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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锁口,完整无缺、没有任何损伤的痕迹。他沿着墙壁行走,仔细观察房屋的构造以及物品的摆设,脑中模拟凶手实施案件的过程。

    「这是受害者的基本资料。」驻守在门口的警员见安野过来递给他一叠文件,「刚才那个帅哥让我给你的。」他指了指四处张望的陆桥河。

    「谢谢。」安野接过资料开始翻阅。

    死者名为张顾,男,35岁,外来务工人员。没有稳定工作,靠四处打散工维持生计,独居,无任何不良记录。

    后面还跟着一些家庭人员与现阶段同事的零碎资料,都很普通,没有特别。

    「呃……」安野突然感觉脚下黏黏的,低头一看,腥臭的血液不知何时漫到了他脚底。

    「您往那边站点吧,老式房子的结构不太好,整栋楼都有点倾斜。」警员建议安野站到秦淮身边,那边地势高,不会弄脏鞋。

    「小野,你过来看。」秦淮感觉到安野上楼了,背对着他的方向招招手。

    「嗯?」安野走过去,刚探头就忍不住皱眉。

    秦淮从男尸的胃里取出钉子:「和前两个人的作案方式很相似,过度伤害、逼死者吞物体,但看到现场版,有没有感觉到奇怪?」

    「比起发泄时的暴行,更像严刑拷问。」安野回答。

    「而且凶手并不急于伤害他们,非常乐忠于折磨时的征服感。」陆桥河不知何时来到他们身后,他手里拿着一把菜刀,饶有兴致地抛丢着玩,「多么缺乏安全感的人呐,现成的作案工具不用,还自带,精神洁癖相当厉害哟!」

    「墙上没有血迹。」安野环顾了下四周。

    「准确来说,除了地上,所有的地方都很干净。」陆桥河检查过每个细节,「干净得有些过头了,简直不像一个单身男人独居的房间。」

    桌上没有方便面、没有快餐盒,沙发上没有衣物、没有纸团,连香烟缸都不见了,这太神奇了不是吗?

    「凶手可能是女人吗?」听到他们的分析后,一旁的警员忍不住问道。只有女人才会在意房间的清洁度不是吗?她们作案时更细心、更小心翼翼地处理痕迹。

    「没可能,女人无法在短时间里制服比她体格健壮几倍的男人,就算次她成功了,也不可能连续成功三次。」安野为他解释。

    「女人可以用那种方法啊,那种!」警员露出暧昧的眼神。

    「没有哪个女人可以一拳打掉一个男人的智齿。」秦淮从男尸的嘴里拿出一颗牙,「已经松了,轻轻一拔就掉了。」

    「说不定她练过呢?」警员不依不饶。

    「那她还能用那种方法吗?」陆桥河笑起来,「你会和一个浑身是肌肉的女人上床吗?」

    「呃……不会。」

    「那他们更不会了。」陆桥河嗤笑。

    「虽然他不是女人,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安野盯着男尸,目光发直。

    「这家伙长得不砸样,看上去体格也不会有多高大。」陆桥河想了想,回忆了下之前两位死者的身高,「168到175之间差不多吧?」

    「嗯,差不多。」安野点头。

    「咦……你们是怎么知道的?」警员有种见到神迹的错觉。

    「锁没坏。」安野指了指大门。

    「凶手能够让被害者毫无防备地走进来,首先,他一定不会让被害者产生不悦感、或者说,恐惧感。」陆桥河竖起一根手指,「也就是说,被害者觉得他没有攻击力,不在他所提防的范围内,明白了吗?」

    「原来如此!」

    「那么问题来了,他凭什么能大摇大摆地进屋呢?」陆桥河问他。

    「这、这……他装作某个利于接近受害者的职业?」警员想了想道。

    「答对了。」陆桥河眯眯笑起来,掌声鼓励。

    「椅子找到了吗?」安野回头问陆桥河。

    「没有。」陆桥河耸肩。

    「他身上还有绳子的勒痕。」秦淮站起来准备脱掉手套,「凶手不但要带张椅子进来,还要带绳子,作案工具真多不是吗?」

    「等等。」安野唤住秦淮,「手借我我用一下。」

    他拉着秦淮的手腕挪搡着男尸的手,手腕处有一道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口子。

    「这是什么?」安野问。

    「伤口……」秦淮嘴角抽搐。

    「既然都决定一刀开膛,还有必要在手上弄个放血的口子吗?」陆桥河也不解。

    「或许真的是拷问。」安野皱眉,「他让死者游离在无止尽的死亡恐惧之中,明显是想从他们嘴里知道些什么,如果我们能知道他要的答案,那就离他不远了……」

    「哈,小野妹子对关键细节永远那么敏感,这洞察力,啧啧,我果然最爱你了。」陆桥河抛媚眼,勾起嘴角邪笑。

    「你这人都不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吗?」秦淮望过去,眼里满是敌意。

    「不要吃醋嘛,如果你哪天也有小野妹子的实力,我也会对你着迷噢!」陆桥河轻佻地眨眼,丝毫不介意秦淮的攻击。

    「嘶……」秦淮全身汗毛都起来了,他识趣地不再和那人说话,真是不可理喻的人!

    突然,外面传来尖锐的呼喊声:「喂,里面的警察啊!我看见那个杀人的长什么样啦!快来问我、问我啊!」

    他就是那个所谓的,唯一目击者。

    ☆、4【4】拾金者

    「不要拦着我啊!让我和你们的负责人说话!我真的看见他了,看见他了好不好!」目击者强硬挤入缝隙,手伸得老长。

    他的大嗓门早就惊动了上上下下,这栋楼层的居民纷纷探下身侧目,围观的人数越来越多。

    「让他进来。」安野拉开门,对着驻守警员说。

    「可是……」他们认为这人完全是无理取闹,报假警、提供假供词,闹事之人在金都从来就不少。

    「嘿嘿,你们头都说让我进去,还不闪开?」他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一口带着本地口音的普通话,听起来有些搞笑。

    「啧。」陆桥河站在安野身后,摸着下巴打量此人。拖鞋加沙滩裤,上面一件破烂汗衫,一副市井小民的模样,可仔细看,他带着一块手表,这块手表呈规则的八角形,八个角上分别有八颗装饰性的螺丝,粗狂急剧男性气息。或许别人不知道,但陆桥河清楚的很,皇家橡树,不会错的……

    「桥河,你今天没用古龙水吧。」安野吸了吸鼻子。

    「没……」陆桥河才不会说是早上来不及了……

    那就足以说明问题了。这么热的天,在眼前这名男子却闻不到一丝汗水味。淡淡的男士香水香弥漫在空气之中,不浓不腻,视感觉非常舒适,却很容易让人忽的香气。

    「让他进来。」安野再次发出声音,这下守门的几位警员也不得不放行了。

    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屋后,看到地板上的尸体立即变了脸色,随后感觉到脚趾被什么粘稠的液体浸没后低头一看,一声惨叫惊天动地。

    「啊——」他几乎跳了起来,一瞬间退到大门,后背紧紧贴着门框,「我的妈呀,我的妈呀!」

    秦淮揉揉发胀的额角,他最讨厌别人大声尖叫,特别是这种完全没有内涵的高分贝噪音。

    「你别怕,他都死了嘛。」陆桥河好笑地看着他。

    「死、死了?」男子如梦初醒,「对对、对啊,他死了……」

    「你说你看见了凶手?」安野来到他身边,低声询问。

    「嗯、嗯。」男子似乎平静了些,可他依然直勾勾地看着尸体,不断地大声吞口水。

    「能形容下当时的场景吗?」安野观察着他的表情,不放过一丝面部变化。

    「他、他……戴了顶帽子,蒙着面,浑身是血……」男子做出作呕的动作,话还没说完便像厨房冲去,夸张地呕吐起来。

    陆桥河无言地摇头,秦淮则露出一丝讥笑,他们一致表明这人就是胡说八道,一点价值都没有,哪里看到了什么凶手?纯粹是来凑热闹的吧!

    两人对继续盘问下去毫无兴趣,回到尸体旁边继续研究凶手的作案方式。

    安野借用死者家的饮水机倒了杯水,递给躲在厨房不断吐的「目击证人」。

    「还好吗?」他关切地问。

    「谢谢、谢谢。」男子感激地接过水漱口,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身上的背心更加黏湿。

    「这是我的联络方式,如果你还想起什么,可以打电话给我。」安野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的手机号码。

    「你……」男子望着安野,眼里满是不解。

    「没关系,想不起来就算了,你先收好。」安野给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嗯、嗯。」男子木讷地接过号码,两眼失神,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中恢复过来。

    安野将他带出了厨房,再次路过尸体时男子头都没回一下,脚步加快,恨不得自己会瞬移,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他出门后陆桥河忍不住吐槽:「真不知道刚才是谁要死要活进来的,看到尸体后又怕得要死。」

    秦淮无声地叹气,世界上无聊的人就是太多了,这种喜欢凑热闹的也有啊!

    「就这么放他回去了吗?」守在门口的警员问安野,好歹也该带他回去关两天,弄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小施惩戒下吧?

    「嗯。」安野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不过他也有他的想法,所以暂时不用管那个人。

    「嘟——嘟——」房间里响起手机震动的声音。

    「喂?」安野拿出电话。

    「猜是谁,赌一百!」陆桥河挑眉,望向秦淮。

    「除非你不猜部长,不然游戏就没意义。」秦淮推了推眼镜,一脸了然地说。

    「切,无聊。」陆桥河瘪嘴。

    「我们差不多结束了。」安野认真地回答,「到现场看过后,侧写基本完成。……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到你那里去,要通知汐雾和壮壮吗?……嗯,那一会儿见。」安野挂掉电话。

    「去警局?」陆桥河理了理头发,做好出发的准备。

    「一会儿汐雾来接我们,她和壮壮的工作差不多也要完成了。」安野微笑,他很高兴一切都进行得顺利。

    「真好啊,大小姐的家族势力遍布天朝,走到哪儿都有专用车提供。」陆桥河露出一副羡慕嫉妒恨的表情,「这次又是什么跑车?兰博尼基还是法拉利?」

    「办案能够更方便,有什么不好的呢?」秦淮到不介意,倒不如说他喜欢物尽所用。cao有七个人,每次出差当局能提供的车辆都太有限,林汐雾能够弄到一辆马力绝对有保障的车,简直感激不尽。

    「好是好……」陆桥河讥笑一声,「要是她能提供一架飞机,那就更好了!」

    「对!」安野两眼发光,听到飞机两个字他就兴奋。

    「你们……」秦淮无力扶额,一架飞机得多少钱?如果是直升机还好,但明显那坐不下七个人。要是一架普通点的客机,那得十几辆高级跑车的价值吧?在往上,豪华一点的,比如空客、波音,要个一亿完全不夸张……

    「梦做做就好了,不要太投入。」陆桥河怜悯地抚摸安野。

    「我们可以存钱!」安野炯炯有神,他相信有梦想就有奇迹,cao总有一天会有一架属于他们自己的飞机!

    「咳咳。」秦淮提着闪闪发亮的手机摇晃着,来电显示「林汐雾大小姐」。

    「下楼?」陆桥河问。

    安野带头先迈开脚步,他迫不及待想听探访受害者家属的细节情况了。

    「有的时候,真很佩服小野的敬业精神。」秦淮望着安野的背景,略显疲惫地说。

    「所以他才惹人爱。」陆桥河舔舔嘴唇。

    「你真的很变态。」秦淮冷冷瞥了陆桥河一眼。

    「多谢夸奖。」陆桥河纯当补药吃,含笑着走下楼。

    林汐雾戴着蛤蟆镜坐在驾驶位,她上半身是一件性感小吊带,下半身一条热裤露出曼妙的腿部线条,高跟鞋抵着油门,两手放在方向盘上,不甚拉风。

    「雾雾,他们不接电话……」魏武壮将电话还给大小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