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他，只淡淡地对顾承书说，“不必担心，我之前便猜测到了一些，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那些武器物资事先便叫人调换了，剩下的东西值不得多少钱。”

    我说得云淡风轻，脸上笑容满满，眼里却是一片冰冷，刀刃毫不留情地划破周易皮肤，顺着他的身体留下一条长长的血痕。“林瑞说你很了得，不过上位半年便将整个林氏打理得井井有条，”我按住周易的头，凑到他的耳边，柔声道，“我却总觉得很奇怪，林氏在你的打理下，却是日渐衰微，颓势一发不可收拾。我初时以为是林瑞太过无能，现在看来却不尽然。不过说起来，被那么个吃里扒外的玩意耍得团团转也确实是无能。”

    手中的水果刀已经滑到了周易的臀部，我用冰冷的刀刃轻轻地刮擦着周易微微开合地菊穴内壁，然后，狠狠地插了进去。

    周易的嘴里发出一声高亢地尖叫声，脸上的表情痛苦无比。大量地血液混合着我之前射进去的米青液不住地往外涌。

    看着眼前的美景，我兴奋地舔了舔嘴角，握着刀柄又往里深入了几分。

    周易脸色惨白，身体不住地颤抖着，却丝毫也不敢躲开。他的头大力地摇晃着，脸上皆是泪水，眼里往日里意气风发的光彩早已褪去，只余下说不出的无助和恐惧。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吗？”我微微勾起唇角，伸手抹去他眼中不断往外淌的泪水，语气温和地问道。

    “没有……我没有林爷……我没有背叛你，背叛林氏……真的……求你……求求你”周易不住地哀求着，看着我的眼神说不出的可怜。

    “是吗。”我轻声笑了起来，手中握紧刀柄，猛得一转，鲜红的血液顿时喷溅而出。周易忍不住大声嘶吼起来，五官因为疼痛而剧烈扭曲。他的理智似乎一瞬间断了弦，开始不计后果地挣扎着往前爬去。我嗤笑一声，松开手，冷眼看着他此时狼狈不堪的模样。

    只见他整个人缩在了角落里，瑟瑟发抖。沾满鲜血的水果刀因为之前的大力动作，从菊穴里滑了出来，落在了床单上。然而血液却并没有因此而止住，顺着他爬行的动作，将大片的床单染成了鲜红的颜色。

    “现在可以说了吗？”我接过顾承书手中的毛巾，擦干净手，再次将目光投向了他。

    周易此时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不住地点头。

    将剩下的审讯步骤交给了顾承书，我找了一张最近的椅上坐下，抽出一支烟衔在嘴上点燃。

    一个小时以后，周易交待了一切。大部分的内容，我事先已经调查得七七八八了，没什么大的价值，只除了一桩。裴彦修打算在半个月后，我的生辰那日动手。

    “还真是一份大礼。”我冷哼一声。

    “先生，计划需要提前吗？”顾承书转头看向我。

    习惯性地按了按太阳穴，我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

    章节12 大清洗

    转眼之间，便到了那日。

    是夜，林宅举办宴会的大厅内，灯火通明，座无虚席。

    “林爷。”裴彦修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礼，吩咐手下将贺礼献上，并附上礼单一份。

    我没有接过礼单，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让人将那几台箱子抬了下去。然后似笑非笑地将目光投向了裴彦修。

    “费心了，”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手指轻敲着桌面，“正好，我也准备了回礼。”

    没等裴彦修做出任何反应，我掏出手中的枪，往大厅正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灯开一枪。“嘭”的一声巨响，重达数十公斤的吊灯瞬间砸落下来，一时间玻璃飞溅，人群四散。

    “林爷这是何意！”裴彦修还未发话，他身边黑衣保镖却是大声嚷叫了起来，似乎是想要向我讨个说法。我冷笑一声，随手又是一枪，射中了那人的膝盖骨，那人瞬间疼得跪了下去。

    因为宴会大厅是要求解枪进入的，裴彦修安排在暗处的几个人也自己被我处理掉了，所以一时间竟无人敢上前。

    这时我手下的几个人抬着一箱东西走了进来，走到我面前时，向我行了一个礼。

    我挥挥手道，“打开。”

    箱子里是周易的尸体，因为保存得极好，并未发臭腐烂。只是他赤身裸体，皮肤剥落，死相极为狰狞可怖。

    大厅内一时间寂静无声，裴彦修的双腿一软，猛得跪了下去。

    我慢悠悠地走上前，抬脚踩在了裴彦修的肩上，凑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别急，还没完。”

    只见门外我的手下正压着数十个人走入大厅，那些人都是裴彦修心腹下属。被裴彦修派下去，打算趁着宴会期间，一举端了我林氏的地盘。

    我抬枪，上膛，扫射，当着裴彦修的面将他们统统射杀。鲜血顿时流了一地，将大理石地面染得一片血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将枪口下移，抵在了裴彦修的头顶。裴彦修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看，那神色太过专注。我也看着他，脸上却没有多余的表情，我握紧手中的枪，将食指抵在了扳机上。

    “闭上眼。”不知为何，忽然间，我这样开口道。

    裴彦修却似乎是一心想要对着和我干到底，仍是大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脸上甚至露出了惯常的笑容。我着他，不在言语，食指微微地用力。

    这时，却见有人忽然从门外冲了进来。我认得他，路羽，血盟现在的第二把手，裴彦修的左膀右臂。只见他身上被开了数个口子，不断地往外冒着血，身形也摇摇晃晃地，似乎因为失血过多而快要晕厥。然而他手中的枪却是死死地抵在身边的一人头上，丝毫也不见颤抖，那人正是顾承书。

    我微微地皱起来眉，冷冷地看向了顾承书。

    顾承书垂着头似是不敢看我，“属下无能。”

    “你确实是无能。”我淡淡道，“等事情完了，自己过来领责罚，假如你还能活下来的话。”我说着将枪口从裴彦修的太阳穴上移开，对准了路羽。

    “别动，”路羽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是来和你做交易的。”

    “哦？”我颇有兴味的开口。

    “我想用顾承书换裴彦修，求林爷给我们一条生路，给我和裴爷一张通关证明，护送我们去东区。”路羽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在我耐心快要耗尽地前一刻，咬着牙道。

    “他倒是对你挺衷心。”我看向裴彦修，最后的衷心两个字意味深长地拖长了音，一脸戏谑。裴彦修的眼里却忽然有些委屈，猛得想要站起来分辨，却因为肩膀被我踩在脚下，我微微地一用力，他便又跪了下去。

    “彦修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只属于林爷一人。”

    “哦。”我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又看向了路羽，“用顾承书一条命换你和裴彦修两条命，这个交易我划不来。”

    路羽哈哈大笑起来，抵着顾承书的手枪又狠重地朝着他的太阳穴方向按了下去，“我听说你是他最得力的亲信，为他赴汤蹈火多年，甚至曾经为他挡枪差点丢了性命。且又与他有肌肤之亲，日夜抵死缠绵。他却仅仅把你当做一件可估价的商品，这人果真值得你如此真心对待。”

    他这话看上去是对顾承书说的，目光却是看向了裴彦修。

    我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刚想开口嘲讽，却听见裴彦修和顾承书同时出声。

    “与你何干！”

    裴彦修说完这话，便低下了头去。顾承书却是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开口道，“林先生与我有教养之恩，我的性命便是他给的，便是先生要拿了回去，我也心甘情愿。原本就是我无能，没有完成先生的交待，与先生又有何干系。”

    顾承书的神色镇定了下来，脸上甚至带上了淡淡地笑容。

    我看了他一阵，缓缓开口道，“用裴彦修换顾承书倒并非不可，”我刚说完这句，脚下的身体又颤了颤，“不过裴彦修这九年间在血盟培植的势力根深蒂固，裴氏的主力虽已被拔除，裴彦修不死，我却不能彻底安心。”

    说完这话，我忽然向路羽开枪，电光火石之间，击中了他的眉心，路羽满脸不可置信地倒了下去。只是我没想到的事，他的手速居然并不比我慢多少，就在我击中他的那一刻，他也扣动了扳机。

    章节13 起死回生？春药？

    “爷，承哥已经被医生宣布为脑死亡，恐怕救不回来了。”

    我闻言微微地一愣，放下手中的资料，大步向病房走去。

    顾承书静静地躺在床上，全身插满了各种医用导管，头上戴着呼吸器。

    挥了挥手让人将呼吸器和其他设备除去。我的心中有一瞬间的茫然，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顾承书沾满血污的额头。然而在快要接触到他皮肤的那一刻，我却不知为何忽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我转过头，不再看他，起身便想离开。然而就在我站起身的那一瞬间，我的目光落在了床单上的一支晶莹剔透的瓷瓶上。对于这两瓶诡异的药丸，我一直很在意。但由于它的来源实在是有些不可靠，何况也不知这药丸有何效用，所以一直闲置在身上。大概因为之前起身的动作幅度过大，其中的一瓶便从上衣口袋里滚落了出来。

    我沉默地看了那瓶药丸一会儿，忽然沉声吩咐道，“水。”

    再次在顾承书的身旁坐下，我捡起那瓶药丸，打开，倒出一粒。这是那瓶雪白色的药丸，极小的一粒，不甚起眼，躺在手心里，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刺骨冰凉。

    我扣紧顾承书的下颚，强行将药丸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接过递上来的水杯，含了一大口水喂了进去。我和人莋爱的时候，不怎么喜欢玩抚摸亲吻那一套，更不喜欢与人唇齿相接。然而，此时与顾承书的这个吻，虽然谈不上感觉多好，却也并非那么难以接受。

    然而药丸喂下去后，却似乎没有起到任何效果。我伸手探了探顾承书的鼻息，仍是触手冰凉，没有任何可能回转的迹象。

    然而，因为这一次内部权利结构的大变更，血盟即将面临着一场大规模的清洗，堆积如山的事务等着我去处理。我坐了片刻，便只能再次起身，匆匆离去。

    然而半个小时后，我却被告知了一个不可思议的结果。

    顾承书的全身仿佛被冰雪覆盖一般，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沉思了许久后，给相关人员下了封口令。

    如此七日，那冰霜似乎没有任何将要融化的现象。然而不知是不是错觉，期间我曾数度去探望，却莫名地觉得那层冰霜似乎一日薄似一日。只是那变化实在是过于细微，我也无法完全确定。

    到了第八日，仍是如此。我的耐心宣告结束。

    让所有的人退下后，我撬开了顾承书的嘴，将一粒红色的药丸喂了进去。

    差不多过了半个小时，顾承书身上的冰霜仿佛被高温气化一般，瞬间蒸发。他身上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包括被开了一个大洞的头颅。我尝试着在顾承书的鼻下探了探，惊讶地发现有微弱的呼吸拂过我的手背。他的面色潮红，皮肤滚烫，但我可以确定那属于正常人发高烧时的体温范畴，并无大碍。

    “起死回生，真是有趣。”

    我死死盯着手中的药瓶，一时间心中的情绪千回百转。我正陷入沉思，却不防搭在顾承书额头上的手，被他牢牢地握住贴向他的发烫脸颊。

    这药丸还自带春药功能，看着一边伸手解衣服，一边不断往我身上纠缠的顾承书，我忍不住觉得有些啼笑皆非。