伸手把凌卫的衬衣掀开,却发现对方比自己更早动手。一直斜躺在床上的凌卫忽然坐起上身,,抱住凌涵的脖子。
凌涵硬生生把自己的动作停止了。
和自己主导比起来,他更期待哥哥的主导,这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机会。
一直觉得,和凌谦那家伙争宠是无聊而低级的想法。
然而,一旦想到甚至连凌谦都不曾被哥哥这样热情洋溢的对待过,凌涵从内心到体表的每一根汗毛都感到极为舒畅痛快。
唇接触到只属于哥哥 的柔软。
有冰凉的液体传递过来。
凌涵只怔了千分之一秒,就意识到那是酒。
哥哥……在喂自己喝酒?
不可思议和惊喜混合下,浓烈酒意在大脑中蒸腾出袅袅白雾。凌涵极力控制四肢,生怕自己用力过度,把正处于最可爱状态的哥哥给惊醒了。
他尽量放松身体,想象自己是个柔软的洋娃娃,正在让哥哥为所欲为。
酒液在凌卫的唇里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直到一滴不剩。
凌涵感觉到那条诱人的柔软舌头还探进了自己的口腔,视察般地滑了一圈,诱发一阵牙床和内侧黏膜的难熬微痒。
凌卫的舌头退走时,凌涵用尽了自控力,才没有缠住它,吮吸它。
“味道怎么样?”
这句话通常是凌涵或者凌谦问凌卫的。
现在换成凌卫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毫无防备地提问,每个字都像在蹂躏威严的中将大人早就狂跳不堪的心脏。
“味道,很好。”凌涵回答。
凌卫晃了晃酒壶,像在估算里面还剩多少酒,笑得似乎有点不怀好意,“再喂你喝一点,可以吗?”
听到这种罕见的待遇居然还可以继续,凌涵的喉结抽紧了。
“当然……可以。”凌涵的声音沙哑,性感万分。
“从前被你们灌酒的时候,我就想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酒已经又呛又辣,还要嘴对着嘴喂,是存心让人失去理智吗?那种强烈到大脑都无法思考的冲击,你今天,算是也感受到了吧?总要让你们自己尝尝,才知道当事人的感受。”
原来将军大人,对于自己总被灌酒是不太满意的。
在极为期待接下来的灌酒的凌涵耳朵里,却只着重听到了“强烈到大脑都无法思考”这一句。而且非常赞同。
“以后,哥哥随时都可以让我尝这种滋味。只要哥哥愿意。”
“真的吗?”
凌涵认真地点了点头,小心地不泄露过多期待。
每次眼神里泄露太多讯息,都有可能引发凌卫强烈的警戒心。
“以后也能灌你喝酒?”凌卫目光茫然,精神剂令他无法好好思考,但他还是意识到这件事有哪里不太对劲。
很快,大脑的眩晕感让他放弃了继续思考。
下意识拿着酒壶喝了一口,烈酒咽下喉咙时的火辣,才让他勉强想起来,今天应该喝酒的似乎不是自己。
“抱歉,忘记喂你了。”凌卫随口道歉。
并没有注意到他咽下那口酒时,一向板着扑克脸的弟弟表情精彩极了,从期待,到惊讶,到委屈。
那一口酒,明明应该是哥哥喂他的。
酒壶那么小,烈酒只有那么多,就算小口小口喂,最多也就十七八口。少了一口,也就是在只剩十六七口。
英明能干的中将在脑子里似乎有条不紊,又似乎乱七八糟地计算着,怎么都觉得自己少了一点福利。
混帐!怎么可以向凌谦那样锱铢必较?
“哥哥,既然说好喂我的,就请你不要自顾自地喝了。”平淡的语气,其实骨子里,真是锱铢必较了。
“不是已经道歉了吗?”凌卫瞪他一眼,拿起酒壶又喝了一口,再次搂住他的脖子。
灌过去的力度,像是打算用酒堵住他的嘴。
酒水传递完毕,舌头又伸了过来。凌涵终于忍耐不住,舔了舔对方的舌尖,口腔里的酒味,湿嗒嗒而软中带硬的舌头,充斥着奇异的晴色之味。
两条舌头原本是要一触即离的,但抵抗不过磁力,将分未分时,猛然地纠缠在一起,这一吻得很深,很深。
吸吮、舔舐、拉扯——想要把口腔蹂躏到坏掉一样。
身体某个地方,亢奋地昂扬起来。
分开时,两人的胸膛都在剧烈起伏。
凌卫的脸覆上一层无比诱人的浅红色,靠得太近,,柔软而温热的鼻息一阵一阵,喷得凌涵下巴痒痒的。
凌涵温柔地凝视着他的脸,慢慢往下滑落到突起的喉结,目前还算整齐的军用领带,被衬衣不料覆盖的胸膛,再继续往下……
忽然脸色微变。
吐出两个字,“糟糕。”
刚才令人忘乎所以的热吻,凌卫松开了手,原本握在手里的酒壶倾倒,床单出现很大一片湿迹。
凌涵立即拿起酒壶查看。
里面的酒,似乎已经一滴不剩了。
说不懊恼,那是骗人的。
简直是懊恼万分。
“抱歉,把床单弄脏了。”
“没关系。”凌涵冷着脸。
这根本,就不是床单的事!
感觉到凌涵要发火,凌卫似乎是依靠着长久养成的本能,有了片刻沉默。
只能说,精神剂的药效实在强大,在片刻沉默后,丢掉了理智的将军阁下,又受不了沉默的气氛了。
“凌涵。”
“嗯?”
“我可以脱掉你的衣服吗?”
凌涵猛地抬头。
低落的情绪,被某位说话不经大脑的将军,一句话就给重新抬回了最高处。
“为什么?”凌涵沙哑的问。
“啊,我一直都觉得你的锁骨很漂亮。忽然,很想看看。”凌卫羞涩的微笑。
“……”
“不过,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我就等凌谦来,看他的也好。”
凌卫的无心之语,让凌涵脸色微微一沉,但当他意识到发怒只会破坏珍贵的机会后,迅速调节了情绪,把注意力转到更让他高兴的事情上来。
“既然是哥哥想看。”凌涵想听到长官命令的士兵一样,开始脱衣服。
他具有良好的军人素质,腰背总是笔挺的。
浓黑的眉,过于犀利的眼神,和与凌承云酷似的脸型,结合在一块就是英俊威严的代名词。
因此,当他用永远修建得整整齐齐,很干净也很有力的十指,脱下军装外套,再缓缓解着雪白的衬衣最上端扣得十分端正的纽扣时,一种俨然自律而又相当淫靡的性感,令人几乎难以呼吸。
“如果只是要看锁骨的话。”
并没有衬衣完全解开。
只是松开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凌涵修长指尖轻轻拉开衬衣的开口,露出半截蝴蝶般雅致,又隐隐带着力量感的锁骨,黑眸淡淡向凌卫一瞥。
“好看吗?”
锁骨恰到好处的微凸弧度,透露着涩情而不失庄重的欲望。
凌卫用宛如孩子般的澄净眼神,看得很入迷。
很久以来,他都不太明白弟弟们为什么如此沉溺于把他剥光的乐趣中,实际上,在凌卫个人的认知中,不管是继承了妈妈美貌的凌谦,还是继承了爸爸英气的凌涵,都比他要迷人多了。
今日的凌涵,尤其如此。
“还要再多看一点吗?”
凌卫不假思索地点头。
把衬衣拉开一截,向将军做着身体展示的凌涵,动作和言辞都令人想起从事某种特种行业得人士,然而叫人惊讶的是,正在这样做的他,依然能保持冷冽清淡的军人感。
这种矛盾体现在他身上,尤其令人血脉贲张。
“我的身体,不接受免费参观。入门票,嗯 ,就用哥哥身体兴奋度来换吧。”
凌卫正在思索这句话的意义,凌涵的手臂蓦然伸过来,覆在他的两腿之间。
隔着军式长裤,掌心的热度让凌卫簌地一震。
深处的昂扬再度抬头。
“哥哥硬了。”凌涵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就仿佛说哥哥饿了一样自然。
凌卫产生一丝赧意,两腿并拢起来。
只是这样做,也并不能阻止凌涵的手的动作。
“注射了精神剂的哥哥也这么容易脸红,看来,脸红确实是哥哥的天性。”凌涵浅笑,手掌有节奏地上下活动,看着凌卫的脸渐渐绯红。
精神剂并不是春药,将军原本只是单纯出于欣赏之心。现在,则被凌涵猝不及防地扭转了方向。
凌卫咬着牙忍耐着弟弟的动作,只是忍耐了片刻,他那不存在太多理性的大脑,就指挥他朝着身体最需要的去做了。
他主动抱住凌涵,把脸挨在凌涵的脸上。
这并没有缓解体内的燥热,相反,凌涵的脸也很透着血气极旺盛的热感,热得凌卫唇间逸出一点呻吟。
紧紧并拢的腿忽然打开了一点,这不di于诱人的邀请。
放在别的时候,凌涵一定不放过时机追击,把哥哥爱抚到咿咿呀呀的高潮。可是今天,有另一种邪意滋生,他想要的更多,下手反而更谨慎。
凌涵忽然把手收回去,让正被迅速拉进欲望风暴的凌卫有点失神。
胯下情不自禁地蹭着凌涵的身体。
“现在,我们好好聊天吧。”
凌卫看着好整以暇的凌涵,露出一副“你是在说笑吧”的委屈眼神。
欲望蹂躏下,乌黑眸子上泛着一层雾水。
他松开凌涵的脖子,两手往把军裤顶出明显轮廓的下体伸去。
“不许这样,哥哥。”凌涵一边阻止,一边随手把军用领带解下来。
把精于近身搏斗术的哥哥绑起来这种事,已经做过很多次,大部分时间都能成功。这主要是因为对这弟弟,当哥哥的总不忍心出重手。
今天凌卫倒未必是存心忍让,而是注射了药剂的脑子慢了半拍。
被反绑了双手的凌卫仰躺在床上,双腿分开,胯下受到有条不紊的攻击。
和凌涵接触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传来酥麻的感觉,凌卫不由自主地哼出声音。
充满魔力的手,在裤头令人羞耻的地方上下活动两下,然后适时停止。
被挑逗的凌卫被卡得不上不下,两颊晕出欲望的粉红。
“有这么着急吗?”
“呵……可恶,完全没有办法忍耐……”凌卫唇色更加红润,嘴半开半合,似乎只能这样才能呼吸到新鲜空气。
凌卫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凌涵,像是在问“怎么办”的焦灼而无辜的眼神,让凌涵胯下热硬难忍。
“……怎么可以只是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