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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濒死的细胞得到氧气的滋润,终于正常工作了。

    男人半蹲,抓住安野的额发,再次将他的头强行抬起。

    「想起什么了吗?」男人声音低沉饱满,不同于他之前用的轻浮及暗哑,却冰冷得让人颤栗不止。

    安野瞳孔收缩,眸中燃烧起熊熊怒火。

    「对,这才是我最爱的眼睛,爱到我忍不住就想把它挖出来。」男人的手指伸向安野张开的眼睛,像是要戳进去一般,笔直地按下去。

    安野瞪大眼睛,就在他接近自己的那瞬间,张开嘴巴,猛然咬下!

    血味蔓延舌尖,刺激着敏感的味蕾……

    男人抬起右手猛地扇了安野一耳光,将他掀去另一边。

    「唔。」安野重重撞在地上,匍匐不前。

    男人看着手指上多出的伤口,浅浅地笑。他伸出舌头轻舔安野的牙印,把自己的血吞入口中,回味一般舔舐嘴唇。

    「呵呵。」安野突然笑起来,双肩颤动,「我怎么都忘了,你最喜欢玩角色扮演游戏,精分无数,根本没有真实人格。」

    男人一脚踩中安野的肩膀,将他固定在脚下,俯视他。

    「小安野,还记得我们以前最经常玩的游戏吗?」男人眯起眼睛,似乎心情不错。

    安野不说话,双目直视毫不避讳。

    「你最喜欢的,猜猜我是谁。」男人用力碾压安野的肩骨。

    「我从没喜欢过!」安野吃痛皱眉。

    「不,你喜欢,很喜欢。」男人加重力道,像要真碾碎安野一般。

    安野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他的所有知觉都被强行集中到这一点,痛得他想昏死过去!

    「是,我喜欢!」安野泄气了,他玩不过眼前的男人,无论在力道还是分析力上,他都输了这个人好几节!

    「早说不就好了?」男人松开脚,回到半蹲的姿势,继续抓起安野的头发让他抬头看自己。

    「你现在……想玩吗?」安野气若游丝。

    「不玩,你都24了,怎么还能像个孩子缠着爸爸玩游戏呢?」男人一脸恨铁不成钢,指责般道。

    ……如果不是没力气加打不过,安野发誓要和他拼了!

    「恨我吗?」男人轻松地问。

    「杀了我的父母,强行灌输教育我逼我去犯罪……呵呵。」安野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你给我个不恨你的理由。」

    「小安野,有句话你说错了。」男人松开一直扯住安野头发的手,转而抚摸他的脸颊。

    安野躲开他的手,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男人并没有因为安野的躲避而生气,反而露出享受的表情,眉间轻微扩展。

    「或许以前我没有真实人格,可在遇见你后,爱着你的人格,就是我最真实的人格。」男人勾起嘴角,贴近安野耳边道。

    ……

    「开什么玩笑!」安野奋力挣扎,捆在他身上的椅子吱嘎吱嘎作响。

    「桀桀。」男人发出怪笑,站起来后退了两步。

    安野咬牙切齿,不甘心地望着男人,如同被玩弄的野犬,用尽最后的气力挣扎再挣扎。

    「桀桀,晚安。」男人嗤笑一声,转身离去。

    天边升起一轮旭日,晨曦的光芒透过厚重的幕布,自底部隐约展露一角。

    安野睁睁地看着那抹阳光,它随着幕布的摆动忽隐忽现,时而往前冲时而退回原地,像在打一场艰苦的攻防战。

    呼……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安野才放下戒备。

    他紧紧闭上眼镜再睁开,反复做了几次肌肉放松才觉得刚才死瞪死瞪的眼镜恢复了原状。

    其实他在窒息之时并没有想起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只是通过侧写推测出了男子想要的答案,以及他的真实属性。

    多重人格障碍症dp,我们通常又叫做精神分裂。

    安野的次侧写有所偏差,他只看见了两个人格便以为对方只有双重人格,显然他的激怒并没有达到效果,反而引出了对方的第三个人格,让对方看穿自己的弱点,差点杀了自己。

    每一个人格有拥有自己完全的性格,在应对每一个人时的方法都不一样。安野刚才故意装作死命挣扎却反抗无能状态,吸取了呼吸和心跳的教训,将自己的冷静掩藏甚好,骗过了那个自命不凡的人格。但问题随之而至,如果对方发现自己是在骗他,根本没有想起过去,那后果真会很严重。

    这次可别在想能窒息死这么轻松,对方一定会狠狠折磨他,直到他受不了想自杀也不行。

    「宗正,我该怎么办……」安野贴着地面,昏昏沉沉地入睡了。

    「小野!」宗正义猛地睁开眼睛,满头大汗、气喘不止。他迷茫地看着前方,根本不知道自己何时睡着的。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安野被那个男人各种虐待,痛苦地趴在地上,就快死去了一般。他叫着自己的名字,呼唤着自己,最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义哥。」林汐雾推开门,「苏寒羽的……资……料」她看见宗正义脸色惨白地坐在沙发上,地上散落了两打文件,白纸到处都是,像抢劫案发现场般凌乱。

    「嗯,放桌上。」宗正义揉了把脸,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集中注意力。

    他们的调查有了新进展,根据侧写,符合条件的嫌疑人都已锁定。一旦确认凶手,立即展开追捕行动。

    「咚咚。」秦淮出现在门口,「部长,这是最新的尸检报告。」

    他戴着副塑胶手套,上面还染着腥臭的黑褐色血。他用干净的那只手将报告递上,薄薄的镜片闪过一丝精光。

    林汐雾背脊一凉,下意识地往宗正义那边靠一点。秦淮每次验尸结束以后都很吓人,不知道在那里吃饭的陆桥河生还没……

    「有发现吗?」宗正义接过报告,翻了两页,又拿起林汐雾送上的资料对比。

    「凶手右手小指神经断裂,她掐被害人脖子时留下的手印表明,她的这根手指使不上力气。」秦淮推了下眼镜,一板一眼道。

    「那也有可能是小指切除,查过指纹了吗?」林汐雾刚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秦淮将他那只血淋淋的手凑近她面前,压低声音道:「我连凶手留在被害者内脏里的指纹都检查过了,她有小指。」

    「噢、噢!」林汐雾再退了两步,是有一个受害者被做了开腔手术,捏心脏致死的。现在的变态凶手都凶残的不得了,做法医也跟上时代的步伐,凶残得与时俱进。

    「苏寒羽在十四岁时,做过接指手术。」秦淮将嫌疑人与凶手完整地连接起来。

    先由侧写缩小范围,再以犯人固有特征确定凶手,这是最有力不过的证据,这次,他们真的找对人了。

    「她在十四岁时……被她的父亲当作人质威胁警方。」林汐雾记得资料里如是形容。所有进过监狱的囚犯都会有一份资料,里面纪录了囚犯所有病例以及社会经历,毫无遗漏地阐述囚犯在进鉴于前的生活,特别是像这种背负着严重罪名的作案人。

    「她父亲亲手切下的。」宗正义记起当时的场景,他们冲进这两父女的藏身之处,那位继父毫不犹豫地抓住他女儿,以她作为要挟企图警方放了他。

    「人渣。」林汐雾忍不住唾弃道。

    「部长,接下来该怎么办?」秦淮望向宗正义,他们已经做了这么多前期工作,最后的网该如何收?

    「把人引出来。」宗正义看完苏寒羽的资料,心中有了大致的计划。

    「能详细点吗?」林汐雾听得云里雾里。

    「利用记者招待会,我会亲自和她沟通。」宗正义闭眼双眼,眼前又浮现出安野扭曲痛苦的表情,实则焦急难安。他没办法再花费时间去侧写苏寒羽可能选择的藏身地点或者她的下个目标,安野的安危迫在眉睫,必须抓住她,套出有关那个男人的消息!

    一旦知道对方获取情报的渠道,那就能顺藤摸瓜——找到他!

    ☆、87安野的秘密

    「正义哥一定是疯了。」陆桥河快步走过走廊,向警局大门走去。

    「陆陆你冷静点。」魏武壮跟上他的脚步,显得有些仓促。

    他们收到宗正义的命令,在午间新闻之前跑遍当地各大媒体,将3点的记者招待会广而告之。对象不再是案件相关者及一般民众,宗正义把目标锁定在苏寒羽身上。他要苏寒羽现身记者招待会,主动配合他寻找安野的下落……

    「怎么冷静?你觉得那女人会乖乖听话出现?噢,亲爱的,你呼唤我,所以我来了……」陆桥河皮笑肉不笑,「当她是送外卖的小哥吗?下了订单人就过来。」

    「义哥有自己的打算,他一定能说服苏寒羽现身。」魏武壮的两个凡是病又犯了。凡是宗正义说的话都是正确的,凡是宗正义下达的命令都必须执行。

    「做人有点自我。」陆桥河拉过魏武壮,低声附耳,「难道哪天正义哥叫你去搞基,你都去吗?」

    「啊?」魏武壮受到惊吓,「为、为什么义哥会叫我喜欢男人啊?」

    「是吧,你也不能接受吧。」陆桥河一脸言辞有理,语重心长。

    「嗯、嗯。」魏武壮咬唇艰难状,「但如果是小野妹子的话……我、我应该可以。」

    !

    陆桥河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嘴巴张成了o字型。

    「怎、怎么了啊?小野妹子很可爱不是吗?」魏武壮不自在地抓耳挠腮,他被陆桥河看得发毛。

    「小野妹子是我的!」陆桥河跃起勾住魏武壮的脖子,强行卡住,用力殴打。

    你妹的,养虎为患,狼子野心!连哥的妹子都敢有想法!看哥的天马流星拳——

    「咚!」一声撞击。

    「唉?」魏武壮靠着陆桥河往后退,他们只顾着打闹没看路,撞到人了。

    一名身着制服的警察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厌恶地擦肩而过。

    「什么嘛。」陆桥河不屑地唾弃,江城警局的人真心讨人厌,他们不但不好相处,脾气还特别大。来这里工作处处受制,交给他们的工作一拖再拖,根本指望不上。

    「陆陆。」魏武壮揉着肩膀,那一瞬间,他有种撞到铁块的感觉,「我被撞飞了?」

    「呃?」陆桥河这才反应过来,魏武壮竟然别人撞退?

    「他的眼睛……」魏武壮与陆桥河不同,他的直觉很单纯,往往能感受到人最直接的感情,「像野兽。」

    「你确定是被他撞退的?」陆桥河仔细回忆刚才发生的事,确实有撞击声,但声音很响亮,并不是衣服摩擦身体碰撞的闷声。

    「唔……」魏武壮站定原地,脑海中浮现霎那间发生的画面,他有碰到那个人吗?肩膀的痛是真实还是条件反射的作用?他真的……是被撞退的?或者……是被那人发出的气势所慑退的?

    「算了,别想了。」陆桥河拽了魏武壮一把,「还有好多事要做,走了走了。」

    「但是……」魏武壮自顾自回头望,那个警察已不见踪影,可他的剧烈负面震撼感却仍然停滞在那处。

    那双比野兽还狰狞的眼睛,只一眼,就如同梦魇一般缠绕在人的心头。

    很难想像在一个警察身上会同时看到戾气和杀气,代表正义的执法者绝不会沾染如此邪恶的气息。

    「陆陆,你找雾雾陪你一起去吧。」魏武壮实在不能拒绝自己的直觉警告,「我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没完成。」

    「啥?又和大小姐?」陆桥河察觉到壮壮的不自然,「你有什么事没完成?」

    「嗯……就是秦大侠的尸体还没运回原位。」魏武壮说了个不算虚假的借口。

    「唔!」陆桥河想起那堆尸体就反胃,「好吧好吧,你去,我在这儿等你。」

    「但会来不及!不行,你和雾雾一起先去!」魏武壮把陆桥河推出去,「正义哥要找苏寒羽,一定要赶在下午记者招待会之前,把这件事广告而之!」

    「哎哎哎,我知道了,你别推别推!」陆桥河正拿出电话打给林汐雾。

    其实和大小姐一起去也有好处,一路亮绿灯,办事效率会高很多。

    「那我先去了!」魏武壮迫不及待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